很快韦乐便听出了是谁的声音:“额老,老爷子是您呐”
“混小子,长出息了啊!哼哼竟敢当着的老子的面称‘老子’!”
听这语气,老头似乎快到了暴走的边缘。レ?レ
“那啥,老爷子,您消消气,小子这不睡糊涂了么”
韦乐连忙赔上笑脸,虽然对方并不在自己面前。
“糊涂?哼!我看你还不够糊涂!”老头的口吻有些yin阳怪气,很明显,这是爆发的前奏。
果然,不出几秒钟,电话中就传来了对方的咆哮声:“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亏得老子和你姑nainai整天为了你的安危提心吊胆!你倒好,活蹦乱跳的屁事没有,竟然还吃得下,睡得香!难道你就不会打个电话给老子报平安么,啊!非要老子主动打电话给你么”
钱老头八十多岁的人,中气十足,嗓门之大几乎震聋了某人的耳朵。(既然已经得知韦乐安然无恙,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yin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是,是,是你老骂得对,小子是混蛋”
这时候韦乐哪还敢顶嘴,只有老老实实做他的“灰孙子”。
可惜,他低估了对方的“愤怒”程度,老头的发泄才刚开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你个混帐东西,怎么飞机失事都没把你这个祸害带走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你那爷爷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你姑nainai也只剩下了半条命?是不是要老子也挂了,你才满意!啊”
钱老头骂起人来就像开机关枪,丝毫不带停顿的。
什么?!二老出事了?!
当听到此消息后,韦乐立刻坐不住了。
李秀玲就不说了,哪怕是李浦进这个便宜爷爷在他心中也占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毕竟这两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血脉亲人。
眼下两位老人出了事,他又怎能不着急。
“老爷子,您快告诉我。姑nainai和我爷爷他们怎么了?”
一提到二老,钱博文整个人顿时就蔫了,只听他长叹一声,“哎作孽啊!小乐,事情是这样的”
老头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老爷子,您等着,我现在就飞过来给二老治病!”
说罢。韦乐立刻挂断了电话,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卧室,连衣服都没穿。
他一刻都不愿再耽搁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米国。
很快,他就将吴兰和陈洁从床上拖了起来,并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如今陈洁也住进了别墅。)
“小乐。你带上小洁一起去,救人要紧。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吴兰永远是那么贤惠、识大体。
“我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事有轻重缓急,在这种情况下。陈洁自然不会反对。
“好,你去拿护照。我去楼下发动车子”
就这样,两人连行李都没带,揣着护照就飞车驶往了沪城国际机场。
趁着赶路的时候,陈洁打电话去机场订了两张最早飞往旧金山的机票。
一切都相当顺利,等两人抵达机场后,没有耽搁多少时间,便登上航班飞往了米国。
另一头,钱博文被韦乐挂断电话后,足足呆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老爷子,你怎么了?嗨皮兄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良久,鸭梨哥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之前老头对着电话咆哮的一幕,到现在还令他心有余悸。
“那小子来旧金山了”
老头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随即将手机塞在鸭梨哥手中,然后推着轮椅向屋内走去;并不时的低头跟老太太说着什么。
擦,嗨皮兄已经来米国了?那就是说自己不用去华夏了?
半天,洋鬼子才反应过来
等待是一种煎熬。
对钱博文夫妇来说尤为如此。
一整天时间,老头都在屋中来回走动,整个人坐立不安;反观老太太相对要淡定些,坐在轮椅上也不说话,手中拿着以前与韦乐的合影一直就这么看着,脸上始终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相比以往,她的jing神显然要好上许多。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流逝着,不知不觉天se已经暗了下来。
都快过了十多个小时,不知道嗨皮兄还有多久抵达旧金山。
客厅门外,鸭梨哥在走廊中来回徘徊着,时不时抬起手看看手表。
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吃饭,他一直都在门口转悠着。(老头不让任何人进屋,生怕吵到老伴。)
不行,这样等下去太折磨人了;我还是去机场等他们吧
虽然不知道韦乐他们坐的是哪一班航班,鸭梨哥还是决定去机场“守株待兔”。
在门外跟二老打了个招呼,洋鬼子飞速离开了兰亭别院。
旧金山时间,凌晨三点多,韦乐所乘的航班终于降落在旧金山机场。
半小时后,守在出关处的鸭梨哥终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这货足足在此等待了五六个小时。)
瞬间,他发疯似的向两人冲了过去,同时不停的挥舞着双手。
“嗨皮兄,杰西卡!这里,这里”
“鸭梨哥!”
