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人满为患应天府危急
本来七月份就是窑岗各学校考试招生的时候，现在报名考试的是每年人数都在增加。学子们都知道只要考上了，念书的时候就啥都不用管了，毕业后也能保证有一个非常好的工作。所以不少人都是不管路途多远，都要赶来参加考试。
虽然，今年还是在扬州和西安都设有考场，可是更多的人还是愿意到窑岗来参加考试。
再加上李自成展开大规模的进攻，逃难的有钱人和官员都把窑岗看作避风港了，也不断的涌进窑岗。再有的就是，招生完事，马上要进行武术和围棋大赛，为这也来了很多人。那些送孩子赶考的人，听说还有武术和围棋大赛这样的热闹，还都不走了，他们也要看看热闹。还有一些人没看到电影，也想等排到电影票，看完电影再走。
还有，窑岗人在报纸上、电台上做广告，有建筑工程向外发包，欢迎各地营造商前来洽谈。这一下子，不但来了不少营造商，那些木匠、瓦匠等各种手艺人，知道有工程必然用人，他们也都涌了进来。
现在窑岗学院的礼堂和窑岗文化宫，两个地方二十小时轮番上映电影，可是还是一票难求。后来，陈玉峰让把军事学院礼堂和窑岗商贸政法学院礼堂也开放放电影。可是还是满足不了越来越多进到窑岗的人需求。
新来窑岗的人都觉得窑岗好，他们也不习惯吐口吐沫随便丢点东西弄不好就被罚款这样的事。不过，他们也明白，这满大街的人每人吐一口，道上就成河了。
窑岗现在哪都是人多，不用说窑岗百货商场。到了晚上，窑岗喷泉广场都是挤满了人。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开饭店开客店的，就连晚上夜市的档主都是一个个挣的钵满盆满的。
到了窑岗，不管啥样的富豪都不敢出来显富来。这里一栋栋高楼大厦，就让他们眼睛发晕。他们知道这一栋大楼的价格，就不是一般人家建得起来的。
稍微能显得点儿身份的就是能住在窑岗宾馆的。他们往往为了显示身份，还在窑岗宾馆请客吃饭。窑岗宾馆几乎可以吃到任何东西，菜做的也真的是好，服务绝对是一流的。餐厅都是有冷风的，在这炎热的夏天，这点格外的吸引人。在这吃饭，价格也真的是贵。不过窑岗宾馆顶层的自助餐，还是稍有点儿银子就能负担得起的。晚上，在那里用餐，既时尚，显身份。还真的可以看窑岗的夜景。可是那里是要排队的，提前几天才能预定上座位，而且是住店客人优先。不少普通人只能在窑岗宾馆外面向里面张望看看。对普通人来说，那里实在是太贵了。
为了维护秩序，窑岗的警察几乎全部上街了。就连阎伯驹没事儿也带着人在街上溜达。为了接待这些人，黄玉坤和陆成祥他们动员几乎能动员的所有资源。现在窑岗真的可以说，人满为患。
张知木和卢炳义在窑岗车站一出站台，没上马车，就觉得怎么到处都是人。赶车的车夫说：“张总，你这些日没在家。可能是全大明朝的人都到了我们窑岗。现在满大街都是人，也不知道都从哪来的。”
张知木和卢炳义没回家，都一起来到了指挥中心。
陈玉峰和欧阳鹤给张知木和卢炳义介绍了大顺军那边的情况。
欧阳鹤介绍说：“经过刘宗敏在我们造船基地前面一折腾，大顺军现在老实多了。本来还有一些人在洪泽湖岸边比比划划的，现在都没影了。情报显示，他们正准备打应天府呢。看来一切又都回到了我们预想的轨道了。”
“行啊！这些事对林青他们也是个锻炼。”张知木说，“不过现在难受的应该是留都南京的百官们。”
陈玉峰说：“李自成他们打中都凤阳时有些伤了元气。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儿士气，又和我们碰一下，虽然死的人不多，可是士气伤的厉害。而留都应天府可不是好打的。如果百官努力，李自成就是打下应天府也会大伤元气。”
