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低于50%的亲要在三小时之后才看见,大体搞明白什么情况之后,邓清波难免对素未谋面的“新欢”产生了一点好奇,以及一丁点儿他不怎么愿意承认的,蛋蛋的嫉妒。
不是说的,大小姐您这喜新厌旧的也忒快了吧?我连演技初级班都没正式毕业呢,您就……
怀着复杂的心情和不可告人的目的,正逢休息的邓清波一大早就去璀璨守株待兔,干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在一阵压抑的喧哗中看清了“新欢”,然后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特么的还争什么啊,明日黄花也是抬举了!
心情大好的冼淼淼走路生风,霸气侧漏,落后她半步的任栖桐一脸淡定目不斜视,双手抄兜又酷又帅,跟超模走T台似的,活像出来巡视的女王和她的龙骑士。
在一群好奇八卦加垂涎的围观群众中,略带幽怨的邓清波尤其显眼,冼淼淼一眼就把他给提溜出来了。
“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邓清波挺没出息的微微泛酸,“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起/点又低,更得多努力,”完了之后又拼演技似的在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微微仰头看着任栖桐,“这也是签约的演员?”
特么的,靠近了才更深刻的感受到,这小子真特么的高啊!老子一米八的个头竟然没办法平视!
无意中组成10cm一个台阶组合的冼淼淼先点头又摇头,“你的想法也对,不过要注意劳逸结合,也不急在一时。他是歌手。”
听前半段的时候邓清波还挺感动,觉得自己应该没失宠,不过听到后半截就卧槽了,心道大小姐你可真是够任性的啊,品味果然与众不同!我这么个路人脸你让我去露脸演戏,眼前这么一颗光靠脸就能撑死的好苗子,竟然特么的让他去当歌手?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光邓清波,璀璨上下知道冼淼淼要把任栖桐当歌手培养的第一反应就是:都觉得她疯了。
然后等任栖桐去试了音之后,这种怀疑之声就少了一咪咪。
负责歌手培训这块的老师听了任栖桐的试音之后,满脸激动的对冼淼淼说,“听听这把嗓子,他要是不红就没天理了!”
其实在任栖桐开口之前,他还绝望来着,心道反正有这么一张老天爷赏的好脸,如果大小姐真的一意孤行要当歌手推,哪怕一张嘴就是面破锣呢,大不了后期多费点工夫,当成偶像派来推嘛,还愁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花痴?
但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真有两把刷子!就这样的嗓子,这样的天赋,哪怕正规音乐学院科班出身的都没有几个!
几个人激动完了之后又隐约觉得邪门儿,大小姐这运气也忒好了吧?
前儿捡的那个邓清波已经凭借一支广告崭露头角,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出演影视剧了,而且听演员部那边的同事反映,那小子竟然还真有点天生的演员领悟力。
今天这个正常人第一反应就是靠脸吃饭的家伙,竟然还真有一把令人惊艳的好嗓子!
