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媚来不及穿上任何衣物,就惊慌地拉过被子,连头一起蒙在了被中,开始装睡。
王学平从地上捡起睡衣,随意地披在身上,在套上拖鞋的同时,信手拉开了他那个铺位的被子,抖了几下。
不管谢寒烟是否会发现什么,王学平始终认为,表面工作必须做到位。否则,也是对谢寒烟本人的不尊重。
王学平起身去开门的时候,顺手将桌上原本属于姜小媚的酒杯和筷子,塞到了上铺的枕头下边。
“寒烟,都这么晚了……找我有事?”王学平故意揉了揉眼睛,装出睡意朦胧的样子。
“你跟我来!”谢寒烟一把拉住了王学平的手,将他拖向车厢之间的连接部位。
王学平刚站稳身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击打的声音,其中,还混杂着男人和女人闷闷的哼声。
搞什么鬼?王学平微微一皱眉,他意识到,林猛居然和孙媚打起来了。
“别管他们,我问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谢寒烟俏面含霜,冷冷地盯着王学平。
“怎么了?”王学平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反问谢寒烟。
“哼,哼,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需要我说穿么?”谢寒烟凌厉的眼神,仿佛一把锐利地尖刀,足以在瞬间刺透王学平的心脏。
“砰砰砰……”互击的声响。越来越频密,王学平侧过脸,想制止林猛。
谢寒烟却说:“孙媚已经忍了很久,就让她出口气。”
“咳,过道里公共场合。不太妥?”王学平心想,孙媚是替谁出气呢,寒烟?
“你还知道是公共场所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王部长,你好风流啊?”谢寒烟似笑非笑地望着王学平。
王学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信口胡诌:“我倒是很想和你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只可惜,你现在有国亮陪着呢。”
“嗯。你吃醋了!”谢寒烟弧线优美的唇角,掠过一丝笑意。
“呃……”王学平尴尬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反问谢寒烟。“你没吃醋?”
“你……真无聊!”谢寒烟忽然别过头去,王学平没看清楚她的脸sè。却发觉她的耳朵根子红里透亮。
“如果睡不着,不如咱们整几个下酒菜,小饮几杯?”王学平想尽快结束尴尬的谈话。
因为,软卧车厢的过道里,已经传出了孙媚低低的呻吟声。
林猛这家伙真是个粗线条,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出手太重了呀!
“和你这种sè狼一起喝酒,我的安全谁来保障?”谢寒烟故意刺了王学平一下。
王学平笑着说:“你还不了解我么?下流的事,我还真干不出来。”他故意旧事重提,当初两人共度劫难时。他非常“君子”。
“跟我来!”谢寒烟冲着王学平招了招手,领着他朝另一节软卧车厢走去。
“林猛,该消停了!”王学平跟在谢寒烟的身后,心里不由重重地一叹,啥叫作彼此折腾,现在就是了!
谢寒烟打开一间包厢的门,王学平跟了进去。只见。桌上摆满了他最喜欢的下酒小菜。
四瓶“南云大曲”,静静地立于桌前。王学平眼前猛地一亮,这可是他家乡的名酒,价值虽然不高,喝起来却非常醇香爽口。
王学平略微打量了一下室内的情况,他发现,谢寒烟的随身衣物零乱的散落在两张下铺的床上,几双高跟鞋踢得遍地都是。
看样子,谢寒烟并没有和杨国亮独处一室,而是住在了这边。
王学平原本郁积在心中的烦闷,刹那间,消逝得无影无踪,代之以莫名的喜悦。
“坐,傻站着干嘛?我又不会给你发勋章!”谢寒烟戏谑xìng的调侃,令室内的气氛立时一松。
王学平笑着说:“那敢情好,等你发勋章的时候,我再坐。”
谢寒烟抿唇一笑,一时间,满室皆chūn。
他呆了呆,啥叫国sè天香,祸国殃民,眼前的玉人就是了!
