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轻取清源闯王撤兵

　　李菁正忙着搜索躲藏在各个粮仓周围的大顺军军守军，发现了粮库的大门开了，李菁心里一惊。不过李菁脑子里迅速的一转，心想，大门两边的碉楼上有自己的人，如果是大顺军的士兵的来支援了，他们不会不开火。现在大门主动开了，很可能是刘云的人过来支援了。所以李菁也就放下心来。

　　果然，李菁猜的没错，刘云的部队在城内迅速的展开后，很快的就控制了住局势，李自成的大顺军被围在几个营地里，没有还手之力，刘云通过俘虏了解到了粮库的位置之后，立刻派人过来支援李菁。刘云知道李菁他们一定会在粮库这里。

　　把守大门碉楼的李菁的士兵，看见自己人过来支援，也立即下楼把大门打开了。

　　刘云的大队人马过来之后，没用多长时间粮库里的大顺军士兵就清理干净。

　　交城里面的那几个营地的围剿战斗，也正紧张的进行着。

　　当刘云的队伍向营地靠近的时候，营地里立刻射过来密集的箭雨。刘云立刻调过来迫击炮轰开营寨的大门，用重机枪一阵扫射。等刘云再组织进攻的时候，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这几处营地里的士兵们纷纷的投降了。

　　在李自成的大顺军里面，这些守卫的士兵基本上也都是属于二流士兵。那些进攻的窑岗的一流军队没有打得过窑岗人的消息，他们也早就知道。这次面对窑岗人强大的火力，他们很清楚，顽抗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们纷纷的举手投降了。

　　没到中午，整个交城的战斗就全部结束。

　　这次战斗打死的大顺军士兵不多，也就是两千多人，投降的确有一万五千多人。令刘云没想到的是交城的粮库里各种粮食加一起竟然有四十五万石之多。

　　李自成任命的交城县令也被活捉了，刘云让他和窑岗人派来的官员进行了交接，这个县令为了活命也很配合。根据窑岗派来官员的建议，刘云同意将县令交给他们，新来的官员想留用这个县令，因为新来的官员对这里情况不了解，需要他配合工作。刘云当然没有问题，被捉的县令还对新来的官员要感恩戴德的。

　　陈玉锋和欧阳鹤进城的时候，一听刘云说缴获了这么多的粮食，两人一对眼神，欧阳鹤说：“李自成不走也得走，我们已经给他们断粮了。”

　　陈玉锋说：“我以为李自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一定会有一个好军师。看来我们有些太高看他了。”

　　欧阳鹤说：“李自成要是不做皇上，或许会好一些。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李闯王了。现在的李自成已经被名利蒙住了心神。要是当年的李闯王，应该为我们干完活，早就回到陕西去了。不应让我们费这么大的事儿。”

　　清源（清徐）那边的战斗，也几乎是和交城这边同时打响的。不过，好像是四师需要经过一些锻炼似的，他们攻城的时候，遇到了激烈的抵抗。

　　四师是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他也知道陈玉锋和欧阳鹤没派人跟着他，也是想锻炼他，所以这位四师的师长很想好好地表现一下。

　　一早四师用过战饭之后，昨晚负责侦查监视清源（清徐）县城的侦察兵汇报说，昨天夜里没有任何动静，四师师长决定按计划攻城，不过攻城前，四师师长令人给城上用弓箭射去一封劝降信，可是城上没有任何回应。

　　欧阳鹤给四师的要求是对清徐是围三缺一，东西北门都围住，放开南门儿。欧阳鹤的意思是，不是为了多打死多少人，因为李自成的兵不缺，我们的目的是占领清源（清徐）就行。网开一面，守军就容易动摇。

　　四师采用的战术是，围着三面，攻击一面。对东西门采用围而不打，只打北门儿。

　　四师师长以为，自己一开炮，打的狠一点儿，守军一定会弃乘逃跑，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守军竟然是宁死不退。

　　四师首先是集中了所有的迫击炮和十挺重机枪对着北门儿。迫击炮在一声令下之后，“咚咚”的将炮弹抛到了北门的城门楼子上，城门楼上的士兵被炸得飞上了天，城门楼子的木头建筑物也燃起了大火。四师的重机枪集中射击吊桥的上的绳索，吊桥上绳索被打断之后，吊桥就咣当一声落了下来。几位士兵抱着**包就向城门冲了过去，就在四师师长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没想到浓烟滚滚的城门楼上，冒出来很多人，将大石头向城下抛了过来。有两位送**包的士兵躲闪不及被打倒了，剩下的士兵赶紧退了回来。

　　这一幕就在四师的师长眼前发生的，气的他自己都想抽自己的脸，如果不大意，用机枪压制城门楼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次他命令重机枪射击压制城门楼子，又派出来几名士兵在重机枪的掩护下，抱着**包冲到城门下面。士兵们将**包堆到城门下面，拉着***，迅速的跑了回来。

