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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拨云见日(一)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梓瑜 5965 2022-11-07 10:28

  第二天一大早,文武百官就齐聚崇天殿,等候将近半个月不曾临朝的女帝现身。(全本言情)

  鹅毛大的雪自昨夜二更时分就开始下,对于昨天在皇宫正门外跪了近一天的文臣来说,今天这么早就来上朝着实有点艰难,可是想到今日可以打击一下肖靖天的嚣张气焰,大伙儿还是还是咬牙告别了温暖的被窝。

  文武百官分两列站着,这会儿两边的人都跟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大殿外,这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内阁首辅蒋齐奚。

  自从蒋家被弹劾后,蒋齐奚就称病闭门在家,就连蒋年被废,他也没有出声。不光是他,就连整个蒋家都沉寂了,就在大家都要遗忘蒋家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蒋齐奚缓缓步入殿内,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许多感觉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今日的早朝必定不一般。

  “蒋首辅,好久不见,您可算是舍得回来了,内阁没了您,就犹如没了主心骨。现在看见您安好,下官这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徐志看见蒋齐奚,难得地没有挖苦。

  “有劳徐次辅挂心了,老夫已经无碍了。”蒋齐奚依旧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生过大病的样子。

  徐志还想说什么,大殿内司仪太监的一声高唱,打断了他。

  “皇上驾到!”

  随着话音落下,一身青色冕服,头戴十二旒珠冕冠的女帝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下拜,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

  宁月昭在御座上坐下,面上带着浅笑。

  趁着起身的空档,朝臣们偷偷打量了一下女帝,发现尽管冕服繁复,但仍可看出衣袍下的身子消瘦了不少,就连面上,也带着久病初愈的憔悴。

  看来先前女帝抱恙的传言不假啊!

  就在一众官员心中打着小九九的时候,宁月昭忽然笑着问道:“不知诸位爱卿今日可曾用过早饭?”

  百官们闻言,面面相觑了一番,纷纷答,“臣等用过了,劳烦陛下挂心了。”

  宁月昭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就好,今日的早朝可能要比以往长一些。”

  她这话一出,除了蒋齐奚和肖靖天外,其他的官员都神情一肃。

  宁月昭继续道:“自入秋以来,朕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积压了许多事务未决,今日就一并了了吧,就先从朕身上的蛊毒开始好了。”

  听到女帝此言,马上就有人出列道:“陛下圣明,当日您身中蛊毒,以及腹中龙裔夭折,都与庶人蒋年有关,对于他犯下这等罪过,陛下只是将他废去皇夫之位,这责罚未免太轻了,应当满门抄斩!”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蒋齐奚,只见蒋齐奚依旧背脊挺直,面容平静。

  宁月昭笑得意味深长,“爱卿何以认为朕身上的蛊毒是蒋年所为?”

  那大臣道:“当日赛扁鹊在崇天殿上亲口指认的,此人来自与苗族接壤的云州,又在帝都博济堂地下暗室发现了蛊虫,这还不够吗?”

  宁月昭笑了,“来人,把赛扁鹊带上来。”

  她这话一出,下面的朝臣就骚动了,就连肖靖天也皱了皱眉头。

  很快,两个侍卫就押着一个老头上来了,这老头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当日在崇天殿上吞了蛊毒自尽的赛扁鹊。

  “这……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是个容貌相似的人?”

  “不不,这就是赛扁鹊,他曾给我看过病,不会错的。”

  “呀,他怎么死而复生了?”

  宁月昭嘴角勾了勾,“赛神医,朕也很好奇,你当日不是在崇天殿上说要替那个买你的蛊虫的人保守秘密,所以自尽了,现在怎么死而复生的呢?”

  左明按照蒋年先前的吩咐,牢牢盯住了安晨在宫外的宅子,果然在观察了那个管家柳叔几天后,禁军记下了他频繁往来的几个地方,在一个深夜出其不意地发动,果然抓获了一批安晨的人,其中就包括这个藏身在安宅的赛扁鹊。

  赛扁鹊这会儿面容冷漠,连个正眼都不给宁月昭。

  “不想说,那朕替你说好了。”宁月昭面带浅笑,“你当日故意在崇天殿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为了构陷蒋年,最后再闹一出诈死,也是为了你增加你话里的可信度。但是你忘了一件事,六年前的蒋年默默无名,哪里算得上权势滔天的人物,他当时已经离开帝都四处游学,去哪里跟你买蛊毒?”

