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经纪人?”邓清波本能的推辞,“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哪儿用得着什么助理,而且那是个姑娘吧?我哪儿好意思让人家帮我干活儿。”
“不是那么回事儿。”冼淼淼换了个位置继续搞,又解释,“你没拍过戏,很多规矩都不知道,进组之后人多眼杂,又有各路牛鬼蛇神,一个弄不好你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林芝之前也给几个练习生当过助理,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去了之后你凡事多问问她,别强出头,也别受了气,遇到什么不好决断的事情就联系我,咱们的人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邓清波听得热血沸腾,越发觉得自己果然是进了山寨……
饭馆老板娘也真是够实在的,绳子也不知咋绑的,冼淼淼各个角度都试遍了也不行。
任栖桐就见她几根细细长长嫩生生的指头被麻绳勒出了深红色的痕迹,嘴里还不住的念叨“怎么解来着”……
“我来吧。”
正琢磨要不干脆就跟后厨借把刀把绳子砍断或是油纸戳破的冼淼淼眼前一花,任栖桐就已经单手卡住罐子颈部,拎起来放到自己面前了。
他的手很大,指头又直又长,抓篮球都不在话下,更别提略细一些的瓦罐口了。就这么单手抓着,指骨瞬间发力,皮肤下面隐藏着的关节和筋脉全都浮现出来,淋漓尽致的呈现出一种阳刚之美。
付秀小小的抽了口气,艾玛好帅!捏个罐子都这么帅!
也不知任栖桐怎么摆弄的,反正三下五除二的那绳子就乖乖散开,在桌面缩成一团。
任栖桐把纸拆下来,麻利的对折两次,搁在手边摆好,又拿了公勺递给冼淼淼,“好了。”
冼淼淼道了谢,先给他挖了一勺,“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呢,比咱们餐厅也不差,你尝尝。”
璀璨的餐厅那是出了名的美味,不少厨师都是曾经在星级餐厅掌过勺的大厨,质量数量都很有保证,往往其他公司过来办事的人也都想尽办法拖到饭点儿,就为了能一饱口福。
给任栖桐盛了之后,冼淼淼又给付秀来了一小碗,惊得小姑娘忙站起来双手去接,反倒把冼淼淼逗乐了。
“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
大家都有了,邓清波也美滋滋的捧着碗等着,还说呢,“小老板,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就成哎哎哎!”
冼淼淼给自己舀了之后就干脆利落的往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特别冷酷无情的说,“没你的份儿。”
邓清波真是整个人都不大好了,表情向被雷劈了似的震惊,一开口甚至都结巴了。
“不是,不带这样的啊!”
也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小心翼翼的问,“小老板,我没犯什么错儿吧?还是说我的角色你又决定要给别人了?现在特地来考验我的?”
这么说着,他脑海中已经抑制不住的疯狂脑补起来:
原来网上说的“明日黄花”果然不是无的放矢!瞧瞧,我还没红呢,就连碗鸡肉都捞不着了,这失宠失的也忒快忒叫人没有准备了……
这回轮到冼淼淼无言以对,“你脑子里整天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邓清波脸上还是明晃晃的写着不信。
任栖桐的心情突然很好,咬了口鸡肉之后满意的点点头,再吃一口自己本来不太热衷的洋葱,滋味竟然也不错。
冼淼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呵呵两声,“真没犯错?”
这个样子的她让邓清波真是心里没底,声音都开始发颤,说话也不是那么底气十足了,“真,应该没……”
啊啊啊,我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倒是给个痛快啊,这样别人吃着我看着,何等折磨!
看样子指望他自己认识到错误是没戏了,冼淼淼索性把筷子一放,面无表情的问他,“最近健身塑形的进展如何?”
“呃……”
一问到这个问题,邓清波瞬间语塞,双眼乱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邓清波啊邓清波,”冼淼淼带点儿恨其不争的语气感慨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还吃吃吃吃,作为一个已经一只脚踏进演艺圈的人,管不住嘴的后果多严重你知道吗?”
前天冼淼淼跟健身教练询问自己手下两个艺人的情况,教练正好攒了一肚子话要说,噼里啪啦就讲开了:
任栖桐完全没问题,他底子好,而且本人就有多年的健身习惯,身材十分匀称结实,肌肉线条分明又不会过分夸张,标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教练几乎可以不用管。
就是邓清波,真是一言难尽。
当初做身体素质检测的时候就说了,邓清波的身体状况属于所有的健身教练都比较头疼的一类:体脂比重偏高,且易胖。
体脂比重高,意味着这个人不容易练出肌肉;而易胖……就不用解释了。
关键还一个问题,因为实际条件的限制,邓清波压根儿就没有健身的习惯,平时顶多就是打打篮球、羽毛球,底子本来就很差了,他还贪嘴!