不管人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样是大小姐自己一手挖掘的,跟他们这些虾兵蟹将都没什么太大关系,反正好苗子落在自己公司就成了。
想明白之后,负责人还乐颠颠的问,“准备什么时候出道?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本以为冼淼淼会假意谦虚几句,然后滔滔不绝的勾画未来,迫不及待的一展宏图什么的,哪成想她竟然摇摇头,“还太早了。”
任栖桐的资质确实出众,拥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宽广音域,高音饱满有穿透力,低音柔和舒缓,不管是流行还是古典都行的通。但他之前毕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今天一试音就暴露出了最大的问题:发声方式不对。
对一个专业歌手而言,不会发声几乎是致命的,往轻了说就是不好听,往重了说则会使歌手的嗓子严重受损,大大缩短歌唱寿命。
这种例子并不罕见,国内外的娱乐圈隔三差五就会爆出某某歌手因为用嗓过度或是方法不当导致喉咙受损,短时间休养和入院治疗都是轻的,一旦给喉咙造成终生不可逆损伤,这个歌手基本上就毁了。
甚至上辈子签下任栖桐的那家公司为了争夺市场,没等系统培训结束就将他推出,并进行了长达半年的高强度工作,结果给任栖桐的嗓子造成严重损伤。这不仅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导致后来双方不欢而散,轰动整个华国娱乐圈,解约后的任栖桐更是花了一年多才勉强将嗓子调整回巅峰状态。
这一世,冼淼淼看重的是细水长流和放长线条大鱼,仅仅为了赌一时之气辣手摧花什么的,这种杀鸡取卵的缺德事儿她做不来。
任栖桐这人虽然不好控制,但他也有个非常值得称许的优点:
大事拎得清,一旦答应别人什么事儿了,除非中间真的发生了触及原则和底线的意外,否则他绝对会坚持到底。
所以,哪怕他日后撂挑子呢,至少合同期内的这两年是不用担心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冼淼淼才敢慢慢来。
把结果告诉任栖桐之后,冼淼淼敏锐的观察到了他眼中稍纵即逝的如释重负和得意。她当时就愣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意识到,或许对方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又或许自己对他的认识,真的太过片面了。
毕竟前世对于任栖桐的记忆还是从他真正成名之后开始的,所凭借的也不过是对方地位稳固之后参与的几期访谈节目和一本由别人操刀代笔的自传,而在这之前,冼淼淼对他一无所知。
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过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大男孩儿呢,多多少少的都会有点好胜心吧。至于那些冷漠、无欲无求什么的,怕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定性的。
世上最方便描画的莫过于白纸,虽然他任栖桐不是白纸,但只要现在没彻底定性,自己就还有攻关的可能!一旦真的能找对方法把人永远留在璀璨……
想到这里,冼淼淼的心跳都加快了,假如自己的猜测成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提前几年签下他的小小蝴蝶举动,极有可能造就一个跟前世截然不同的任栖桐?
这个想法太疯狂太具有诱惑力,以至于冼淼淼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任栖桐虽然对外界比较冷淡,可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虽然一路上都微微落后冼淼淼一点,但一遇到门口什么的都会跨上一步主动开门,等她过去了才放开手。
结果这会儿电梯门都开了,任栖桐习惯性的虚撑着门框,等了三秒钟,没反应。他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发现对方表情古怪。
终于觉察到钉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冼淼淼脸上一红,快步走出去,“抱歉,走神了。”
要问这世界上消息最灵通的是哪类人,抛开真正的国家机密不谈,在这方面,狗仔绝对是行业领先!
冼淼淼和任栖桐一前一后刚出大门,马路对面的长/枪短/炮就都架起来了,然后猛一通咔嚓嚓。甚至他们都是分工合作,一个人专门负责照相,另一个人负责定位、追踪,简直高效!
因为对这一带不熟,冼淼淼今天早上特意去酒店接了任栖桐,这会儿自然还要原样送回去,俩人刚一上车,后面一溜儿跟拍的也跟着轰隆隆发动,好不壮观。
冼淼淼对这阵势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任栖桐大概觉得新鲜,中间拐弯的时候竟然挺好奇的往后视镜扫了两眼,他这个样子倒越发让冼淼淼心下安定了。
唉,还是个大孩子啊。
等红绿灯的当儿,冼淼淼转过脸去跟他说,“既然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准备上课吧?你的嗓音条件是没问题的,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发声,得来点儿专业指导。你可不要小瞧它啊,一个歌手要是发声方式不对,以后很容易伤到嗓子的。对了,”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递过去,“既然决定要做歌手了,虽然有点残忍,不过有些事项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像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东西不能吃……”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始终没得到回应的冼淼淼突然就有点懵,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又得意忘形了,一边瞧瞧去观察任栖桐的表情,该不会嫌我烦吧?
