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皇上小动作战俘安排

　　利用窑岗人打击闯贼，这是再笨的帝王都能想到的谋略，甚至不能算作谋略，就是大家都知道必须这样做的事。至于那些文臣提出来的各种非难，不过是他们处处想制约自己皇权的小诡计。崇祯皇上甚至懒得去理睬。虽然崇祯皇上听到窑岗人将李自成打的一败涂地，经常高兴的不能自制。不过他还是开始担忧窑岗人做大了。尽管窑岗人对自己这个皇上还是很认可，每次听到电台广播的捷报之后，马上就会收到一份窑岗人发来的报捷密信。这样的密信足以让崇祯皇上再次感受一次胜利的喜悦，同时，更能感觉到自己才是这些的主宰，感觉自己才是皇上，不管窑岗人有多强大，都还是自己的臣民。甚至因此，又一次崇祯皇上炫耀的将一份窑岗发来的密信，给一个重臣看。那位重臣拿着满是数字码的密信，一点看不懂的样子也让崇祯皇上很开心。最后崇祯皇上自得的告诉他，“这是窑岗人发来的密信，只有朕一人看得懂。”

　　那些文臣更搞不懂崇祯皇上和窑岗人是啥关系了。

　　不过，绝对不能让窑岗人赶走了李自成就把山西陕西都当作了自己的领地了，那里还是大明朝的地方，崇祯皇上这点主意是下定的。可是他近处担心窑岗人断了自己的银子，那样的话，别说要管大明朝的江山了，连吃饭都会吃不上。再说了，窑岗人要是翻脸了，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他们的军力实在是太可怕。

　　李自成百万大军被他们打跑了，有人说，窑岗人是利用火器优势加上以逸待劳，李自成轻敌等原因取胜的。可是这次就不同了，三个多月就把李自成苦心经营的陕西老巢给彻底清除了。据说李自成吓得连抵抗都没做自己就跑了。窑岗人可怕的还不仅仅是军队战力惊人，他们显然是一切行动都是有备而为。前面军队开路，后面的官员接着就跟进接管，干脆没想到给朝廷留啥事。看来窑岗人是有长远打算的，自己虽然也在努力做准备，可是力量还是差的太多。从北直隶和山东调集的兵马，聚集的粮草，和人家窑岗人一比简直微不足道。以前觉得窑岗人占领山西之后没有夺取那太行八径的关口，是想让朝廷知道他们没有谋反之心。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是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这点军力，还省去了花费精力管理这些地方。窑岗人不在这里驻兵，朝廷可是要加强这里的驻军，不过还不能太明显，以免让窑岗人知道不满意。

　　至于山西和陕西怎么办，就让朝臣们安排吧。弄的和窑岗人不好了自己再出面，反正不能放着大明朝的地方就这样都交给了窑岗人。不然那里和李自成占着有啥区别。

　　其实，朝廷在北直隶（河北）和山东征兵备战的消息，李治早就向张知木汇报了，张知木没把他们那点小动作当回事。张知木理解崇祯皇上的这些动作。因为崇祯皇上还是要尽自己的努力，维持自己的大明江山。不过张知木还不想过早的和崇祯皇上摊牌。

　　窑岗指挥中心。

　　刚从凌水码头回来的陆成祥高兴的是满脸笑容。

　　他一进屋，阎伯驹就开玩笑说：“看来老陆是捡到金子了！你看他脸又圆了。”

　　“嘿嘿！比捡到金子还高兴，”陆成祥一边坐下一边用手比划着说，“弄了五万多女人，这下子可太好了。”

　　“就凭你，还弄五万多女人？”阎伯驹故意打趣陆成祥。

　　“去去！”陆成祥佯怒道，“我可没那精神了。这下子给包头那边解决大问题了。不过多亏红娘子和杨玉琳她们过去了。不然还不好办。”

　　张知木递给陆成祥一杯水，说：“快说说，这事办的怎么样？”

　　这次在陕西一个俘虏了大顺军官兵一共有男兵三十多万，女兵五万多人。多亏事先在潼关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可以就近运到陕西。不然几十万俘虏吃的就是大问题。为了方便，俘虏最后集中在渭南。因为窑岗的船可以将物质直接用船运到渭南，那里给养方便。所以在渭南的渭河南岸建了长长的俘虏营地。