这家伙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吃!这一点就很要命了。
邓清波自知理亏,不过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我本来就不帅么,以后当演技派还不成么?”
付秀在旁边小声道,“邓哥,你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我觉得你挺帅的,比现在那些什么花美男顺眼多了。”
邓清波有气无力的瞥了她一眼,心道你刚才差点就对着小师弟流口水了,这安慰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好么?
没等邓清波说什么的,冼淼淼就先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演技派那么好当啊,真那么容易混的话,为什么现在红的全都是花瓶?”
邓清波无言以对。
“现在的人就是这么肤浅,你长得好看,当然,这个好看包括脸和身材,”冼淼淼相当犀利的解释道,“这特么的就是个看脸的社会,观众就是疯子,哎你还别不服气啊,就是这么个世道有什么办法?”
“尤其是男演员,身材多重要啊,你看走红的那几个,其实真论起来脸未必多好看,但他们的身材个顶个儿的棒,身材就是一切啊同志们!”
“好身材就是卖点,就是爆点,导演甚至就有理由给你加戏,我就有理由帮你抢更多更有可能红起来的角色!谁家姑娘的梦中情人是个胖子啊,换了你,假如你闺女追星,你会让她去追个又肥又挫的胖子吗?那是纯眼瞎!”
邓清波给她说的脑袋都快缩到脖子里去了,整个人蔫儿吧唧的,一点瞧不出刚才饭桌上神采飞扬的劲儿来。
任栖桐这会儿已经闷声不吭的吃完了一碗鸡肉煲,可能是觉得味儿不错,自顾自的又舀了一碗,甚至还不忘出声提醒冼淼淼,“先吃吧,都要凉了。”
邓清波挺幽怨的瞅了他一眼,这才跟冼淼淼大吐苦水,“小老板,可是,可这练身材也忒难了!你瞅瞅教练给我制定的食谱,那是人吃的吗?”
原来他还对任栖桐的限制饮食幸灾乐祸来着,可等健身食谱一出来,他就恨不得再回去当歌手。
想要练就一副好身材远不是疯狂锻炼那么简单的,你同时还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和适当的营养摄入。而所谓的适当,就是该多的不能多,该少的也不能少。
于是备受邓清波青睐的烧烤、油炸等做法统统被从食谱中划去,汽水饮料更是碰都不能碰,甚至就连肉类和糖分的摄入也都有明确的规定!
这还不算,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教练特别规定他每周都有三天只能,也必须吃专业营养师提供的健身套餐——一堆完全看不出原材料的玩意儿……
邓清波觉得自己简直迎来了世界末日!
谁家吃鸡蛋只吃蛋清啊,谁家吃鸡又只能吃鸡胸脯,这不耍流氓嘛!
曾经有一天他实在是熬不住了,强烈要求吃巧克力蛋糕,没成想教练竟然盯着他看了几眼就同意了。邓清波高呼万岁,痛痛快快的吃了足足三个巧克力熔岩蛋糕,结果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他迎来了一份每天额外多跑10公里的新健身计划表。
10公里,10公里啊,他都能绕故宫快三圈了好嘛!
多么痛的领悟。
邓清波私底下跟任栖桐吐槽,细数如何辛苦,后者凉凉的白了他一眼,一句话堵死,“躺着吃最舒服。”
言外之意,你就舒舒服服的躺到死吧……
亲身经历之后,他才算是真正佩服起任栖桐来了,自己想练个想模样的腹肌都这么困难重重的,小师弟那浑身的肌肉条儿,得是吃了多少苦呀?
冼淼淼拿起筷子,夹了块沾满汁水的鸡肉吃,然后含糊不清的说,“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末了,她干脆又补上一句,“你还想不想开演唱会了?”
邓清波的呼吸顿时为之一滞。
想!
当然想!
他做梦都在想,想到发疯!
是啊,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红吗?只要能红起来,什么唱歌、发专辑甚至是演唱会,都轻而易举!
趁他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当儿,冼淼淼咽下去口中的食物,擦擦嘴,对任栖桐道,“我给你找了一位音乐制作,约好了后天来这里见面,到时候你们先沟通一下,看有什么问题的话及时跟我说,好吧?”
