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兵份两路陆路进攻处理尸体借机休战
拿着李自成发来命他伺机出兵的电报，刘忠敏满屋子的转了两圈儿。虽然刘忠敏自己并不认识电报上的字，可是他觉得拿着这封电报心里就高兴。转了两圈儿，刘忠敏马上让人去请窑岗山地丛林军的军长，还有李来亨。
山地丛林军的军长是跟李菁时间最长的老兵，可是年纪并不大，要比刘忠敏小不少。此人姓姜，名威。陈玉峰和欧阳鹤能同意李菁的建议破格直接将他提拔为山地丛林军的军长，也是有原因的。此人不但自己武功奇高，头脑格外清醒，遇事非常有主见，而且做事十分严谨。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非常沉稳。就连眼里很少放进人的刘忠敏见到姜威之后，都对姜威另眼相看。
姜威一进到刘忠敏的大堂，刘忠敏就过去把手里的电报递给姜威，“姜老弟，快看看！闯王爷命令我伺机进军了！”
姜威不紧不慢的说：“权将军，我也接到家里的电报，通知我尽量给你们进军安南提供方便。你不请我我也要过来。”
“哦！”刘忠敏明白了，自己能得到电报，窑岗人自然也能得到消息，“这可是太好了！姜老弟，这次我们哥俩要好好配合一下，让安南人彻底老实。闯王爷他们那边已经打死安南人有三四十万，我们不能比他们弄少了！”
“权将军，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并肩战斗，好好收拾一下安南人。可是我接到的命令是，配合你们进入安南，但是不许进入南岸境内。所以我的军队不能出境作战！”姜威解释说。
“啥？这怎么能行？”刘忠敏有些急了，“这样的好事儿，我们兄弟要一同做才行！再说了，山地丛林作战你们才是强项吗！”
“权将军别急！”姜威摆摆手示意刘忠敏稳住，“我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不能太过分。因为进入安南境内这段，我们还是要用船帮你们送一段的。夺取他们几个关口我们也可以用炮火支援你们。但是，军令如山，我们真的不能进入安南境内太远。我想窑岗那边给我这样的命令，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权将军也别让我为难。”
“唉！”刘忠敏一拍大腿说，“真他妈的扫兴！行啦，你不去老子自己去。一样收拾那些安南猴子。”
“是啊！你们到了广西这段时间，慢慢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另外，你们不少军官受过山地丛林作战训练，对付安南人应该没有大问题。”姜威安慰刘忠敏说。
这时候，李来亨进来坐在旁边没有插言。
姜威抬头看着李来亨，问道：“李将军，安南那边又侦查了一遍，没有大的变化吧？”
“没有太大的变化，”李来亨说，“不过，安南境内的很多兵力都调往东京（河内）去了，可是边境上的几个关口，他们人数没少！但是关口都封上了不许进出。我们进出侦查都是绕过关口爬山过来的。”
“两下开战了，封关是正常的。”姜威说，“如果这样，我们就按照计划行动，你们出了南宁府沿着左江向南，分两路进攻。一路直奔凭祥，另一路奔思明（宁明）。稍作整顿就可以进军安南了。”
此时，虽然刘忠敏觉得姜威不能同他们一起进攻安南有些遗憾，可是事情不能改变也就不再强求。他果断的对李来亨说：“来亨！你带着五万人直奔凭祥，从镇南关（友谊关）攻进安南，进入安南之后，一路上不要客气，一定打怕安南人。目标是到东京（河内），和闯王爷会师。（田）建秀马上就能上来，他来了之后也带人出发，先到思明（宁明），在向南进入安南。目标一致，路上要将所有反抗者都清除。我们在东京（河内）和闯王爷汇合之后，再听闯王爷军令分兵行动。你们先走，等后面的军队上来之后，我带着他们跟进。”
姜威说：“我们船可以基本上将你们送到你们要去的位置。特别是思明那边，我听这里船工说，水大的时候可以将船直接开到安南去很远。那样的话，我们运兵运物质就都方便了。还有，你们进入安南之后，我会带着军队沿着边境，将所有关口都接管过来，那样的话，我们配合你们在安南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哎呀！这样就太好了，我们不但没有后顾之忧，还可以从各个关口得到你们的支援。”刘忠敏高兴地手舞足蹈的。