王学平坐下的时候,发觉屁股底下有些不对头,他顺手一摸,好家伙,却是谢寒烟随手扔在床头的一只镂空的黑sè胸罩。
“臭流氓。”谢寒烟祸水般的容颜立时大红,她劈手夺过了王学平手中的胸罩,胡乱塞进了她身后的被子中。
王学平微微一笑,寒烟心里有他的迹象,异常之明显。
唉,只可惜,老天弄人,既有李小灵在前,又何苦让谢寒烟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谢寒烟忙碌地收拾着散落在床上的贴身衣物,不经意的扭头一看,却见王学平的一对贼眼闪着jīng光。
“喂,你往哪里看呢?”谢寒烟顺着王学平的视线低头一看,祸水级的俏面又是一红,这个臭流氓居然趁她背过身子清理衣物的时机,sè迷迷的欣赏着她的臀部。
“大多了!”王学平被谢寒烟搅了好事,有心捉弄她,故意叹了口气。
“什么大多了?”谢寒烟一时没明白王学平说的是啥意思。
及至,王学平的贼眼绕着她的雪臀转着圈,她马上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家伙没安好心。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啦?”谢寒烟气得脸红脖子粗,抬手就扫向了王学平那张清秀的脸庞,“王八蛋!我不是你屋里的那个贱女人!”
手疾的王学平,一把拉住了谢寒烟的皓腕,两眼死死地盯着她的秋水美瞳,叹了口气,说:“烟,都是我不好,害苦了你!”
谢寒烟的身子微微地一颤。怒意渐渐消退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冰冰地说:“还不快点拿开你摸过别的女人的脏手?”
王学平窘得要命,无声地一叹,有气无力地松开了捉在手心里的chūn葱似的小手。
谢寒烟娴熟地打开一瓶南云大曲。分别倒满两只酒杯,“砰!”她将其中一只酒杯,顿在了王学平的面前。
“干了!”谢寒烟没等王学平反应过来,仰起白嫩细腻的玉颈,将整整一杯二两多白酒,一股脑地灌下肚内。
王学平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瞠目结舌地望着谢寒烟。她原本也可以喝点酒,但是。酒量却很小,一两白酒就可以把她放倒。
如今,谢寒烟一气喝下二两高度白酒。居然面不改sè心不跳,这酒量是咋样练出来的呢?
王学平凝神一想。忽然一阵心酸,在他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的时候,天知道,谢寒烟的心里苦成了啥样?
“烟,我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坏蛋,不值得你……”王学平很想表达清楚他的意思,脑子里却空空的,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都喝了,你不喝?”谢寒烟粗暴的打断了王学平干巴巴的表白。
王学平心里苦涩得要死,他二话不说。抓过酒杯,将杯中酒一口气倒进了喉咙里。
“干……”谢寒烟居然一口菜都没吃,接连逼着王学平干了三大杯62度的南云大曲。
“烟,你吃口菜?求你了……”王学平见谢寒烟竟然再一次将手伸向酒杯,他慌忙抬手拦阻了她。
“你帮我夹菜?”谢寒烟秀美无伦的粉颊,泛起朵朵红云,原本乌黑的美瞳波光四溢。浑身上下绽放出迷死人不赔命的绝妙韵致。
“烟。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家乡的熏肠,你也尝尝。”王学平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熏肠,轻轻地放进了谢寒烟面前的小食碟内。
谢寒烟拿起筷子,将熏肠塞进了xìng感红润的小嘴里,开始细嚼慢咽。
“味道怎么样?”王学平柔声问谢寒烟。
“不怎么样,我都快吃腻了……”谢寒烟意识到不对,赶紧收了嘴,她下意识地抬头盯着王学平的脸。
王学平心尖儿猛地一颤,仿佛刚刚咬破了鱼胆一样,嘴巴里苦得要命。
谢寒烟迅速地将熏肠咽了下去,重新端起酒杯,会说话的秋水美瞳盯注在王学平的脸上。
王学平在心里连声叹息着,烟啊,你是想折腾死我,对?那好,我喝死算了!
接下来,王学平索xìng放开满腹的心思,和谢寒烟推杯换盏,两人都没有吃菜。
不知不觉间,当四瓶南云大曲被消灭殆尽之时,酒量原本非常大的王学平居然喝醉了!
