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伊笨拙的换上那一身秋冬厚款运动服,轻便、舒适、保暖的感觉让凯伊不由自己的发出一声轻叹,只是那拉链他怎么也不会弄,最后还是鲍尔神父给他系上了。
海格玛舒服的把双脚伸向了火堆,暖哄哄的感觉让他身上四肢都不在僵硬,只是在火边准备做饭的巴巴拉不时的用眼睛瞪他,嫌弃他脚上的臭味太难闻了。
德贝扎克诚恳的向鲍尔神父说道:“鲍尔,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走,你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这个女巫的危险是你们不能想像的,我们已经死了一名护送骑士了,可是我们离着塞夫拉克修道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我不希望这里再出现什么麻烦,我想如果有你在,我们也许会安全一些。”
德贝扎克真的看中了鲍尔神父,他们为了押送这个女巫,特意起用了两个十字军逃兵,为的就是‘安全’可是路才走了一半,就已经死了一个护送骑士艾克哈特,而且刚才鲍尔神没有出现,那囚车将失去,贝曼、凯伊、菲奥森一个也活不下来,更何况眼前这个人也是教士,可信程度远在贝曼他们之上。
要知道就在刚才的情况,一个人独力把菲奥森给拉上来,就已经是很惊人的事了,可是鲍尔神父竟然以一臂之力提起囚车,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赫拉克勒斯啊,要是有他在德贝扎克相信,此去一定会安全的。
鲍尔神父屏息没语,一旁的巴巴拉突然开口道:“你没听见他说吗,他也要去塞夫拉克修道院,就是不想和你们一起,也要同路的。”
鲍尔神回头看了一眼巴巴拉,就见她眼睛略有怨怼,看到他别扭的转过头去。
鲍尔神父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但是他知道巴巴拉不开心了,他心里没了和德贝扎克废话的兴趣,道:“我们同路,只是我们两个都没有马。”
菲奥森道:“你们可以坐在车上。”他对这位神父的威风也很是敬重,所以开口说话。
鲍尔神父见巴巴拉向着树林深处走去,心里着急,起身道:“那就没有问题了,我很愿意和你们一路。”说完快步向着巴巴拉追过去。
德贝扎克的眉头微微皱起,本来天主教士是不允许结婚的,可是鲍尔虽然是一个很虔诚的教徒,但是结婚这件事,他却不得不犯教规,他们山地之王血脉,坎通纳家族只传到了他的身上,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叔叔、妈妈、婶婶,六个人十二双眼睛在他的身上,从小就教导他要‘切个哄,僧个蛾子’(刚看完成语大会,断刃兄的‘僧个蛾子’太好玩了)。
鲍尔神父在大灾变之前,就已经被家人逼得要脱离神职,去娶妻生子了,可是大灾变到来,这才让一直留在加德尔圣母院,现在春天好像来了,我们的鲍尔神父并没有躲着春天的意思。
鲍尔神父追上了巴巴拉,把她身前的干柴捡起来,轻声道:“你不高兴了?”
巴巴拉嘟着性感的红唇说道:“神父,你本来就要去塞夫拉克,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求你啊?”
