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大顺军又出手窑岗人过大年

　　放下电话的张知木忍不住说了句“又来事了！”没办法，张知木又来到指挥中心。

　　欧阳鹤见到张知木来了，递过来电报说：“是武泯岛来的电报。”

　　电报很长，是武泯岛派人到开封发回来的。

　　原来是李自成派人偷袭了武泯岛，结果被武泯岛守军给打退了。打死李自成的士兵五百多人缴获大小船只三十多条。

　　张知木看完电报吓了一跳，“李自成恢复的这么快？再说了，他们现在就有实力打到这里吗？”

　　“我看，李自成不会把进攻方向放在这里。他知道，如果进攻这里威胁到我们，我们一定会出兵。现在他们绝对不会主动来惹我们。我想他们偷袭我们的武泯岛的人，一定是他们原来守卫河南的军队，他们没有受到我们的打击，不知道我们的厉害，派人偷袭了我们。李自成不会把他们在山西实际战况，完全如实地告诉他们的部下，以免影响军心。那些在地方的军队，一直觉得无敌天下，所以想突然袭击占点便宜。没想到损兵折将。从他们的打法上看，也不是一个很高明的人做的。更不可能是李自成的大营做出来进攻计划。”欧阳鹤分析着说。

　　陈玉峰对这件事儿，没太放在心上，说：“守卫武泯岛的人还是反应不错，他们知道把人放到岛子上，利用优势火力对付敌人，看来这团的指挥官还是行。”

　　“敌人准备了这么些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到的。看来他们也没少下功夫，不过最后这一下子玩的不行。”欧阳鹤说。

　　“凭我们的现在的武器装备，没有谁能奈何我们的。今后只有我们打别人的，没有人能对付了我们。”张知木说：“给武泯岛回个电报，该嘉奖的还要嘉奖。让他们仔细的审问俘虏，一定要弄清这股大顺军目的到底是为啥？”

　　“不论崇祯皇上，还是李自成，还有那个张献忠、左良玉他们都不会让我们安安生生的走自己的路，他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我们弄出点事来。”陈玉峰说。

　　“这件事儿的确是有些蹊跷，我们还是要尽量的淡化这件事儿。还有可能是李自成要在这里弄出点的动静，提醒朝廷，我们已经把手伸到了这里。”欧阳鹤说。

　　张知木站起身来说：“不管他们了，我们还是好好的过个年吧！刘班主他们还让我过去看他们的节目呢。这些事儿陈叔和欧阳先生就看着办吧！”

　　“张总真的是做甩手掌柜的了！”欧阳鹤笑着说。

　　现在刘班主他们可以说是兵强马壮了，他们从南方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不少艺人，还有几个完整的小戏班子。那些演员们哪个不希望能像小红玉那样一下子就红遍大江南北。

　　刘班主想重新组建几个不同的剧团，给他们配上好琴师乐队，让不同的剧团轮流在窑岗文化宫演出。这些演员们，又有谁不想在这样的舞台上演出啊！

　　刘班主也组织编剧和乐师们一起打破过去的陋习，所有的演员和演奏员，都不在保守，群策群力，一研究唱腔唱段，为大家找出不足和改进的办法。这样大家都提高的很快。不过为了这个春节晚会，大家就不分啥谁的团了，都是一起努力想把窑岗人演出水平表现出来。刘班主还真的是一个很开放的人，也许是来窑岗久了，他非常能接受不同门类的艺术。他的团队里有会唱陕北民歌的，南方唱小曲的，又会他快板的，又会变戏法的，还有说相声的。门类很多。这也对他们组织晚会带来了方便。

　　当然，好多歌曲还是张知木交给他们的。刘班主他们说，也不知到张总到底会唱多少歌曲。

　　这次张知木重点给他们的建议是加进去了几个小品，因为小品的信息量大，但是创作演出也很困难。这次的小品主要是针对窑岗目前出现的不良现象进行了讽刺，比如喝酒回家打老婆的，在外面赌钱的，还有说话不文明的。不是用小品的形式表现就是用相声的形式表现，总之要在娱乐中教育大家。再有就是讽刺李自成他们进攻山西最后狼狈而逃的小品，是张知木特意提出来必须上演的。当然都是丑化李自成和他的军师们的。

　　在这些小品相声中间的就是歌舞表演，乐器演奏。现在由于演员阵容够用，歌唱的时候基本上都有舞蹈伴舞。使演出的气氛和舞台效果更好。

　　这次最大的改进是，舞台背景都是挂上白布以后，用幻灯片打出来背景。这些幻灯片有不少是用造像底片反转的幻灯片，不过是用彩色笔从新描绘了，有些干脆是用透明片子直接用笔画出来的。有了色彩效果就好多了。特别是可以根据舞台需要随时的更换背景图案。这更让舞台效果提高不少。

