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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八卦台前幕后 少地瓜 10464 2022-11-07 11:04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低于50%的亲要在三小时之后才看见,

  这套别墅还是当初尚云璐下嫁时,冼淼淼的外公尚清寒老爷子送给女儿的陪嫁之一,当初买的时候就价格不菲,现在更是已升值到了三千多万,翻了近一番,还不算后期的装修和家具、陈设。

  后来尚云璐病危,弥留之际也不知看透了冼笠然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还是担忧尚未长大成人的女儿以后无法养活自己,竟然挣扎着喊来律师修改遗嘱,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权、房产、古董、首饰、车子、现金等等一切统统留给女儿冼淼淼。至于她的丈夫,真正是连点渣儿都没得到。

  事实证明,这个嫁错了人的女人的担忧确实不是白来的,她的丈夫在她去世刚满一周年就迫不及待的迎娶了新太太,令尚家蒙羞……

  当初的冼笠然不过是璀璨一名普通员工,是尚云璐慧眼识珠发现了他的才能,这才让他一路扶摇直上,最后甚至摇身一变成为“驸马爷”,羡煞无数旁人。

  但这个男人的野心从未停止,尚云璐也不过是他路上的一块踏脚石,等他在璀璨站稳脚跟之后,跟妻子的关系就逐渐冷淡下来,最后甚至妄图让璀璨改姓!

  哪怕尚老爷子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当他毕竟已经老了,冼笠然生生熬死了他……

  另外,尚云璐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尚云朗从来就野心勃勃,跟她这个倍得老爷子宠爱的外嫁女一直关系不睦。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尚云朗自然更加不喜欢冼淼淼这个霸占了好大一份家业的外甥女。

  二哥尚云清跟尚云璐关系倒要好一些,可无奈他没什么上进心,终日游手好闲,指望他照顾冼淼淼,倒还不如祈祷冼笠然剩下的大半辈子能守身如玉来的靠谱。

  假如尚云璐不修改遗嘱,那么根据遗产继承法,她名下的财产将由尚清寒、冼笠然和冼淼淼均分,也就是说,女儿仅仅能得到三分之一。

  而尚老爷子百年之后,那三分之一恐怕就要落到一直都虎视眈眈的尚云朗手中;至于冼笠然,呵呵。

  尚清寒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女不是什么省心的,并不能指望他们拧成一股绳,所以始终都把璀璨的话语权和决定权捏在掌心。

  尚家并不重男轻女,所以尚云璐同样拥有跟两个哥哥一样的股权,而她在临终之际又拼了命的折腾,不惜高价收购散股,这让她一跃成为仅次于实际掌权人尚清寒的第二大股东。

  如此一来,只要冼淼淼跟老爷子搞好关系,她就能在璀璨呼风唤雨,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尚云璐显然没想到她生的这个女儿会因小失大,生生打死了一手好牌……

  再说回到房子的问题。

  重活一次的冼淼淼明白,想要冼笠然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守着女儿过是没指望的了。那么好吧,你找你的新老婆,我过我的日子,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唯独一点,我绝不会允许你跟那三个混蛋玷污我妈妈的房子!

  因为这别墅本就是当初尚云璐和冼笠然的婚房,哪怕现在已经留给冼淼淼,但冼笠然住在这里毕竟名正言顺。作为自己的生身父亲,只要冼淼淼没有证据指名他确实犯了无法容忍的大错,就不可能将他赶出去。

  鉴于平时冼笠然和情/妇苏恒行动比较隐秘,冼淼淼想要找到充足的证据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而她实在无法忍受跟这个混蛋在同一空间中多待一天……

  确定了首件要做的事情之后,冼淼淼直接给外公尚清寒打了电话,开门见山的说出请求。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出校门的学生,就算能对未来经济走向如数家珍,人脉和正式谈判方面还是不足,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外公来帮忙吧。

  听后,尚清寒沉默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淼淼,你已经很久没给外公打电话了。”

  一听这个,冼淼淼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外公,对不起。”

