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二位是想出去吧?我能帮你们出去。”高炎和雷龙对觑一眼,同时一笑道:“那你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啊?”
来人把头上的帽子掀了下去,露出一张瘦得和刀条子一样的脸来,眦牙一笑:“代价自然要有,大米五斤,面粉二斤,杂粮十斤,其它食物按大米收购价折合。”
高炎指了指那些人道:“这么多的粮食,可是不便宜,你也能揽得到生意?”
刀条子脸笑道:“燕山基地被围了五个月了,燕山基地就是再有实力,也要被耗光了,那些有力量的或者漂亮女人,可以搭特别战士的飞机离开,可是其他人呢?还不是要等在这里等死吗,所以我们就给搭了个桥……。”
刀条子脸话说一半就停下了,高炎和雷龙对觑一眼,同时闪过一丝惊诧,高炎接道:“这种事基地方面不会同意吧?”
“自然不能让基地的人知道,不然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炎和雷龙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他们没有想到,燕山基地竟然到了这么个地步,这个刀条子脸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背景的普通人,这样的人能在基地根子上挖一刀,如果没有人是不可能的。
雷龙咳嗽一声,刚要应下,高炎一摆手道:“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搭不了你的方便车,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刀条子脸冷笑一声:“你们想要自己出去?活够了吧!”雷龙眼睛一瞪,凶光暴射的看着刀条子脸,道:“怎么的?”刀条子脸就是一个小混混,看到雷龙的样子不由得心下发虚,但仍然色历内荏的道:“我告诉你,我们是走通了东门沈家佣兵团的关系,所以我们带人出去,没有什么难处,你们要是自己出去,直接就把你们给盯死在那里。”
高炎有些惊愕的道:“你们走通了沈家佣兵团的门路?”雷龙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件事不对,只怕这里的牵扯太大,于是急忙说道:“我们不出去还不行,不出去了。”说完拉了高炎就走,刀条子脸冷哼一声,叫道:“老狗!”
一个一脑袋白头发,但却长了一个中年人脸相的人跑了过来,叫道:“六哥,怎么的?”
刀条子脸一指高炎和雷龙道:“盯着他们,要是他们自己想出去,就通知佣兵团的尚百,让他把这两个混蛋给收拾了。”老狗答应一声,跟着高炎他们下去了。
陈剑涛、米粒把鲍尔神父他们带回了金盾佣兵团的基地,刚一进去,就见皇甫文正在送沈家佣兵团长支的狗头军师鱼阜阳送了出来,米粒厌恶的道;“姓鱼的,你来干什么?”
鱼阜阳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皇甫文笑道:“陈团长,我是为了皇甫兄来的,还好,皇甫兄没有向米粒小姐那样们不给我面子。”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负手而去。
米粒惊骇的看着皇甫文,历声叫道:“文哥,你不会是和他们走到一起去了吧?”
皇甫文并不解释,而是向着陈剑涛道:“陈队,如果您还不同意迁离这里,我和狄洪就要离开了。”
皇甫文说完之后,转身就走,米粒尖声叫道:“站住!”手里鲁格m99举起来,指着皇甫文的脑袋,尖声叫道:“皇甫文;你这个混蛋,你是想当叛徒吗?”
皇甫文回头年看着米粒,淡淡的道:“你不会开枪的,你连枪栓都没有打开。”
米粒一咬牙把枪栓给拉开了,叫道:“我杀了你!”
陈剑涛走过去,走过去用手按住了米粒的枪,说道:“米粒,你把三位朋友都带去休息,我和皇甫说句话。”
米粒还有骂人,皇甫文摆手道:“你还是进去吧,你这个丫头太冲动了,你站在这里,我们连一句整话都说话不了。”
米粒咬牙瞪了一眼皇甫文冷声道:“皇甫文,你给我记住,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带着鲍尔神父他们进去了。
陈剑涛伸手在皇甫文的肩上拍了一掌,道:“皇甫,我知道你没有答应鱼阜阳的劝降,你就是要逼我离开,我要是不离开,你和狄洪也不会离开,对吧?”