　　小红玉和刘班主请张知木过来，主要是对几个小品还是觉得不满意。张知木过来一看，也是觉得有些欠火候。经过张知木的指点这些人又一起尝试着改进，情况就好多了。

　　这时张知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些表演小品的演员都很有天赋，应该扩展一下，让他们排演话剧。成立一个话剧团也可以，以后还可以演电影。

　　张知木对刘班主说：“刘班主，现在你们也是人才济济，我建议你们成立一个话剧团。这话剧不用演唱都是用白话，象演小品一样一幕一幕的可以演绎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样的话剧对剧本要求很高，对演员要求也很高。当然中间也可以配上音乐烘托气氛。不过这样的话剧对于表现所要表达的内容，手段要更多一些。”

　　刘班主是个对舞台很了解的人，张知木说完，他说：“张总的建议太好了，我们窑岗发展太快了。我们想排演一些与我们身边的人和事儿相关的剧目，可是排演一部好的戏曲剧目花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可以用您说的话剧来演这些事儿，这样能快一些。”

　　窑岗四周的流民经过窑岗人一番努力可算都安置下来了，阎伯驹指挥人将那些乱搭乱建的窝棚都给拆除了。窑岗的街上也稍微清净了一些，可是窑岗人发完年终工资之后，大街上就又热闹了起来。一是大家手里有银子了，又赶上过年，都要上街采买东西。窑岗百货早就根据陆成祥的指示，备足了货物。陆成祥见到张知木笑的嘴都合不上，“张总啊，你没去我们百货公司去看看。那人啊，进去了都出不来。那东西就象不要银子似的。”

　　“陆先生，你没算一下，我们连工人的奖励带工资，还有军饷，这年前就是几百万两银子发出去了。大家手里有银子为啥不花呢！”张知木说。

　　“是啊！说来也怪，我以前干别的用点儿银子就心疼。可是分给大家的时候，我这次一点儿没心疼。”陆成祥说：“不过我们几个的奖励有点儿多了！”

　　张知木给几位窑岗的巨头，发的奖金是年薪的两倍。

　　张知木说：“相对于大家的贡献，这点儿银子不多。我们这一年，做了这么多事儿，都花完了，不还是剩的多吗？”

　　“我们使大劲儿也没花多少，剩的还是大头。”陆成祥说：“不用说别的，我们明年大型纺织厂要是投产了，就能养活我们窑岗的人。还有那个大型搪瓷厂也都够养活我们的。不过，过完年，我就要先出去了。我怕明年我们的棉花不够用，我要出去提前去**棉花，我们不提前订的话，有不少人不敢种太多棉花。那么我们就抓瞎了。”

　　“不知道李茂在武昌汉口设点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可以让他们在那里大批的收购棉花。我们枪炮用的**也离不开棉花。”张知木说。

　　年前最让张知木高兴的事儿，莫过于广播电台的开播了。实验广播的时候，张知木让扬昌准备的几百台收音机，首先送给了今年需要重奖的人。军队每个团都送了一台，窑岗学院和每所小学、百货商场、车站、码头的都送了。包括冶场那边在内，每个工厂都送了一台。凌水码头那边也送了多台。连附近能收到广播信号县镇都送了一台。剩下的，窑岗的主要领导也都送了收音机。

　　试播的时候，人们简直是着迷一样等在收音机前。当收音机里面传来“嘀嘀嘀，滴---”声音的最后一声长音的时候，收音机里面出来了激动人心的男中音的声音“各位听听众，早上好！方才最后一响，是窑岗时间七点正。窑岗广播电台现在开始首次播音。各位听众，由于我们窑岗广播电台现在进行的是试播，一定会有许多不足之处，我们诚挚的希望听众们有啥意见和好的建议给我们提出来，以利于我们更好的为大家服务。下面请听新闻简讯。”

　　接着一个甜甜女播音员的声音传出来：“经过张总不让一个外来人员冻死、饿死的批示，窑岗各单位通力合作，已经将窑岗四周住在窝棚里的外来人员，全部安置妥当。据说这次安置的人员有六万多人。有劳动能力的全部给安排了工作，所有的人员，都已经住进了有暖气的新楼房。窑岗四周存在严重火灾隐患的窝棚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窑岗已经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儿，叫外来人员接待安置办公室。……..”

