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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岁寒天暮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梓瑜 4654 2022-11-07 10:28

  蒋年被关在‘玉’生阁已经三天了,那夜忽然就下了鹅‘毛’大雪,温度一下子骤降。

  他当时匆匆就被关来了此处,没有厚实保暖的衣物,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财物。

  在这乏人问津的‘玉’生阁服‘侍’的宫人们常年捞不着油水,心中就不免带着怨忿。

  当初蒋年被押来时,他们知道蒋年出身大户人家,又是皇夫,本想从他身上讨点好处,不想这两手空空的落魄皇夫身上除了头上的‘玉’簪和腰间的‘玉’佩是值钱物件外,身无长物。

  那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了。

  蒋年大方地解下了‘玉’簪和‘玉’佩,那些宫人虽然不满意就这么点东西,但是想想他身后的蒋家,兴许蒋家人会来打点,也就耐着‘性’子赔笑。

  不过这落魄皇夫‘性’子也怪,不要吃食,也不要衣物,就让他们就‘弄’些笔墨纸砚来。

  当然了,对于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太监,是不能指望他们‘弄’来蒋年以往用惯的笔墨了。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蒋年盘膝坐在破旧的案前,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可他却一直都没有下笔。

  “饭来了!”没有等到蒋家人来打点,‘玉’生阁的宫人们的态度开始变差了,搁下饭碗就走人了。

  还算干净的饭碗,里面盛着白‘色’的米汤,隐约可见碗底的米粒。

  这米汤被重重地放在案上,溅出的汤汁飞了几滴到宣纸上。

  “唉……”蒋年轻叹一声,以衣袖拂去纸上的米汤。然后他端起了碗,将那已经凉透了的米汤一饮而尽。

  人情冷暖,他上辈子就见识过了,如今自然不会跟这些跟红踩白的人计较。

  北风从没了窗户纸的窗棂吹入,寒冷刺骨,蒋年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这僻静的‘玉’生阁,总算还是比前世好一些的,至少不是狭小不见天日的房间,那简直是生生要把人‘逼’疯了。

  对于习过武,又没有被金针封住经脉的蒋年,对于这点寒冷还是可以忍受的。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从装着冷水的杯子中倒了点到砚台中,自己动手墨。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他不得不磨一会儿,就停下来给手呵点热气再继续。

  已经这么多天了,宁月昭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真应了这宫殿的名字。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即使重来一次,依然不能白头到老吗?

  蒋年不甘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认输。

  墨研好后,蒋年提起那支笔锋已经有些秃的‘毛’笔,饱蘸墨汁,开始在纸上写字。

  天气寒冷,室内又没有炭火取暖,蒋年用僵硬不怎么灵活的手指勉为其难地写着。

  沉浸在思绪时,便不觉时间流逝。

  转眼就到了傍晚,冬日天黑得早,屋内很快就暗了下来。

  好在蒋年已经写得差不多了,纸张摊在案上等着晾干。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宫人提着一盏灯笼引着一个人进来了。

  “告诉你有话快点说啊!不然被发现了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提灯地宫人不耐烦地道。

  “是是,谢谢这位大哥。”那人从怀中‘摸’出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塞了过去。

  那宫人掂了掂份量,略带满足地走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井茗。

  他迅速关上‘门’,飞奔到蒋年身边,“殿下,您受罪了!”

  蒋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我没事。”

  透过不甚明亮的光线,蒋年看到了他脸上的疲惫。想来也是,他这个做主子的倒台了,自然这些底下人也没好日子过了。

  井茗拿出他带来的东西,是几件厚实的冬衣和一些吃食。

  “陛下这几日一直昏‘迷’着,还好碧绦姑姑没有禁止属下的行动,所以属下还能偷偷来看您。”

  蒋年知道碧绦其实还是偏帮他的,只是那晚的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她不得不先把他关起来。

  就比如现在井茗还能在宫中走动,也是碧绦担心他受冻挨饥吧,所以才故意放水的。

  “这些您先将就着用一下吧,属下会再找机会来找您的。”

  井茗是见过蒋年从前是如何养尊处优的,何曾吃过这种苦头,他只要想一想,就替自家主子心酸。

  蒋年的侧脸在半明半暗间,神‘色’却极为坚定,他朝井茗招了招手,“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

  井茗凑上前去,蒋年压低声音‘交’代了他几句。

  “殿下?”井茗睁大眼睛看着他。

  蒋年叹息道:“你照我说的做吧,我不能坐以待毙啊!”

  井茗咬了咬牙,坚定道:“您放心,属下就是肝脑涂地,也会完成您‘交’代的事的。”

  蒋年轻笑,“行了,你在这里待太久也不好,先回去吧。”

  井茗心中不舍,可他知道现在不是空谈感情的时候,他塞了一小包东西给蒋年,嘱咐道:“这些留给您打点,不要委屈了自己。”

  蒋年接过,在黑暗中‘摸’了一下,发现是些锭子,只是不知道是金子还是银子。

  “放心,你去吧。”

  井茗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玉’生阁。

  蒋年‘摸’过井茗带来的吃食,是用油纸包着的糕点。今日只用了一碗米汤,他腹中也确实有些饿。可是他只是把那些糕点和冬衣藏好,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喊道:“来人!”

  大约是因为今日收了井茗的打点,宫人的响应还是‘挺’快的,只是态度依然不是很恭敬,“天都黑了,你还有什么事?”

  灯笼发出的昏黄光线是这残破宫殿的唯一亮光,映照出那太监十分不耐烦的脸。

  蒋年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蛊‘惑’,“我有个赚钱的机会给你,要不要吗?”

  那太监突然来了‘精’神,凑到他身前,“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蒋年指了指桌上的灯台,“先替我把灯点上。”

  那太监马上照办了,他知道刚才井茗带了许多东西来看蒋年,在他看来井茗肯定塞了不少值钱东西蒋年作打点用,所以他现在表现地十分配合。

  桌案上的灯是老旧的煤油灯,火光如豆。

  蒋年把他白日里写好的东西往前一推,那太监原以为是给银票,没想到是十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他一时有点嫌弃,“殿下,奴才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您就给我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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