  尚云璐去世之后,冼淼淼就跟失了魂儿似的,终日跟狐朋狗友们在外酗酒、飙车,再不然就是回家跟冼笠然吵架,几乎要把这个疼爱自己仅次于母亲的外公忘到后脑勺,又哪儿想得起打电话呢。

  尚清寒对她疼爱有加,又怜惜她丧母,自然不会怪她,“你是个好孩子,外公知道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的冼淼淼泪如雨下。

  对于房子的事情,尚清寒并没多问,只是反复确认了孙女的心意之后,轻描淡写的说会帮忙联系合适的买家。

  最后的最后,老爷子甚至像是带了点哀求的说了句,“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吧,外公老了,一个人有些寂寞。”

  尚云璐跟冼笠然的婚事,其实老爷子是不太赞同的,同为男人的他太清楚冼笠然这样的人会在面临选择的时候给出什么答案。但一来惜才,二来他也不愿意违了女儿的意愿,就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次赌/博……

  眼下女儿去了,明摆着孙女斗不过心狠手辣的女婿,老爷子几乎夜夜难寐,现在听到孙女想要卖掉房子,竟然也生出了一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

  经商和做人都是一样的,有舍有得,如果分明已经确定自己的优柔寡断会便宜此生最恨的对手,那么该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关键时刻哪怕是自损八百也无所谓。

  就像这栋房子,或许一般人都会想要留着做个念想,可有冼笠然那样的虎狼环伺,又怎么会容许女儿的痕迹存在?与其留着让外人鸠占鹊巢,还不如忍痛毁了!

  冼淼淼回到家的时候,冼笠然也才刚进门,狭路相逢的父女两个人在玄关处齐齐沉默,都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感觉。

  过去的三个多月里,冼淼淼几乎一见到自己就会又哭又闹,激动的时候甚至还会动手,而现在对方竟然如此平静,冼笠然竟分外不适应了。

  过了好久,冼淼淼率先开口,“你跟苏恒的事情。”

  冼笠然微微挑起眉头,心道果然又要开始了吧。

  “去客厅说吧,”他不动声色的的说道,“几天没回家了,累了吧?”

  冼淼淼在心里冷笑一声,说,“不用了,几句话而已,说完了我就上楼休息。”

  见她这么坚持,冼笠然稍微一愣,点点头,“你说。”

  “我同意你跟苏恒的事情了。”见冼笠然忍不住外露的惊讶和窃喜,冼淼淼越发对他厌恶起来,“另外,我已经拜托外公帮忙联系房子的买家了,时间不等人,你最好还是快点另外准备新房吧。”

  听到这里,冼笠然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他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卖房子?哪所房子?”

  冼淼淼抬手摸了摸玄关柜上面造型优美别致的花瓶,淡淡道,“当然是这所。”

  “胡闹!”冼笠然脸色一变,骤然抬高了嗓音喝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卖掉房子你要住哪里?又去跟别人鬼混吗?!”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会忍不住将这个花瓶狠狠砸到他脑袋上,冼淼淼如是想到。

  但现在,她所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嘲讽。

  这是怎样厚颜无耻的一个男人啊,哪怕抢夺家产这种事情竟然也能打着为了自己、关心自己的旗号?

  瞧这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听那一口正直肃然的腔调!

  冼笠然怎么可能是关心自己呀,他只是不舍得这栋房子而已。要知道,眼下想要在寸土寸金的望燕台市内购入一套合乎心意的房子的话,但凡地段稍微差不多点也得七八百万,而且还是那种集体住宅小区,还不能太计较面积!再加上装修、各种家具摆设和其他软硬件设施……

  好歹他大小也算是个名人,难道还要住那种不上档次的房子?

  更不要说迎娶苏恒需要举办的婚礼各方面花费,粗粗算下来,他那点积蓄恐怕就要被花个精光。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愕然发现,原来自己所以为的已经站稳了脚跟,不过是镜花水月,如履薄冰!

  这么多年来,饶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收拢人心,可真正握在手里的也不过3%的股份,只要尚清寒那个老头子想,自己就得乖乖滚蛋!

  到头来,原来自己还是被捏在别人手中的风筝吗?

