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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夜袭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梓瑜 6477 2022-11-07 10:28

  她这是在安抚他吗?

  蒋年轻轻搭上那‘交’叠在他腹部的柔荑,摩挲了几下,转过身看着她。79小說网首发

  “没办法,为夫就是比较胆小,不像娘子……”

  他说到这里,故意拉长尾音,然后反手打开了刚刚合上的窗户。

  空气中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乱’哄哄的叫嚷声。

  宁月昭视线越过蒋年,远远可见刑台上的明涵和伊依已经不‘成’人形,应该说是两个带血‘肉’的骨头架子更合适。

  这样的画面……她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观看过行刑的场面,可方才躺在榻上,听着外面百姓兴奋的声音,会觉得不想面对。

  虽然知道明涵的伊依做下的事情是死有余辜,可是心底的那份不忍是为何?

  看着她晦暗不明的脸‘色’,蒋年转过身,默默地关上窗户。

  他方才早知她没睡着,只是没有点破,他以为她是不愿看那些血腥的画面。他本来是想故意打开窗子,她会因为不想看那些画面而扑到他怀中。然而她没有,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幅样子,叫他没来由的心慌。

  宁月昭的目光这才移向蒋年,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别样的情绪,可是他面容沉静。

  这种沉静和往日的温和不同,带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一直以来,时常被她忽视的怪异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从当初陆家的案子,到上次绿竹馆纵火案。他明明该下手时毫不手软,为何事后又会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

  怎么会如此矛盾?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她想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这份沉默令人窒息,蒋年一手揽上她的肩头,拉近两人的距离,和她额头相抵,“阿昭……”

  带着三分无奈的轻唤,宁月昭终究是轻轻一叹,搂着他的腰,把所有的疑问都咽下。

  “该回宫了,你是手到了让傅辽扎针的时辰了。”

  见她什么都没问,蒋年反而心底隐隐愧疚。

  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有些事就算他想隐瞒,也难免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如果她刚才问出口了,他或许就不顾一切地将缘由告知她了。

  之后的几日,照估算,伊依被处死的消息应当传回了北祁,可是北祁那边却毫无动静,安静的叫人不安。

  比起朝中踌躇不安的大臣们,这会儿在栖凤宫对弈的两人倒是平静得很。

  “你早就料到北祁会忍气吞声,所以才这么大张旗鼓地处置了那两人吗?”宁月昭眯着眼睛,看着专注在棋盘上的人。

  “奕褚其人,是在极端条件下绝地反击登位的,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几日没有动静,不是因为他咽下了这口气,而是他在等。”

  蒋年眸光微动,‘精’准无误地落子。

  宁月昭拈起一粒棋子,看似随意地下了一个位子。

  “在等西北大‘乱’,趁虚而入吗?”

  蒋年看了一眼棋盘,无声浅笑。

  宁月昭和他对弈,从来没有胜过,但是纵然知道他棋艺‘精’湛,每局都是全力以赴,断然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而此时在通往西北的路上,大军队伍迅速而整齐地往前‘挺’进。

  为首的肖靖天紧持缰绳,神‘色’冷肃。

  远方一骑绝尘而来,在他面前勒缰下马

  “报!启禀将军,前方三十里处发现罗副将的人马!”

  肖靖天看了一眼渐渐偏西的日头,冷声道:“继续前进,今夜在白西坡扎营!”

  按现在的速度,两边的人马在明日就会‘交’汇。

  ‘女’帝早就为他正名,又命他为前往西北镇抚异动的军队,这消息应该早就传到西北了,可是据哨兵打探,罗峰不仅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反而还加速前进。

  燕默率领的禁军比他出发要早,可是目前没有打探到他和罗峰的人马对上了,好像那三万人马凭空消失了一样。

  肖靖天手下的几个高阶将领也曾经有过疑‘惑’,因为有人怀疑燕默可能被暗害了,‘女’帝根本没有真的派出三万人马襄助他们。

  这个猜测当即就被肖靖天驳回了,他命令手下不得再议论‘女’帝的用心。

  “尔等难道忘了,我们兄弟们如今身上所衣,所食,全赖于陛下不计前嫌。陛下宽仁大度,我们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他这话一出,几个将领都有些惭愧。

  原本西北军中的物资都是罗峰打理,可是如今驻扎在军中的人马所用的衣物均是粗糙滥造的次品,仓中的存粮大半都被换成了发霉的陈米。那些备用的刀枪剑戟,也都是不堪用之物。

  一时间,那些驻扎在京畿附近的士兵都愤慨难当!