　　广播的声音通过广播电台，在学校、军营、工厂、商场、车站、码头，以及有收音机的家庭传播了出去。这几天大家谈论的都是广播电台的事儿。

　　李岩这次很完美的表现了他出色的工作能力。所有的广播节目都安排的内容丰富。不过李岩见到张知木的时候，说：“别提了，我们原来以为，我们准备的节目很丰富，可是播起来才知道，差的太多。好在扬昌他们的录音机和唱片帮了大忙。不然我们就接不上了。”

　　张知木说：“你们一开始就能搞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还以为，你们一开始能一天播个两小时就不错了。谁知道，你们一下子就搞了六个小小时。”

　　李岩说：“这不够，正常广播应该是八小时以上才行，慢慢的应该十几个小时。我在想晚上的广播要多一点，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在家，有时间听。”

　　“这样的事儿，你们就看着办吧！”张知木知道李岩已经进入状态，这样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窑岗的春节晚会，是广播电台进行的现场直播。

　　第一项是对今年受到重奖的人员进行表彰，和奖金发放仪式。受到重奖的人员直接上台，每人不但收到一个实名的存折还有一个套金的证书。这是受表彰人员最光荣的时刻，会议主持人念他们的名字的时候，他们的名字也通过广播的声音传到了四面八方，他们的家人从广播里听到自己亲人的名字都感到格外的自豪。

　　隆重的表彰仪式完了就是正式的春节晚会儿了。这次参加晚会儿的有窑岗各单位的代表，还有山西各地的代表，更有窑岗的和秀荣各界的代表。能参加这个晚会实在是不容易。尽管小虎怎么想参加，张知木都没同意。因为在这场合张知木不想搞的太特殊了。

　　不过小青倒是想了个鬼主意，不知道她是怎么办的，让小虎参加了他们的合唱团，还参加了他们的开幕式演出。这样小青和小虎就都能参加演出，也都可以看节目了。张知木对小青的聪明肯动脑子非常高兴，不管她用啥办法，终究让自己的弟弟能和自己一起参加春节晚会了。

　　晚会一开始，是孩子们参加的热热闹闹的歌舞表演，锣鼓喧天载歌载舞的喜庆气氛，一下子就将今天观看演出的观众情绪调动起来了。

　　接着是说学逗唱相声表演。这以前街头艺人表演的节目，被刘班主他们艺术家们帮着加工改进，也成能等大雅之堂的艺术形式，这让大家也是耳目一新。

　　再就是歌曲演唱，这次演唱的歌曲都有幻灯片打出来的背景，还有演员伴舞。好多都是新歌曲，气氛都渲染非常到位。穿插着小品，还有各种器乐演奏，整台节目从七点钟开始到时候到十点多钟结束，观众们不知不觉得渡过了三个多小时。这三个多小时，把当前差不多能想到的艺术形式都搬上了舞台，什么戏法、快板儿、杂技等等，都在这里以全新的面目呈现给了大家。

　　演出的实况让那些有收音机的地方都聚满了人。

　　这个时代，人们的娱乐机会太少了。窑岗文化宫的演出结束了，可是广播电台的守岁广播晚会才刚刚开始。

　　窑岗学院和小学学校不能回家的学生们，张知木要求要将守岁广播晚会转播到食堂，晚上十二点一定要准时给大家吃上饺子。军队的要求也是这样。可惜的是，除了窑岗之外，别的地方信号还转播不过去。张知木在想，一定要将窑岗的节目转播到所有窑岗人管辖的地方。以后要在几个比较高的山头上，建几座差转台。

　　有不少参加完晚会不能回家的嘉宾，都住在窑岗的客店里，他们看完演出，都没有回客房，而是都来到食堂，继续听广播里的晚会，他们也知道晚上还有一顿饺子。当然又可以热热闹闹的醉一次。

　　李岩他们准备的守岁广播晚会节目也不差，没有舞台的限制，只是听声音，他们在自己演播厅里也搞的有声有色。好多演员都是从窑岗文化宫演出完了直接就到广播电台，再一次参加演出。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广播电台根据张知木的建议，也搞了一个十秒钟倒计时，大家一喊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窑岗钟楼准时开始敲响了“当当”的钟声，钟声实况的通过电台传给守在收音机前的听众们。

　　广播电台的记者们，开始采访窑岗学院没回家的学生们，他们的采访实况，通过电话机传到广播电台，又通过广播电台广播了出来。由于李岩他们准备的充分，有在军队里采访的，有在工厂一线的采访的，有在各个饭店对那些没回家在窑岗过年的人采访的，有在孤儿院、养老院采访的。

