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各方反应卡住商於古道

　　窑岗人进攻陕西的消息通过广播电台，第一时间就传遍大江南北，京城内外，一下子就将整个大明朝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陕西战场。窑岗人出兵的这个消息，大家都有准备，可是一旦事情发生了，还是非常震惊。那些有收音机的都是每天守着收音机等着听消息。可是开战两天了，窑岗人好像已经忘了还有十几万将士在前面打仗，新闻里面没有再提这件事儿。都是什么汾河大桥进展顺利、滹沱河水库工地开始平整施工场地之类的新闻。就在弄得大家都很纳闷儿的时候，突然报道了窑岗军队已经兵临西安城下的消息。这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了。那陕西也是李自成精心经营的地方，怎么窑岗人两天时间就打到西安了？就是不打仗走去也没这么快啊！

　　听到这消息，崇祯皇上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声叫好。

　　窑岗人出兵前，张知木请李公公带给皇上送了一封紧急密信，向皇上通报了窑岗民军就要出征的消息。信是窑岗人的广播已经播出去之后才送到崇祯皇上手里的。本来收听到窑岗人出兵的消息崇祯皇上很高兴，可是心里隐隐不悦的是，窑岗人竟然没有事先通报自己。正在生闷气儿，李公公快马加急的把张知木信送来了。

　　看到张知木送来的密信，崇祯皇上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好多了。这说明窑岗人还是把自己这个皇上放在心上的。只要窑岗人出兵，李自成就好不了，这一点崇祯清楚。虽然自己对窑岗人的迟迟不出步兵很不满意，但是他更清楚，窑岗人不准备好了是不会盲目行动的。这次能大举出兵两路齐发，说明窑岗人是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等着窑岗人的战报吧！

　　现在崇祯皇上已经不担心窑岗人是否会谋反的事儿，因为窑岗人要是谋反，他是没有一点儿办法。相比之下，窑岗的张知木还是能体谅自己的，那些反贼直接就是要夺大明江山，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只要能除掉李自成这个祸害就行。

　　可是，窑岗人报道完了开战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没动静了。听完这消息之后，原来每天听得有滋有味儿新闻也听不下去了。就在崇祯皇上焦急的时候，今天的新闻传来了好消息，窑岗人打到西安了。窑岗人简直太了不起了，这两天就打到西安了，千万别让李自成这反贼跑了啊！那可是后患无穷。崇祯不断的念叨着。本来想下旨嘉奖一下窑岗人，可是自己两手空空说一番空话，还不如先不吱声。等窑岗人有捷报来了再说。

　　听到窑岗人进攻陕西新闻的张献忠心情却是十分的复杂，他既高兴窑岗人去打李自成，可是又有些心惊肉跳的。他清楚李自成要是没了，下一个窑岗人对付的就是他张献忠，别看现在窑岗人又是在武昌开店、又是在汉口开店，弄得像跟他好朋友似的。可是窑岗人要动手会有一百个理由。等张献忠听到窑岗人用两天时间就打到西安的消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很久没说话。心说窑岗人现在的战力简直太可怕了。李自成也是血里火里杀出来的，手下猛将如云，谋士成群。对潼关到陕西西安的防御不可能轻心，难道就一点也挡不住窑岗人的进攻。就是弄一群猪，挡在路上让窑岗人杀，窑岗人也要杀一阵儿啊！想到这张献忠觉得后背发凉。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还是窑岗人自己。窑岗人都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解决陕西问题。不解决陕西问题，山西人就没有安全感。因为山西和陕西隔着两千多公里的黄河，冬天封冻的时候，大顺军可以从任何地方过河来。窑岗民军随时都要布置在黄河岸边四个师的兵力进行警戒。窑岗普通民众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不被威胁。

　　窑岗人播出这个新闻是经过研究的。

　　奉命将李岩写给李自成的信送走了后，西安的情报人员按照计划，在西安全城张贴了不少告陕西人民书。告示上除了通知窑岗人已经开始进攻的消息，还介绍了窑岗要在陕西实行的政策。这些政策更能符合百姓的心愿。此外他们严密注视着李自成的动向。

　　**冒着风险将李自成的动向送了出来。李自成目前为止已经命令军队可以离开驻地，直奔商於古道和大散关，但是西安的兵马未动，还集合到西安不少兵马。只是悄悄的将皇后送了。

　　李治第一时间将这份儿情报送给指挥中心的张知木。张知木明白，李自成实在是舍不得将所有的军队都丢下不管自己走，因此张知木将这份儿情报转发给陈玉峰和欧阳鹤的同时，提议不要把李自成逼的太死，给他留点余地，尽可能的逼走他。这也就是欧阳鹤又给李自成留了一天时间的原因。

　　李治还汇报说：“二号已经在春节前就迁到襄阳去了；西安情报站，大多数也按计划安排他们随着李自成的队伍退到襄阳去。西安留下的是必须留守的人；已经分别派出去几个小组分别进到汉中、成都、重庆、泸州。”

　　张知木对李治他们情报工作突然发展这么快感到高兴，说：“李治啊！这段时间你们的进展快啊！我们情报工作就需要走在前面。”