  可是事已至此,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在他已经成了璀璨不可或缺的管理者之一,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不犯大错,就算是尚清寒想动自己也要掂量几分!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而我早已成年,还有外公帮我参详,难道他还会害我不成?再说,妈妈留给我的住宅,可不止这一座。”

  当然不止一座,国内的,海外的,本地的,外省的,只要是风景优美或者方便生活的地方,几乎都有尚云璐生前购置的豪宅!

  冼淼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至于您,肯定不会向外面传言的那样贪图这栋房子的吧?”

  “当然,不是!”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冼笠然眼角的青筋跳了几跳,脸上也微微涨红,因为冼淼淼终于戳到了他的痛脚。

  妻子的遗嘱,永远会是他一生中的奇耻大辱!那样的内容和安排,无疑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看着冼笠然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冼淼淼几乎就要大笑出声!

  无缘无故就把亲爹赶出房子不好操作,容易让外界舆论压倒自己,可要是因为女儿过度悲痛想要卖房子,那就理直气壮的太多。

  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男人养家糊口、买房置地,饶是现在,这种论调也是社会观念的主流。她还就不信了,一贯好面子的冼笠然真有那么厚的脸皮,难不成还会跟着自己住到另一套房子里么?

  此时此刻,冼笠然的心中正在经历剧烈的挣扎,又或者,其实他也明白,既然冼淼淼已经这么说了,事情的最终结局已经注定。

  要是没跟那个老头子说还好,不过是个小丫头,只要自己动用温情攻势,多花费点时间还怕搞不定吗?可是现在……

  不去管已经陷入沉思的冼笠然,冼淼淼怀揣着久违的胜利喜悦款款上楼,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铺中,又哭又笑。

  冼笠然啊冼笠然,你也不过是个白痴,大事精明,小事糊涂。

  苏恒不过就是个矫情的小画家,所谓的才情,所谓的智慧,跟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她除了你这个靠山之外,还有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娶了她,完成早些年那段无疾而终的所谓纯洁初恋,真的就能够让你的人生完满吗?

  冼淼淼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您就不问是什么事儿?”

  尚云朗马上笑着说,“淼淼是个好孩子,舅舅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闹脾气,一定是他们犯了大错你看不过去,这才站在公司的立场做出的决定吧。”

  这话难得说的漂亮,合着要是跟公司运作无关,而仅仅是恶心到她冼淼淼个人的话,就是无理取闹了呗。

  冼淼淼也不戳破,笑着点点头,“舅舅真是通情达理又大公无私,想来就算有人不理解您为了公司的一片苦心,在背地里诋毁您的名声,您也决不会在意的哦。”

  尚云朗从不知道自己这个印象中一言不合就一哭二闹三动手的侄女竟然这么能说会道了,一时间脸色精彩非常,足可跟他盘子里一动未动的炒菠菜媲美。

  *******

  二十天的时间一晃就过,邓清波此生的第一份作品也顺利登上省台,一天三遍滚动播出。

  邓清波非常兴奋,一天三遍的看,百看不腻。除此之外,他还频频登录各大论坛和相关贴吧、网站,地毯式搜索跟自己有关的讯息,然后Talk粉丝数量突破一万之后,他终于难掩兴奋的告诉了冼淼淼。

  冼淼淼嗯了声,面无表情的给他破冷水,“别太得意了,九成以上都是我安排的水军。”

  想也是,在这种广告中普遍插播电视剧的年代,想凭一支广告爆红什么的,无疑是天方夜谭。

  然而邓清波仅仅沮丧了半分钟就重新开心起来,“也就是说,我已经差不多有一千个粉丝了?”

  冼淼淼:“……”

  孩子,你的心态明显很过关啊。

  不过,确实也有一部分观众通过这则广告认识了邓清波,甚至不少人觉得小伙儿长得挺精神,不同于现在流行的那种审美疲劳的整容脸和小白脸儿,比较健康向上,很有积极意义,值得推广。

  一直到半个月后,第一批印有邓清波广告形象的果汁饮料投放市场,随着销量的直线上升走入千家万户,他才算是正式成了人们口中的广告新宠“小波浪”。

  第一次得知这个昵称的时候,冼淼淼表示,她胃酸……

  本以为就要按照“替邓清波巩固形象、刷存在感、抢角色演戏”这条路慢慢走下去的时候,冼淼淼接到了一通让她几乎心脏停跳的深夜来电。

  “你之前说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当歌手试试看?”

