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刘宗敏到窑岗酝酿土地改革

　　牛金星他们这群人很早就准备好要和窑岗人喝个痛快。他们也都知道窑岗的张知木不怎么喝酒，大家也就不拼他。不过，喝酒前，牛金星乘着大家都清醒的时候，向张知木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主要地方参观完了之后，要给他们一点儿自由活动的时间，理由是他们想自由自在的到处逛逛。

　　张知木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他还是建议每人出去的时候带上警卫。张知木的理由是，如果他们出了安全问题，没法向李自成交待。

　　牛金星说这都没问题。

　　陈玉锋回来后，张知木登门拜访了陈玉锋和徐嫂。陈家和张知木他们平时往来就密切，特别是孩子们几乎天天都可以在一起。张知木饭后过来，陈玉锋和徐嫂也没觉得意外。上完茶，徐嫂想出去让张知木和陈玉锋说话。可是张知木喊住了她：“徐嫂！先别走，我今天有点事儿要和你说。”

　　徐嫂回来，看了陈玉锋一眼，说：“好！有事你说吧。”

　　“徐嫂，你还是坐下吧！”张知木说，“今天真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

　　徐嫂知道今天是有大事儿，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张知木说：“徐嫂，还记得你送给我们的那张藏宝图吗？”

　　“藏宝图？”徐嫂一愣，马上明白了，“你说的就是那个羊皮上画的图啊？”

　　“是，那个就是藏宝图。你们高家，以前就是因为有了这个藏宝图才发家的。”张知木知道找到金库的事儿，陈玉锋不会跟徐嫂说，“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孟四儿经过两年时间的努力，已经找到了金库。金子已经运回窑岗。”

　　“哎呦！这可是大好事儿啊！”徐嫂看了一眼陈玉锋说，“你看看，也没先给我说说。”

　　陈玉锋没说话。

　　张知木说：“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高家留下来的。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些金子我们窑岗不能全留下，要留给你和高家的两个孩子一部分。”

　　徐嫂一听就站来了，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说过，我们的两个孩子虽然不能改性，现在已经和高家没有任何关系。高家的两个孩子早就死了。现在他们是陈家的孩子。高家的事儿不在和我们有任何关系。那些金子是孟四儿带着人用了这么长时间找到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和当家的说过，那张羊皮图交给你们，就在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徐嫂，你不知道，那可是五十万两黄金。”张知木说。

　　“五百万两也与我们没有关系，”徐嫂说，“知木，我们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过的日子简直是做梦都没想过的。就是在原来高家大院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不单是我对现在的日子满意。孩子们也更满意，连提往日高家的事儿都不愿意提。”

　　“徐嫂，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多少要给两个孩子想一下。”张知木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玉锋说：“知木，这事我们商量过。那个金库的事儿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两个人挣的银子，根本花不了。特别是她，对现在的日非常满意。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藏宝图是徐嫂带过来。我们不能就当没这事儿。”张知木说，“我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看这么样？那个宝库里面除了五十万两整数，还有一些零头。就把这些零头给徐嫂吧！”

　　徐嫂看陈玉锋没说话，就接过来说：“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陈玉锋“嗯”了一声没说话。他心说：“你这娘们儿，不知道那个零头还多少。那也是五千多两金子啊！”不过，徐嫂说了，陈玉锋也就没在反对。

　　不过，后来张知木给徐嫂的是一万两黄金。

　　寒冷的十二月，窑岗的人们已经子探讨今年的春节晚会会有啥新内容了。《窑岗周报》、《窑岗日报》和窑岗电台都报道了两则新闻。一个是红宝石激光器研制成功，另一个是照相用的一次性闪光泡研制成功投放市场。

　　人们议论最多的还是一次性闪光泡，据报道说，有了这一次性闪光泡，黑夜拍照片都可以，因为照相的同时，那个闪光泡会放出耀眼的强光。

　　张知木知道这个红宝石激光器的研制成功才是重大进步。虽然物理课上，张知木早就给大家讲完了激光的原理。可是张知木自己也没制作过激光器。这是卢炳义的学生们进过锲而不舍的几年时间，终于研制成功了激光器。

　　在一块红宝石的两端研磨好之后，镀上反射膜，然后打一个孔，用强光照射红宝石，就会有一束红色激光从那个小孔射出。这束激光可以产生极高的温度。道理是这样，可是十几个卢炳义的弟子，进过几年的时间才告成功。

　　为了祝贺他们的成功，张知木和卢炳义特意宴请了他们。作陪的还有李云鹤、清风子、杨昌、李迪。

　　席间，张知木畅谈了激光应用的美好前景。这些搞激光的都明白，激光切割焊接今后应用会非常广泛，特别是集成电路电子器件，精巧部位用激光来焊接非常的方便。将来发动机缸体内可以利用激光的高温进行表面热处理，这样可以极大地提高缸的耐磨性，提高发动机的寿命。对这些张知木的评价更高，说他们激光的研制成功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不过，张知木又提出了，让他们搞半导体激光器。

