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突袭海防港黎利整军应战

　　听到李自成他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窑岗这边的张知木和陈玉峰、欧阳鹤反倒是很放心了。窑岗人打仗，往往是战前准备工作的工作量是很大的，也是最忙活的。仗一打起来，反倒是前线的指战员忙活，后面的就轻松了。

　　现在招兵工作已经是非常轻松地事情，各地招兵的时候，都可以仔细挑选新兵。因为报名当兵的远远多于所招士兵的数量。指挥中心根本用操心。

　　为了照顾崇祯皇上的情绪，张知木用电报通知了崇祯皇上，窑岗民军从水路陆路两路配合李自成军队进军安南的行动。这样窑岗军队接管广西和广东的行动就可以公开的进行了。

　　崇祯皇上收到张知木的电报心情很复杂，心里即为李自成这个灾星离开大明而高兴，又为能解决安南问题而欣慰，同时也为两广就这样落入窑岗人之手有些失落。虽然以前朝廷早就失去了对两广的控制，但是那里名义上还是归朝廷节制。现在不用说，羽翼丰满的窑岗人一定会借支援李自成进军安南的机会，将两广收进囊中。西南那边早就失去控制，朝廷能控制的地方出除了中书省（京师）再就是山东和江苏部分地区了。

　　崇祯皇上现在只有听天如命了，看张知木的意思，他们明年就要进攻辽东，那么辽东也是窑岗人的之后，大明朝实际控制的地方就是一座孤岛。

　　窑岗人派来的人，到京城之后，选最好的地方买下了一大块儿地方，现在正在平整土地，马上就要建设一个大型圈儿楼百货商场。还选了一个地方，在建设发电厂。他们想先建一个两兆瓦的发电机组，接着会建设一百兆瓦的，据说他们买下的地方，可以建设两三个一百兆瓦的发电机组。发电厂堆积煤用的煤场就大的吓人。看来张知木说话是算数的，可是崇祯皇上还是高兴不起来。满京城都在说这些事儿，就连以前一再反对窑岗人的那些文臣们这次也没反对窑岗在北京发展。这让崇祯皇上还有些心里不踏实了，这些文臣要是反对的话，崇祯皇上还能确定这些事儿做得对了。他们不反对就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打啥主意。或许他们也看出来大明朝真的支持不住了。

　　不过，崇祯皇上又一想，窑岗人做的这些都是自己亲自请窑岗人，窑岗人才给自己面子在京城增加投资的。可是京城的百姓不了解，而自己这边又没有窑岗人的电台和报纸进行宣传。想到这些，崇祯皇上用密码给张知木发了一份电报，请窑岗人用报纸和电台宣传一下，就说窑岗人进行这些建设是在开封应皇上邀请进行的。当然皇上的理由是以免有些逆臣在窑岗的建设过程中添麻烦捣乱。

　　张知木当然也心领神会，所以张知木跟范总编一说这事儿，范总编就很圆滑不漏痕迹的将崇祯皇上的功绩宣传了一下。强调了崇祯皇上是惦记京城百姓们的，所以才建议窑岗人在京城兴建这些工程。同时也介绍了，窑岗人在京城投入巨资兴建的这些项目，马上就会给京城百姓们带来很多好处。

　　崇祯皇上非常满意张知木他们这种默契的配合，回电报开始关注安南的战事。

　　穆义他们出发前，已经有一艘商船提前两天出发，现在就停靠在海防港。

　　一艘商船卸货物需要很多天时间，再购买回程的商品更需要很长时间。前来的这艘船的船长也是每年都来海防港的，他和港口和海防港的商人都非常熟悉，这次他的到来，同样受到他们欢迎。每次靠港这位船长除了正常缴纳费用，那些岸上的大小官员都能得到一点儿好处。所以他们是非常受欢迎的。

