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先生，这位是津巴布韦国防部部长托科扎尼.库佩阁下，他想要了解在我们的y—12iv运输机的基础上改装成类似美军ac—130‘空中炮艇’的可行性，”林鸿飞热情的将陆老爷子拉过来，将陆老爷子向托科扎尼.库佩介绍，“部长阁下，这位先生就是我们y—12系列飞机的总设计师，论起对这款飞机的熟悉程度和发言权，再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了，您可以将您对您希望当中的ay—12iv‘mini空中炮艇’的要求全都告诉他……”

　　原来是总设计师啊！托科扎尼.库佩对陆老爷子瞬间起敬：津巴布韦是个穷国，自己根本没有设计和制造军用飞机以及运输机的能力，对于这种只有大国才有资格培养的高精尖人才，自然只有仰望和羡慕嫉妒恨的份儿，脸上的热情顿时比对林鸿飞还要热情几分，“卢先生您好，我是托科扎尼.库佩，是这样的，我们希望给这架y—12运输机加装两门30mm航空机炮，同时……”

　　“哦，我觉得您完全没有必要在y—12iv的基础上对飞机进行武装化改装，而且我本人是十分不看好这个改装的，”听完托科扎尼.库佩对他梦想中的ay—12iv“mini空中炮艇”的设想，卢老先生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的道，“一个是这飞机毕竟在设计之初就是作为通用轻型运输机而设计的，作为一款载重2吨左右的庆幸多用途运输机，改装的潜力并不大，设计结构强度也不能像是战斗机和教练机那样承受过大的过载和机动动作；：

　　“另一方面，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巴西的emb—314的早期型号：emb—312“巴西巨嘴鸟”现在也在生产，不但满足您的要求，可以配备机炮和机枪吊舱，具有发射激光制导炸弹和空空导弹、反坦克导弹的能力，作为一款在设计之初就作为军用教练机/攻击机而设计的飞机。emb—312的价格也只有250万美元左右，这飞机完全符合您的要求，一架该装置后的y—12iv几乎可以买到两架emb—312，哦，对了，阿根廷人的ia—58“卡普拉”教练/攻击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完了！陆老爷子的“技术人员文青病”犯了！

　　林鸿飞听的心里哇凉哇凉的：我说卢老先生。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实在？那有上门来的顾客您朝外推的？您这么实在了，以后咋俺们的日子可该怎么过下去？

　　老子痛恨文青病！

　　托科扎尼.库佩显然也没想到林鸿飞请来的这位专家不但不拼命的说自己的产品好，反而还在一个劲的推销别人的产品，不由得一愣，随即看向林鸿飞，那目光。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中国人民不愧是津巴布韦人民的好朋友啊……这真是你们公司的人？

　　虽然卢老先生的资格够老，也为共轭后果的民航工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在这一刻，林鸿飞真的有种想要掐死卢老先生的冲动：老爷子，您行行好吧，咱们中航工业第二集团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这好不容易拉到了一个订单。您还往外推？

　　不仅是林鸿飞在愕然，其他听到卢老爷子这番话的人愣了一下，也全都傻眼了：这个……是什么情况？

　　终于，有另外一位和卢老先生一起过来的小年轻终于忍不住了，隐蔽的拽了拽卢老先生的衣角，“老师，你别说了，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

　　“呃……”卢老先生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张了张嘴，下意识的看向林鸿飞。果然。林大老板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这事儿整的！

　　卢老爷子的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番“指点江山”的高人风范，窘迫的搓着手，“林总，这……”

　　林鸿飞还能怎么说？笑着点点头，安慰道。“没关系，卢老爷子能够从中津两国传统友谊的角度出发，为津巴布韦的朋友们尽可能的节省开支和费用，这一点我是非常欣慰的……嗯，非常欣慰……”

　　除了这么说，自己还能怎么说？

　　倒是托科扎尼.库佩，激动的一张脸通红，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过身来给了林鸿飞一个有利的拥抱，“林，你们中国人是我们津巴布韦最好的朋友！中津友谊万古长青！”

