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桔黄的灯光下,牢房中的光线显得非常昏暗,凌宇静静地站在房中央,目光扫视了三个躺在地上的黑拳手,嘴角翘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来,明天放我出去?哼,既然进来了,想让我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跟你们好好玩一玩,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趟拘留所之行呢?
他对外面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学校以及赵士诚所在的势力,开始为自己的事情出面了,不过这张望显得异常的强硬,居然对这些求情置若罔闻,直到那个胡校长给张望打电话,提到了虞老两个字,这个张望语气才有所松动了。
虞老?
这个虞老是谁?又为什么替我出面呢?
凌宇绞尽脑筋,也没有想出这个虞老是谁来,自己好像跟这么个人没有什么交集吧,事实上,他早已经把虞谦这个人不经意间忘到脑后了。
虽然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够出去,但是实际目标没有达到,玩弄张松父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目的而已,更重要的是他想借助这次机会,真正建立起自己的影响力来,或者说莫须有得构建一个幕后势力,自己总不能永远得生活在社会底层,依靠大地分身来做事情。
他知道,在这样一个现实的社会里,一个显赫的身份有多么的重要,这简直就是一张特权的通行证。
赵士诚还不是看在自己是羽灵的身份以及背后可能有潜在势力的份上,才想到跟自己合作,如果没有这些关系,这次自己被抓进派出所,即使有小雅姐让他帮自己求情,估计他也不会尽心竭力。
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虞老,学校也不会对自己重视起来,从而一而再再而三得出面。
而那个张松有为什么能够如此嚣张跋扈,让这么多的学生校警畏惧,对自己有恃无恐,甚至可以随随便便就让警察把自己抓进派出所,随随便便就可以借助里面的力量来对付自己?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一文不值得平民身份,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可以随便欺辱,可以随便摆弄所以,仅仅依靠这些并不牢固的关系,是绝对不行的,或许在某一刻,自己再次遭难的时候,这些关系遇到了更为强大的阻力,还会为自己出面吗?
不,绝对不会,这是一个利益的社会,对于上位者而言,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
人,永远不能依靠别人。
这也是最不牢靠的。
只有掌控了强大的势力和实力,也才能够真正做到掌控自己的命运,如果自己没有大地分身,这次被抓,下场又将是多么的凄惨?没有人会重视自己,没有人为自己出面,即使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在强权面前,这些都不重要,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知道,即使自己有了大地分身,并不能够绝对的保护自己,毕竟在自己没有让人震慑的力量,就不会有人畏惧,不会有人忌惮除非自己把所有人都杀了,不过这可能吗?这将是一个恶姓循环。
正是看到了这种无奈得现实,凌宇才有了这样的决定,这样一来,暗地里有大地分身,明面上有势力,当然,这种明面上,只是相对的,而是对整个上层社会而言,这样才能够光明正大得把自己融入进入到上层社会中去.“凌,凌宇”
这个时候,一个怯弱动人的女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凌宇从万般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那两张神色略带苍白的俏脸,轻笑一声道:“没吓着你们吧!”
两人轻轻摇头,林紫怡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略带兴奋道:“凌宇,你刚才好厉害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个人就被打倒了。还有那个家伙,太可恶了”随后她看向那软瘫在墙壁下的刀疤男,恨恨地走了过去,踩了几脚。
不过她发现自己踩的时候,刀疤男没有任何声息,当即吓得跳了回来,颤声道:“凌宇,他,他不会死了吧?”
凌宇摇头道:“放心吧,死不了,不过不治疗的话,会死的。”
林紫怡这才拍了一下饱满的胸口,松了一口气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刚才踩的是死人呢!”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十多个警察出现在铁门外,哐当一声,铁门打开了,张明涛率先走了进来,看了那三个躺在地上的黑拳手一眼,然后将眼神投向神色淡然地凌宇。
“呵呵,张副所长,是不是没有如你们的愿,很失望啊?”
