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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帝病倒

重生之皇夫推不倒 梓瑜 6808 2022-11-07 10:28

  宁月昭闭上眼睛随着马车颠簸,心中十分难受,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待她回到了昇龙殿,时间已经是戌时半了,还有一大堆未处理完的事务在等她。

  碧绦奉了参茶上来,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不由地目光一沉,“陛下喝酒了?”

  “嗯。”宁月昭这会儿心绪有点乱。

  命人去取醒酒汤后,碧绦体贴地道:“陛下可是乏了?”

  宁月昭有些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道:“许是喝多了,刚才又吹了点风,这会儿有些头疼。”

  这时,宫人已经将醒酒汤端来了,碧绦劝道:“那么饮了这醒酒汤就去歇息了吧,折子明日再看吧。”

  “不行。”宁月昭摇摇头,“朕要把折子看完。”

  “可是……”

  碧绦还欲再劝,宁月昭已经拿过她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将空碗还给她。

  “别可是了,朕现在没事了。”宁月昭强打着精神道。

  碧绦叹息了一声,默默地侍立一边。这一刻,她无比怀念远在临兆的蒋年,若是他在,陛下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知道为什么,喝完醒酒汤宁月昭还是觉得头还是隐隐作痛。

  最后,宁月昭强撑着看完了全部的折子,她把笔一丢,疲惫不堪地对那翰林待诏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去了寝殿歇息。

  次日,宁月昭忍着头疼上朝,偏偏今日事情特别多。

  大臣们为此争执不休,宁月昭一手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耳边嗡鸣不断。

  “陛下,微臣认为徐大人所言极为不妥!”

  “陛下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你们都别……”宁月昭一个“吵”字还未出口,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满朝文武眼睁睁看着女帝栽倒在地,顿时都慌神了。

  宫人们赶忙把人扶起,传太医……

  宁月昭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才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明黄织金绣龙帐顶。

  她记得自己本来在上朝的,后来头痛得要炸了,这会儿她是在昇龙殿?

  “陛下醒了!”碧绦惊喜地道。

  傅原赶忙上前,执起她的手腕,细细把脉。

  “朕这是怎么了?”宁月昭觉得太阳穴处还在轻微突突作疼,整个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陛下这是太过操劳了,邪风入体,这才昏倒的。”把完脉后,傅原如是说道。

  “陛下昨日在宫外吃了酒,回来后还看折子看到半夜。”碧绦十分紧张,宁月昭现在的情况像极了女皇当初,也是因为积劳而昏倒,起先以为只是小毛病不在意,后来身体就越来越差。

  傅原也神色凝重,先皇的病当初几乎是他一手管着的,顿时他也不敢大意了,他道:“陛下这几日不要再操劳了,保重龙体为重啊!”

  宁月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朕不过是小毛病罢了,你们不要这么如临大敌吧。”

  这时,傅辽突然开口了,“陛下昨日在宫外,进食前可曾试毒了?”

  “你怀疑有人下毒?”傅原惊奇地看向儿子。

  宁月昭摇头道:“不曾试毒,朕昨日是微服出宫,若是着人试毒,岂不可疑。再说了,昨日朕是和徐阁老的千金一起,她断然不会害我的。”

  傅辽只道:“也未必是下毒,陛下龙体金贵,宫外的饭食毕竟和宫里不能比,能不在外面用就不要在外面用了。”

  宁月昭轻轻叹了口气,“朕知道了。”她身为皇帝,肩负江山社稷,责任不允许她有太多的任性。

  傅原写了方子,收拾了下药箱,正打算开口告辞,宁月昭换住了他。

  “傅太医,朕昨日回宫时遇见了安晨,他每日都在太医院待到那么晚才离开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安晨的近况,他憔悴的面容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傅原知道自己这次能官复原职全赖蒋年的保举,出于私心,对安晨这个曾经的徒弟,他尽管做不到整治他,却也没有对这件事给予太多的关心。只是对每日交上来的默写稿,他会同几个资深御医一同研究,确认无误就好了。

  “微臣并没有强制要求安御医每日要默写多少,这种事欲速则不达,只是安御医自己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傅原斟酌了一下,如是说道。

  宁月昭点了点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认死理,傅太医稍加注意一下吧。”

  “是。”

  宁月昭想了想,又吩咐道:“朕昏倒这件事不要传到临兆去。”

  碧绦知道女帝是怕忙于修缮河堤的蒋年知道了,会不管不顾地回来,便道:“陛下放心,奴婢省得。”

  傅原退下后,傅辽暂时去了偏殿值守,以防再出意外情况。

  一直在昇龙殿前殿守着的内阁阁臣们听闻女帝醒了,纷纷入后殿探望。

  方才争执最激烈的蒋齐奚和徐志这会儿面带愧疚,跪在龙榻前。

  “陛下恕罪。”

  宁月昭抬手虚扶:“朕又不是纸糊的,与你们无关,你们也是忧心国事,朕岂会怪罪。”