　　这让这些没有太接触半导体的人有些不解。张知木说：“你们研制成功了激光器，实际是验证了在高能级上的粒子受到某种光子的激发，会从高能级跳到到低能级上，这时将会辐射出与激发它的光相同性质的光，而且在某种状态下，能出现一个弱光激发出一个强光的现象。搞半导体的都知道，半导体材料中存在着导带和价带，导带上面可以让电子自由运动，而价带下面可以让空穴自由运动，导带和价带之间隔着一条禁带，当电子吸收了光的能量从价带跳跃到导带中去时，就把光的能量变成了电，而带有电能的电子从导带跳回价带，又可以把电的能量变成光，这时材料禁带的宽度就决定了光电器件的工作波长。当然道理是这样，但是还需要领用半导体的解理形成谐振腔等。所以今后半导体激光器需要你们和搞半导体的一起做。只要你们研制出来半导体激光器。我们就可以搞光纤通信了。”

　　大家当然都没听说过光纤通信，张知木又简单的介绍说：“其实就是我们利用光的全反射原理，让光线在一个用石英玻璃拉成的纤维里面传输，完成信息通信的通信方式。大家知道光线在玻璃里面衰减极小，不用中继一束激光就能传输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这是以后们努力的方向。有了光纤通信，那时候，我的电话不管多远声音都不会失真。”

　　张知木的介绍，让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都知道将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也都对未来充满期盼。

　　本来按照李自成的安排是，牛金星带着人在窑岗参观一番，刘宗敏带着人到了窑岗之后，他们就应该离开窑岗。可是牛金星觉得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就通过窑岗分公司，给李自成去了电报，申请再多留一些日子。因为李自成让他们过来也是希望他们看到窑岗的情况之后，从心里上支持他的决定。再就是将来和窑岗人一起合作，也希望牛金星他们这样的聪明人能和窑岗人搞好关系。牛金星申请再多呆一些日子，说明他们正如自己预料的，对窑岗产生了很深的兴趣。李自成豪不犹豫的同意了牛金星的请求。并且说，丞相认为啥时候回去自己决定。

　　不但是牛金星就连一起来的那些官员听到这消息都是一片欢呼。

　　一次牛金星见到欧阳鹤的时候，说：“上次，皇上回到临安（杭州）的时候，说大家如果愿意，可以将家人和孩子送到窑岗来。当时不少人以为，皇上是怕有人不服从他的决定要用大家的家人做人质。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很可笑。这是皇上为大家争取来了天大的好处。我们的家人要是能到了窑岗来，我们在外面就啥也不用担心了。难怪，有点银子产业的人，都往窑岗这来挤。这里真的不一样。”

　　“牛先生，能不能说说，你眼里的窑岗和别处有啥不一样？”欧阳鹤问了牛金星一个问题。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牛金星说，“我现在能说的是，窑岗的每个人都很忙，但是活的都很轻松。这里的生活水平，已经远远高于其他地方不知道多少倍了。就说市场上卖肉的吧，别处买肉的多数愿意买肥的，这样回去可以多炼一些油。而这里的不一样，人们要多买瘦肉，那是回去吃。这里不论电台和报纸上都劝人们不要太胖了，以免血压高，影响健康。这在别处都是没法想象的。我现在明白了，皇上为啥让我们到要过来看看。”

　　“牛先生还能看出来我们两家最大区别在哪里吗？”欧阳鹤继续问。

　　“呵呵！这有些让我为难了。不过，不说你们也知道，”牛金星说，“最大的区别是我们想坐天下，只是提出了‘均田地，不纳粮’的口号。可是你们明白将来要建设啥样国家，并用事实告诉大家未来的国家是啥样的。这样的国家，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不然皇上也不能力排众议，做出这艰难的决定。皇上放下一切在窑岗停留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在思考这决心能不能下。有的时候，并不是事情看清楚了，就能做出来正确的决定。”

　　“牛先生见识果然不同凡响。”欧阳鹤说，“我想闯王让你们来还应该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世界很大，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我们都要放开眼界想问题。伟大的事业要靠很多人一起努力才行，特别是有能力做些事情的人。”

　　牛金星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说：“我们想留下来多学习一些，就是想跟着皇上到了安南，协助皇上把安南的事情办得更好。等安南的事儿都安定了，我会跟着皇上一起，和你们做更多的事儿。”牛金星的话说的滴水不漏。

　　欧阳鹤和牛金星两个聪明人相视哈哈一笑。

　　刘宗敏来到窑岗的时候，张知木也是领着窑岗的领导们一起到车站迎接他。因为刘宗敏才是李自成集团的二号人物。当然，牛金星等人也是一起来到车站迎接。这次有牛金星给大家互相进行介绍，气氛就融洽多了。

