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存暗暗一叹,李筠的老毛病又犯了。此人不能沾酒,一旦喝多了,必会口出妄言。
另外,李筠的疑心病非常重,一直担心和梁太祖朱温一样,被儿子和大将们联手剁了脑袋。
说句实话,李筠虽然贪财好色,却从来不碰部下的财产和家眷,这一点倒是颇令刘心存感到欣慰。
“大帅,在下追随您长达二十余年,那时候您还只是个营指挥使。”刘心存含着热泪,满是深情的感慨道,“在下始终记得,如果不是大帅您出手搭救,在下的全族老小,早就灰飞烟灭了。”
“大帅,整个昭义军境内,人人都知道,我刘献忠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么些年,大帅您待在下真心不薄,赏的田产近万亩,银钱更是无数,逢年过节从没少了厚赐。”刘心存对李筠十分忠诚,却也不是海瑞式的死心眼,他素来知道,李筠喝多了酒后,便是疑心病最重的时候。
这种节骨眼上,刘心存如果和李筠摆事实讲道理的硬刘心存把这些可怜的女人打发回老家,或是转送给了别人,一定会大发雷霆,认为刘心存大大的没把他放在心上。
“多谢主公厚赏,在下哪怕累断了腰,也要好生尝一尝,此女的吸功,究竟是如何的了得?”刘心存配合着李筠的情绪,故意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以显示臭味相投的默契。
“哈哈,你瞧瞧你,都急成啥样了?要不,我且去更衣?”李筠其实没喝多少酒,只不过,刘心存的颇识眼色令他心情非常愉悦,索性想成人之美。
刘心存就算是再没有底线,再无耻,也绝无可能在这节度使府大堂内,干那苟且之事。
“大帅,在下年纪大了,昨晚硬撑着收拾了二女,至今还在腰酸,唉,短期内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刘心存知道李筠最喜欢听什么话,上赶着编段子投其所好。
“哈哈,我这里有上好补肾良药,就赏你一匣子吧,等你回去试过之后,就知道了其中的妙处。”李筠心情好的时候,整个人格外的开朗大气,赏东西绝不会手软。
这也是李筠能够笼络住一大批老部下的法宝之一!
“献忠啊,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得嘞,咱们就暂时敷衍着刘钧和耶律屋质。不过,这一次机会确实难得,你先和开封来的那几位好好的谈一谈,看看怎样争取对咱们最有利的局面?”李筠饮了一盏醒酒汤后,酒劲略微散了一些,整个人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立时恢复了一方藩镇应有的精明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