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制造纯碱
经过几天的努力，李云鹤终于把储气罐和压缩机给弄好了。实验时把压力打到一点五MPA。钢罐儿没事儿。张知木告诉李云鹤别大意，使用时一定要低于一个MPA，这样安全。
李云鹤亲自到灰窑找武山，把连在压缩机进气口的一根儿管子伸进灰窑的出气口里，用两个人推摇压缩机的手柄，一直打到气压指针指到一MPA。一共灌了两瓶二氧化碳运回窑岗。
张知木还让李云鹤灌了两罐子空气备用。
在一个缸里融化了一缸饱和食盐水。一边化盐水张知木一边给李云鹤等人讲啥叫饱和盐水。就是在水里加盐时，盐再也不能熔化，这时的盐水就叫饱和盐水。
饱和盐水制成后，又把氨水罐子打开，再用一个插着胶皮管的木头盖盖住，将胶皮管的另一端插在饱和盐水底部，加热氨水罐儿，这时氨水就不断的从管子里冒出来。不断地搅拌盐水，等氨水不再溶解在水里，就是氨水从盐水里嘟嘟的往外冒时，停止加氨水。这时再将二氧化碳气体通过胶皮管儿也通进这铵盐水里。搅拌完后，二氧化碳不在溶在水里时停止放二氧化碳。
沉淀一会儿，缸底下就析出来了白色颗粒结晶。这时将上面的液体倒出来装在另一个缸里。再将白色结晶取出来在盆里加上水洗几遍，最后过滤出水，剩下的白色结晶就是水碱。
这时，那些倒出去的液体，不能浪费。张知木先用压缩空气吹在这液体里。这是因为压缩空气释放是吸热的，这样可以给这液体降温。等温度降下去了，在液体里撒一些细盐粉后，又开始在液体通里氨水。等一会液体里开始出现白色结晶，再将这些结晶滤出来，经过洗涤干燥。张知木告诉大家这些白色的粉末就叫氯化铵。
这水碱经过煅烧就变成了纯碱。
张知木对大家说：“现在得到的这两样东西，都是宝贝。现在，这只是一个实验做法。这个实验做成了。下面就是要组织生产的事儿了。”
李云鹤的人被张知木这一系列的做法，弄得眼花缭乱，觉得这一切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对这一切感到更震惊的人不是李云鹤他们，而是清风子师徒二人。
这二人，经过长时间的炼丹修炼，自认为已经对这世间的万般变化了然于胸。
现在这二人听张知木讲课时已经越来越觉得吃力了，好在还能跟得上。自认为是个高人的他，在这里当个学生还如此费劲，这让清风子心里很是不舒服。当年能听到师傅们露一点东西给自己，那就觉得不得了了，可是在这却有学也学不完的东西。让他怎么也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清风子又一想，等我听完张知木的课程，我再给他讲一讲炼丹方面的东西。也就算扯平了，这样心里才算平衡一点。可是当他们看着张知木变魔术一样，一样又一样变出了种种新奇的东西，清风子知道可能没机会为自己找回心理平衡了。这师徒二人觉得震惊之余，已经确认自己寻找的异人原来真的就是张知木。
这时看热闹的卢炳义可是没觉得这是个热闹，他问张知木，这两样东西，现在能做啥？
张知木告诉他，那氯化铵最次是一种最好的化肥，就是要比粪肥有效得多的肥料。
这碱的作用吗。可以马上就试验一下。张知木拿着间来到了厨房，拿起了一个碗，然后抹上猪油。再用水洗，可是由于猪油粘在碗上怎么也洗洗不净。旁边的妇女们七嘴八舌的说，这就得用开水才能洗得净。张知木说：“不用，就用这碱水洗就能洗净。”张知木在碗上撒了一点减粉，然后涂在碗上，再用水洗，碗上光光的，一下子就洗干净了。这些厨房里的妇女们一看，也拿点儿碱来洗碗筷，果然洗的十分干净。张知木说：“在一个大锅里放一点碱就可以洗很多沾油的东西。另外还可以用这东西蒸馒头。今天你们发一点面，面发好了，我来蒸馒头。到时候你们看一看，用这东西蒸出来的满头是啥样。”
张知木和卢炳义、李云鹤商量一下，准备成立一个专门的班子来生产这化工产品。张知木告诉他们：“这个化工厂子建成了就是一个造金子的工厂。有时间我把这化学变化的原理，开一门课程给大家讲一讲。”
李云鹤暂时安排了十个人成立一个小组，先按照张知木教的办法，先实验性的慢慢生产这碱和氯化铵。摸索点经验后，在想法搞生产。李云鹤还给他们倒出一个厂房，让他们专门搞化工。
张知木告诉他们化工产品绝对不许乱丢乱放。等氨水坛子里不出氨气了，坛子里的水别乱到，要把这水倒进浇地的水流里，因为坛子里剩余的氨水进到地里是很好的氮肥。
清风子问张知木：“张施主，你啥时候能讲这些化学的东西？”
张知木知道，清风子被这化学的东西迷住了，就说：“等我把这数学的东西，讲的差不多的吧。就是现在我讲这些，你还要学数学，也顾不上吧？”
清风子点点头说：“也是，我就先把数学学好吧。可是又要多打扰几日了。”
“清风子师徒师傅，我们窑岗可没人把你们二位当成外人。你们也就别见外了。”张知木笑着说：“等我讲完，我还要向你请教有关外丹方面的知识呢。”
晚上蒸馒头时，张知木来到厨房，厨房里的女人们和大师傅都来看张知木是如何蒸馒头的。
