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先取襄阳南征开始

　　窑岗人这次南征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开始。好多军队还没布置到位，西线就不得不开始行动了。

　　因为李自成从襄阳撤出的决心很早就下了，过了春节就开始大规模的撤退行动。特别是由于窑岗拖船船队加入他们的运输行列，他们撤退的速度快多了。

　　因此，秦鹏刚刚来到汉中，大队人马还没稳定下来。李自成就从襄阳派人过来，通知他们派人去接管襄阳和樊城，因为他们最后的兵马就要撤走了，没人接管会造成混乱。

　　秦鹏对柳成潢说：“柳将军！家里对你送李自成的举动大加赞扬啊！没有你这有礼的一送，也不会有今天人家有礼的一请。”

　　“秦将军，你就别客气了！”柳成潢说，“你在这里也会做这样的决定。我看我们马上派人，尽快的把襄阳和樊城接管过来。”

　　“好！不过我的意见是，我们分两部分进入襄阳和樊城。”秦鹏说，“一部分人，夜里悄悄的进去，和大顺军进行交接。其他人天亮的时候，大张旗鼓的过去。进城前还要开几炮。你看怎么样？”

　　“哎呀！还是秦将军想的周全，就照你说的办。”柳成潢说，“然后我们电台还要广播说，‘我窑岗民军奉旨剿贼，经过激战，夺取襄阳和樊城。’呵呵！”

　　“呵呵！皇上听了会很高兴的。”秦鹏说，“柳将军，本来这西路兵马应该你来带的。可能你也知道，我在总参谋部呆的时间太久了，我们新式军队从来没带过。陈总和欧阳先生也是想给我机会出来锻炼一下。今后，还要请柳将军多多帮忙啊！”

　　“别客气！秦将军。我们窑岗的军队为啥能打胜仗？就是因为大家心齐，杂念少。”柳成潢说，“我知道家里面怎么安排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也不愿意多想。我只要做好我该做的就行。”

　　“呵呵！我明白了陈总和欧阳先生为啥敢派一个我这样的新手来指挥一路兵马了，是因为有你栁大将军在这里啊！”秦鹏说。

　　“秦将军，你千万不要客气。我会配合好你的工作的。”柳成潢说。

　　秦鹏清楚，自己的资历照柳成潢差一截。可是陈玉峰和欧阳鹤让自己来当这个西路总指挥，领导柳成潢，完全是为了锻炼自己。自己在参谋部时间太久，不了解下面军队的情况不行。其实这南征之战，谁来打，只要不乱来就没有问题。特别是有柳成潢这样长期在一线的将军在这里，更不会有大问题。自己来的路上，柳成潢做出来的送李自成的事儿，很难说自己在这里就能那么果断的抓住机会做出决定。这需要很大的智慧和魄力。更难得的是，柳成潢没有因为自己这样一个资历不如他的人来做他的领导有任何不满意的情绪。

　　不过，秦鹏和柳成潢都知道，现在其他两路人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们这边也不能急于扩大战果。其实他们这边也没有完全准备好。

　　新增加配属他们骑兵第一军和李威的一个重炮团还在路上呢。

　　这次陈玉峰和欧阳鹤本来想不动用大批骑兵了，都留在北面做机动。后来一分析，北面的兵力已经足够用了。不如把他们加强到南面，军队不打仗不行。再说了他们参加南征也能加快点儿进程。所以就把骑兵第一军加强给了西路。新组建的骑兵第四军加强了给北路。

　　此时，卢炳义跟随着李威的重炮团一起行进在已经扩建完的陈仓古道上。这次刘云组织扩建陈仓古道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不但窑岗的军队参加，还有不少大顺军俘虏参加。几万人分开作业，是风镐加**，还有钢筋水泥一起上。原来在崖壁上栈道不安全，他们硬是在岩壁上开凿半露天的山洞，难走的地方就架上钢筋水泥桥。硬是把路修的能通过两辆车。

　　这次卢炳义他们一行人是坐着三辆汽车跟着重炮团一起行进的。重炮团用的也是履带式牵引车牵引大炮。他们一路上走起来轰轰的震天，烟幕弥漫。一路上不论是南来的和北往的都会自动的给他们让路。谁也没见过这么吓人的队伍。刘云他们修路的时候想的很周全，一路上有不少利用开阔点的空间修建的休息区。这里有小吃店和日用品铺子，也有客店。那些车辆路上有坏的，就用钢缆拖到休息区修理。这样不会影响其他人通行。本来的骑兵行进起来是震天响，可是和重炮团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柳成潢亲自带着先头队伍，跟着大顺军派来的人，乘坐快艇顺流而下。一个师军队随后跟进。