　　这些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采访，直接通过广播播出来的事儿，立刻引爆了大家的情绪。就着热乎乎的饺子，听这广播晚会，背景还有外面的鞭炮声，大家的情绪都高到了极点。

　　窑岗人过了一个特别的年，好多人都说，没想到这年还能这样过。

　　本来，张知木想到窑岗的餐厅和大家一起过年的。可是遭到家人的一致反对。所以，看完晚会，张知木就和家里人一起回到家里。张知木回来后亲自下厨房做了几个好菜。家里人一起听着广播晚会，一起团团圆圆吃了一顿团圆饭。二虎已经开始“呀呀”的说话，让全家人都跟着高兴。张知木知道明天《窑岗日报》和《科学》杂志就要发行了，说：“明天记住一定要把《窑岗日报》和《科学》杂志的创刊号收好，以后他们可就值银子了。你们手里的《窑岗周报》千万要保存好，现在它们就值银子了，特别是那些用蜡纸印刷的，以后再也没有了，它们都是历史见证，你们一定要保存好。今后它们很可能是你们最重要的宝贝。”

　　《窑岗周报》一发行的时候，张知木就给小青和小虎一人保留了两份，他知道这东西以后随之他们年龄的增长，价值会惊人的增长。

　　小青说：“我们还要给二虎留一份，他长大了也应该有份。”

　　小虎说：“姑姑肚子里的也要有份儿。”

　　家里人听了小虎的话，笑成了一团。

　　杨玉琳说：“小虎真懂事儿，我没白疼你们。呵呵！说着话，杨玉琳又笑的不行了。”

　　窑岗人过一个好年，山西人也过了一个好年。

　　张知木和陈玉峰、欧阳鹤等人初一就碰到一起，一起去给在窑岗的家属们拜年，象孙传庭、宁德、周总兵、周王、托里王子等等这些人家属，都要过去看看。尽管年前陆成祥都已经给每家每户送去了不少年货，可是张知木等人的到来，代表的窑岗人对他们的重视。这让他们都很感动。

　　晚上，张知木还跟杨玉琳看望了那些从张家口被带回来十一个孩子。现在已经添了一口人，王登库的儿子和儿媳生了个儿子。现在他们夫妇都在窑岗小学教书。王登库的儿子已经是副校长了。他们的房子也是杨玉琳帮着安排的。但是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是会回到这里，因为这里的地方大，更是因为他们是一起在这里度过的最艰难的日子。张知木给正念书的孩子们都发了压岁钱。每个月，杨玉琳都会给他们送来零花钱。以前都是杨玉琳掏自己的腰包，后来这笔钱就有公司出了。他们有事情也都愿意找杨玉琳。

　　让张知木很放心的是，孩子们学习都不错，张知木鼓励他们说：“你们读小学的，以后还要读中学，等你们到了考大学的时候，我们窑岗的学院就会很多了，那时候你们那选择的机会会很多，你们可以去考自己喜欢的专业。但是现在要把基础打好。”

　　孩子们都很懂事儿的说：“张伯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读书，不给你丢脸。”

　　在窑岗没有父母的孤儿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这几个有杨玉琳照顾，要比其他的孩子们过的好多了。虽然再也不能像在家里那样当少爷小姐，可是窑岗的新环境，更适合孩子们的天性。他们从家中的巨变中过来之后，一下子就都长大了不少。

　　杨玉琳有时候也问张知木：“你就不怕他们大了以后，找你替父报仇吗？”

　　“不怕！我相信他们都是明事理的孩子，他们知道了他们家里人为啥出事儿之后，能理解我们所做的事情。”张知木回答说。

　　窑岗人年过的红红火火，崇祯皇上的年过的就很难受。他在后宫一直大骂那些文臣们。他以为，要不是他们非要派官员回山西，张知木不会连一百万银子都不借给他。李公公拉回来的这点银子，朝廷过个年都勉强。山海关那边的军饷要是再不给，吴三桂他们怎么抗击清兵啊！

　　想来想去，崇祯皇上写了一封信，又按照窑岗人的密码，亲自翻译成了密码信。让李公公尽快的赶回窑岗把信送给张知木。

　　路上李公公悄悄的打开信一看，下了一跳，信上全是是密麻麻数字，他明白这是密信。不由得身上冒出了冷汗，自己根本不知道皇上和这个张东家是啥关系，他们之间有专用密码。自己可别跟着参乎了。这样下去，哪天自己就是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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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占领北海道，元寇登陆九州岛。开辟日本战场。--《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