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上了岸,不过蒋思青显然还是有些害怕,还在尖叫挣扎,搂住陆政东的脖子死命不放手,害得陆政东一边死命的抓住石头,一边还得将惊惶失措扑腾的讲述着扶住,陆政东哭笑不得说道:“已经上岸了!”
蒋思青才意识到整个人都抱住陆政东的腰,像抱住救命树似的贴在陆政东的怀里,感觉到这一点又忙不迭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她两只脚陷在湖边的淤泥里,脚没有拔出来,身子就急着跟陆政东分开,就自然是只能再往湖里栽倒。
陆政东又差点给蒋思青拉下水,抓住她的胳膊,冲着她吼了一声,蒋思青人这下子老实了起来,不再挣扎,顺从的扶住陆政东的肩膀站好,这才发现其实湖边水并不深,刚才纯粹是落水被冻得够呛被吓着了。
蒋思青对于陆政东自然是很排斥的,既然上了岸,就不想让陆政东再碰她,却不料湖岸很滑,她的脚一阶一阶的借着湖岸凸出来的砖石往上爬,却不料脚踩在青苔上又这样一挪动脚下便又滑了一下,身子又往后又落了下去。
陆政东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屁股,将她的腰抱住,才没有叫她再摔到冰冷的水里。
不过蒋思青落下来的冲势很大,陆政东也是好不容易将她的腰抱住,人给她冲得往湖边又退了一步才站稳,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这么重?”
“……我不重。”
蒋思青回头瞪了陆政东一眼,为自己的体重辩解了一声,她也知道湖岸滑溜。想要自己爬上来很难。所以虽然不情愿。也只能让陆政东在下面托着帮她爬上岸。
陆政东以为对方并没有认出他这个省长来,也只是笑笑。
下举上爬,蒋思青也是好不容易才爬上岸,只是她一只鞋陷在淤泥里,没能跟她一起上到路上。
蒋思青也顾不上鞋子,惊慌甫定的坐在岸上,看到陆政东弯腰在烂泥里摸了一阵子,将她那只陷在淤泥里的鞋从烂泥摸出来。在水里洗了洗,又扔到岸上。然后自己才麻利的爬上岸来,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先将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将电池拔出来,都不知道叫这么一泡,会不会又要重新换手机。
蒋思青将另外一只鞋也脱下来,默默的提在手里。
本来她就是故意把陆政东撞下水的,可是实际操作中还是出了偏差,自己也掉进水里了。原本想的要和陆政东说声对不起或谢谢,进而拉近关系。可是此时心里懊恼之余,想要再说这些比她掉到湖里去还难,只是看了陆政东一眼。
陆政东也看了蒋思青一眼,蒋思青穿的运动衫本来就很轻薄,里面也没有什么衣裳,这时候湿贴的裹在身上,纤细的腰肢都浮凸有致的呈现出来,叫陆政东知道蒋思青在衣衫遮掩下,身材竟然也是这般的火爆。
蒋思青的脸冻得有些苍白,嘴唇略显发紫,湿漉漉的长发也都凌乱的披散下来,一张小脸蛋要不绷那么紧,看上去也楚楚可怜。
“你快回去换衣服吧,不要冻着了,我也先走了。”
这样数九寒天的清晨,冷风一吹,即便是陆政东这样体质不错的人也冷得浑身发抖,更不要说蒋思青这样的柔弱女子了,于是招呼了一声,站起来要回自己的住处。
蒋思青也是冷得厉害,也欲坐起身来,早点回到自己的住处,可是想要爬起来,被冻僵的身子却是不听使唤,刚刚才支起身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又坐到了冰冷的地上。
陆政东看她那样子,又看了看周围,希望能够找到帮忙的把蒋思青给送走,毕竟两人这样子狼狈的样子让别人看到说不定又会以讹传讹,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但天才刚刚放亮,很多人还在睡梦中,也找不到人帮忙,于是也只有把她给架起来:
“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蒋思青原本是不乐意陆政东再碰她,可是眼下这情形也由不得她,只好让陆政东架着,把她送到她的住处,
蒋思青的住处就在常委楼边不远处,陆政东也没想到蒋思青的住处这么宽敞,而且是精装修过的公寓,简直和他省政府科长的身份有些不相符,不过想想也是京城下来的镀金的,这倒也不算很是奇怪。
陆政东把她送进客厅,蒋思青让他在门口等会儿,她先进房间里去。
过了一会儿,蒋思青就拿了一条大浴巾出来。
陆政东还以为这个很是冷傲的京城的孔雀女拿浴巾出来是先给他擦一擦,心想对方终于还是认出他了,却不想蒋思青弯腰就将浴巾铺在玄关前的地板上。
陆政东额头冷汗都快要冒出来,原来这个蒋思青是怕他身上滴下来的水弄脏她住处的地板。
陆政东也真正见识了这个在省政府素来以冷傲著称的女子真正冷傲的一面,不过陆政东也没有想要蒋思青对他感恩戴德,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蒋思青看着陆政东转身就离去,心里也是有些复杂,毕竟是她把陆政东给撞下湖中的,不管是有意无意,换了另外一个这样级别的人,肯定是会大光其火的,可陆政东不但没发火,还把她给送了回来。
一叶知秋,从中也看出陆政东的一些品性来。
这些年来,家里那边原本是将陆政东看得太轻,或者只是站在自己狭碍的立场之上去揣摩别人,永远都没有足够的看重过陆政东,以致屡屡在陆政东手里折戟,一步一步沦陷到窘迫难堪到极点的境地。
这样的情况又让家里人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对于陆政东是生出深深的畏惧,而很难对陆政东做出一个客观的准确的评价。
而蒋思青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于陆政东该如何对待也是处于一种矛盾跟挣扎的状态之中。
要说起对陆政东的成见跟憎恨,她心里想,她不会比谁更弱,然而越是对陆政东了解得越多却给她极大的颠翻,叫她的逻辑变得混乱不堪,至少在与陆政东相关的事情上,她对自己的判断力都变得极端的不自信、不确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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