欧阳鹤也说：“永乐十八年(1420年)，明成祖朱棣下令迁都北京之后，南京成为留都，那里仍保留一套内外政府机构，包括文职系统的大小九卿、武职系统的五军都督府以及守备太监为首的内府各机构，他们的核心任务即为守备南京。南京守备由内臣宦官担任的南京内守备，也叫守备太监，职责为与外臣文武官员守备留都南京，同时掌管南京的内府各衙门。宦官官衔最高为太监正四品，其次为左、右少监从四品。南京守备内臣官衔多为太监，也有少数监担任内守备的。他们的特点和普通官员不同，那就是绝对忠于皇上，所以他们定会拼死保卫留都南京的。”
“他们用太监作为留都守备是一步高旗。不然，南北两个朝廷，弄不好就分裂了。”张知木说，“不过这次大顺军死伤的人数的确不多。他们在我们窑岗的时侯，一次进攻死伤人数也不止这些，现在我们武器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时候我们还是火枪为主的。”
“呵呵！我看啊，大顺军现在也不可同日而语。”欧阳鹤笑着说，“他们这次进攻，我看底气就不足，没有死拼的准备。是一触即溃，逃的要快一些。他们未战先怯阵儿。”
“不过这一战，欧阳先生要给培训的军官们讲讲。我们凭现在的武器，几百人只要弹药粮食充足，守一座城，对手来几万人也攻不下。以前我们也是这样认为，这次是实战检验了。”陈玉峰说。
“是啊，这个战例要好好的总结一下。”欧阳鹤说。
“就是不知道，李自成啥时候能打应天府？”张知木说，“他啥时候打下应天府，我们啥时候取汉中。我们调水工程可以启动了。”
“嗯！这个时机好，”欧阳鹤说，“应天府告急，皇上会一直催我们出兵。我们一点儿不动也不好。我们依托陕西出兵汉中也是正常的。因为那里离大顺军最近。不过，我们这次和李自成打了一仗也是件好事。让朝廷知道，我们和李自成还是死敌。皇上也能解解恨！”
“我看最高兴的还是应天府那些人，李自成是他们死敌，我们也是他们眼中钉。我们两家打起来，他们能不高兴？”陈玉峰说。
陈玉峰的话说得不错。这次应天府的百官们，本来被来势凶猛大的顺军吓得心惊胆战的。因为大顺军的战船就在江面上横晃，大顺军也打到了江对岸。起初他们根本没有把窑岗人留在江北的那个基地当回事儿。以为大顺军一到，他们也一定能跑光了。
没想到，窑岗人那个孤城竟然把那刘宗敏那个恶魔给打得大败，远远的退走了。应天府的官员们既高兴又有些后怕。当初要是和窑岗人闹的翻脸，自己这些人也是打不过窑岗人。没想到窑岗人真是惹不得的。
不过很快，应天府上下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窑岗人的分号已经从应天府撤走了。再一问，他们在镇江的分号也撤走了。这时候，他们知道坏了，窑岗人放弃了应天府、镇江。他们现在后悔当初挤兑窑岗人了，要是窑岗人的战船停在镇江，虽然看着别扭，可是总比大顺军水军战船强吧，他们怎么也不会向我们开炮吧。现在很明显，大顺军要渡江进攻应天府，人家窑岗人撤走不管了。现在谁也指望不上，抓紧备战吧。
窑岗的那位财神爷绝对是个奇人，他是银子越多他越高兴，人越多他也是越高兴。现在窑岗人到处都是人，兴奋的陆成祥几乎觉都不睡的忙乎。可是跟他一起干的年轻人可是扛不住了，有几个累得病倒了。这样陆成祥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的。
黄玉坤也劝陆成祥多注意休息。陆成祥总说“没事没事，我是越忙身体越好！”
黄玉坤最后没办法，只好说：“我看，我得让你们张总强制给你放假了。你可别忘了，你是几百万人的大管家。你要是病倒了，损失不是你也个人的。”
陆成祥知道，黄玉坤是真的关心他，特别是黄玉坤说的那句“你是几百万人的大管家”让陆成祥格外的受用。以前只顾着忙了，还真的没想这些事。现在想想还真的是这回事。