鲍尔神父这才明白了巴巴拉生气的原因不好意思的道:“……我……刚才……我会保你的。”
鲍尔神父语无论次的话却让巴巴拉开心起来,她看着鲍尔神父咯咯娇笑,看着那红唇上润泽的水光,鲍尔神父一颗心激动的跳了起来。
鲍尔神父不好意思的别开头,手掌一动,一套粉红色带兜帽的紧身登山服,和一双女士高腰皮靴,取了出来,这些都是他在欧洲流浪的时候给嘉丽·坎通纳收集的,他仔细找了找甚至还有两套内衣和一身绒衣绒裤,鲍尔神父眼睛看着林外,喃喃的道:“你……你……你穿上这些,比你的那衣服好一些。”
巴巴拉刚才就对凯伊的那一身,艳羡不已,这会看到了更漂亮的岂有放过之理,抓过来刚想走开,可是看到鲍尔神父红过耳轮的窘迫样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在这里把身上的破麻衣解了开来。
鲍尔神父想着巴巴拉已经走开去换衣服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他急忙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甩了出去,可是刚甩了一下,鲍尔神父的动作停下了,歪着脑袋傻傻的看着身后的巴巴拉。
那一身粗布衣服已经除去了,雪白的身体就那样袒露着,没有文胸的时候,女人的那对山峰是自由的,一对远比一般欧洲女孩儿要小的,一对桃峰微微的翘着,没有一点下垂,简陋一条小裤就在肚脐之下,护住了世界上最神秘的三角地,已经成熟的女孩儿正拿着比她型号略大一点的文胸,胡乱比着,不知道向那里穿呢。
鲍尔神父血脉贲张,呼息急促,跨下真宝一立而起,几乎要把裤子给冲破了。
巴巴拉被鲍尔神父那野兽看到猎物的目光看得一阵恐惧,几乎是下意识的把那小衣向胸前一护,半遮半掩,鲍尔神父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脑出血了,嘴巴几下蠕动,鬼使神差的说了两个字:“对……了!”话一说完脸上烧得都能烫饼了,再也没脸站在那里,转身跑了。
巴巴拉万想不到鲍尔神父的目光都要化成饿狼了,最后却羞得逃了,这让她对这个纯情的神父不由得更多了几分感觉,一边试着穿衣服,一边不住的吃吃而笑。
鲍尔神父逃出去几十米之后,一下跪在地上,也不管身下的胀疼,在身上连续画着十字架说道:“我的主啊,我犯下了最不可饶恕的罪过,我的心被撒旦给触动了,请您责罚我吧!”
鲍尔神父就那样在林中跪到他火气全消之后,这才回去,德贝扎克正在焦急的等着他,一看到他不无责怪的道:“神父,你去哪里了?”本来他以为鲍尔神父去和巴巴拉幽会了,可是巴巴拉都回来了,鲍尔神父也没有影,不由得让他担心起来。
鲍尔神父干咳一声,道:“我……我去……拿我的行李了。”说着鲍尔神父手一抬,掌中已经多了一个小包,想到自己这会是真的说谎了,鲍尔神父更感觉对不起上帝。
德贝扎克眼看鲍尔神父没事,对他手里的小包不感兴趣,说道:“快走吧,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树林。
车队一车共是六匹马,两匹拉车,还有四匹马分别由贝曼、菲奥森、海格玛和凯伊骑乘,不过原来赶车的骑士艾克哈特被凯伊误杀,而德贝扎赶车的技术一般,所以有凯伊来赶车,就空下了一匹马。
德贝扎克把马牵给了鲍尔神父,可是鲍尔神父苦笑一声道:“对不起,我不会骑马。”
几个人都有些意外的看着鲍尔神父,米拉在囚车里冷笑道:“不会骑马,只靠着走路前进的,都是苦修士,可是那个苦修士能像他这么有财富。”
德贝扎克看了看鲍尔神父,最终道:“那你和我们一起坐车吧,不过车上的地方不大,我们只能挤一挤了。”
巴巴拉眼看着凯伊要下车,急忙叫道:“我会骑马。”说着把缰绳抢了过去,她可不想穿着这身新衣服去挤马车,只是凯伊和她一个心思,看到她的举动之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鲍尔神父走到车子后面,指了指伸出来的一个小木板道:“我就坐在这里好了。”
德贝扎克看着鲍尔神父坐下,目光幽冷的在鲍尔神父的身上没过,最终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重新踏上行程,菲奥森和海格玛骑马在前,囚车在中间,巴巴拉就跟在囚车的边上,贝曼则骑着他神骏的白马,落在最后面,和囚车拉开七、八米的距离。
巴巴拉眼看贝曼离着甚远,于是催马过去,就在鲍尔神父的身边,把一块烤好的面包递给他,鲍尔神父握着那粗糙的黑面包,只觉得香气扑鼻,抓在手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巴巴拉笑嘻嘻看着鲍尔神父,等他吃完了之后,问道:“你去拿什么了?”她对这个神父神古里古怪的东西多了几分好奇,眼睛眨眨的看着鲍尔神父。
鲍尔神父跪了半天才坚定的向神之心,一下就烟销云散了,他从包里取出来几块巧克力说道:“吃吗?”