他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躺倒在了谢寒烟对面的下铺床上,再也不省人事。
当王学平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得要死,“哦……”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老板,喝口水。”朦胧之中,林猛的黑脸出现在了王学平有些模糊的眼前。
就着林猛双臂有力的扶持,王学平一气喝下了半罐温热的开水,浑身上下觉得舒服多了,脑子也跟着逐渐清醒。
“几点了?”王学平发觉窗外已经大亮,随口问林猛。
林猛少有的没有马上回话,王学平有些奇怪的扭头看去,却见林猛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脖颈之上。
“怎么啦?”王学平皱紧眉头,沉声问林猛。
林猛突然把头一低,闷声闷气地说:“我找镜子来,您自己看,我……我真不敢说。”
等王学平手里拿着镜子,看清楚镜子里的景象时,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一只鲜红夺目的唇印,深深烙在他的脖子上,非常之显眼。
等林猛拿起掉在地上的睡衣,抖了抖,轻轻地披在王学平肩头的时候。
王学平猛地低头一看,雪白的被子随意地搭在他的胸前,齐腰的部位以下,竟然不着寸缕。
王学平暗暗松了口气,好在谢寒烟替他盖了被子,否则,他的脸面必将荡然无存。
下地的时候,林猛惊恐的发现,王学平裸露在外的前胸后背,到处都是青肿的唇痕。
林猛还发现,王学平的背心处,居然整齐的排列着两列细碎的牙印,咬破皮肤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令人触目惊心!
“她什么时候走的?”王学平扎紧睡衣的腰带,随口问林猛。
“我看过表,凌晨四点过三分五十秒。”林猛的回答,异常之专业,甚至jīng确到了秒的程度。
“给我一支烟。”王学平找林猛要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王学平刚挺直了腰杆,却不料,牵动了背心上的伤口,“滋……”他疼得咧嘴抽气。
烟啊,你就算是恨极了我,下手也别这么变态,好不好?
“老板,上铺有张纸条,好象是谢总给您的。”林猛其实早就看过了那张纸条的内容,他却装作出刚刚发现的样子,小声提醒王学平注意。
王学平发觉林猛的视线躲躲闪闪的,一直没正敢正眼看着他,王学平心里马上有数,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一定异常“劲暴”!
“拿来我看!”王学平懒得戳穿从来不会撒谎的林猛的小心思,这个心腹干将,对他异常之忠诚,必须留面子。
“臭流氓,你再敢偷人,本姑娘一定替天行道,剪了你的祸根!”王学平手里捏着谢寒亲笔留下的纸条,一时间,痴痴地站在包厢里,哭笑不得!
“猛子,我听说,你被孙媚扁得很惨?”王学平猛然回头,却发觉林猛的黑脸之上,竟然憋着“猥琐“的坏笑,他立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可能呢?那个小娘们这里不许打,那里不让碰,麻烦得要死。就这样,还被我连续放倒了十次之多……”林猛昂首挺胸,有些得意地向王学平汇报了击败孙媚的辉煌战绩。
王学平知道,林猛从四岁开始,就跟着他的舅舅,修炼家传的硬气功,抗打击能力,确实超凡脱俗。
“嗯,确实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她,太嚣张了!”王学平指的其实是谢寒烟。
林猛却误会成了孙媚,他咧开大嘴,十分不满地说:“那个小娘们的确很嚣张,打不过我,居然咬了我一口。喏,老板,您看看……”
王学平看清楚了林猛手腕上令人恐惧的带血牙齿印,他心里跟着闷闷一叹,寒烟主从二女,竟然连咬人的爱好,都惊人的一致,猛女啊!
在林猛的遮掩下,王学平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包厢。等了一宿的姜小媚,帮王学平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伤痕累累的前胸后背,不由得惊叫出声。
“乖宝,你老公我,昨晚被野兽给咬了!”王学平轻声一叹。
姜小媚克制住芳心中的酸楚,幽幽地说:“那么一位天仙一样的美女,我若是男人,恨不得被她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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