觉察到她的目光,任栖桐的眼珠嗖的就转过来了,倒把毫无准备的冼淼淼唬了一大跳。
“谢谢。”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态度,任栖桐伸手接过文件,当即放在腿上翻看起来。
也是,好歹是大小接受一流教育的娃,礼仪方面肯定是无可挑剔的。
还是那张没表情的脸,冼淼淼实在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不过考虑到对方的年龄问题,还是补充道,“咳,不过其实根据个人体质不同,食物禁忌可能也不一样的,这样吧,等后天我带你去做一个测试看”
话还没说完的,任栖桐那双极其好看的眼睛就再一次瞄过来,然后用一种特别平静无波的语调问,“你怕我嘴馋忍不住?”
这特么的就有点儿尴尬了哈,被一语道破的冼淼淼干笑几声,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笑的极其憨傻。
大概是她的尴尬取悦了任栖桐,这小子的嘴角竟然非常宝贵的出现了一点儿往上翘的征兆,哪怕这种征兆马上就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一起消失了。
妹的,小佛爷不大好伺候啊……
不过短短几分钟,冼淼淼觉得自己就已经体会到了老爷子口中“这行不好干”的威力。
红灯变绿灯的瞬间,任栖桐忽然问,“明天不行吗?”
“啊?”冼淼淼没反应过来。
任栖桐又重复了一遍,甚至很体贴的加上了讲解,“课程,明天就开始不行吗?”
冼淼淼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下,然后若无其事道,“我明天有点事情走不开,你没人带着的话可能有些事情会很麻烦,刚好你也可以再休息一天,不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看路,不然很可能里面会掉出泪来……
摸着良心讲,尚云清在富二代中绝对属于拉高平均颜值线的那种:
首先,他个头够高,一米八二的净身高虽然说不上多么出彩,但在男性平均身高与日剧下的今天已经值得喝一声彩;
其次,他的鼻梁挺直又高耸——话说一个人长得好不好看,鼻子真的占大头,单眼皮的眼睛也很有神采,脸型轮廓鲜明。
最后,尚云清的嘴巴长得也不赖,薄薄的,两头微翘,总给人一种笑嘻嘻的亲近感。可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薄情。
总体而言,尚云清哪怕是个穷光蛋,也可以靠这张脸钓几个富婆把自己养的滋滋润润,更何况他还有钱,非常的有钱,再加上品位不凡擅长装/逼,也就无怪乎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明知道有危险,还要飞蛾扑火一般的凑上来了。
【要是老爷子看脸传家产的话,估计就没有尚云朗什么事儿了……】
而且他与生俱来的装/逼技能简直收放自如,转换流畅,曾经老爷子被迫带着他出席各种晚会,这家伙也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彬彬有礼、嘴甜如蜜的晚辈,轻而易举就将一众老太太和深闺怨妇哄得喜笑颜开,然后众口一词的称赞他,说这是难得的佳公子,叫老爷子不要对他太严厉——竟然还真的有人当场想将自己的女儿跟他凑一对儿!
老爷子有苦说不出,面上还是要微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带着这个祸害到处出席重要场合……
还有一点不好,尚云清天生自带一股痞气,不管什么时候,眼底似乎总带着一种玩世不恭,哪怕义正言辞的说话,也叫人难以信任。
老爷子哼了声,很熟练的瞪了他一眼,第无数次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
而尚云清显然也是给他骂习惯了,丝毫不觉得丢脸,反而笑嘻嘻的来到餐桌边坐下,又没事儿人似的吩咐道,“正好我也饿了,那个谁,给我拿副碗筷来。”
对次子这朵某种意义上家里知名度最高的奇葩,老爷子的感情真是相当复杂,且喜且忧。
喜的是,这小子好歹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个打理家业的本事,所以也从来不瞎掺和,就是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公子哥儿,偶尔遇见需要他这个董事表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表示支持,比起自作聪明的长子来,真是省心太多;
忧的是,尚云清显然有点儿太不务正业,甩手掌柜当的太称职。正事儿一点儿不干,对吃喝玩乐的烧钱种种却无师自通,玩儿的出神入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足有三百天不在国内,不仅今天被爆出来在爱琴海开奢华大趴,就是明天被抓到在美国飙车。一大把年纪了,竟是光花钱,一丝儿半点的贡献都没为这个家做过……
如此看来,尚清寒之所以会如此宠爱小女儿,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活生生给逼得。
虽然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尚云清加入之后,餐桌气氛明显僵硬下来,老爷子和冼淼淼都开始闷头吃饭,连眼神交流也省了,一时间只剩下偶尔发出的轻微碗筷碰撞声。
饭后水果上来之后,已经不急不慢填饱肚子的尚云清厚着脸皮开启话题,“淼淼啊,老爷子平时一个人在家也挺孤独的,有时间的话那就常来看看呗,也算替我们尽尽孝心。”
说着,他还挺不要脸的跟保姆提意见,“阿姨,你这么切水果太没有艺术感了,就好比这个苹果,完全可以切成小兔子,或是天鹅嘛……”
保姆面无表情的答应下来。
听了这么通话,冼淼淼简直是哭笑不得,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觉得自己这个小舅舅真是越来越没谱。
老爷子干脆就气鼓鼓的抽了他一拐杖,吹胡子瞪眼的骂道,“混账,你是死的吗?还有脸指使你外甥女!”