巴巴拉接过来放到嘴里,浓甜的味道化开,巴巴拉被甜的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大眼睛弯成了两个好看的月牙。
鲍尔神父又取出几块,递给了巴巴拉一半,又给囚车里的米拉两块,米拉有些奇怪的看着鲍尔神父,德贝扎克还只当她是女巫,但是米拉却知道,鲍尔神父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她搞不懂,为什么鲍尔神父还会这么对她。
鲍尔神父淡淡的道:“上帝说过,太阳照好人,也照坏人,同样它也照魔鬼。”
米拉的身子抖了一下,冷笑:“你的上帝在照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仁慈了。”
鲍尔神父沉凝的道:“不是上帝的太阳不肯照在你的身上,而是你拒绝了上帝的阳光。
米拉冷笑一声,把巧克力丢到车外,坐在稻草之中闭目养神。
队伍走了没一会,灰白色的雾气出现,先是淡淡的,就像轻纱一样,跟着浓烈起来,到了后来,根本就看不清道路了,菲奥森眼看无路可寻,对海格玛横加指责,这个以骗子为主业,向导为副业的家伙,也是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贝曼催马相前,大声斥道:“行了,不要再争执了,我们就地扎营,等雾散了再走。”
营地扎下,大车就停在了火堆的边上,大家刚才吃过东西了,这会各自喝了一点水之后,就休息下了,白天在吊桥上他们都弄得精疲精尽,谁也不想动了。
一向懒惰海格玛竟然主动提出来守夜,一屁股坐在囚车的边上,摆出一幅谁说我也不离开的样子,贝曼也是累了,便随着海格码的意思安排他值夜,鲍尔神父向着林中看了一眼,轻声向着巴巴拉道:“你跟着我。”
巴巴拉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鲍尔神父一眼,但是并没说什么,还是跟着鲍尔神父,在他的身边找了个位置躺下。
夜色深沉,鲍尔神父并没有入睡,在原剧情之中,这一晚会有狼群来突袭,那些家伙虽然凶狠,但是却全不在鲍尔神父的心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可捉摸的危险就要降临一样。
夜上中霄,月亮升起,一直躺着不动的海格玛缓缓的爬了起来,手里抓着一张弩弓,小心的向着囚车走去,欧洲古弩的个头要比华夏弩大一些,两边的弩身可以用来当凿子用,打死人完全没有问题。
海格玛战战兢兢的走到了车子边上,一只手挑起了蒙着囚车的黑布,一只手托着弩弓向着囚车里瞄去。
“你睡不着?”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海格玛吓得急忙转身,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看着走过来的贝曼。
弩弓就对着贝曼的胸口,他视若不见的走过来,说道:“我也睡不着,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层雾,但是这里的气氛,让我这个骑士也能感受到一丝诡谲。”
“那就更不用说我这个废物了。”海格玛紧张的说道:“贝曼,你不知道,我能感受得到,我们到达塞夫拉克之前还会死人……。”
贝曼接口道:“我可以掌控的话,就不会死人。”
海格玛不屑的道:“你掌控不了!请原谅,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海格玛一边一边晃动着手里的弩弓道:“我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干掉那个娘们儿,马上动手,一了百了,然后跟教士就说她要反抗,要逃走,我们没有办法……。”说到这海格玛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晃着他的小脑袋说道:“谁又能想得到是我们动得手呢。”
“老子就能想到!”一只大手压住了海格玛的弩弓,菲奥森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冷冷的看着海格玛。
海格玛刚要说话,一阵阴测测的啸声响起,呜呜咆哮,刺人耳膜。
贝曼大步过去把压着囚车的黑布挑起,米拉一转头,眼睛和贝曼的眼睛对上,黑夜之中,那雪白的脸蛋上,两颗闪亮的眸子,那样的幽深,红得就在暗处也能看清的嘴唇张合,吐出几个字来:“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