　　只是岸上的这些人不知道的是，这艘船除了带来了正常的货物，船上增加了不少水手，当然还带着电台。

　　那些增加的水手等船靠港后，就登岸四处溜达，侦查海防港的情况。让他们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海防港这里一点儿防范没有，一片繁忙。这里的人根本不想不到，不久这里面就要炮火连天了。

　　这艘商船停靠在海防港两天之后，穆义他们的船队就已经来到了海龙湾附近，在这里，按照计划船队进行了重新编队，窑岗带蒸汽动力的船只全部开到船队的前部，五艘钢壳战船打头，跟着就是六艘蒸汽福船，再就是两艘五千吨福船和四艘一千吨的蒸汽福船，后面才是原来郑芝龙的帆船船队。由于海防港处在红河河口，河口外面除了星罗棋布的岛屿还有看不见的很多暗礁。当船队来到河口附近的时候，太色已晚，那些使船的老手也不会驾驶帆船晚上进入海防港。所以那些帆船都在河口附近抛锚了，只有窑岗的战船，都打开探照灯，在夜色中向海防港驶去。

　　海防港是个东方的大港，世界各地船只都在这里进出往来。夜色中，世界各地的商人和船员们都在歌舞美酒中尽情的享受着。

　　和平静谧的港湾，夜色中突然传来了“轰轰”低沉的声音，在海湾散步人们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声音，正当他们奇怪的向海面寻觅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一道道白色的光柱，他们当然不会用雪白来形容，因为他们很多人从生到死也不知道雪是啥样的。当“轰轰”声音离近了，巨大船影也出现在海面上。这些船都像被安排好的，各自找到码头慢慢的停靠上，接着从船上放下舷梯，大批不知道穿着啥服装，拿着啥武器的士兵，从船上下来了。

　　这些下来的士兵，是穆义带来的三千多名水军陆战队队员，他们来到防城港，是替李自成的大军踹门来了。因为李自成的军队，在海上颠簸的一个个都摊在船上，没法作战。虽然水军陆战队队员们也晕船，可是经过长时间水上训练，他们的适应能力要比李自成的那些旱鸭子强得多，一靠岸就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他们一踏上码头，顾不上惊得目瞪口呆的那些船员和安南人，立刻奔向各自的目标。立刻兵不血刃接管了码头上一个兵营。俘虏了这里的士兵。

　　现在海防港后面，还只是一个小县城，县城一到晚上就关上城门，一队水军陆战队靠近海防城的时候，城上站岗的士兵发现了他们。感觉情况不对的城上士兵，点着火炮“咚咚”的报警了。

　　准备偷袭海防县城的计划落空了，带队的军官用电台和指挥船汇报了这个情况。穆义命令，按照计划强攻，要在天亮前解决战斗。同时命令靠在码头上窑岗战船，炮击海防城。由于海防城地势比较高，整个暴露在窑岗战船上的大炮炮口之下，船上的大炮可以直瞄射击。海面上的各船统一了一下意见，他们要同时轰击海防城的东北角，因为这个城角就对着海面。

　　通知进攻的水军陆战队后退之后，船上203毫米和139毫米大炮一齐开火了。

　　安南人修建这座县城的时候，会觉得这座砖石修建的城已经是非常坚固了。可是他们那知道窑岗火炮的厉害，只是一轮射击，这座城的城角就被炸塌了。刚刚登上城角的安南士兵，还没弄明怎么回事儿，就随着碎砖乱石四分五裂的飞上天去，附近还有不少士兵身体完整，可是嘴角鼻孔耳朵都在流血，一会就都没气儿了。他们是被炮弹剧烈的爆炸声震死了。

　　城角被轰塌后，水军陆战队的士兵用迫击炮打出来几发***，又发射了照明弹，就冲过了过去，一部分人沿着倒塌的城墙登上两边城墙，在城上架上重机枪，一部分士兵直接冲进城去，和安南士兵展开巷战。窑岗士兵都有手电筒，手持自动步枪，所谓的巷战就是一边倒的屠杀。进城的窑岗士兵在主要路口都点上高大的火炬，将小县城分割成几块。将安南的县衙大门炸开，很快的就将县太爷揪了出来。安南的一切都是学**明朝的，他们的国家机构也完全是仿照大明朝的。因此县衙也是和大明朝一样的。住在城里军队营地也被彻底清剿了一番，天没亮战斗就结束了。