　　“呃……呵呵……”林大老板干巴巴的笑着，表情那叫一个无奈：那啥，这中津友谊能变成钱吗？

　　“林，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尽力促成初教—6的改装的。”托科扎尼.库佩用力的拍拍林鸿飞的肩膀，尽管放弃ay—12iv“mini空中炮艇”让他有些遗憾，但既然emb—312和ia—58都能承担ay—12iv“mini空中炮艇”的工作，而且似乎还可以做的更好，那如何选择自然就清晰明了了，毕竟，花的可是总统阁下的钱，“对了，如果你们真的会在津巴布韦设立售后服务中心，我们仍旧以往能够订购两家y—12，一架就眼前的这种vip公务机，一架普通型号的货运机。”

　　在托科扎尼.库佩看来，既然改装两架初教—6只需要140万美元，听起来作战效能似乎也和emb—312和ia—58差不多，那么不管到底买不买emb—312和ia—58，初教—6的改装都是要进行的……该装之后不满意，也不过即使多花了140万美元而已。

　　初教—6改装？原本心中已经沮丧欲死的林鸿飞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对了，改装的初教—6教练/攻击机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他沉吟了一下，对托科扎尼.库佩道，“部长阁下，我个人预计，初教—6的改装工作大约在半年内就可以完成，您可以先和巴西人、阿根廷人先接触一下，了解一下emb—312和ia—58的性能，但先期可以多了解一下，不急于下订单，如果改装之后的初教—6教练/攻击机能够满足贵国的使用要求，你们将省下来一大笔钱……”

　　“没错，林，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要用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林鸿飞的这番话立刻得到了托科扎尼.库佩的赞同。

　　“改装初教—6？这是怎么回事？”卢开仁老爷子的文青病又犯了，刚刚已经明白了自己给集团和冰飞带来了多大损失、自己已经成了冰飞的“罪人”的他，还在心底里暗自下定了决心再也不多嘴了，现在听到林鸿飞和托科扎尼.库佩不停说起改装初教—6，一名飞机设计师的本能，让他又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祖宗唉，您老人家能不能闭嘴？！听到老爷子又开了口，旁边冰飞的同志恨不得赶紧将陆老爷子拉走……您老人家不会又想给集团搅黄一单生意吧？

　　“是这么回事，卢老，现在国际上正在热烈讨论的以涡轮螺旋桨发动机为动力的低速、高机动性的‘战场飞机’的事情，这个您应该很了解吧？”倒是林鸿飞，给予了老爷子十足的信任，听老爷子问起这个事，他也很想听听老爷子的意见。

　　“是，我知道一些，”卢老爷子点点头，“巴西的emb—312以及最新的emb—314、阿根廷的ia—58‘普鲁卡’系列都算是低速高机动性战场飞机的典型，动力方面也都采用涡轮螺旋桨发动机，怎么集团打算？”

　　“托科扎尼.库佩部长阁下提出了一个改装方案，在对初教—6进行强化之后，换装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和新型的具有变矩、反浆和顺桨能力的新型螺旋桨，改装成类似emb—312和ia—58这样的战场飞机……”

　　林鸿飞将自己和托科扎尼.库佩部长商量的改装初教—6的方案和卢老先生说了一下，谦虚的道，“老爷子，我们计算的结果是，若采用二手pt6a—27发动机，配合美国哈策尔公司生产的三叶可变距、可顺桨和反桨的hc-b3tn-3b/t10173b-3螺旋桨，动力上完全可以满足机身结构加强后携带1000千克武器弹药以及相应的航电设备、简易火控的要求，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觉得可行吗？”

　　“可行！完全可行！”卢老先生心中迅速的盘算了一下，立刻就点头赞同，“技术上完全没问题，换装涡桨动力后，需要修改发动机舱的整流罩结构，飞机的飞行阻力更小，飞行员的视野也更好，如果将后座加高25至30公分，将更加适合作为一款低成本的战场飞机和对地攻击/教练机来使用……我觉得620轴马力的功率都有些浪费了，500轴马力的pt6a—11就差不多……小林，你的这个设想很好，我们国内现在有大量的初教—6被闲置，如果将这些闲置的初教—6都做类似的改装并且出售，能够为集团创造一笔不菲的收益。”

　　“可行就好！”得到了真正的专家的肯定，林鸿飞这个半吊子专家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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