　　刘宗敏领来的一群人可大多数是和窑岗人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将领，今天相见格外有一番滋味儿。

　　晚宴上，这些将领们反倒是格外的谈得来。谈起以前一起打过的仗，双方都有当时不理解的地方。这时就可以互相问个究竟了。说完了，想起当时血雨腥风大家免不了的都有些唏嘘了。其实，窑岗的将领们从来就没把李自成的军队太当回事儿。不过曾经的对手，现在坐在一起喝酒本身就是很戏剧性的。

　　刘宗敏也许接受了牛金星的建议，也是希望尽量的自由参观。这样正好，窑岗到了年底，事情格外的多。除了工作总结，技术人员和职工需要奖励的、还有军队和地方干部需要升职的都要在年前进行。

　　特别是，原来要在窑岗的各单位抽调干部的任务，要求是年底前必须完成。

　　本来以为，窑岗的不少工人有文化有纪律，想在不影响工厂生产的情况下动员他们出来从政。当初还当心这些人不愿意出来，没想到动员会一开完，报名的人数简直太多了。看来年轻的工人们，并不仅仅满足于自己目前安逸的工作，而是都有出来干一番的抱负。

　　经过仔细的挑选，这次选出来了几千名年轻的工人干部。这可是极大的加强了窑岗的干部队伍。培训分批进行了。这些干部还有一个优点，军事技术几乎都过硬，因为窑岗的年轻工人，都进行过军事训练。而且每年都要进行训练。还有就是他们在窑岗的工厂工作的年限都不短，对窑岗的做法观念都非常清楚，有些培训科目就容易多了。

　　李自成那边又来电报说，那边军队整编下来一些军人，希望窑岗这边派人过去，能不能选一些警察。

　　阎伯驹本来不想再选年纪大的警察，现在警察队伍年纪大的偏多。阎伯驹想慢慢的招那些年纪小的少年，从头培养，也可以让警察队伍能进行新老搭配。不过，既然李自成有这想法，阎伯驹决定过完年，就派人去挑一些警察。

　　今年年底前，召开的会议没有布置新重大的建设项目。只是张知木提出了，为了普及科技知识，要在窑岗选一个高处建设一个天文馆。向大家宣传天文知识。制作天象仪给大家演示日升月落，介绍这些现象的原因。明年的新拍两部电影已经确定，一部是就是以女英雄吕祥云为原形的电影《吕祥云》，还要拍一部娱乐性很强的电影《赵氏孤儿》。

　　关于明年江南的行动，原则上确定先动郑芝龙再打左良玉。任务都要在明年完成。军事准备和干部准备要在明年年中前完成。战船要求陵水船厂最少造出来六艘能载两辆炮车或者装甲运兵车的登陆艇，新建的五千吨的大船要在明年年中完成。到时候海上必须能有五艘钢壳战船，两艘五千吨的蒸汽帆船，六艘蒸汽福船，以满足针对郑芝龙的水军的需要。

　　再就是，除了明年要完成西山泡子宾馆的建设，还要在西山泡子建设一批独立小院的小楼，满足李自成极其高级官员们家属的安排。

　　有一个没有最后确定的事儿，还需要每年继续研究。这就是张知木提出来的，要在沁水沿岸开始进行土地改革试验的事。张知木觉得不能再等了，这件事儿不解决，许多事情都进行不了。那些租种地主土地的农民没有敢不听地主的。不过这事太大牵扯的事儿太多，需要拿出来一个完整方案才行。所以张知木要求大家都动脑筋，明年一开始上班儿，就要考虑这事儿。

　　让张知木觉得奇怪的是，新拍的两部电影。小红玉没有参加一部。这不符合小红玉的性格，晚上张知木问起这事儿的时候，小红玉叹口气说：“你呀！真是粗心的人，对我是一点儿不上心！”

　　这话让张知木有些糊涂了，“你看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还敢对你不上心？”

　　“拍一部电影快了也要大半年，难道倒时候你让我挺着肚子拍电影？”小红玉嗔怪的问。

　　“天哪！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张知木很惊讶。

　　“不会吧？你是啥意思？”小红玉有些生气了。

　　“不不，我是说怎么这么快？”张知木赶紧解释。

　　“看来你是不喜欢有个孩子？”小红玉还是不依不饶问。

　　“你看你，越说越没谱！”张知木说,“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实张知木真的没有准备好又来了一个孩子。

　　“呵呵！我可是没看出来你是高兴了！”小红玉不满意的说。

　　“尽胡说八道！”张知木说，“哪有有了自己的孩子，当爸爸的会不高兴。要是养不起了不好说。”张知木揽过小红玉仔细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小红玉一笑说：“还早着呢，摸不出来。”

　　小红玉怀孕了，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儿。

　　赵金利从河西回到窑岗汇报工作，更是带回来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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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