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下幸不辱命,淳于嘉已同意其子淳于起入仕主公!”贾诩从淳于嘉的家中返回之后就向秦风报告这件事情。
淳于嘉作为三辅地区士族中的领军人物之一,能够派自己的小儿子入仕秦风帐下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如此一来,对于很敌对秦风的士族们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必定能够造成其内部更大的争端和矛盾,甚至让他们的关系分崩离析。
“哈哈哈······文和果然有神鬼莫测之能!”秦风大喜,招呼他入座并详细说一说与淳于嘉交谈的过程。
贾诩并没有说得太详细,简单的说了一遍之后就话锋一转,“主公新得长安,有一人不能不见,此人有治理地方的独特见解和才能,而且此人心胸广阔,并无士庶门户之见,只是其胆小怕事,想让他替主公效力,主公只能以高管厚禄、和颜悦色及信任拉拢于他!如若不然,哪天他挂印而去,远走高飞,对主公而言是一大损失啊!”
秦风很好奇:“哦?不知文和说的这人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
“回主公,此人就在长安城内居住,他姓左名灵,自号云隐山人,昔日此人与在下为同僚,收起来,在下曾经也想过与他一同退隐,只可惜属下时运不佳,被迫卷入董卓与关东诸侯纷争之中!”
贾诩做这话的时候神色之间颇为感叹。
秦风对此就更好奇了,忍不住追问:“文和与左灵为何都会有退隐遁世的念头,而且他成功退隐,文和却不可得?”
贾诩说道:“当年在下与左灵都曾在董卓帐下担任小吏,跟随董卓进京,董卓下令毒杀少帝时,就是李儒带着在下与左灵以及一干军士做的,我等亲眼见到少帝被废黜,亲眼见到少帝和何太后被毒杀,一代帝王和国母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惧!”
“我等有心阻止,却又无能为力,经此一事,左灵心灰意冷,托病辞去了官职!”
秦风问道:“左灵之才比文和如何?”
贾诩笑着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我当亲自去拜访,还请文和代为引荐!”
“诺!”
隔天,秦风和贾诩就骑马来到了左灵的府邸,左家在长安城以南的山脚下,远离了城池,这里山清水秀,凉风习习。
通往左灵家的路上,一条小溪在其家门前横着流淌而过,小溪上一座木桥,桥下是潺潺流水,好一副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
“云隐先生在家否?”贾诩站在院子篱笆墙外面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着大喊。
很快有一个小厮过来,一边走一边打量二人,走到门内问道:“敢问客人从何处来?”
贾诩拱手道:“从长安来,烦请禀报云隐先生,就说故友贾文和求见!”
“客人稍等!”
没过多久,小厮去而复返,打开院子们请二人入内。
一个年龄与贾诩差不多大,但已经是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做了出来,这人看上去就是文弱之人,气质上与贾诩截然不同,此人脸上神色淡然,目光平和而深邃。
左灵看着贾诩,淡然一笑:“贾文和,你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何苦来哉,今日却又出现了,这次来此所为何事啊?”
贾诩拱手道:“我为你寻得一位明主,主公听闻你的才能,惊为天人,定要亲自前来拜访,我也是无奈,不得不引主公前来,还请原谅则个!”
“贾文和,你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左灵说完看向秦风。
秦风抱拳做了一揖:“在才学和智谋这方面,我知文和先生一向不大看得起他人,可他却对云隐先生推崇备至,今日一见先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秦风有礼!”
左灵连忙回礼:“不敢当将军如此之礼,请将军入寒舍说话!”
这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大,就如同正常人家,正朝北三间大屋,屋后还有鸡舍、猪舍和树林。
屋内地上全部铺着凉席,进入之前脱鞋,踩在凉席上冰冰凉凉的。
中间一张长案,三人分宾主就座,小厮很快送来茶水后就退了出去。
“前几日听闻长安易主,我倒是颇为吃惊,钟繇虽非名将,在兵事一道上也并不精通,但一般人想要轻易拿下长安绝无可能,如今文和出现在这里,这就没有疑惑了!”
贾诩笑道:“其实在下并未出太多力,此战还是我家主公所为!”
秦风却是摇头说:“文和就不要谦虚了,若无你的计谋,我又如何能轻易攻下长安!云隐先生,这关中和凉州地方势力交错,众军阀割据互相制衡又经常交战,不知先生以为我在长安能站稳脚跟吗?”
左灵笑道:“将军要在长安站稳脚跟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听闻将军颁布了好些针对士族的政令,仅仅这些士族的捣乱就够将军忙得了,更何况周边还有众多军阀势力,远的西凉马腾、韩遂不说,就只说近处的段颖、南匈奴,还有盘踞在安定、南安一带的张横、杨秋等势力就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
“平时将军不招惹他们也就罢了,若是对他们造成威胁,再有人进行挑拨,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可以聚众十余万人马,将军纵然神勇盖世只怕也万难抵挡,若是连凉州的马腾和韩遂等人也出手蹚浑水,将军还能在观众站稳脚跟吗?”
秦风说道:“依先生之言,我就只能放弃长安而退回南阳喽?”
左灵笑着说:“那也不是!将军必须首先解决最近的段颖,段颖为北地郡太守,乃是名将段煨从子,从小跟随段煨在军中历练,通晓战阵之法,麾下有精兵六千,这也是南匈奴不敢轻易南下放肆的原因!”
秦风一听段颖的名字,就不由看向贾诩:“文和,听说段颖与你是同乡,跟你还有过一段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贾诩不由心中大为震惊,他与段颖是同乡这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他与段颖有过一段交情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他苦笑着说:“主公真是明察秋毫,那年从长安出来之后我曾在段颖军中住过一段时日,那时他驻防弘农,后来我担心在他军中时间长,让他心生妒忌,害怕他加害于我,于是我留书一封连夜逃走,至今我妻儿老小都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