陆成祥说：“好好！黄总你也别为这事打扰张总。想想你说的也对，我们不是眼前窑岗这百十来万人了。我们有山陕两地几百万人。想着就象是做梦一样。我今后保证注意休息。其实，我的身体好，不管多累，晚上我睡前打坐半个时辰，啥事都没了。”
“呵呵！”黄玉坤笑着说，“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知道你们那边好几个人累的不行了。这样不行！”
“好好！我一定注意，”陆成祥赶紧答应着，不过，他看见黄玉坤高兴，赶紧说：“黄总啊！有一件事我还想和你说说！”
“得啦！陆先生我们之间还有啥不能说的？”黄玉坤说。
“我说了你别生气，”陆成祥看着黄玉坤的脸色说，“我看那个小红玉的事，不能再拖了！”
“你说那个事啊！我可管不了。”黄玉坤马上脸色就变了。
“这事啊！你还真的要管不可，”陆成祥说，“管了就是把事情掌握在手里。不会让事情影响到大局。”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戏子，还能影响大局。”黄玉坤很少话说得这样苛刻。
“涉及到张总的事就是涉及到大局。”陆成祥说，“只要是张总的事，就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这样的事，你必须要掌握住。”
“我怎么掌握，我和小红玉说了，结婚后，不能在登台演戏了。她说，宁可不嫁人也不能不登台。我怎么管？”黄玉坤说着就来气了。
“黄总，我们张总都不管这事，你何必认真呢？再说，不让小红玉演戏也真的做不到。你何必较真呢？”陆成祥的话，黄玉坤有时候还是能听进去的。在窑岗也没人敢和黄玉坤说这事。陈玉峰的话，黄玉坤也能听一些，可是陈玉峰绝对不会参与这事。
“唉！这男人太有出息了也不好，”黄玉坤叹着气说，“你说这个玉琳也是弄的非张知木不嫁。现在又来了小红玉。以后不知道又要来几个非张知木不嫁的。”
“呵呵！不会的，能有几个人会舍命救张总的。”陆成祥笑着说。他知道黄玉坤心思动了。
“行啊！这事还要我舍着脸和小红玉去谈。”黄玉坤说。
“这不是舍着脸，是把事情掌握住。”陆成祥说。
“都说你是个老狐狸。果然不假！”黄玉坤第一次跟陆成祥开了个玩笑。
陆成祥也点头说：“是，是有这么一说。你看，我们全天下，这么多分号。有哪个敢跟我玩儿猫腻的。”
张知木今天回家了，家里人都高兴，准备好几个好菜。小青和小虎他们放假还没开学，本来假期想让张知木带着他们好好玩玩儿，眼看着要开学了，张知木才回来。他们在饭桌上就开始说了。
“舅舅，吃完饭我去广场看喷泉去吧！那里还有很多彩色灯照着可好看了。”小虎说，“晚上妈妈不让我们出去，说人多太乱。姑姑…..”小虎想说姑姑大肚子了，不愿出去。可是没好意思说。
杨玉琳笑着说：“小虎不但要看喷泉，还要吃好东西吧？”
“嘿嘿!”小虎更不好意了，说：“现在夜市的小吃比以前多多了，还更便宜。”
“买的人多了，东西就便宜呗！再说了，现在小吃摊儿也太多了。每天早晨我们我拉出的垃圾都用几辆马车才够用。不然的话，白天就成了垃圾场了。”黄玉坤说。
“我听说了，我们不少两口子都有工作的，早晨晚上都不做饭。早晨在早市吃一口，晚上到夜市吃一点儿，中午在单位吃。你说这是啥日子？”表姐嘟囔着。
“其实，在外面吃也贵不多少。”黄玉坤说，“我们办公室的人不少都是这样。只有星期日才回家好好的弄点吃的。那些学院毕业的，业余时间差不多都在图书馆。嗨！我听说，我们又印了很多书。那些年轻人，都挤在图书馆看书。”
印书的事儿，张知木知道，由于窑岗的造纸厂大量生产了，纸张便宜多了。张知木跟范总编说要尽量的多印书，以满足大家需要。特别是那些以前认为不是正统的小说。那些东西容易吸引人，这些趣味性强的书，容易普及。也能让大家养成读书习惯。
看来，不少新书出版了。
饭后，张知木就带着小青小虎要上夜市逛逛，杨玉琳赶紧把怀里的孩子交给表姐，也要跟着去。
