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坐在高位,穿着优雅的银边花底旗袍,露出光洁如玉柱一般的大腿,脚上汲着双红色高跟鞋,冷漠的望着我们所在的方向。
如果除去她身上浓重的杀气,她应该是我见我穿旗袍最好看的女人。
虽然她脚上的鞋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款式,看上去与她的光鲜亮丽多少有些不搭调,却不得不承认,宁婉很美。
对于美丽的东西,人们总是趋向于多看两眼。
我凝神看她,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是因为她眼中除了愤怒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还是因为她的动作表情总是显得有些呆滞。
宁婉察觉到我的视线,上下扫了我一眼。
那目光使得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江辰希不认识眼前人是谁,只知道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连修呢喃道,“她,是谁?”
我心疼的瞥了他一眼,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宁婉的目光扫过连修他们的时候,很明显的顿了顿,愤怒的目光终于有些波动,嘴唇蠕动了两下,轻声喊道,“小修。”
连修怔怔的站在原地,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宁婉手一伸,连修腾空而起,平稳的落在宁婉身边。
连修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失措,呆呆的问道,“你是谁?”
宁婉伸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小修,真的是你?”
连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脚步微微往后退了一点,“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们连家出了这么多变故,是不是你搞的鬼?”
宁婉不置可否,只是拿着眼睛看他,眼中柔的几乎能够掐得出水来,“小修,竟然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到你了,你可还记得我?”
连修还未回答,她又自问自答道,“应该是不记得了,我离开的时候,你还那么小。”
连修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眉眼温婉,却透着股逼人的煞气,不仅如此,她估摸着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他年纪相仿,若真的是他心里头想的那一个人,年龄上就不相符。
宁婉有些不安的整理了下衣摆,“真好,竟然长这么大了。”
连修的应变能力极强,即使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环境之下,仍然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恼怒,问声细语道,“这位女士,你在我面前说了一堆连修真的听不懂。要不,你先自我介绍下?”
连修就是有这样的本领,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相处起来十分的舒服。
宁婉眼中有泪光闪烁,放在身侧的手几次抬起又生生的放下,“宁婉,我叫宁婉,是你的母亲啊。”
那目光生涩之中带着些许渴望,渴望眼前十月怀胎的孩子能够喊她一声母亲。
饶许连修多么的八面玲珑,遇见这种情况也是懵了。
死而复生的母亲出现,就站在他的面前,伸手不仅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还能够感受她体内和他一样流动的血脉。
连修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敛了脸上所有笑意,严肃道,“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些,你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吧,我的母亲宁婉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若是按现在的时间算起来,她至少已经三十五岁了,而您,看起来还是十分的年轻。你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宁婉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个中原委她要如何与她最亲近的人解释?说她其实是被人陷害,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宁婉脸青一阵白一阵。
连修客气的点了下头,作势就要离开,“既然女士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那连修便先行离开了。”
他往外走了半步,腰间缠了一条白绫,把他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连修本想好好的与这个与他眉眼相似的女子讲道理,却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动起手来。绸缎缠绕上他的身子,又把他带到宁婉的面前。
宁婉低声祈求道,“小修,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妈妈是不会害你的就好了。妈妈会把所有好的都留给你,绝不给别人留半分。”
连修听得一头雾水,宁婉动手,把连修捆在宋明哲身边的木架子上。
宋明哲委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捆的麻绳,又瞟了眼连修身上的绸缎。
心里大喊着不公平,难道这年头,连人质都要分三六九等吗?
沈华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在连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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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住的时候,他这才偏头扫了他一眼那目光无波无澜。
宋明哲现在心里十分的满足,一左一右都有人陪他,他也不觉得寂寞了。
江辰希抱胸在一旁看戏感慨道,“这连家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会引得人来保护?”
我暗暗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江辰希怒道,“你!”
然而见沈冥在我身边,他没有什么好发作的。毕竟沈冥手中可是拿捏着他们江家一族的经济命脉,沈冥跺跺脚,他们整个江家都可以去喝西北风了。
宁婉把连修捆好,恋恋不舍的看了他好几眼。
就算连修多么愚钝,现在也应该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眼前这个自称为是他母亲的女子竟然会妖术。
连修挣扎着,语气不善道,“放开我!”
宁婉眼里满满的心疼,轻柔的抚摸着连修的面庞,“小修,妈妈有话要和他们这些人说,唯恐等下伤了你,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妈妈。”
连修冷声道,“你不是人?”
宁婉目光剧烈的缩了下,垂下眼眸,不敢看连修清润双目,“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妈妈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住嘴,你不准侮辱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虽然离开了,却不可能会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连修难得的不淡定,整张脸憋得通红,母亲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软肋。
宁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痛心道,“孩子,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以后长大了,你就知道,母亲全都是为了你好。”
说罢,转身离开。
连修在宁婉身后大声的咆哮着什么,撕心裂肺。
宋明哲嫌弃的皱了下眉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口中的布团给吐了出去,淡漠的说道,“呵,亏你平常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
宋明哲对上连修疑惑的目光,拔高声音道,“你刚才的样子,三岁小孩都表现的比你好。”
连修听懂之后,脸彻底黑了下去。
“你侮辱谁都可以,就是不准侮辱我的母亲。”连修沉声咆哮。
宋明哲白眼翻上天际,“我可没有侮辱你那伟大的母亲,我纯属是在侮辱你,连修。”
连修气得一时间接不上话,宋明哲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连修他心里就不舒服,总觉得他的温雅全都是表面,全都是假装的。他做梦都想把连修脸上的面具给扯下来,倒是要看看,他的真实面目是有多么的没有办法见人。
一个人整天脸上都戴着一张假面,他自己不觉得难受,可看客们心里不舒服啊。
连修沉默的给自己疗伤,一时间,宋明哲耳边安静了不少。
宁婉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分不出丝毫精力去管身后那些碎嘴的人。
我见宁婉直直的往我的方向而来,我屏气凝神,另外一只手搭在定魂铃上。
而在我识海之中的旗袍似乎是感受到相同的气息,再次出现。
“旗袍,你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是死了。”我冷淡开口,语气之中难掩嘲讽。
旗袍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宁婉身上,也顾不得我说话难听,焦急道,“你们怎么碰上她了?”
“旗袍”口中的她必定是宁婉无疑。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我们会在地宫里头转悠这么久吗?不仅如此,在快要迷路的时候,不管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现在还好意思说什么我们怎么会碰到宁婉,你这样说,未免也太迟了些吧。”
我把这一路上的火气全都往“旗袍”身上撒。“旗袍”到底安了什么心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心。
“旗袍”沉默许久,把我骂她的话,全部生生的受了。
宁婉与“旗袍”在一定意义上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但是两人的性子又差别很大。
宁婉代表着复仇,暴力和恨。而“旗袍”则是懦弱,恐惧和爱。
由于“旗袍”的性子软,骂不还口的,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旗袍”见我火气消了,怯怯的出声,“青青,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吧,这个地方十分的危险。”
“危险?”我不在意的重复道。
“是,宁婉的修为我已经看不透了,她体内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十分的可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的鬼力触碰到她的力量,分分钟碎裂成尘埃。”“旗袍”激动的在我的识海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