　　海上战船开炮，也是通知了海岸上的炮台的炮兵，他们不少人被炮声惊醒就冲向炮台。窑岗战船上的观察兵，一直用望远镜观察那些炮台，发现有异动的，立刻指示炮兵轰击。这些炮台都在目视距离内，港口波浪又不大，大炮进行直瞄射击，一炮一个就将不少炮台给掀翻了。特别是，那些炮台只要被203毫米炮弹击中，整个炮台都炸的粉碎。没有被击中的炮台上的那些炮兵，虽然看不见那些被击中的炮台上被炸的怎么样啦，可是凭着爆炸的声音和火光，他们知道都好不了。看着这样一炮一个的射击准确性，那些炮台上都不敢开炮了。再说了白天都打不准，黑灯瞎火的更打不准，招来人家一炮自己和炮台就都完了，实在是不合适。还有，来了啥人都不知道，上峰也没有命令，我们打啥啊？有不少炮兵索性先跑了。

　　海防港本来也有几艘安南的战船，可是他们晚上都没法升帆起航，由先进入海防港的陆战队侦察兵带领，水军陆战队士兵们很快就将船上值班的安南水兵给俘虏了，船也给夺了过来。

　　按照事先计划，天一亮。窑岗士兵就在港口和海防县到处贴出来告示，宣布大明朝重新接管安南防务，取消黎利国王的册封。重新设立“安南布政使司”，设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使司,大明朝任命李自成为安南布政使兼都指挥使、按察使。由于有军事任务，海防港停止商业运营一天。给过往客商带来不便请大家原谅，从明天起，海防港正常运行。大明朝鼓励工商人士前来贸易经营，合法经营受我们保护。

　　天一亮，窑岗士兵就已经查封了码头上所有的仓库，他们发现仓库里面存有大量的粮食。穆义和强打精神李自成说：“所有官仓都要没收，但是客商的粮食要给他们留着。我们回去船都是空着，不如我们按市价都买下来，回去的时候就都运走了。”

　　李自成说：“对！就按你说的，这样一来，客商也就稳定了！不过今天一天时间，我的士兵登岸可能完不成。”

　　穆义说：“明天还有一晚上呢。只要白天我们的船能进港就行。有我们的船上的灯光照着，晚上也一样可以登岸。你放心，只要听说能登岸了，你的士兵一会儿也不想在船上呆着。”

　　这次船队来的帆船就有几百艘，因为码头有限，过了一天一夜人员也没下完，更不用说还有物质。没有码头，士兵们都是用小船从大船向岸上摆渡，效率极低。那些装物质的船，可以靠窑岗的两艘五千吨船上吊车帮着卸货。吊车从靠在船边的船上将货物吊起一转头就送到岸上卸下，效率被人工快多了。这样的卸船法，引得那些各国商船船员们都来看热闹，他们纷纷赞叹，还没有见过这样卸货物船。

　　李自成看到这这一幕，对穆义说：“穆司令，你回去一定带我向张总请求，尽快帮我们在这里建设几座象陵水码头那样塔吊，那家伙卸货要比这种方式还快！”

　　“放心吧闯王爷，我看你们这里不但需要塔吊，更需要装卸粮食的传送带，你们这里粮食的装卸量会更大。”穆义和李自成已经成了朋友，说话也随便。

　　郑芝龙过来说：“我说，你们二位先别想别的，今天我们登陆完不了。可是东京（河内）那边的黎利一定知道我们来了。估计快的话，明天晚上他的小股军队就能过来。我们还是准备迎战吧！”