韦乐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对方,同时惊喜不已。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热情”的拥抱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目光。
“好啦。好啦,有什么话一会再说。这里是机场”
陈洁小声提醒了一句。
“噢,卖糕的,杰西卡,你又漂亮了许多!”
说着,鸭梨哥松开了某人,扑向陈洁。
擦擦的,洋鬼子果然够热情。
“少来,别想趁机吃我媳妇的豆腐。”
某人及时看穿了洋鬼子的“yin谋”。硬生生横在两人中间。
“噢,卖糕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鸭梨哥捂着脑门,故意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就这样,三人有说有笑离开了机场
此时的兰亭别院,屋内灯火通明,显然老两口还没有休息。
不论小辈们如何劝说。钱老头就是不买账,非要等到韦乐不可。
无奈之下,钱家子孙一个个只能陪着老头坐在客厅内一同等待。
“太爷爷,太nainai,小乐哥哥来了,小乐哥哥来了”
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钱纤灵惊喜的叫声。(恰巧周末,小丫头在家。)
不一会,小丫头便冲进了屋内,同时随在她身后的还有三个年轻人。
“老爷子,各位叔伯”
来人正是韦乐等人。
“混小子。你终于舍得来了!这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别看老头嘴上骂得凶,实际上当他再次见到韦乐后。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多激动了。
“老爷子,要打要骂一会再说,先让我去给姑nainai治病!”
眼下韦乐最担心还是李秀玲的病情。
“小乐哥哥,你真的能治好太nainai的病?!之前家里请了许多医生都没用呢。”
显然,钱纤灵不太相信。
“丫头,别胡说!”钱老头训了曾孙女一句,转而拉着韦乐就往里屋走,同时还不忘威胁对方:“混小子,今天你要是治好了秀玲的病也就罢了,否则,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
“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等治好了姑nainai,我再帮你也调理一下身体。您老的身体可比以前差多了。”
韦乐一眼就看出了钱博文的气血比之前虚弱了不少。
“算你小子有良心!”
老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实际上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来到里屋后,韦乐见到李秀玲并没在休息,而是靠在床上拿着一张照片出神的看着。
“姑nainai”
瞬间,韦乐感到眼眶一热。
闻声,李秀玲猛然抬起头;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激动得浑身颤抖,以至于连手中的照片也拿不住。
紧接着,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孩子,孩子”
此时,老太太的情绪极不稳定,随时有昏厥的可能。
见状,韦乐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挽住了对方的肩膀,“姑nainai,您现在不能激动。先躺下来,我给您治病,有什么话回头咱们再说。”
同时,韦乐回头对钱博文问道:“老爷子,家里有银针么?针灸用的!”
“有,有!”
老头立刻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韦乐。
打开盒子,韦乐快速取出针灸包,抽出一根银针并用酒jing棉对之消毒。
“姑nainai,您现在开始做深呼吸,我要下针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便照着对方的要求做起了深呼吸。
一针,两针韦乐行针的手法很是熟练,既迅速,又准确。
不一会,百会穴,神池穴等多处穴位上都插满了银针。
随后,韦乐用手指不停的在每一根针尾上撵动着,尽可能将对方体内淤堵的经脉疏通。
这样做是为了让对方服用的仙露之后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
“老爷子,麻烦给我取一碗清水来。”
“噢,好,好”
韦乐那出神入化的针灸手法令钱博文震惊不已,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老头可是识货的人,之前也见过不少杏林高手行针,却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这位侄孙。
这下子,他对韦乐能够治愈老伴更加的深信不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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