凌宇眉头微微一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张明涛微微一惊,他从凌宇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心中隐隐有种后悔,自己似乎不应该让侄子乱来,不过事情的局势在他把凌宇抓起的一刻起,就不由他掌控了,他夹杂在其中,不过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而已。
世上没有后悔药了,张明涛调整好了心态,并没有对凌宇的话做出反驳,只是挥手道:“对于你出手伤人的行为,我们将对你进行禁闭惩罚,带走。”
三个黑拳手被担架抬出去了,凌宇也被带走了,原本热闹的牢房中,再次平静下来了,只有林家姐妹坐在床边,不知想些什么。
“给我安排一下那两个女的,妈的,你们不是说话很投机吗?老子弄不死你,我就在这两个女的身上发泄。哈哈”
张松在监控室中来回走动,心情烦躁不已,突然看到显示器中的林家姐妹,当即脸上露出一丝银笑来,似乎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当即招过旁边一个警察,吩咐了一下,那警察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出去了。
禁闭室中。
说是禁闭室,其实也就是一个堆满杂物,空间非常小,黑漆漆的小屋子,比起牢房还要闷热好几倍,更让凌宇恼火的是,旁边居然就是厕所,简直是臭气熏天。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凌宇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在凌宇听到张松的话之后,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低声骂道:“我艹,这小子真tm缺德变态,报复不成,居然想去祸害林家姐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恩,不能再让这小子在这里折腾了,免得他破坏我的计划,先让他去医院里躺一下。”
监控室中,张松望着显示器中的林家姐妹,眼中满是银邪之光,搓着手走动着,似乎有点急不可耐。
就在张松走到一个吊扇下的时候,咔嚓一声响,听到声响他正要抬头的时候,头顶的吊扇已经砸落了下来,顿时一个满堂红,张松惨叫一声,就被吊扇砸倒在地上,人也晕死过去了。也幸好这监控室的吊扇离张松高度并不高,也就两米左右,而且监控中今年刚装了空调,所以吊扇没有开启,要不然高速转动的风扇,恐怕张松下场将会凄惨百倍。
不远处坐着的一名警察被惊住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落下来呢?不容他多想,连忙跑出去找人,把晕死过去鲜血直流的张松送往了医院。
拘留所的警察心情忐忑不安,要是张松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前途黯淡啊,而更焦虑还是张明涛,这事情要是怪下来,他的责任最大,他是知道自己那个表哥的护短,抑郁之下,张明涛跑到监控室,指着另外几部吊扇,怒吼道:“拆,都给拆下来,既然装了空调,这些风扇为什么还不拆下来,现在砸到人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这一通火发下来,让在场的警察面面相觑,还能怎么办呢?
拆吧!
张望得到儿子被风扇砸到脑袋,受伤晕迷进了医院的消息之后,惊得大骇,当即连饭局都不吃了,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让在场的领导们目瞪口呆。
直到留下来的秘书李厚文把情况说了一下,饭桌上人才释然。
靠近成都市中心的文殊院附近,有一片老宅子,建筑风格古香古香,青砖红瓦,一看就知道川地民国时期的公馆风格。
市中心寸土寸金,繁华得一态糊涂,却有这种异于现代气息的建筑存在,本身就能说明问题了——很不简单。
能够住在这儿的,都是些异曰的风云人物,不过他们并不适应现代的豪宅。
在其中一栋宅子中,须发皆白的虞谦和老伴正在院子里乘凉,城市的浮华远离这里,显得异常的宁静。
“老虞啊,你说的那个凌宇出来了没?他救过你和珠儿的命,可得用心一点,有时间请他来吃顿饭,让我亲口感谢他。”
虞谦的老伴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也就六十岁左右的样子,身上有一股雍容典雅的大家气质,眼睛很明亮,通过那张略带皱纹的脸可以依稀看到昔曰的她,肯定是容貌出众,气质绝佳的女子,可惜岁月的流逝,在她身上刻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放心吧,现在应该出来了,恩,我打过电话再问一下。”
虞谦似乎对他的老板非常敬重,听了之后,边说边起身,拿起拐杖,走进了屋子里。
过了好久,虞谦才脸色有些阴沉地走了出来,他的老伴问道:“怎么啦?”
“哼,这个张望真是好大的威风,为了他的儿子,居然如此偏袒,现在凌宇还没有出来,我直接找了他家老爷子,狠狠说了一顿。”
虞谦轻哼一声道。
“你找他干嘛?张老现在的情况,恐怕你刚一说过,他就忘记了。”虞谦老伴瞪了他一眼。
虞谦讪笑一声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打电话啊,否则他那姓格,肯定会记恨我,恩,我还找了其他人,我就不信,凭我这张老脸还保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况这才多丁大一点事,居然闹得这么凶,哎,这张家没有张老的约束,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他老伴对虞谦的话,深以为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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