被打习惯了的尚云清表示自己皮糙肉厚,照样笑的阳光灿烂,老爷子看后干脆就放弃了,叹气叹的跟什么似的。
冼淼淼也觉得自己一个小辈围观长辈挨打什么的不是好事儿,反正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于是又吃了两块水果之后就起身告辞。
老爷子还没说话呢,尚云清就一反常态的站起身来,热情洋溢道,“老爷子就别劳累啦,就当我尽尽孝心,来来来,淼淼,舅舅送你。”
尚清寒终究是没忍住,直接抬起腿来一脚踹在了尚云清屁股上,冼淼淼也没忍住,噗嗤就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话说回来,她才不相信对方专门挑在这个敏感时候回来就是为了挨打挨骂呢。
今天的天格外蓝,云也格外白,就连空气也分外凌冽,吹乱了冼淼淼的发型的同时也让浪着只穿一件薄款短风衣的尚云清直缩脖子。
还没走到停车场的,尚云清就开始旁敲侧击了,“淼淼最近玩够了?”
冼淼淼油然而生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似笑非笑,“小舅舅,咱们也不是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双手抄兜的尚云清懒洋洋的晃了晃,用一种看稀罕物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啧啧几声,悠悠感慨道,“还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像你妈了。”
似乎是因为提起了一个对二人而言都意义特殊的人,就连空气也好像变得柔软了。
冼淼淼眼中闪过一抹怀念,淡淡道,“人总会长大的。”
尚云清轻笑一声,点点头,“也是。”
顿了下,他又冲冼淼淼一挑眉,“放手干吧,我看好你!”
见冼淼淼满脸诧异,尚云清干脆就大笑几声,又拍拍她的肩膀,带几分厌恶的说,“让那个自以为是的白痴看看什么叫真的能力。”
回去的路上,冼淼淼一直都沉浸在一种惊讶和欣喜交加的复杂情绪中,久久不会回神。
以前的自己真的忽视掉太多东西了,以至于现在得知真相后竟有一种被意外之喜砸中的荒唐感。
她一直都知道两个舅舅关系不睦,老爷子过世后干脆就撕破脸皮,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唇枪舌剑,但却不知道他们现在就已经到了这种恨不得看对方出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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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人情社会,只要有过硬的关系,那么办什么都事半功倍。
冼淼淼只是跟尚清寒一起参加了一次晚会,一群人说说笑笑狂拉关系,半句跟广告有关的话都没提,最后也就顺利拿下了合同。
席间,广告负责人那边照例对冼淼淼赞不绝口,一个劲儿的对着尚清寒夸,“说句不怕您老生气的话,冼小姐这可真是青出于蓝啦,瞧这行事,那范儿!”
尚清寒自然不会生气,相反,他得意得很,一双老眼都笑眯了,“过奖了,小孩子家家的,不过是瞎折腾,经不得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