  任栖桐!

  哪怕两人只见过一次面,只有过短短几十个字的对话,但对于自己决定奋发图强后的第一次败北,冼淼淼终生难忘!

  只是几次呼吸的工夫,冼淼淼手心就满是黏腻的汗水,甚至声音也微微发颤,“对。”

  任栖桐哦了声,嗓音没什么起伏的说,“那就试试看好了。”

  他确实是无聊了。

  其实在遇见冼淼淼和那名星探之前,任栖桐已经在国内游荡了小半年,甚至还临时兴起参加过一次赛车比赛,然后就发现自己又无聊了。

  他想不起要干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正午的市中心那么多人,可置身其中的他还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不是孤独,而是那种足以把人逼疯的如影随形的空虚感。

  然后他无意中看到一个抱着吉他的青年在广场弹唱,脑海中突然就想起来一个声音:“如果无聊的话,要不要试试唱歌?”

  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风化的任栖桐认真考虑了三秒钟,然后就从记忆中扒拉出来那个明明只看过一眼,但却意外的印象深刻的电话号码。

  十一月的望燕台市已经可以用寒气逼人来概括,但冼淼淼却诡异的感觉到了春天的降临,甚至就连路边那些在空气中随着狂风肆意扭曲的枯树枝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打死她都没想到任栖桐竟然会主动打电话要求入行!这是何等值得大肆庆贺的事情!

  停了车子之后,她忍不住仰天大笑,乱没形象的拍手跺脚,然后才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快步走进跟任栖桐约好的咖啡厅。

  有的人努力一辈子还是星光黯淡,可有的人却是天生的明星,比如说任栖桐。

  冼淼淼走进咖啡厅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人。没办法,他太高了,哪怕坐下了还是比一般人高出去一截,更何况还有一张出类拔萃的脸。

  任栖桐的家庭情况虽然比较特殊比较复杂,但至少在经济和教育方面,他确实没受过委屈。经济方面就不说了,就连教育方面,富商爹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从未苛待过他,一路从幼儿园、小学、高中甚至是后面的大学,任栖桐进的都是师资力量雄厚、软硬件设施齐备的私立学校。当然,价格也非常遗世**。

  国外本就重视学生的全面发展,更何况是那些以“培养孩子的气质和能力”为卖点的私立贵族学校,音乐美术体育等各方面的教育都相当全面而领先,全盘接受这种教育的任栖桐也的确非常多才多艺。

  就像音乐,他虽然目前还是不怎么感兴趣,但作为一个学生时代各门功课总是拿A的人,擅长古典曲目,会钢琴、小提琴和长笛三种乐器的任栖桐想要入门并不难。

  今天早上来之前,他先去买了几本音乐杂志,重点浏览了国内外这两年走红的歌曲和歌手,又看了几本谱子之后心里基本上就有数了。

  冼淼淼坐下之后,任栖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做自己的音乐。”

  冼淼淼一怔,笑着点头,“没问题。”

  你一个创作型歌手当然是做自己的音乐,不然不资源浪费么。

  似乎是没想到冼淼淼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任栖桐罕见的瞅了她几眼,然后就干脆利落的说,“好了,签约吧。”

  冼淼淼差点儿就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签约?这就签约了?貌似咱们什么都还没谈啊!

  来之前的心理准备做得太充分,然而对方却如此配合,她都有点不适应了。冼淼淼干笑几声,试探着问,“可你还没看合同呢,你就没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都一样,没什么好看的。”任栖桐漫不经心的说。

  雇佣合同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约束受雇方,哪怕内在阴暗,表面也会显得无比磊落。对他这个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的人而言,确实没有详细推敲的必要。

  不过,顿了下,他倒是挺认真的说,“时间不要太长。”

  对此,冼淼淼早有准备,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实际上的,因此并没感到意外或是接受不了。

  对方这么干脆,她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当即从包里拿出一份时限两年的合同,“先看看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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