任栖桐点点头,“谢谢。”
他的专长毕竟是歌唱,虽然对于填词作曲的基础学习也已经结束,能写出几首歌来,但就他现在的水平而言,就算单纯发歌都还要再三斟酌,更别提应付一部高质量的mv。
所以说,想要真正在某个领域取得令绝大多数人仰望的成就,最需要具备的特质之一就是有自知之明,并且乐意通过各种途径去学习,进而弥补自己的不足。
冼淼淼笑眯了眼,“应该的,对了,”她从口袋拿出一个u盘,“这是我从付费网站下载的他的作品,你可以先听一下。”
对像宋志这种真心热爱音乐的人而言,他的歌就是他内心的最直接最本源的反应,比任何语言都具有说服力,听歌绝对是了解他的最佳途径。
银色金属外壳的u盘在灯光下幽幽泛着光,它的造型十分简单,只是个线条硬朗的长方形,但上面浸透的体温,却仿佛给它带去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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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冼淼淼公司里没什么事儿,打电话嘱咐付秀盯着之后,她喊上游小楼直奔某休闲会所。
游小楼大约是遇上了麻烦,说好的九点,一直拖到十点半才到,而且脸色铁青,眉梢眼角还带着怒容。
冼淼淼有意询问,但游小楼并不打算详说,只放了几句诸如“老娘就跟他们杠到底”之类的狠话就放任自己瘫在了懒人沙发里。
裴星来比她们俩来的都早,等到这会儿已经是极限,“都说说吧,看有什么主意。”
经过两天的调节,他看上去已经好多了,头发找人打理过,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衣服和鞋子也都是笔挺崭新。
一句话,人模狗样的裴少爷又回来啦!
三个人点了咖啡和红茶,旋即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创业目标从珠宝、房地产一路疯狂延伸到赌/场……
“真的!”裴星来越说越来劲,端着咖啡跟喝凉白开似的狂野不羁,“之前我去拉斯维加斯,那生意做的,吃喝/嫖/赌一条街”
眼见着冼淼淼的眼刀子越来越锋利,裴星来的音量也渐渐低下去,最后终于彻底消音。
游小楼拍着巴掌狂笑不已,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戏谑。
不过笑着笑着,游小楼就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雀跃起来,她猛地一拍桌子,“你说咱们傻不傻,什么最赚钱,玩儿么!咱就开一家休闲会馆,什么好玩儿的设备都弄上,到时候就等着数钱吧!”
虽然说的粗糙又粗俗,但冼淼淼听后也是眼前一亮,可不就是么!
望燕台有钱又有闲的人多了去了,长居的、外来的,哪儿哪儿都是,这些人不怕花钱,就怕找不到地方花钱!
虽然没有赌/场那么一本万利,但裴星来倒也勉强能接受,当即兴冲冲地跟游小楼讨论起来。
“既然要干,那就来把大的!咱就找个大地方,哎,总面积少于一千平米的都不考虑!什么网球壁球射箭搏击的,哎对了,最好再弄几个户外场馆,射击也很火……”
不同于这两个已经完全陷入到暴富美梦中去的同伙,最初的激动过后,冼淼淼反而冷静了下来,然后越听越心凉。
不靠谱,不靠谱啊!
那边裴星来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他端起一杯水咕嘟嘟一饮而尽,又兴高采烈的拍拍冼淼淼,“哎淼淼,别光听啊,你也参与一下啊!”
见游小楼也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冼淼淼深吸一口气,“真让我说啊?”
两人点头。
冼淼淼心道,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
她清清嗓子,一张嘴就丢了颗炸弹:“我觉得你们说的不现实。”
趁着游小楼和裴星来的脸没有彻底变黑,冼淼淼干脆一口气说完了:
“什么管理啊维护,别的咱们暂且不论,就一条,钱从哪儿来?”
“你们说的那些项目无一不烧钱,这远远不是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万就能砸下来的项目了,启动资金起码要以亿为单位!而且前期投入还是小事,关键是后面,只要真的开始了,每天的租金、水电、人工,还有设备的养护与维修,都需要有资金源源不断的注入,一旦中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资金链断了,不要说盈利,就是前期投入也都要打水漂!”
她这番话一出,游小楼和裴星来立刻就像被人卡住嗓子似的没话了,呆滞几秒钟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了。
是啊,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哪怕家底子厚,长辈给的钱和企业分红足够他们过上奢侈的生活,随随便便花几万十几万买个包什么的,可真让他们往外掏几百万几千万……
在场的三人之中,手头最宽裕的莫过于冼淼淼。
首先她攥着璀璨的一大块股份,每年都会有很大一笔分红,这也会她最大的经济来源;
其次去世的尚云璐给她留下的巨额财产,不动产和物品不提,光是钱就是个天文数字。尚云璐生前还单独请了理财团队打理,这一块的进项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最后,尚清寒老爷子宠她,每月雷打不动给的零用钱也够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不过这一笔跟前两者完全没法比。
可饶是如此,要让冼淼淼一次性掏出几百万还好说,可这点钱放在平时令人侧目,这要搞裴星来他们说的项目,那是丢到水里还不够冒泡的。
难不成她去卖股份、卖车、卖房?真那样杀鸡取卵的话,别人不说,老爷子先就该毛了……
她都这样,更别提游小楼和裴星来了。
冼淼淼简单粗暴的打碎了两人的妄想,现场一时陷入死寂,刚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都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
一群纨绔,平时大手大脚惯了,又没怎么办过实事,难免有些眼高手低,想起一出是一出,连成本计算都忘了……
冷场了半天,还是冼淼淼肚子饿了才突然灵光一闪,“要不,咱们先开个餐厅吧?”