　　那些俘虏们有的了解窑岗人不杀俘虏，但是多数不了解。看见集中的俘虏越来越多，有的俘虏就说：“不好啊！现在进来的越来越多，窑岗人要是管不起饭怎么办？”

　　“是啊，弄不好就开始杀人了。我们想法跑吧。”

　　“跑出去弄不好也得饿死。再说了，现在陕西百姓见到我们就象见到贼一样，没准出去被百姓打死了。”

　　俘虏们是议论纷纷，都等着厄运到来的时候。

　　女俘虏们更是人心惶惶，她们清楚作为女俘的命运会更凄惨，甚至已经有女俘虏自杀的。不过让俘虏们感到幸运和不解的是吃的越来越好了。甚至要比原来军营中吃还要好。

　　随着情况安定下来，女俘营中来了女护士和女兵管理她们。一开始她们看见窑岗女卫生兵穿的面料非常好的军服，一个个干净漂亮，简直是羡慕嫉妒恨都来了。特别是她们看到窑岗女兵们一个个面色红润还都会写字，更让她们觉得自惭不如。可是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些女兵，不少都是从大顺军女兵营中逃到窑岗去的，她们大多数是红娘子的原来的女兵。这让女俘们心情很复杂。红娘子的女兵在女兵营中经常被她们欺负。有的甚至吃不上饭饿死了。现在落到她们手里，不知道她们会怎么对待她们。

　　女俘们私下议论的更多的还是嫉妒。而且是嫉妒的眼睛发红。那些窑岗女兵以前在自己面前大声都不敢吱的人，现在凭啥穿的那么好，还学会了写字。一个个脸色白的发红，那些英俊漂亮的窑岗军官总过来向她们献殷勤。她们一天哼着歌美得不知道怎么好。总之女人的嫉妒到这时到了极点。

　　可是嫉妒归嫉妒，她们还要面对自己不可知的命运。

　　有一天，伙食好了起来。蒸的是雪白的大馒头，炒青菜，还有肉汤。汤碗里还有不少碎肉。

　　可是，一个女俘营里打完饭的一个女俘突然大哭了起来，她说：“这是断头饭吧？不然不会给我们肉吃的。”

　　“对啊！无缘无故的凭啥给我们肉汤喝。还有，这样好的白面馒头凭啥给我们？”

　　女兵都乱了起来。那些看管这个女俘营的女兵们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跑到这个女俘营，想问问怎么回事，可是这个营里的女俘虏们乱哄哄的根本不听招呼。

　　女兵排长掏出手枪冲天“啪啪啪”的放了三枪，这才将场面控制住。

　　等问清了情况，女兵们气的哭笑不得。女兵排长命令把这个营地饭菜都端走。然后把这个俘虏营中的女军官带出来。女兵排长带着她们来到渭河上的码头，指着正卸船的一串儿拖轮说：“你们看，那是刚刚运来的速冻羊肉和鸡肉。今天你们喝上了肉汤，就是我们羊肉运来了。后面泊船上的是我们窑岗的面粉。我们的面粉都是这样白。因为麦子上磨下去的麦麸子都被我们制成了味精。所以我们窑岗的白面馒头格外的白。我们要是想杀你们，就不会给你们又运来棉大衣。”

　　“还要给我们棉大衣？为啥？”一个俘虏的女军官问。

　　“今天运到的棉大衣都是我们以前军中的第一代军服。不过都已经重新拆洗过，棉花都重新晾晒又弹过再缝好的。保证干净保暖。为啥？因为现在晚上还是有些冷，怕你们冻着。”女兵排长说。

　　“可是….”这些俘虏的女军官还是不能理解。

　　“哼哼！”女兵排长说，“你们是不是想问，为啥对你们这样好？”

　　“是、不是。”女兵排长问的直白，俘虏的女军官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告诉你们，第一个，优待俘虏是我们的军纪；第二个你们放下武器，就不是敌人了，我们会把你们当作姐妹。我们张总也一在告诉我们，你们也都是为了吃一口饭，为了活命当兵的，要我们善待你们。如果有活路，那个女人不愿意在家相夫教子。”

