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应对得法逐个击破;通灵在身殒命边疆(一)
裘良一走,次日晌午,众人也准备上路,晚着些可以,但不能晚的太也多了。别人倒是好说了,不想戚建尡来了脾气,怎么的也不肯再留在王城了。众人也不好笑,最后谢鲸对沈世文道,“不然你们换换?”
沈世文无可无不可,笑着点了头。不过又对戚建尡道,“老戚啊!这一回的事可要记好了,等回了京师,必是要好好摆一桌子与我的。”
“只管放心就是了,几时还短了你的酒呢?”戚建尡说着一叹,就是不知宝二爷怎么样了,有宝二爷在,喝着才热闹。
听戚建尡的话,众人精神都不大好,石玉道,“你们只管想,我可是要走了,可是比不得你们前后都有人的。”
仇都尉也道,“石玉说的很是,早些走是对的,怎么说眼下还不看稳妥的。”
谢鲸也知道,这人一忙起来就好了,脑子里也不想许多,于是又说了话,带着石玉,戚建尡,冯紫英几人去了。南安王爷这边继续打扫战场,扎营,抚民。只等裘良,石玉,戚建尡几人传了信息回来,南安王爷知道城都守住了,这才同仇都尉商议一回,再次上表。传捷报!
冯唐,王子腾,都知西海沿子的事基本算是差不多了。如此见了捷报传来,倒也不意外。加急送往京师就是了。只是王子腾见宝玉无有踪影,未免担心起来。几天了,宝玉到底那里去了?
后面战事怎么样,宝玉一盖不知的,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自己引走蘸金斧,朴刀二将等几位高手,连带着他们的亲卫,谢鲸等人这仗就好打了。如此绕过南城门,一路往西去了。
之所以想着往西走,也是南面走不得,有伤在身,不熟湿地,真要是进去了,不说后面人怎么样,脚下自己都忙不过来;当时的情形北面也走不得,叛军大营就在北面,内里必有伏兵的;余下的东面又是粮道所在,便只能往西。蘸金斧,朴刀二将等人不管许多的,看着前面人,眼中冒着火,大有上天追到凌霄殿,入地追到鬼门关的架势。
这会子要谢,就该谢王短腿办事妥帖,这马真心不错的,即便骑术寻常,可同蘸金斧等人依旧有个距离。其实宝玉这样想就有些多了。王短腿买来的马不错,只是这个距离还个原因,就是蘸金斧几人都没发力。
为首几人的骑术好,马也健。可他们都不想加速,能看见前面的人就成了,一旦自己上去了,岂不是要一对一了?到时候说不上谁个就要占便宜了。说起来几人想的都不错,奈何他们忘记了一点,自己几人马健骑术好,手下人呢?短途还好了,真的起了速,八十里路一过,蘸金斧身边逐渐有掉队的了。
又是百余里,抬头看眼前面的太阳,宝玉心知要天黑了。回身看一回,见还有十余骑紧紧跟着,不由后悔起来,真不该往西面这一马平川跑的。半点歇息不得。要是一直跑下去,后面人迟早会追上来的,那时候自己人困马乏,半点子变数也没了。还怎么办?
打算一回,把大枪得胜钩上挂好了。取下流星锤缠绕马鞍上。扇子掖在里面,铁弓,箭筒都挂好了。把甲胄全解了下来,随手扔掉,这东西穿着太也不舒服了。蘸金斧几人看见宝玉再前面动,等见其丢盔弃甲不由欢喜起来,当下吆喝一回,几人开始加速。
前面宝玉舒展一回,轻巧的不得了,听见后面吆喝,不由冷笑。取铁弓在手,弯弓搭箭,转身便是一箭射出。对这铁弓,蘸金斧太也熟悉了,心知不好,急忙趴匐马鞍桥上。躲过了一箭。可紧紧随在他身后的亲卫没他这个身手,即便有这个身手也不成,蘸金斧一下身的功夫,箭就到了。噗一声,一人翻身落马!
蘸金斧见了不由叫骂起来,“小子胆敢使诈!”说着话,几人各自取了弓箭,就是一阵激射。宝玉利用这个功夫,催马加速。害的蘸金斧等人几轮箭雨走空。没办法,他们的弓射程比不得宝玉的铁弓的。如此他们也只能催马。而宝玉不管许多,得了空,便会射上一箭。虽是宝玉骑射技艺有限,却也是箭无虚发,只要伤了的人,就会掉队。
眼见身边人越来越少,朴刀二将心知不好,这么追下去,天要是黑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此人只要偷偷下马,自己躲起来,还怎么找?即便旷野之中不利藏匿,可自己身边的人敢拆帮么?听闻此人马下功夫比马上还要好的。二人想一回对蘸金斧道,“大王,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的。”
蘸金斧也看出问题了,紧着道,“可有主意,快快说说?”
朴刀将道,“不然咱们也弃掉铠甲?”
“好!”只说了一个字,蘸金斧挂好了大斧,便解铠甲。不是他胆子壮,实在觉得铠甲没什么用,前面人的弓也不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射穿铠甲。身子一轻,几人都觉得痛快,想着早该丢下这等累赘的。
前面宝玉也看见几人丢弃铠甲了,却是无法利用,眼下自己还好,马怕是不成了。再好的马,也跑不开陌生的路。这松软的草甸子按理说适合跑马,奈何这马早已经习惯硬地了。又见身后还有五六骑,看来他们有脱逃的,如此自己还是停下一战的好。心里想着,逐渐放缓马速,小心留意后面,别被弓箭偷袭了。
蘸金斧几人哪里还来得弓箭了?几人是轻装简骑,没用的连同铠甲都扔掉了。尤其弓箭,射一半远近,留下做什么?又见前面越来越慢,几人不觉宝玉减速了,还想着自己战术对头呢。于是忙着催马还顾不过来呢,哪里想了许多。在他们想来,几人不拆帮,胜扇子将军不难。
听声音,便知差不多了,宝玉调转马头,提枪傲立。见几人到了近前,笑笑道,“我不过是随意看看风景,几位何必相送呢?”
蘸金斧气的咬牙切齿,就要说话。使用链子锤的朴刀将忙拦住他,对宝玉道,“你为什么跑,我们为什么追,谁个心里都清楚,劝你少说一句,省些个气力,我们几人可不是好开销的。”说完了,晃朴刀便砍!蘸金斧见了欢喜起来,可说了,直接动手岂不好么?想一回,抡斧子助战。
宝玉最怕的就是这几人什么都不说,只要说话,或许还能用个反间计什么的,最不济都能修养一回,直接动手的话,什么都不用想了。自己绝对不是这五人对手。别说五人了,就是蘸金斧甲磺酸那个朴刀二将,这会子自己都对付不得。
奈何对付不得,也不能认了不是。如此挺枪战到一处。转眼二十余合一过,宝玉欢喜起来,抛开蘸金斧和朴刀二将,另外的两人手段要差了许多,自己何不绕着他们打呢?
宝玉一变招数,几个回合,全是先手,把那五人战的团团转。等到了二十回合,宝玉落了下风了,不是应对手段错误,实在是马跟不上了。对战的五人也看出了这点,不由鼓噪起来。
宝玉见了不由冷笑,奋力拨开一斧子,一枪刺了出去,只听啊!一声,一人翻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