  罗峰背弃了肖靖天,也将他们这些兄弟们的生死抛却不顾。当时如果不是肖靖天及时赶到,以死相‘逼’他们放下兵械,和禁军继续相持下去,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他们尽数为禁军所围剿。而‘乱’局既成后,掌握了大量物资的罗峰,则会一路北上,势如破竹。

  虽说他们武备松弛,可是禁军围剿他们也不可能不废吹灰之力,最后经过折损的禁军对上来势汹汹的罗峰,结果可想而知。

  如今肖靖天已经对‘女’帝表达了绝对的忠心,作为他的手下,自然也不可能在受了皇家大恩后还叫嚣着对‘女’帝不满。

  可是,燕默和那三万禁军的去向,却成了每个人心中的疑‘惑’。

  当晚,肖靖天的人马在白西坡扎营。

  二更天已过,肖靖天甲胄未除,轻轻擦拭着陪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宝剑,几个高阶将领也都坐在他的大帐中。

  没过多久,就听见帐外有兵戈之声远远传来。

  一个小将掀帐而入,禀报道:“将军,罗峰的人马果然趁夜来袭!如今距离白西坡不到五里!”

  几个高阶将领俱是神‘色’一变,看向肖靖天。

  “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他们在日暮偏西时扎营,肖靖天却命军中今夜全部戒备,还调了一万人马在罗峰夜袭必经之处候着。

  “报!”又有一个士兵入帐,高声道,“罗峰以五千人马为先锋奔袭,属下依将军嘱咐,如今已和这队先锋对上了!”

  都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如今一部分却成了叛军。因为先前罗峰以次充好,意图将他们这些驻扎京畿的人马当做折损禁军的踏脚石,他们早就寒了心,恨不得抓了罗峰就地正法。

  肖靖天冷然一笑,甩开那块布,还剑入鞘,按着剑柄起身。

  “一切还如先前的部署,随本将去擒了那叛徒!”

  说完,他就迈着大步,掀帐而出。

  北域的夜间风大,温度低如初冬。

  将士已经为肖靖天牵来了战马,他跨上战马,带着整装待发的骑兵往西边疾驰而去。

  当肖靖天带着一队‘精’兵赶到两军‘交’战处时,熟悉的沙场气息扑面而来。

  嘶吼声,兵戈碰击声,火光刀影‘交’错。

  看着酣战的人马,月光下肖靖天眼中的寒意更甚三分。

  罗峰所带的士兵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自然也不是纸糊的,两边人马大有不战不休的意思。

  “肖靖天在此,如果诸位还眷恋几分当日共守边疆的情谊,就放下兵械!”饱含威势的声音借由内力,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两边的人马几乎是同时停手,他们愣愣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将军,将军还活着!”

  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从荒‘乱’的战场上传来,局势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肖靖天的脸庞在夜‘色’中有些不真切,可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凌冽气息,却让许多人毫不怀疑。

  “大家不要被此人给骗了,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将军。罗副将离开帝都前,将军已经被那无道昏君害死,如今这个人是假的!”

  也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原本就有些动摇的士兵也‘迷’‘惑’了。

  肖靖天眯了眯眼,扬鞭策马,他座下的黑骏马就带着他冲入阵地,有些士兵还试图阻拦他,可是肖靖天手中的马鞭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抽’飞这些试图拦截他的人马,直达对方阵营。

  那个喊话的人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策马到他面前,他本能地策马后退。

  肖靖天手中的剑刃出鞘,齐唰唰地削去他马匹的两条前‘腿’。

  马匹一下子瘫倒,那人也被摔下了战马。

  肖靖天这才看清,这人原来是经常跟着罗峰身边的一个参将。

  “本将是假的?”他的声音如同浸过寒冰。

  这时,肖靖天身处敌阵之中,他周围的士兵这下把他的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真的是将军!”

  负责带队的先锋官本是罗峰在军中亲信,方才骤然落马,小‘腿’骨已然骨折。

  那些被罗峰哄骗了的士兵中,有一部分人马上就反应过来,朝着肖靖天跪下。

  “将军恕罪!”

  方才的副将吃痛地捂着小‘腿’,高声喊道:“肖靖天如今已经是‘女’帝的走狗,尔等以为现在放下武器,就能有活路了吗?‘女’帝心‘胸’狭隘,能放过你们这些叛军吗?别天真了,识时务的,继续顺从纪将军,纪将军会既往不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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