　　女兵排长的话，让这些比她年纪大不少的被俘女军官们都格外的佩服她，心里也都非常感动。她们很久没有人关心了，自己作为女人，也在军营里丧失了关心别人的本能。此刻她们又有些找回了做女人的感觉的。

　　送她们回去的时候，女兵排长说：“回去告诉姐妹们，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我会尽可能的照顾好大家。可是要是有人闹事，那我也绝不客气。这里终究是战俘营。”

　　一顿好饭没吃上，让这个俘虏营的女俘虏们都觉得太冤了。就开始找那个第一个哭起来的俘虏出气。可是被这里的军官们制止了。现在俘虏营里的女军官也很纠结。她们知道这里的俘虏营看管的不严，她们嘀咕着想逃出去。可是有人犹豫，因为她们知道李自成离的太远了，恐怕逃出去，到不了李自成那里，就饿死在路上了。所以她们一直没敢动。

　　女俘虏们每人都发了一件棉大衣，因为这里晚上还是很冷的，有了这件棉大衣就好多了。棉大衣虽然是旧的可是很干净，有些女俘从小出生在穷苦人家。得到的这件棉大衣已经是她们最好的衣服了。所以她们穿起来格外的珍惜。

　　关于俘虏的改造，窑岗人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一开始不能给她们灌输太多窑岗如何如何好，因为他们会很逆反，接受不了。要等他们在俘虏营里呆的时间长了，败败火气，再慢慢渗透影响他们。只要他们开始关心自己的前途命运了，那么火候就到了。

　　那个因为闹事被饿了一顿的俘虏营，再也没有闹啥事。因为她们都不愿意让自己肚子跟着遭罪。渐渐的俘虏们和看管他们的女兵熟悉了。她们要求能不能在伙食上换一些花样。女兵当然同意，并请她们会做饭的出来帮忙。没想到的是，女俘虏们都愿意出来帮忙。因为她们出来可以换换环境，也可以和窑岗的女兵们拉拉话。

　　一次一个俘虏问一个窑岗女兵，这个女兵是原来红娘子的女兵，“你恨不恨我们？”

　　“在女兵营你们欺负我们的时候，恨的要死，杀死你们的心都有。不过见到你们这样，也就不恨了。”这个窑岗女兵说，“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乱世活下来已经不容易。”

　　“你们逃出去的女兵都在窑岗当兵吗？”

　　“没有，有年纪大的再当兵就没法嫁人了，她们有的在工厂，有的在幼儿园等好多地方工作了。更多的到了包头那边去了。年纪小的去读书去。”

　　“唉呀，还有到包头那边野地方的？”

　　“呵呵！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窑岗已经向那边移民了几十万人。那里有不少独身男人有地种有车有马，就缺婆娘。她们到那里可以挑个好男人嫁了。再说了，到包头去的女人，窑岗鼓励，还给不少银子。不当兵我也去了。呵呵！”

　　女兵的话很快就会在俘虏营里传开。对这些女兵来说，嫁一个有地种有车有马有房子的男人，简直就是她们梦想。特别是年纪大了一些的更是，听完这事就放不下。

　　慢慢的她们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打听有关窑岗的事儿。最后当然问题也就集中在她们今后的命运上了。忍不住的她们推选她们的军官，向管理她们的窑岗女兵询问最后会怎么安排她们。女兵回答们说：“我们也没有权利决定你们最后的去处。等等吧，很快陕西的事都稳定了。就会考虑你们的事儿。”

　　女俘虏们开始了真正的焦急等待。看火候差不多了，女兵们请出来，俘虏营里的军官，告诉她们，“窑岗已经决定了。你们愿意去找李自成，不反对。马上就可以释放，李自成的妃子们都已经送走了。发给你们的那件大衣可以带走。其他人有愿意到窑岗工作的可以到窑岗，愿意到包头参与开荒的，窑岗会给于统一安排和一部分资助。不过年纪太小的，要到窑岗进学校学习。”