张知木让厨房里的人把大锅里的水烧开，放上盖帘儿和屉布。
这些女人们已经把面发起来了，面闻着有些酸味儿。张知木就用水化了一点碱，然后一点一点揉在面里，一边揉一边闻，直到面里没有酸味儿。看着锅里的水已经大开，张知木就把面在案板上揉成条，再用刀切成一个一个面团，然后一个个放到锅里的盖帘上。摆满后盖上锅盖。张知木告诉大家几个要点。就是碱不能放得太多，而且一定要揉的均匀。碱放多了面蒸熟了就会发黄，揉不均匀就会影响发馒头，而且会有黄疙瘩。而且必须等水大开时才能放馒头，否则蒸出来的馒头底下会有一块硬面蒸不开。
等蒸好馒头的大锅的盖一打开，大家就都围上来看。只见锅里的馒头一个个蒸的大大的，有的都蒸开花了。张知木说开花了就是碱放得多了。等蒸汽稍散一下，这些人就忍不住伸手抓出馒头往嘴里送。由于现在的面粉是用石磨磨的，虽然颜色没有前世的面白，而且是全面，但没有任何添加剂，经过长时间发酵糖分很高，吃起来格外甜。再加上用碱一发格外的松软，大家都吃的赞不绝口。
从此以后，窑岗的人就开始吃这碱发的馒头了。每当有客人来到窑岗，一定会指名要吃窑岗的大馒头。
这几天，张知木的数学课程讲了一元一次方程到一元二次方程。讲到这里时卢炳义及他们弟子们听得还是算容易些，因为《九章算术>里已经就有这部分内容，只不过张知木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作变量写的表达式，让人看起来更清楚明了一些。接着张知木又给大家讲了平面几何、立体几何、三角函数。这三样张知木是每一天晚上就讲一样。好在是隔一天上一次课，张知木是想尽快的讲完，然后让大家慢慢的在消化。
等三角函数讲完，那些勾股定理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了。
最后，张知木又给大家讲了直线坐标、平面坐标、立体坐标。
再讲坐标系统时，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张知木玩了一个小把戏。
他拿出一个长纸条，问大家：“大家看一看这个纸条有几个面？”
下面的人都说：“一共是上下两个面。”
张知木又把纸条的两端对在一起成一个圆环，然后问大家：“现在有几个面。”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还有内外两个面。”
张知木把纸条扭了一百八十度又把纸条的两端对在一起，问大家：“现在有几个面？”
这时，一些人不知声了。大多数人说：“还是俩个面。”
这时张知木让一个人拿着一只铅笔沿着一个面顺着画一条线，这一条线一直画到再一次重合。这是大家就开始感到奇怪了，怎么看起来是两个面可是用笔一划却是一个面。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张知木说。我们平时用的都是简单的平面和直线，其实，还有许多是曲线和曲面。这就是我们要想学习坐标系统的原因。
直到张知木把线性代数、矩阵等讲完，估计大多数人已经跟不上了。多数人只是知道，还有这些内容而已。张知木也知道，这些人能用几年的时间这些消化了就不错了。现在卢炳义的学生们也只能把这些内容的笔记记全，下面就是有时间是再细细的研究了。
不过，等这些课程讲完了之后，张知木给卢炳义一个重要工作。就是要制作一个三角函数表。本来应该给他们讲完三角函数的展开式以后慢慢的计算出来这个表。可是又一想，等到他们能掌握到三角函数展开式时不知何年何月。所以就让他用土办法和插值法，先搞出一个六位函数表。为此，卢炳义制作了一个巨大的圆盘，亲自测量计算。
这个三函数表可是为工程应用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这些东西对于工程上和机械加工方面都是太有用了，张知木在讲课的过程中，特别的举了一些实际的例子。这些人认真学习劲头让张知木很感动。他们真的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在学习的过程中，真有天赋不错的表现出色的。由于这些学生基础不同，学习效果也差距很大。对那些学习特别出色的，张知木都记在心里。准备将来把他们作为即将建成的学校的老师。
现在清风子师徒俩也满脑子都是浆糊，没事儿就缠着卢炳义那几个学习的好一点徒弟问这问那。
这几日，陆成祥的事儿倒是进展神速，跟清徐的地主把地的事儿敲定了，就等张知木去把过户文书了。
由于现在地里连年歉收，好多地主付不起田亩税，已经留不起地了。所以现在的地是非常便宜，几乎很难找到买地的。就是以前觉得地便宜开始收购土地的，也看不到希望，开始往外卖地了。但张知木知道用不了几年这个情况就会好转。尤其是守着小凌河就不怕旱。因为小凌河虽然这几年水不是很多，但从没断流。只是河底太深，打水浇灌太费工，种的一点粮食不够汗水钱。但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有效的提水的手段。