“餐厅?”
裴星来有些兴致缺缺,还嘟囔,“也忒小家子气了,撑死了一年能赚多少啊……”
一说餐厅,他脑海中就本能的浮现出穿的企鹅一样赔笑脸伺候人的活儿,多跌份儿啊!
冼淼淼瞪他一眼,有点儿想打人的冲动,“老裴,咱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毛病?什么事儿还没干呢就先想着一蹴而就怎么行?这世界上那有什么一劳永逸的事儿!多投多赚,小投小赚,既然咱们没钱,那就先从小的做起呗!又不用你亲自扎了围裙颠勺,怕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有个服务生过来给邻桌续杯,听见“咱们没钱”几个字好悬没摔倒。你们几个还没钱?光把腕子上的表撸下来,手里的包扔出去,那就老钱了!
裴星来不吭声了,游小楼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倒没像他似的那么排斥,反而催促道,“细说说。”
冼淼淼挽挽袖子,开始摆龙门,“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不管流行趋势怎么变,你总得吃饭吧?一般只要做餐饮行业的,除非特别衰,真的很少有赔本的。”
说到这儿,游小楼突然噗嗤笑了声,然后斜着眼睛看向裴星来,“你这个姓啊,也确实不大好做买卖,除了我们,谁爱跟你搭伙啊。”
冼淼淼一愣,回过神儿来之后也看着一脸郁闷的裴星来笑起来。
做买卖的本就有点迷信,都是绞尽脑汁的想弄点好意头,这可好,裴星来,姓“赔”!什么都没干的就先赔……
裴星来哼哼几声,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那有什么办法,谁叫老头子就姓赔?我总不能赶明儿就去改姓赚吧?”
俩姑娘嘻嘻哈哈笑了好一会儿,冼淼淼小心的擦擦眼泪,又掏出小镜子来确定妆没花才继续道,“咱就走高端路线,哎老裴,发挥你吃遍五湖四海的长处,挖几个靠得住的大厨来!小楼,你们家就做这个的,咱从国外进口顶尖儿的桌椅板凳和装潢饰品,怎么*怎么来。到时候我再拉几个艺人去,剪个彩啊唱个歌什么的,对了,再弄几张海报啊宣传画什么的立上!”
冼淼淼越说越带劲,越说越觉得可行,“咱们就弄会员制,每天定量供应,没点家底没点名气的直接就不让进了!”
世人都有攀比的心态,又时时犯贱,你越不叫他们来,他们反而就会越发的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的来!
他们身边多得是名人、富豪,有这些人带着,不怕刮不起一阵旋风!
洋洋洒洒说了一车篓子的话,冼淼淼是口干舌燥,直接端起咖啡来往嘴里倒,末了还挺得意的一拍巴掌,“而且弄餐厅模式比较固定单一,管理也相对透明好操作,关键是本钱小啊!咱们几个咬咬牙凑凑也就差不多得了。”
经营餐厅除了本金相对低之外,对于后续资金链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前期投入都做到位了,剩下的水电人工和原材料都只是九牛一毛。
冼淼淼这了这么些,游小楼登时就觉得有戏,眼睛也亮了,都顾不上吐槽说他们家的外贸生意压根儿跟餐饮装潢不沾边;就连裴星来抵触的心思也消减大半,有些跃跃欲试。
但万事开头难,不仅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涉足过餐饮业,就是身边的人也没有从事跟吃喝沾边的行当,冷不丁的要他们自己从零开始,还真是有点不知从哪下手。
接下来,三位望燕台著名的纨绔又针对餐厅风格和受众人群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最终达成初步协定:
由裴星来起草方案,两位女士润色修饰,三人最终敲定方案,然后再分工协作,具体实施。
裴星来表示,作为一个延迟一年毕业的人,他的压力很大!
“为什么是我起草啊?!”他有点抓狂,甚至暂时性脸都不要了,“你们俩不都进公司了吗,这种活儿怎么也比我有经验吧?”
“没办法,”冼淼淼飞快的收拾着包,顺便整理着装,喊过服务生来结账,“大家主要还是为了你啊。”
就这么一句话,堵死了裴星来所有的借口。
游小楼看看时间,也站起来伸个懒腰,“不要紧,多给那个叫成功的孩子找几个妈,肯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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