　　女俘虏们听到这消息，高兴的直蹦。原来有几个想去找李自成的也犹豫了，她们过上了每天三顿饱饭的日子，已经害怕大顺军军营中两顿不够垫底的稀饭了。

　　关于女俘虏们，陆成祥坚决要求都送到包头那边去。因为那边女人还是太少了。而且陆成祥还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原来不少准备到关外的女人，在窑岗集中的时候，就看好了窑岗就再也不愿意走了。所以陆成祥说，“那些女人都在凌水码头安排好，用火车直接拉到关外去。”

　　现在窑岗的拖轮往渭南走的时候拉的都是物质，回来的时候拉的都是女俘虏。

　　为了让这些女俘虏放心，红娘子亲自到凌水码头迎接她们。对她们进行安慰。每一批到了一两千人，都安排她们在水军兵营里面洗澡换衣服。洗干净的她们换上衣服，都显得不一样了。这些日子在战俘营里，由于伙食不错，她们一个个脸色都不错。换完衣服之后给她们每人都照了照片。年纪太小的都送到窑岗继续念书，大部分俘虏都被劝到包头那边参加垦荒去。而且是同意去垦荒的马上填表就可以拿到银子。那些以前苦命的女人们，从来手里都没有过这么些银子。她们拿到银子的时候，手都颤抖。

　　陆成祥亲自到凌水码头安排这些人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包头那边已经根据安排，在那边做好了接待工作。

　　由于女兵们都知道红娘子，有她参加这项工作。女俘虏们放心多了。

　　最后，先后有四万多女俘虏坐上火车直接到关外去了。陆成祥完成这项工作非常兴奋。他知道只要那里有了女人，男人就稳定多了。有这四万多女人过去，用不了几年那里的人口就会增长不少。

　　留在窑岗的有一万多人，一部分是年纪太小的需要读书，一部分是年纪太大的，需要给她们安排一些适合她们的工作，比如保洁之类的。还有一些身体实在是不好的需要留在窑岗修养治疗。

　　相比起女俘虏，男俘虏们好像适应能力更强一些。他们吃了几天饱饭之后，就开始呆不住了。如果有需要帮忙干点活的事，他们都是抢着出去。他们原来的军官直骂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还这么愿意干活？”

　　那些俘虏说：“得啦，以前我们吃的是啥？现在吃的比我们过年吃的都好，不干点活身子都难受。”

　　窑岗人派来看押他们的，大部分都是原来的大顺军士兵。他们一接触之后，这些大顺军俘虏都开动心了。看见原来的弟兄，现在穿着笔挺的军装，走起路来一个个挺胸拔背的，他们也是开始羡慕嫉妒恨。

　　刘云得到的窑岗要整修秦直道，需要这些俘虏参加的电报后，开始作动员了。告诉俘虏们可以自愿参加修路。参加修路的伙食要比这里的还好，还按照工作好坏有银子补贴。

　　一开始报名的不多，可是刘云采用的办法是，筹够一万人，就带走一万人。

　　秦直道从包头到咸阳一共有七百多公里，也就是一千五百多里。按照秦直道的长度，窑岗要求他们一万人修五十里地，因此五十里地，建一座营地，住一万人，有一个团士兵看押。看押的士兵，大多数是从长城上退回来的周遇吉的士兵，因为现在长城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了。还有不少周遇吉没有参加鄂尔多斯军事行动的士兵。他们能出来参加修路的工作都高兴，因为这里的伙食都是按窑岗人的标准。吃好对于士兵来说诱惑太大了。

　　刘云的办法很有效。一开始参加的修路的俘虏很少。可是时间长了，不用催，报名的越来越多。很快的，俘虏营地就剩一半了。看到各个营地不断合并，俘虏们更呆不住了。

　　看守他们的窑岗士兵笑话剩下俘虏说：“那些到工地早的，都当上了小头目，补助比后去的多多了。你们越晚去挣的越少。等修路工程完了，有的人能拿着银子回家娶媳妇。你们在这等着吧！”

　　最后剩下一万多人，刘云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就都分到各个路段了。

　　-------------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