　　柳成潢他们晚上进了襄阳城，顺利的接管了襄阳各处城门。然后有接管了李自成的皇宫及各处衙门，可是这些完了，柳成潢又遇到麻烦事了。

　　留在襄阳的一千多的大顺军官兵不想走了，他们想加入窑岗民军。这让柳成潢为难了。因为现在窑岗的军队已经非常正规，所有兵员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新兵训练才能正式的编进队伍里面。

　　柳成潢跟他们解释一番，他们就是不能理解。他们觉得自己投靠窑岗人，窑岗人就应该接收他们，哪有怕自己军队人数多的。特别是这些人的头说：“柳将军，我们知道你们进人要求严。可是我们这一千多人都是精兵。你仔细看看，有一个孬种，你就可以一个都不要。”

　　没有办法，柳成潢现在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僵，否则容易出麻烦，就耐心的对他说：“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跟你说，我们的军队新兵都是需要训练的，合格的才能加入我们的队伍。你也看到了，我们用的武器，是这种自动步枪。没有经过很好的训练是掌握不了这些武器的。我看这样，我们明天大队人马过来了，他们有回去的船。我们让他们把你们送到窑岗去，在那里对弟兄们进行培训。如果弟兄们真的像你说的都是精兵的话，考核合格了，我就都收下你们。你看怎么样？”

　　这些人一听还能到窑岗去，当然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纷纷都说：“好啊！好！我们去窑岗。”

　　这样柳成潢要求他们配合明天演戏的事儿，也就没有问题了。

　　由于秀容号已经回到黄河那边去，准备配合北路大军进军洛阳。现在窑岗的钢壳战船，只有汾州号和沁州号在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这两艘战船带着浩浩荡荡拖轮船队，就来到了襄阳和樊城之间的江面上。到了之后，两艘战船的几门大炮就“咚咚”的开了几炮。那些守卫城门的大顺军士兵们就把城门都打开。窑岗的士兵下船登陆进入到襄阳和樊城。襄樊就算收入窑岗人的囊中。这些景象，都被窑岗的随军记者用相机记录在胶片上。

　　中午，窑岗的电台就插播重要新闻。新闻中说：“重要新闻，现在插播重要新闻！各位听众！刚刚收到的消息。我们窑岗民军，经过浴血激战，已经收复了被闯贼占领多年的湖广重镇襄阳和樊城。将闯贼的所谓大顺朝国都收复，将闯贼打的落花流水，狼狈逃窜。由于我军出击突然，动作迅速，使闯贼没来的进行大规模破坏，千年古城完整被收复。百姓们涌上街头欢迎我军进城，庆祝获得了解放！”

　　崇祯皇上，吃了点东西。准备听一下窑岗的午间新闻，然后小睡一会儿。没想到窑岗人突然又插播重要新闻，而且是收复襄阳的重要新闻。崇祯皇上鞋都没穿就蹦到地上，拍手叫好。他已经得到各方面的消息，知道窑岗人最近有大的军事调动，他知道窑岗人要有大的动作了，可是没想到窑岗人的动作会这快，二月刚出头，黄河河套地区还没有开河。窑岗人会这么快的采取行动了。按照大臣们一起估计，窑岗人要等开春河道运输通畅了，他们才能开始行动。没想到会提前到现在。不过崇祯皇上又一想，我们这么判断窑岗人，那个闯贼也会是这样判断窑岗人，所以窑岗人突然出手，一个上午就把襄阳和樊城都拿下来了。可惜的是，又让闯贼逃了。不过这个闯贼是太难拿了。几十年来多次把他逼到绝境，他都能逃脱，看来也是天意啊！

　　已经到了应天府的李自成，也在听窑岗人的广播。不过他被窑岗人演的戏给逗得不住的“哈哈”大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大笑了。笑完的李自成觉得非常痛快。刚刚和李自成一起吃完饭的刘宗敏不解的问：“爷！这事儿真的这么好笑吗？”