　　“前一段时间我们的工作进展不大我也着急。可是人员培训筛选要有一个过程，选派出去不合格的人，还不如不派。”李治说，“我们现在派出去的都是经过严格训练，也用了很多办法考验的。一般情况都能应对得了。”

　　“只是二号和**他们在外面时间太长，也难为他们了。”张知木说。

　　“张总不用过于担心，干上这个工作就是他们的命。干长了，你让他们回到窑岗呆着他们根本不适应了。”李治说。

　　“在外面的弟兄们的待遇一定要好一些。”张知木说，“他们也不容易，随时都有危险。”

　　“好！”李治又说，“还有一件事儿很重要。辽东那边发回来消息说，皇太极可能得了重病。”

　　“欧！这可是一个重要消息，让他们密切关注动向。”张知木说。此时张知木知道，按照原来的历史，皇太极早就该死了，可是由于自己的出现，皇太极没有在前线有大的动作，因而有多活几年。可是那个接下来的摄政王多尔衮是一个难缠的主，就是他们带兵进关的。所以张知木要密切关注他们。现在陕西未定，还没有力气顾他们那一面。张知木的想法是统一长江黄河两岸之后，再回头收拾他们去。但是就怕多尔衮等不及了。

　　现在李自成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原本军纪极严的军队还是出现了混乱。窑岗军队一进攻，各地州县都出现了窑岗人的告陕西人民书。那些快马出去通知军队向商於古道和大散关撤退传令兵，一到各地的驻军就乱了套了。有些军队刚刚接到命令向西安集结，马上又有命令说要他们撤退。撤退的组织就更谈不上了。在道路拥挤的地方，你争我抢，更是混乱。还有一些传令兵一看，所有的军队都在溃逃，有的也跟着逃走了。不少命令根本没传下去。

　　李自成唯一做对了一件事就是西安的守军没有动，情况就没有进一步恶化。可是李自成清楚窑岗人又给自己一天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因此，经过一个白天的坚持，派出去几位将领在渭河大桥两边，催赶着军队尽快过河，以便能有尽可能多的军队逃出去。最后这天夜里，李自成给那些不能带走的嫔妃们留下两封封信儿。一封是写给窑岗民军欧阳鹤的，一封是写给李岩的。信中请他们善待自己的家人。然后李自成在刘宗敏等人护送下，走了。这时候，守卫西安的军队才开始撤离，有些军兵想乘乱劫掠一下，可是李自成留下了一队人马在街上巡逻，遇到有不法行为的立斩不饶。因为李自成要守信用，不然他们没法请窑岗人也守信用。一直到天亮，这些执法队的官兵也都骑马走了。

　　一直关注西安情况的西安情报站人员立刻给陈玉峰和欧阳鹤他们发报汇报了情况。李菁他们提前派进西安城的特种兵们立刻占领了城门，虽然他们人不多，一个城门也就能分到十几个人，但是他们手里的自动步枪，足以让那些溃散士兵不敢有任何举动。

　　在理西安城外五里待命的那个骑兵团，听到让他们迅速进驻西安的消息，立刻上马飞奔。五里地一会就到了。他们来到西安城门的时候，看见城门上已经挂上窑岗的旗帜。城门楼上的士兵手持制动步枪向他们挥手。这个骑兵团长这个郁闷啊，原以为会第一个带兵占领西安，没想到还是被人抢先了。

　　没办法，这骑兵团长按照欧阳鹤的命令，进城后，立刻将李自成的皇宫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宫骚扰。

　　此时，整个西安百姓都在看着窑岗军队进城后会怎么样。

　　不久李菁带着大队人马也赶到了西安。他们首先封锁了渭河大桥。那些堵在渭河北岸大批的大顺军官兵，眼看着就过不了河，急的硬冲，可是窑岗人一挺重机枪抢就能封锁住这座桥。更不用说河上还有五只12.7毫米的重机枪。那些过不了河大顺军士兵，有不少坐在河边痛哭，他们都是李自成的老兵，不能接受被李自成丢下不管了。

　　窑岗人给李自成留下一天时间，自己也是缓一缓劲儿。因为前面的军队打到了西安，可是后勤的车队还刚刚离开潼关。队伍拉出一个长队。在前面的李菁他们也借机会修整了一下，连续奔袭他们也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天时间，窑岗后面的军队将那几个县城也都打了下来。对付这样的县城几乎是一个团一个，模式几乎也都一样，因为那些团长们也都是陈玉峰和欧阳鹤训练出来的。都是步兵炮轰开城门，重机枪压制城门楼，然后步兵冲锋，进城清剿，半天时间解决战斗。这些杂事儿都是秦鹏指挥的，陈玉峰和欧阳鹤现在可是清闲的不得了。

　　陈玉峰问：“李自成连开西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派人接管商州了？”

　　“秦鹏已经派人去了。李自成离开商周我们立刻封住商於（音吴）古道，剩下的兵马就都是我们的。我已经让他们给特种兵发报，将大散关的道路炸毁。不让李自成的军兵再出去了。”欧阳鹤说着笑了笑，“呵呵！张总说了，现在人也是财富，我看全大明朝也就我们不怕人多。”