　　“轰隆”一声，城门洞里面滚出来一股浓烟，接着是城门的木头碎片横飞。城门被炸来了。四师的重机枪继续压制着城门楼上面。下面，士兵们端着步枪就冲进城去。大顺军也不乏勇敢的士兵，看见窑岗民军的士兵进城了，他舞枪弄棒的冲了过来。可是这些勇敢的士兵们，毫无悬念的被打的满身窟窿倒在地上。远处的大顺军士兵发现情况不对，就四散逃开了。进城的四师士兵们首先占领了城门楼子和城墙。接着大部队就全部开进城里，然后分兵占领东西城门，放下吊桥，让两个城门外面的窑岗士兵进城。大顺军守城的将领看见城破了，自己自杀。大部分的士兵从南门逃出去了，窑岗民军没有去追赶他们。

　　打扫完战场之后，一清点还是俘虏了两千多人。虽然没有要激烈的战斗，还是有一千多名大顺军士兵被打死。遗憾的是大顺任命的县令跟着大顺军的士兵逃跑了。

　　陈玉锋和欧阳鹤听到汇报后，觉得布置的有些失误。不在乎打死多少大顺军是对的，不应该放跑他们的官员，因为他们跑了，我们接管的县城一切都要从头来，要费些时间，不如象交城这样的留用他们。

　　不过，陈玉锋和欧阳鹤对这一天的战果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的部下们都很会打仗，也都很能打仗。

　　按照计划，范成坤也带着船队来到清源（清徐）附近的。

　　范成坤过来之前，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路过太原的时候，一定要给李自成来一点儿响动。

　　范成坤他们是计算着时间出发的。经过前期侦查，范成坤他们早就了解到，为了对付窑岗人的船队，大顺军在太原附近分散布置了炮兵阵地。这些阵地早就都已经标注在范成坤的地图上。这次范成坤亲自率领四艘蒸汽船打头，他们顺流而下，快速来到大顺军炮兵阵地前面，突然停船，立刻用测距仪测定距离，在大顺军还在慌乱中的时候，李威亲自指挥四艘船上的迫击炮同时开火，将大顺军的炮兵这地摧毁。接着四艘战船继续顺流而下，来到太原城下，又把太原城的城门楼上，打成一片火海。这时候，范成坤的大队船只浩浩荡荡的开过了太原城下。范成坤他们的也跟着船队顺流而下了。

　　窑岗人的一连串儿动作，弄得李自成和他的文臣武将们是晕头转向，不知道窑岗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首先是窑岗人突然派兵占领阳曲县，这个消息让李自成觉得窑岗人是要开始进攻了。李自成很担心自己军队的防御能力，因为窑岗人的火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军师宋献策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判断不出来窑岗人要干什么？可是窑岗人要做的一定是早就想好的，他们只是到了需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可是自己虽然是大顺军的军师，对自己的对手一点都跟不上拍儿。更没法判断对手想干什么。而对手十分清楚大顺军的弱点，只要窑岗人一出手，目标一定就会是自己要命的弱点儿。这一点儿让宋献策很痛苦。

　　丞相牛金星也清楚，窑岗人要是真的进攻的话，大顺军一定会守不住太原。可是大顺军有几十万军队就在太原四周，如果窑岗人离开了他们自己的预设阵地，大顺军都对付不了他们的话，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撤回去养活这么些军队，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在这里，利用自己人多、太原城墙也很高大的优势，和窑岗人拼一下再说。

　　丞相牛金星的话，不能在大帐里当着群臣的面和李自成说。为这事儿，牛金星和李自成单独的商议了很久。李自成下决心就在这太原城下和窑岗人进行决战。

　　可是窑岗人占了阳曲县之后没有马上开始进攻，李自成得到情报后，下令窑岗人不来我们就加固工事等着他们。大顺军上下都动员起来修建和加固工事，都想和窑岗人做最后的决战。他们也都被胶着的战争弄得非常焦躁。

　　就在大顺军忙着加固工事的时候，清徐的守军派人渡过汾河送来急信，说发现了大量的窑岗人军队，清徐那边已经把城门关了。

　　牛金星说：“不可能，大量的窑岗军队怎么会突然跑到清徐去？一定是窑岗人的要开始进攻了，派出来小股部队进行骚扰。想牵制我们的力量。”

　　军师宋献策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们不能大意。要是窑岗人真的派出来大量的军队，他们的目标绝对不会是清徐，一定会是交城，那里是我们的粮草基地。”

　　说到这里，宋献策心中一凉，一拍手说：“哎呀！皇上我们上当了。窑岗人占领阳曲是假，偷袭我们后路的粮草才是真。他们的大军一定会悄悄地渡过了汾河，到了汾河西岸，直取我们交城。”

　　李自成听了宋献策的话，也是吓了一跳。问：“军师，何以这样说。我们还不能确定窑岗人的大军真的到了清徐。就是到了清徐离交城也还远着呢。”

　　宋献策说：“皇上，窑岗人有高人啊！他们要是出来的话，一定选好了过磁窑河的地点，现在是枯水期很容易选好渡河的地点。他们突然到了那里，现在就我们组织好人马渡过过汾河去支援的话，一切都晚了。”

