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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贾宝玉论战军营外;冯紫英练兵长安城(三)
听了父亲的话,卫若兰心里一安。一万人马父亲并未放在心上。如此,只要想着练兵就是了,怎么说,京营也是接近四万人马的。又有父亲坐镇,冯家亲卫也在。那还说什么了?更何况那一万人只是顶着五城兵马司的名头呢。
五城兵马司?想着卫若兰一怔,怪不得父亲不问了,原来如此啊!若非皇家亲信中的亲信,如何能给五城兵马司换了百战之兵呢?如此自是问不得了。而父亲练兵,这是寻常之事,又说冯家小子练兵,其实还是看重的神武将军的亲卫,那些人带着练,速度可想而知了。这或许也是父亲为什么会问冯紫英同二哥的关系如何了。
卫老王驾见儿子想明白了,很是欣慰。笑着又说了些个闲话,直到卫若兰起身,才又道,“谢鲸若是再来来信,只管告诉他,西海沿子和京师之间,定是要有道屏障才成。”卫若兰忙应了,这才去了。
两日后,卫老王驾招了冯紫英说话,言说京师本是重中之重,拱卫京师人马不得懈怠,督促冯紫英操练起来。冯紫英心里同样明白,于是领了命,带着神武将军的亲卫,整日里操练人马。卫老王时不时也会亲临教导一回,兵士们进步神速不说,便是冯紫英也受益匪浅的。
自听了父亲的吩咐,卫若兰见天盼着谢鲸能来封书信,哪知平日来来往密切的,这一回间隔却长了起来,也知是因上回二哥的话,可即便如此,心里依旧很急,就在卫若兰都想自己主动联系之时,谢鲸的信使到了。
接过信函,卫若兰看了一回,看过不由欢喜起来。宝二哥居然去了西边了,还同谢鲸等人在一起。而且上面还说了那一万人马的事情。看来二哥也很留意这一万人的。又见宝玉询问京中之事,卫若兰一一说了一回,最后又说了卫老王的话。这才用火漆封了信,由信使带回。
宝玉接了信的这个功夫,朝堂上还未出现弹劾贾政的声音,如此看过书信后,宝玉轻声一叹,对眼前境况却也满意。元春的命保住了就成。不然真的出了事,宝玉心里可就难安了。对这个为了家而燃烧自己的女子,宝玉很是敬重的。看过后,宝玉把信递给谢鲸。
谢鲸看过后,又传给其他人。旁个倒是还好了,独独戚建尡看过了是一拍桌子,“这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就妖乱宫廷了?难不成病了还不许好了?那些个太医都吃干饭的不成?”沈世文几个忙劝了一回,戚建尡声音才小了些。
宝玉知道戚建尡不是做样子,他是真的急了。元春看着是贾家的娘娘,实则也是贾史王薛四家的娘娘。不单单如此,元春同吴家娘娘一波省亲,那样就注定了,元春是老一脉的娘娘。你看元春加封贵人,多数看着眼馋,眼气。可真的有了差池,又是这个光景,那可就不是眼馋眼气的问题了,而是上面要对老一脉做什么。
见戚建尡情绪稳定了,谢鲸道,“看来卫老王驾不看好这一回啊!”
沈世文苦笑道,“说的好像还有下一回似的。”
石玉道,“这一回陈家真的败了,却也也不用想了,不说谁个挂帅,领了这招讨之事。只说兵士们怕是都没有一战之心了。”
宝玉道,“怕就是为了这个,卫老王驾才想着老谢这几个人的。”
冯涌道,“神威陈家,真的会宣召咱们这些人吗?”
沈世文道,“我看八层是要招的。”
戚建尡道,“陈家可统领不少兵马的,难不成要咱们填楦儿?”
谢鲸道,“陈家却是统帅不少兵马,可那些多是南军,打不得硬仗的。再说江南也不好空着,如此所带定然有限。”
戚建尡道,“南安王爷手下还不少人吧?”
“才败了一回,势气必然低落,加之统兵的又是陈家。万一陈家上书,抓了南安王爷个先锋,怕是势气就该半点没有了。”沈世文说着又叹了口气,“招了眼下这些个老兵过去,顶在二线上,南安王爷一败,敌军轻敌之时,陈家后合,咱们一冲,这仗没准还能打!”
宝玉点点头,不过全身发寒。要知道,前儿个问了谢鲸一回的,南安王爷怕是还有五万兵马在手,难道陈家真的敢用五万人,让叛军骄傲起来吗?如果那样,沈世文叹气倒也正常的。让他们二线冲锋,或许他们不在意,可轻易便敢送掉五万人的统帅,能分了多少功绩过来呢?没准儿真的如戚建尡所说,拿两路人马填楦儿啊!宝玉想着,不由也叹了口气,“卫老王驾真真心明眼亮之人啊!上一回若不是粮草出了事,这会子咱们都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戚建尡道,“那些倒也罢了,平白的功绩都打了水漂了,苦心巴力收的城池,也只剩下了一座。咱们这边的丢的更是干净了。”
谢鲸道,“倒也别心疼了。从前是坏事,这会子没准还是好事了。”
石玉点点头,“却是如此,就连咱们几个没报伤愈,没准都是好的了。”
谢鲸道,“说好也成,说不好也成。咱们只能如实报上去,真正的博弈,怕是还要看朝堂上的。”
石玉,沈世文几个听了点了点头。戚建尡却道,“话便不能好好说了?非要这般摸迷糊才好?显得你们本事?”
谢鲸看着戚建尡苦笑道,“咱们夺下的城虽是丢了,可正是因为丢了城,这一路便吃紧了。如此陈家要是招调,咱们便可回报上去说:咱们身后再没大军,为京师安危,应保留这一路不动。至于咱们没报伤愈,也是怕陈家招调咱们过去。”
戚建尡一听哈哈大笑,“这坏事还变了好事了,如此你们还担心什么呢?都是好的,如何还说了不好呢?”
宝玉道,“好处是大军可是保存实力,大家也可以休养生息;只不过一点,万一有人说咱们伤了,便该回京养伤,此地便要换了人了。”
戚建尡听完嘴张了多大,最后叹了口气道,“上一回败在你手上的哪位,这会子见了咱们如此,想来他也该瞑目了。这日子真真是生不如死了。”众人听了这话,不由苦笑起来。
谢鲸见宝玉看过卫若兰的信,依旧沉得住气,不由问道,“眼下这边没什么事,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宝玉道,“看不看还不是一样的。”
谢鲸眼前一亮,“可是早便想到了?”
宝玉苦笑道,“只是我一人想到了?你们又出来做什么呢!”
谢鲸几人一叹,又道,“毕竟咱们的门户小了些。真的闹起来,却也有限。便是石玉家也是一样的。”
宝玉道,“这个有限,只是对上面的。可对上下面呢?”
谢鲸几人说不出话了。这些年了,谁家还没几个对头呢?自家兴旺之时,或许没什么的。可上面天威过后,那些个平日里不放在眼中的,怕是都要跳出来了。而这些人既是跳出来了,往往都没什么底线的。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一家家的还要联姻了。对上或许不行,可关键时候,威吓宵小,倒也好的。甄家,史家不就是例子?没北静王,卫老王,怕是那两家什么都剩不下了。
思清想明,谢鲸几人对宝玉道,“上一回便是托你的福,咱们全身而退,这一回说不得还要看你的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红楼之娇妻美眷》,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