所以张知木给了陆成祥的几个任务里，第一个就是在窑岗周边尽可能的买地。
第二个任务是要陆成祥去多买一些蓝矾也叫胆矾，其实就是五水硫酸铜。前世有人喝药中毒了，为了催吐就用这东西的稀释液往肚子里灌。因为这东西能催吐。
第三个任务就是，准备在杀胡口建一个分店，要他选择合适的人选。
这第一个任务很快陆成祥就办好了，他把挨着清徐的地主家的地几乎都买下了，向北沿着小凌河一眼望不到头的地都是窑岗的了，而且都是连成片的，加一起有五百三十多倾地。现在张知木是大地主了。
第二个任务，陆成祥说就更简单了。山西有好多铜矿，有铜矿就有这东西。这东西还不值银子。用不了几个银子就可以拉一车回来。张知木让他买回来几马车这东西放在一个雨淋不到的地方。张炳臣说，这东西能入药，可是也不能用这么些啊。张知木告诉他，这用来做硫酸用的。不是做药的。
第三个任务，陆成祥说早准备好了。有一个陆成祥的远房亲戚，是一家商号的掌柜的，由于脾气不好，和东家吵架不干了。刚好回到山西，张知木和他谈了一下，心里就有数了。这人和陆成祥犯一样的毛病，用他没关系。
张知木跟陆成祥说：“这人和你犯了同样的错误。我们用它没问题。”
陆成祥说：“表姐家的那俩孩子，最近学得不错，派出去一个做二掌柜的，兼账房就行了。我知道李治也一定会派一个人，这样这个店就没问题了。”
张知木说：“李治的事儿你可别乱说。他的事儿直接对我负责。”
“这事儿我清楚，你放心。那你啥时候去清徐，签这份买地文书啊？”陆成祥问。
“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去一趟吧。正好李菁他们今天回来，让他陪我俩去一趟吧。”张知木说。
第二天张知木他们赶着一辆四轮马车，直奔清徐，和地主办理了买地的文书，谢绝了地主的热情挽留，因为张知木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去找太监李连喜李公公。
当然，见这位李公公张知木没空手而来，给他带了一份拿的出手的礼品。
一番寒暄之后，张知木和李公公二人单独进了内堂。二人落座后，李连喜说：“张义士是个大忙人，到我这里来不会是特意给我送礼来的。说吧，看我有啥能为你出点力的？”
张知木说：“李公公，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是为朝廷社稷安危的大事而来的。”
“欧？”李公公眼睛放出光来。
“上次酒宴上匆匆一见。李公公说，你宫里有人。我有一件要事要想直接报给皇上。不知李公公能否办得到？”张知木问。
“那要看你报的是啥大事儿了。”
“我发现有一些不法商人，暗中给满清运送粮食和情报。现在满清正是缺粮时，这些资敌的汉奸必须尽早除掉，否则满清缓过劲来又会来袭了。这可是有关安危的大事儿啊！这些商人都富可敌国，朝廷上下都有很深的根基，此事必须直接报给皇上不然从下面走，信息到不了皇上那里，我也会受牵连。”张知木说。
李公公微微一笑：“张义士，知道不知道我为啥不在京城养老，而是到这里来？”
张知木摇摇头说：“不知道。”
李公公说：“张义士，我看你真心是为朝廷啊。我就告诉你吧。我在这可以把任何事情直接报告给皇上。”
“你是东厂？还是….”张知木问。
“你不知道最好。你就把做这些事儿的人员名单告诉我。朝廷很快就会有人去查的。”李连喜说。
张知木拿出一个写好的名单递给李公公。前世时张知木只是记住了一个姓范的。这是重新了解之后确定名单。
李公公说：“其实朝廷也知道有人通敌，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些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张义士做得对。这些人不好对付。不过这事要是通到皇上那里，谁也保不了他们。东厂会马上派人去查这事。可是要等一段时间。不如张义士看到有机会可以直接下手。出了事儿，皇上知道你是一片忠心也会保你没事儿。”
张知木说：“我目前的实力还对付不了他们，我会暗中留意他们的行踪，有事儿再通报给你。不过李公公，你在山西有没有危机感？”
“怎么说？”
“我前些日子见过晋王。我见整个山西没有一点危机感。李自成现在正全力对付陕西的秦王，下一个就是我们山西。现在我们不早作准备，到时候就完了。”张知木说。
“我到山西来就是想了解山西的情况，我已经把山西的情况报给朝廷了。至于朝廷怎么办？我们就奈何不了了。不过山西人自古就好习武，民风彪悍。到时候组织起来，对抗贼兵应该可以一战。张义士也可以多训练一些民勇以应变化。”李连喜说。
张知木说：“我一个商人，养兵太多犯大忌会。到时候有人借机会坏我，我就说不清了。”
“你放心干吧。你的事儿我也会报到朝廷。”李连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