  碧绦向众人宣布了女帝的病情,“陛下需要静养,这几日朝中的事就拜托诸位阁臣了。”

  宁月昭吩咐道:“这几日的折子就交由内阁先审阅,大事要事你们初步有了结论后再报给朕,小事你们就自行决断了。”

  见女帝确实是面色苍白,一脸病容,内阁阁臣们顿时不敢懈怠,纷纷保证必将殚尽竭虑为陛下分忧。

  距离帝都百余里外的临兆,蒋年正在为修缮河堤之事忙活着。

  这边的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的要顺利,除了与地方官员周旋要多费些精力外。

  此时,这里是他们的扎营地点,蒋年正站在营前的高地,俯瞰河堤。

  堤坝上人来人往,为河堤的加固忙碌着。

  从狱中调来的人员,蒋年都细细查看了卷宗,确保不是大奸大恶,且是有心悔改的人。虽然在监管上要派专人看管,但这些人为了争取减刑,都十分卖力。

  对于那些家中有富余劳力可以服徭役的,可以低减明年的徭役和税赋。不局限干活的时段,干了多少活,都有专人记录。因此,来应招的农家子弟也不少。

  这样下来,工程进度比预计要缩短了四分一。

  跟随蒋年过来的工部官员都是青壮年,他们满怀一腔热血,这次的工事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

  而且蒋年身上全无富家子弟的奢靡习气,也不端皇夫的架子,完全在营地和大家同吃同住,亲自监督修缮工作。

  那些略嫌简陋的饭食,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曾有人提议要给他开小灶,被蒋年谢绝了。

  如今是非常时期,银子要用在关键处,吃什么不是吃,能饱腹就行了。

  堂堂皇夫都这样发话了,这让其他人更不敢抱怨条件艰苦了。

  自此,不论是临兆处的官员还是工部的官员,他们都对蒋年这位年轻的状元郎,新晋皇夫是心悦诚服了。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了,河堤的工事却还进行的如火如荼。

  一些操劳完农事的农户,陆陆续续加入了做工的队伍。

  河堤旁点起了一长串的火把,照得整个工地亮如白昼。

  看着大家热火朝天地干活,蒋年无比欣慰。

  “殿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井茗走到蒋年身后,提醒道。

  “嗯。”蒋年点了点头,转身随井茗回了他的大帐。

  桌上摆着的是四个白面馒头,一碗小米粥,四样简单的小菜,以及一盅鸡汤。

  帐中充满了鸡汤的清香,蒋年皱了皱眉,“不是说了,不用给孤加菜吗?”

  井茗赶忙解释道:“殿下,小的们哪敢违背您的旨意,这是你昨日救得那个老汉的家人送来的,说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农家小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只有宰只自家养得鸡来给您补身子了。”

  在井茗看来,蒋年这几日吃的东西,那是蒋家的下等用人才吃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吃得下去的。

  昨日蒋年在工部官员的陪同下巡视河堤工程进度,那时他们正站在坝下,一个年龄较大的役夫脚下一滑,竟从坝上摔了下来。那处堤坝离地面约有七八米高,眼看着老者就要血溅当场了,轻功卓绝的蒋年飞身过去,接住了人,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蒋年见那老者年龄这般大了,还来服役,觉得十分奇怪。查问之下才知道老者的独子前段时间干农活的时候摔断了腿,他是顶着儿子的名字来的,想替儿子免了明年的徭役。蒋年念他不易,只是处罚了那个负责登记的官员,差人将老者送了回去。

  老者原先不知这个穿着不凡的年轻人是谁,听送他回去的侍卫夸他好运,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如此尊贵。他想表达谢意,奈何家里艰难,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自己养的鸡了。

  原本营地的守卫见他要拿鸡汤给皇夫,都劝他回去吧。恰好井茗路过碰上了,想到自己主子已经好久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就自作主张收下了。

  蒋年闻言,面色更加凝重了,道:“这里的工事今晚就会结束,明日便要拔营前往下一处地方了。待我们走后,你给那老汉家中送些银钱去。”

  “为什么?”井茗不理解,以自家主子的性子,这钱肯定是他自己掏了。虽然蒋家不缺这点银钱,可在井茗看来,蒋年救了那老汉一条命,不就是喝他一碗汤吗?至于还要倒贴银钱吗?

  蒋年摇摇头,“你可知道对农户人家来说,牲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孤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倘若因此给他家添了负担,那就是罪过了。”

  说完,蒋年就开始用晚饭了。井茗实在看不下去,扭头出去了。

  蒋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前世在冷宫的时候,那些人捧高踩低的,什么酸臭的饭食他没吃过。

  眼前的饭食虽然简陋了些,但好歹干净美味不是吗?

  当晚入寝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勾起了前世回忆,蒋年睡得极不踏实。

  当他睁开眼睛,不由地心脏一缩,他怎么回到了冷宫中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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