皇甫文冷哼一声,道:“陈局,我知道你想和等你的女儿,可是你女儿已经离开这里很长时间了,显然不会再回这里来了,我们在这儿等什么啊?以我们的能力,就是自己撑起一个基地来,也不是难事,为什么不走啊?”
陈剑涛沉吟半响,道;“皇甫;你在空间里听到那个谣言了吗?”
皇甫文不以为然的道:“就是一个谣言,有什么可当真的。”
陈剑涛摇摇头道:“只怕不是谣言。”
皇甫文凝目向着陈剑涛道:“你接到通知了?”
陈剑涛摇摇头道:“我没有接到,但是我心里有一个感觉,这件事:是真的。”
皇甫文苦笑一声,道:“我的陈队,你这神感觉也太玄了吧?”
陈剑涛苦笑一声,道:“我也希望我是感感觉太玄了,可是……这样;我让人去打听了,如果这件事是假的,我们接到消息之后,就设法离开,你看如何?”
皇甫文无奈的摇摇头:“陈队,大灾变之前,您得了几块劳模奖章?”
陈剑涛冷哼一声,道:“大灾变之前老子受过二十六次处分,要不是大案都是我破的,我不要说局长,就是队长也当不上。”
两个人说着话向回走,刚走了几步就听有人大声叫道:“陈叔。”
陈剑涛回头望去,就见两个年轻人大步走了过来,他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两个人,道:“你们是……?”
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走过来,向着陈剑涛道:“陈叔,我叫高炎,是高海洋的小儿子,我们在宁镇东的办公室里见过面。”
陈剑涛恍然的叫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你爹还好吗?”
高炎摆手:“这些等会再说。”他凑到陈剑涛身边,道:“陈叔,我有点事和你说。”低声把刀条子脸事和陈剑涛说了。
陈剑涛脸色大变,眼中几欲愤火道:“沈家佣兵团尽然敢做这种事!我现在就去找皇甫文,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当得这个家!”
皇甫文苦笑一声,道:“陈队,你拿这件事去问沈千狞他怎么可能知道啊。”
陈剑涛皱紧了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文道:“沈千狞一向谨慎,做事公正,这才让沈家那些人都愿意跟着他,这种蝇头小利的事,绝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陈剑涛点头道:“不错,我们都是神选者这点破烂东西对我们的确没有什么意思……。”
皇甫文接着道:“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由于长支的人马越来越少,于是沈云就四下招收那些地痞流赖,这些人凑到长支门下,不能起任何作用,可是对物资的消耗却是大得惊人,所以沈云很有可能就动了这个念头。”
陈剑涛恨恨的道:“这个混蛋!”他想了想道:“不行,我不能看着沈家就这样败落在了他的手里,我还是要去见见沈千狞,把这事告诉他。”说完之后,陈剑涛转身就走,大步而去。
此时此刻,莫天风的办法室里,莫天风站在窗户前面,背剪双手冷冷看着窗外,新任基地警卫团长贺义刚,以标准的军姿,站在那里,沉声道:“局座,鱼已经上钩了,我们把饵都喂好了。”
莫天风深吸一口气,手里抓着的一根香烟,一点点的捻碎,他向邵冰梅下不去手,于是想了一个阴损的办法,设法引诱佣兵团犯错误,然后借此清除佣兵团,抓捕那些佣兵团的团长和强者,吸收他们的精神力,为此他先把基地里一些不怎么听话的人给解除了职务,然后提拔了一大批新人,而沈千狰就是他选中的第一个目标。
“准备收网吧,我今天晚上,会亲自出面的。”
贺义刚不以为然的道:“局座;您也不用担心,沈千狰虽然说是三c级人物,可是这段时间,他天天就泡在酒里,能从试练空间里活着回来,一半是靠着购买试练免试苻,还有一半就靠着他弟弟沈狞拼命,就在前两天他们兄弟两个参加《吓死鬼》世界如果不是沈千狞拼死,他就交待在那里了,金、木、水、火、土五老,足以对付了他们两个了。”
莫天风自然不能说他想要第一时间见到沈千狰,把他的精神力给吸收出来,他相信死了三个儿子的沈千狰只要看到沈云死在眼前,一定会发疯一样的反抗,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当场杀死他了,所以岔开话头道:“虽然我们为了保执基地里的证令能通行,不得不进行这次钓鱼执法,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沈家不是已经在干件事了,我们也不能把这件事压在他们的身上,这是一件极其恶劣的事情,所以我要亲自出面,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莫天风还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跟着邵冰梅的声音响起:“天风,你在吗?我有事,能进来吗?”