　　牛金星说：“军师！我们也不用自己吓唬自己。我们只是得到清徐报来的消息。还需要核实一下消息的可靠性。下面人常常会夸大情况，一但出了啥事情，他们好推脱责任。”

　　李自成也相信了牛金星的话，他说：“窑岗人一共有多少人，他们敢出动大队人跑到我们后面去劫去我们的粮草，他们就不怕我们进攻窑岗？这事儿，明天再打探一下再说。”

　　第二天天一亮，窑岗的水军就打过来了。

　　刚接到窑岗的战船向他们炮阵地开炮的消息，李自成还放心了。因为宋献策昨天说的话，让李自成也是难免的有些担心。今天窑岗战船过来开炮，说明他们目标还是太原。

　　可是窑岗人将太原外面的几处炮兵阵地摧残了一遍之后，有把太原的西城门楼上打成了一片火海，掩护船队顺流而下了。这让李自成心里发慌了。现在交城真的出事儿，自己也不敢派人渡河去增援了。因为窑岗人的战船在这里。

　　一直到下午，派人过河打探的人回来了说，清徐已经失守，有一部分窑岗军队渡过了磁窑河。

　　李自成明白，交城凶多吉少了。看来军师的判断是正确的。

　　牛金星这时候汗也下来，说：“皇上，既然窑岗人敢出来断我们粮草，我们就打他们窑岗去。我看这个时候，窑岗不会有多少人了。一定是玩的空城计。”

　　宋献策说：“皇上，我们和窑岗人打交道以来，他们从没打过没把握之仗。我看既然他们敢这样出兵，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担心的是，他们断完我们的粮草就会断我的的退路。他们有船队跟着，啥时候过汾河我们都挡不住。他们进退有据，而我们就不行。我们唯一的退路就是直接南下。我们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就晚了。皇上要三思！”

　　牛金星说：“我就不信，他们窑岗的几万人，能吞得下我们几十万人。”

　　宋献策说：“丞相，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想一想，窑岗人的士兵手拿着步枪，一个人能不能顶的上我们十个人。如果能的话，他们的人数就不少。”

　　宋献策要这样算账，李自成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胜算，还是听军师的，不然就会走不了了。

　　下了决心的李自成一跺脚说：“撤！马上南撤。”说完转身走了。

　　此时，宋献策知道撤退也是充满风险，能不能把所有的人马都撤回去是个没法确定的事情。宋献策第一步是采用秘密撤离的办法，命令几只精锐队伍执行特殊任务，白天打前站立刻出发。给他们的秘密命令是，以尽快的速度到运城待命。

　　李自成的老营人员是晚上秘密的出城，由一万骑兵和李自成的亲兵卫队跟着出发。

　　除了李自成的卫队，其他队伍的人都不知道李自成已经离开了太原。这次宋献策安排的很有章法，**得到情报之后，也没有机会送情报出去。留在太原城的部队还在拼命地修工事，天亮的时候，宋献策还出面四处查看工事的修建情况。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宋献策才带着人，安排好撤退次序之后，撤退了。

　　陈玉锋他们在李自成撤退的当天晚上，就得到探马的报告说，有大队的大顺军离开太远向南走了。陈玉锋和欧阳鹤相视一笑，欧阳鹤说：“陈总，今天弄点酒喝吧。四师的师长买了点好醋送过来。我们也弄点好酒喝，怎么样？”

　　陈玉锋说：“好啊！我们从知木定下这个驱虎赶狼的计划之后，就没敢松口气。直到今天，我看可以说大功告成了。剩下的事儿，我们就把收场戏演好就行了。”

　　欧阳鹤说：“柳成璜已经派快马送信儿来了，他们很快就到。我看下面的事儿就由刘云他们研究着办吧！”

　　陈玉锋和欧阳鹤没想到，李自成撤退的会很坚决。今天晚上就离开了太原。

　　大顺军的几十万人，撤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宋献策撤退的原则是尽可能的将精锐军队撤回去，由于中途没有粮草补充，他们先走的都是轻装队伍。即使这样，撤退的队伍，也拉出了几十里地远。

　　柳成璜到了之后，陈玉锋命令他们歇息一天，然后带领一路队伍，伺机渡过文峪河直取汾阳。

　　这一路分给柳成璜的是五、六两个师和五个骑兵团。

　　留下一个团的队伍守卫交城的粮草后，陈玉锋和欧阳鹤带着秦鹏他们来到了范成坤的指挥船上，把指挥中心搬到了范成坤指挥船上。刘云带领着大队人马队伍，沿着汾河西岸顺流南下，一部分步兵来到蒸汽船拖拽的驳船上。这次船队带来了四十艘专用的驳船。一部分装在给养弹药，空出一部分，运送步兵士兵。欧阳鹤的计划是，准备在大顺军的撤退的队伍拖得再长一点的时候，再出手拦截他们。

　　这个拦截地点，就选在了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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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两军在日本开战。蒙古吞并西欧，转攻非洲。--《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