　　穆义说：“我们快艇沿着红河逆流上去侦查一圈儿。他们说，红河水很深我们的战船可以逆流上去，我们的士兵上岸后，休息一下，有一天时间晕船的劲儿就能过去。阻击一下安南军队，我们沿着红河逆流而上，掩护步兵进攻河内，将河内拿下来再说，闯王你看怎么样？”

　　“哎呀！当然好啊！可是我要看看官兵们到底能不能行，就像我这样的腿儿都软，不用进攻，安南兵来了都得投降。”李自成晕船晕的已经怕了。

　　“没事啊！不管怎么样，大多数人不管晕了多长时间吗，上岸一天就都没事儿。”穆义说，“你的士兵，就是多歇几天也没事儿，我们陆战队就有三千多人，他们已经将周围所有的炮台都占了。剩下人对付几万安南兵还没有问题的。我倒是希望你们的士兵尽快的恢复战力，我们掩护你们占领东京（河内），剩下的事，你们就好办了。”

　　那个安南国国王黎利，做梦也没想到，日子过得好好的，噩梦就降临了。

　　窑岗陆战队登陆后，天一亮，就有安南人看明了情况，不止一个人，拼命向东京赶去，他们知道这样大事必须尽快的通知国王。所以给国王黎利送信儿的不只是海防军人，还有不少百姓。海防港被占了消息，最早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送到王宫，送到黎利手里已经是傍晚了。

　　听到报告，黎利气的暴跳如雷，他气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下面人怕打扰自己，既然压倒这个时候才向他报告。刚接到报告，黎利以为一定是搞错了，结果听说有好几个人前来报信儿，黎利才知道情况不妙。他清楚大明朝的那个东南霸主自己就有几千条船，完全可以将大军送到海防港。难道真的是大明朝又来讨伐自己了？黎利不敢怠慢，马上召集文武大臣过来开会，商讨对策。

　　结果，不管文武都是一致表示，我们不怕大明朝的讨伐。上几次我们能把他们打回去，这次一样能将他们打回去。那些武将们更是牛气冲天，他们纷纷说：“这次我们不但要把他们打回去，还要乘胜追击，将我们大越国疆土扩大到梅岭。”

　　黎利也被文武们的勇气感染了，说到：“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必须把刚刚登陆，立足未稳的大明朝军队赶下海去。我们立刻集结东京周围的军队，准备配合水军沿着红河向海防进发。”

　　“对！对！”文武们摩拳擦掌响应着。

　　最后，统计了一下，东京周围马上可以调用的兵马就有近十万人，还有大象队。红河上还有大小战船几百艘。不过集结需要时间。但是黎利不想等了。命令连夜通知军队集结。后天一早向海防港进军。

　　他们得到消息用了一天，集结军队用了一天，第二天开始向海防港进军再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给李自成的军队留出来了三四天的时间，这三四天时间，李自成的军队全部登陆完毕，已经彻底恢复体力，也适应了安南的气候。还好他们带来了不少消暑去火的草药，将士们用水煮了喝完效果非常好。

　　这几天，海防港商人们简直高兴坏了。占领海防的军队，没有没收他们的东西，还以用市价将他们手里的货物都买走了，就连以前卖不动的东西都买走了。因为郑芝龙不想让船只空载回去，不然还要装石头压仓。在这里买的东西，即使回去卖不上十倍的利也能翻几番，绝对赔不了。特别是粮食在这里根本就像不要钱似的，弄回去，窑岗那边有多少也不够。所以这次郑芝龙的船队差点儿就将海防港的货物给清仓了。所有的商人都挣个钵满瓢满的。那些海防港饭店、酒店、妓院也是格外的红火。根本就不象这里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样子。商人们非常希望窑岗人在这里永远不走了。虽然他们知道，黎利那边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可是他们看见了窑岗人的战船大炮，他们知道黎利打不过窑岗人，所以，海防港就是这样奇怪，都知道马上打仗了，可是没有害怕的，也很少有逃跑，不但不跑吗，而且所有生意照常进行。

　　不知道黎利看到海防港的样子会有怎么样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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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