莫天风摆了摆手,贺义刚急忙走过去,把办法室的门给拉开,堆脸堆笑的说道:“梅姐,您来了。”
邵冰梅笑道:“义刚,你们在谈事情呢?”
莫天风笑道:“没事了,已经谈完了,你进来罢。”邵冰梅款款的走了进来,加义刚站在边上,等邵冰梅敬了一个礼,说道:“梅姐你和局座谈,我回去了。”说完开门开离开,还贴心的把房门给带上。
莫天风似笑非笑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邵冰梅笑着说道:“我今天去空间挑兰寇去了,得到了这个东西,这……是不是真的啊?”邵冰梅一边说一边在自己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了莫天风的面前。
莫天风看着面前的纸条,默然片刻,看上去就像是看着那纸条上的东西,但是胸中云诡波谲,直如天翻地覆一般,邵冰梅不知道的是,她不是试练者,所以她每次进入空间,空间的引导者都会通知莫天风,可是莫天风根本就没有接到空间的警报,也就是说,邵冰梅根本没有进入空间之中,这个纸条一定是他在那间咖啡馆里得到的,而在基地里,肯花力气打听这件事,而不是第一时间挤进空间里躲避灾难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陈剑涛了。
‘陈剑涛’这三个字,就像三把连在一起的钢刀一样刺进了莫天风的心里,疼得他心里直哆嗦,强笑道:“你怎么想起打听这个了。”
邵冰梅一笑道:“我就是一时好奇,也怕这是真的,我就要去水晶宫做客了。”
莫天风拉着邵冰梅坐下说道:“这件事就是一个笑话,我们那些接了拯救任务的人里面有一个叫宫天了陆的,他编了这个事,骗取职分,我们花了好多时间,才把这件事查明,你知道空间里是不许动手,也不许查找别人的,所似我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办这件事,更不敢在空间里追杀他,子峰出去好久不回来,就是找机会去抓他了,这种人太过可恶,闹得空间里一片混乱,要是不把带回来向大家说明情况,那影响就太坏了。”
邵冰梅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了,我可算放心了。”说完手掌在胸前抚了两下,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
莫天风站在邵冰梅的身后,眼睛里跳动着阴冷的火芒,好像烧到邵冰梅似的,心里一个声音在狂吼着:“邵冰梅,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邵冰梅一点异样都没有感觉到,站起来说道:“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说着和莫天风打了个招乎,转身离去。
莫天风看着邵冰梅的背影,脸上堆着欢愉的笑意,但是手掌按在他的大板台上,板台七彩颜色不停的变化,当莫风收手,七彩颜色消色,板台就如一堆灰屑一般的散在了地上。
莫天风就那样在办公室里站着,直到天晚,贺义刚等了好久,实在急了,小心翼翼的到了办公室前,轻轻的敲着办公室的门,好一会没有动静,贺义正在惶急之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莫天风走了出来。
那倾入骨髓的冷意随着莫天风向着贺义刚瞟去的一眼,直侵入贺义刚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