　　“哈哈！宗敏啊，你不知道，我笑的实在是太痛快了。我一笑崇祯皇上那个笨蛋，听了这消息会高兴的那个样子，二笑，窑岗人也会知道我也在听他们广播的，他们也一定知道我在这里大笑。而世上能知道这个重要新闻内幕的人，没有几个。能笑的出来也就是我们几个人。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爷，我听了襄阳没了心里难受！”刘宗敏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已经不难受了。”李自成说，“我们不如人家，没啥说的。好在你们打下了江南大片地方。我们要好好学学窑岗人，看看我们能不能有点出息。”

　　“爷！”刘宗敏说，“我们不缺武将，缺有用的文臣。学窑岗人靠我们武将不行。”

　　“武将也要学窑岗人。”李自成说，“就说那个窑岗的柳成潢吧。他也就是窑岗的西路副总指挥，可是他就敢当机立断，派他们的拖轮送我们。这样的将军，我们军中有吗？”

　　“这！这找不到。”刘宗敏说，“要是我一生气就把雇船的给杀了！”

　　“所以，我们武将也不行。都没法跟人家比。”李自成沉思着说，“那个柳成潢也就是码头上的苦力。张知木是怎么把他们变成这样将军呢？”

　　刘宗敏说：“我听说，这个柳成潢读过书，识字。还听说，他们军队的士兵也被逼着读书识字。不知道他们是干啥，读了再多的书，上战场，一刀下去，也是个死。”

　　“宗敏啊！这就是差别。”李自成说，“读过书和没读过书的人，差别很大。可是我们做不到啊！我们的将军中读过书的也不多。”

　　躲在四川的张献忠听完窑岗人重要新闻，问身边的人：“我们派往汉中的人该到了吧？”

　　“该到了！从这里到汉中的路太难走了。我们组织人把路修修吧！”

　　“糊涂！你们别看窑岗人现在对付李自成，对付完了李自成下面就是我们。要不是我老张早就看好了四川这步棋，让李自成抢了先手，我们躲都没处躲。这里路不通，我们才能养精蓄锐。路要是通了，窑岗人推着大炮就来了。”

　　“皇上！我们不是和窑岗人关系很好吗？”

　　“很好？呵呵！愚蠢。”张献忠骂了一句没再说。

　　远在辽东的多尔衮、几个硕贝勒和范军师也在听这个重要新闻。

　　那几个硕贝勒，高兴得手舞足蹈。有人说：“范军师，现在你没话说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对啊！军师，是你说的等窑岗人动手了我们就出兵。”有人附和着。

　　范军师摇摇头说：“我看没这么简单。按理说窑岗人现在不到出兵的时间。他需要等黄河的冰都化完才能出兵。而且他们不会从襄阳那边一路动手。去年他们已经夺取了汉中。现在夺取襄阳不是啥大事儿。可是这不是窑岗人行事的作风，他们不是小打小闹的人。我们看看再说吧！”范军师很冷静。

　　可是这些硕贝勒们等不及了。又是一阵儿嚷嚷。

　　多尔衮止住他们，问范文程：“军师，你是不是太谨慎了。我们的军队和蒙古人都准备好了，劲儿憋得足足的。”

　　“摄政王！窑岗人夺取这襄阳不用很多兵马。我们还没有准确情报确定窑岗人把大量的军队都调走进攻李自成去了。我们之所以要等窑岗人开始行动才出击。就是想他们把大队人马调走了再出击。现在窑岗人取了一个襄阳说明不了什么。告诉大家还是稍安勿躁！”范文程很冷静。他知道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出击占点便宜。否则就再不会有机会了。

　　多尔衮其实也早就等不及了，想出去到大明境内捞一把。总是不出击弟兄们也受不了，每人手头都很拮据。再说了大明朝那个富的流油的地方，金钱美女就象白给的一样。绝对不能因为阿巴泰的事儿坏了大家出击的勇气。可是范文程分析的也对，所以他觉得还是要听军师的，忍一忍。

　　李自成整个撤军命令尽管是已经下了。可是各地官员和军队，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因而撤退的就有的快，有的慢。

　　二月二十日，张知木来到了指挥中心，这是窑岗人南征总攻的时间。除了西线，北线和东线今天要同时行动。

　　北线的行动是从十九日夜里开始。他们这路进攻，没有沿着函谷关这崤函古道开始。夜里他们突然将埋伏在黄河北岸的大批军队一下子运过黄河。一个团的兵力，炸开郑州城门，天亮前就占领了郑州，肃清了残敌。其实郑州城里已经没有多少大顺军的军人，只是还有些官员。他们没想到窑岗人回来的这么快，结果被窑岗人给堵在郑州。