  赛扁鹊依旧不说话,下面的官员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的确,蒋年虽然是首辅家的二公子,因为他少年就出去游学,帝都中的贵族中的诗会文会他都不曾参与过,在高中状元前,他在帝都中并无响亮的名头。

  因为蒋年成为皇夫后,身上的光环太过耀眼,让人忘了,他也曾经籍籍无名。

  一直没有出声的蒋齐奚出列,他朝着宁月昭郑重跪下,“陛下明鉴,蒋年是微臣的儿子,他虽不才,但也是个品行善良的孩子,断不会做出谋害君上的事。”

  宁月昭抬手虚扶,“蒋首辅请起,今日朕便还你蒋家一个公道!”

  蒋齐奚缓缓起身,面上带着些许欣慰。

  宁月昭看向赛扁鹊,“你以为你不出声朕就拿你没辙了吗?你别忘了博济堂地下暗室里的东西,那些你抵赖不掉了吧。”

  提到那个密室,赛扁鹊面上闪过一丝心痛,里面的东西可是他一身的心血,不过想到帝都没几人会懂,他又恢复了那油盐不进的样子。

  宁月昭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眯了眯眼道:“瞧朕疏忽了,赛扁鹊根本就不是你的真名,难怪朕一直叫你没反应。朕应该叫你蓝谬,苗族族长的胞弟。”

  赛扁鹊,不蓝谬终于有了反应,浑浊的眼睛动了动,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宁月昭,“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想到宁月昭会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在禁军的人闯入安宅时,他就知道他们大势已去了。刚才死不开口,也是想着汉人对蛊毒几乎一无所知,如果族中的人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宁月昭轻轻一笑,“是你的侄儿,蓝宇告诉我的。”

  “蓝宇……”蓝谬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他们这么快就找来了吗?不可能啊!”

  宁月昭示意了一下宫人,“去传蓝公子上殿。”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穿着苗族着装的年轻男子走上了大殿,蓝宇和之前一样,只是朝宁月昭欠了欠身,便算是行礼了。

  “苗族蓝宇见过大兴皇帝陛下。”

  但是朝堂上的官员们就有些不满了,“这位公子好大的脾气,见到吾皇也不行跪礼。”

  宁月昭抬手制止他们的牢骚,“蓝公子是苗族少主,苗族并非隶属于大兴,不必要求他太多。”

  蓝宇斜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官员,朝宁月昭拱了拱手,“皇帝陛下,蚀心蛊在苗族内乃是禁物,一直封存在禁地,这个人在六年前就窃取了族中的蚀心蛊,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找这个叛徒。”

  说完,他走到蓝谬面前,居高临下地道:“你这叛徒竟然对大兴皇帝下蛊,你忘了族中的规矩,不能以蛊毒害人吗?”

  蓝谬却笑了,不屑地道:“你和我那个迂腐的大哥一样,苗族的蛊毒在你们手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说完,他又看向宁月昭,面上带着几分得意,“你以为你找来这些只会墨守成规的废物,就能解去你身上的蛊毒了吗?实话告诉你,你身上的蛊毒是改进过的,我死了,能有大兴皇帝陪葬,也算值得了。”

  这算是承认了宁月昭身上的蛊毒和蒋年无关了,可是百官们再看看宁月昭憔悴的病容,不由地又焦心了起来。

  “大胆,还不快交出解药!”马上就有人斥责道。

  蓝谬斜了那官员一眼,闭上嘴巴不做声,只是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十分碍眼。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悔!”蓝宇无可救药地看着他,“你那间屋子里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若不是我这次来得及时,你还要害多少人?”

  蓝谬轻蔑地看向他,忽然放肆地大笑,“看到那些宝贝,你应该觉得自惭形秽吧。当年你们说我心术不正,硬是让我那无能的大哥继承了族长,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我才是苗族制蛊的一代宗师!只有我才能让苗族,让蛊毒走向辉煌!”

  蓝宇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看一个疯子,“你真是无可救药!”

  宁月昭也摇了摇头,“陆基。”

  站在文官队伍末端的陆基乍然被点名,敛了敛心神出列,“臣在。”

  宁月昭略带歉疚地道:“当日并蒂莲被浣衣局的小宫女毁损,所有证据都指向你陆家。当时朕没有彻查,是朕对不住你陆家。如今有蓝公子的帮忙,已经查出了当日是有人给那宫女下了蛊,才控制她做出了毁去吉兆的事。”

  提到已经逝去的亲人,陆基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当日在宫女住处搜出的银票是来自博济堂,这个蓝谬是博济堂的坐堂大夫,不用说这蛊毒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蓝谬依旧是那副不屑的神情,但也没否认。

  陆基走到他面前,“你一个苗族人,潜伏在帝都数年,就算你手上的蛊毒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向皇宫内苑。你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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