　　“知木是心里有数，他是手里有粮食。”陈玉峰说，“也就怪了。我们得到山西后，这粮食年年增产。再说了包头那边的粮食去年就有余。今年会更好。”

　　“哈哈！这打仗，就是打银子打粮食。没有这两样，我们打不起仗！”

　　“哈哈哈！”陈玉峰和欧阳鹤在一起笑的十分开心。他们也应该放松一下了，只要仗没开始，就总觉得准备的没完。现在开战了他们也就真的轻松了。前面的具体怎么打，他们根本不关心。因为他们太清楚自己的军队的实力了。特别军官们更让他们放心。那都是经过他们反复培训的。

　　李自成离开西安之后，先奔蓝田，到了蓝田，蓝田已经没有守军，只有向商於古道赶路的军兵在这里。李自成没有停留，继续向商周赶去。由于天黑路不好走，一直到了天亮了才赶到商周。到了商周李自成吓了一跳，原来大队人马都挤在商周，都没带粮食，在这里的和商周牧争吵的要吃的乱成一团。可是商州牧一下子到哪里弄这么些吃的。没有吃的不少官兵不敢进商於古道。因为商於古道一共有六百多里长，几乎没有人烟，那里面的几个驿站不可能管得了大队人马吃喝。没有粮食很可能没走出商於古道就饿死了。

　　可是李自成到这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来到商於古道发现这里丢弃了大量的车辆，原来的确窑岗人对商於古道进行了破坏。据说进去后，有更多的车辆因为过不去，都推到山崖下了。

　　等在这里的牛金星，一拉李自成说：“皇上，没有办法，就只好向百姓借粮了！”

　　李自成明白，牛金星的意思，就是纵兵抢粮。可是李自成知道百姓们家里的粮食也不足，李自成迟迟下不了决心。牛金星只好说：“皇上你带人快走吧！剩下的事儿你不用管了。”

　　刘宗敏过来一牵李自成马缰绳向前走去。此时牛金星明白，李自成已经默认他的建议了。看来这个恶人只能是自己来做了。

　　牛金星把聚拢来的将领们召集在一起，悄悄的说：“小小的商州根本管不起我们这么些军队的粮食。我看弟兄们就向百姓们买粮吧！”

　　将领们都明白牛金星的意思，没有命令，李自成的官兵们不敢这样做，因为陕西是自己的家，没人敢在自己家里放肆。有一位将领问：“不会出事儿吧？”

　　牛金星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哼！要是出事儿，你也得活着再说！”

　　说完牛金星拨马追赶李自成去了。

　　结果是商州这回可是遭难了，到处是男人喊女人叫孩子哭的。李自成费了很大力气树立的形象这一刻就全完了。可是小小的商州，本来百姓就都缺粮食，都给军队也不够他们用的，结果官兵们既然开了戒，就不管了，周围附近几个县也跟着遭了央。

　　步兵第三军林凤部的一师跟随陈玉峰他们从南路进军，这次被秦鹏派去商州堵截李自成的军队。为了行军速度快些，他们给一个团的步兵也都配上了马匹，还有步兵第二军石秀部的两个师也是跟着南路进军，他们其中一个团原来就都配有马匹。这次这个有马的团也配属这是师，参加他们前去执行堵截李自成大顺军的行动。有马匹的这两个团当然行动就迅速了。他们由这个师的师长亲自带队打前锋，政委带着步行的步兵紧紧跟进。由于他们一路上还要清除那些哨卡镇所，虽然他们和李自成同时行动，渭南和西安到商州路程也差不多，但是到达商州却比李自成晚了半天。快到商州的时候，骑兵们遇到了一些出来抢粮的大顺军士兵。师长看到被他们祸害的百姓们怒不可遏，一阵乱枪打死了他们，然后催兵前进，赶到商州的时候抢粮行动已经结束。抢完粮的大顺军士兵们都不敢呆在城里面，都在商於古道入口排着等着进路口，准备从那里逃出陕西。

　　这位师长带着两个团的士兵进到商州城的时候，看到一片凄惨的景象，知道这里也遭到抢劫了。那些商州的百姓更是如受惊的兔子一样，他们刚刚遭到一场磨难，没想到又有一只他们没见过的军队进来了，都是惊恐万分。

　　顾不上城里的百姓们，这位师长听说大顺军都在等着进商於古道，立刻带人冲出城去，向商於古道追了过去。当发现前面就是秘密麻麻的大顺军的时候，他们立刻下马，架起重机枪和迫击炮。师长见都准备好了，命令：“自由射击了，开炮！”

　　迫击炮“咚咚”开火的同时，一排重机枪也“嘟嘟”的开火了。这次他们带来的重机枪都是风冷式重机枪，因为这样的重机枪携带方便。

　　这位师长也是在商州城内被城内的惨状气疯了，他忘了给他尽量多捉俘虏的命令，也没仔细看看前面到底有多少大顺军士兵。一阵狂风暴雨般的金属风暴就刮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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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