　　大队人马，集合在洛河在黄河的入河口。天亮的时候，以秀容号打头，两艘福船跟进，后面跟着一长串拖轮载着武器和步兵跟在后面，岸上骑兵跟进。沿着洛河向洛阳进攻前进。

　　沿途没有撤离干净的大顺军，基本上也没有做啥抵抗就都投降了。

　　不过大白天的几艘战船在河面上轰轰的前进，洛阳前面延河的几个炮台上没撤走的守军，早就接到报告说，窑岗人的战船打过来了。这些炮台上守军立刻将红衣炮蒙着的炮衣都拿下来，开始装**装炮弹，向河上瞄准。

　　窑岗水军对大顺军炮台的位置早就清楚得很。他们远远的从桅杆上瞭望台上的望远镜中看出来了。这里六个炮台上已经严阵以待。炮口已经指了过来。这点一个水军早有准备。他们将战船开到离炮台很远，就停船将战船稳定住。用炮瞄镜进行瞄准，然后在对手哈没法瞄准的时候，开炮射击了。秀容号上有四门130口径大炮，两艘福船上各有一门130口径大炮，一共六门炮。秀容号上的李岩，命令，“瞄准了就开炮！”

　　一时间，洛河上炮声隆隆，只发射三轮炮击。六个炮台上的大炮就被掀下去。炮塔上没死的守军，也四散逃开了。窑岗人沿着洛河逼近了洛阳。那些没逃走的大顺军官兵和大顺朝的官员们开始四散逃出洛阳。窑岗明军没有阻拦他们，而是迅速的冲进城去，将各处城门都接管了，到了下午。李岩就带着人进了这座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的十三朝古都。李岩知道，他们遇到的抵抗不会很多，因为李自成已经开始撤退了，可是他也是没有思想准备，会这么容易的就拿下这座千年古城。

　　进城后，窑岗的官兵和干部们，就布告安民。窑岗的广播车也上街宣传，通告洛阳百姓，现在窑岗人正式接管了洛阳，希望百姓们安居乐业。由于大顺军和官员们逃的太匆忙，洛阳街上垃圾遍地，十分混乱。第二天，进城的窑岗士兵、警察、和官员们，组织起来一起打扫街道，向城外运送垃圾。

　　李茂指挥的东路分成了几路同时进攻，一路出洪泽湖沿着淮河向西前进，同时分兵接管了泗洪县、盱眙县、泗县，逼近中都凤阳；一路沿着长江向西，夺取了和州（马鞍山和县）；一路向西夺取了滁州。

　　第一天西路兵马没有行动。不过北路和东路都进展十分顺利。

　　第二天一早，窑岗的新闻节目又一次报出了这条重要新闻。窑岗人自然是欢欣鼓舞，尽管这是大家预料当中的事儿，可是打了胜仗，还是让人高兴的事儿。

　　不过，新闻中让崇祯皇上感兴趣的是，窑岗军队逼近了中都凤阳的消息。崇祯皇上想，按照这个速度，窑岗人明天就可能打进中都凤阳。他立刻派人传旨嘉奖窑岗军队。尽管他知道，这些对于窑岗人是没有的。可是他还是要表现出来做皇上的姿态来。

　　指挥中心里面，窑岗的几位巨头都在这里了。啥事儿也没有战争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刘云指挥着参谋们，不断的把各路军队行进的位置标示出来。大家围着沙盘，就象看下棋一样。

　　第二天，张知木没有到指挥中心去。因为按照计划，今天各路人马没有大幅度行动。军队要配合窑岗的官员，接管占领的地方。也是不想把进攻搞的速度太快。这样也是给李自成的人马留一些撤退的时间。窑岗人估计到了，大顺朝兵马和官员们会不容易撤退的干净。因为他们在这里终究是很长时间了。这样开战了的消息传出去，那些再舍不得走的人也不得不走了。

　　西路今天没有行动是为了保正各路进攻要同步进行，也是给汉口一带的大顺朝官员和兵马再留些撤退的时间。

　　扬昌他们用三极管搭出来一些加法器电路，也把用电子管儿搞的数码输入显示电路改用三极管重新设计完成了。张知木知道现在是非常关键的时候，要让他们尝到一点儿甜头。这样才能鼓励他们将这些非常枯燥事情进行下去。否则看不到希望，容易让大家失去信心。张知木想去看看，条件成熟的话，先搞一个能简单算数的计算器。这样会极大的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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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