表姐数落着说：“哪有你这样的，怀着孩子，还心这么野。看见人家出去，你就呆不住了。”
杨玉琳已经听惯了表姐的嘟囔，就当耳旁风。
四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一起来到窑岗喷泉广场。广场四周几盏碘钨灯，将广场照的通亮。可是广场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本来他们想近些去看看喷泉，可是人多过不去。杨玉琳身子不方便，不能去挤。不过远远还是能看见一些彩色灯光照射的水雾。
张知木突然想到，应该让扬昌他们研制霓虹灯。那东西装扮夜色更漂亮，还节能。
看见张知木有些发愣，杨玉琳一推他，“嗨！又走神了！想啥呢？”
小青和小虎也跟着笑了。
张知木笑着说：“呵呵！我又想起了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研制一种霓虹灯。”
“舅舅，你是说象彩虹一样的灯吗？”小青问。
“差不多，是可以自己就发出来各种颜色灯。这样的灯管还可以做成各种形状。”张知木说。
看不上喷泉，张知木他们就奔夜市儿了。现在的夜市已经规划了一片专门儿的区域，摊位也井井有条了。到了这里，小青和小虎就象过节一样。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想吃啥可以买啥。这也是他们最盼张知木回家的一个原因。以前都是晚上出去游泳，回来就能来吃东西。现在窑岗学院的游泳池人已经太多了。张知木和杨玉琳这样的人再去那里已经不太方便。这次窑岗宾馆扩建，张总就准备让他们再建一个标准泳池。
他们四个人选了一个人少点的档口坐下，小青和小虎很快的就点好了要吃的东西。看来姐弟俩早就想好了吃啥。这是个夫妻档，老板和老板娘，看出来了是张知木和杨玉琳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他们的档口，激动坏了。杨玉琳赶紧冲他们摆摆手。他们明白了不能声张，不然，他们没法吃东西了。
等着上东西时杨玉琳说：“嫂子跟我说了，最近她想和小红玉谈谈，让你尽快娶了她。”
“哎呦！怎么又说这事了。你怎么也对这事儿感兴趣了？”张知木问。
杨玉琳拍拍肚子说：“我有女儿又有儿子，你娶谁我也不管了。”
“呵呵！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张知木笑着问。
“我跟你说吧，这次跟上次绝对不一样。”杨玉琳很自信的说。
憨厚的小虎说：“舅舅，你别让别人把小红玉娶走了！”
小青赶紧拉了一把小虎说：“大人的事儿，你别说话！”
张知木和杨玉琳都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小青和小虎也都一吐舌头。
老板夫妇看着他们四人其乐融融的，也非常羡慕。给他们上完点的东西，又送了一些他们认为有特点的东西。可是走的时候，张知木让杨玉琳全给他们结账了。弄的老板夫妇很不好意思。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张知木有些感慨。眼前的这些都是自己到来之后才有的，历史终究在自己顽强的努力下，有了一些改变。下一步，只要稳步前进。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确定的方向前进。现在终究掌握了主动权。
可是一切事情都不会一帆风顺的，远在辽东的那个已经掌握的大权的多尔衮，也在研究着窑岗人。
-------------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