李自成他们打的热闹，窑岗这边也不能不关心那边的战况，只要有时间，窑岗的这些巨头们都忍不住跑到指挥中心来了解情况。
这天阎伯驹非常高兴，宁德从河西那边派人送来不少好马。兴致很高的阎伯驹也来到指挥中心和大家聊天，当然大家先要听阎伯驹仔细的讲完他的马儿子们的事儿，然后大家才能谈论安南那边的事儿。
听到李自成他们已经杀死三四十万安南士兵，阎伯驹说：“这他妈的有准吗？那个安南国才多大？有多少人，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兵。我们跟李自成打的时候，也没杀这么多人啊！”
欧阳鹤笑着说：“阎总放心，这些都是穆义他们发回来的消息。当年张辅平定安南的时候，安南有四十八个府州、一百六十八县、在册的有三百一十二万九千五百户。大明朝三打安南的时候，安南人就动员过七八十万人和明军作战，号称七百万人，实际上也能动员百姓一两百万人。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养生机，他们人口也增加了不少，安南动员百万军队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么说，李自成灭了他们四十万人，还不能算是彻底伤了他们的元气啊！”陆成祥插言说，“这仗还得打一阵儿了。”
“是啊！李自成他们在安南还只是刚刚开始，等安南人大队人马不敢和李自成对抗了，逃散分别反抗的人更不好清除掉。”欧阳鹤解释说，“不过，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陆总，他们在海防港缴获不少粮食，还从海防港客商手里低价买下了不少粮食。正好郑芝龙他们送李自成的船回来的时候，都是空船，他们会尽可能多的把稻米运回来。”
“好好！好啊！这仗打得好！”陆成祥听到这个消息格外高兴。
大家也被陆成祥的情绪感染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知木说：“刘忠敏他们马上也要从陆路进军。我估计他们在东京（河内）会师之后，沿着红河将主要河流两岸的地方都控制住了。他们就可以分兵清扫残余的反抗力量。不过，李自成要是能按照出发前我们给他的建议，完成活捉黎利的任务，那就可以携天子令诸侯了。”
陈玉峰站起身来到地图前，看了看说：“现在态势很好，就是不知道李自成能不能沉住气，等刘忠敏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进攻东京（河内）。现在李自成五万人，很难形成完整的对东京包围。这样不容易将东京（河内）的守军全歼。”
“给穆义发一封电报，由他劝劝李自成这事。”张知木不想给李自成发这样的电报，以免李自成反感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这次大家谈论凝固***可怕威力的时候，张知木也没说反对使用的意见。张知木清楚这些安南人最是白眼狼，抗美援越的时候，中国人勒紧裤带支援他们，可是他们翻脸就不认人。对付这样的人，用点狠辣手段也是必须的。他们觉得你的善良就是软弱，你对他们使用霹雳手段，他们才觉得你是英雄。这次李自成必须彻底把他们打服气，然后慢慢的改造他们。好在这次李自成带去的三十多万人是不准备退回来的，住在哪里三十多万人应该能把他们脑后的反骨清除干净。张知木甚至想到，如果这次还不行，不如就彻底消灭了他们。这样的事儿李自成能做到。当年吴三桂在云南就是用这办法解决了彝族的反叛问题。
不同的历史条件用不同的解决问题手段，张知木现在已经能接受这些。张知木更清楚，这样的问题，今后还要遇到。以后面对倭国人，不行的话，也要采用这样的手段。那些活在世上就是对世人威胁的民族没有存在的必要，祸根铲除是现在历史条件允许的，也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看见几位主要领导都在，张知木对大家说：“卢炳义先生马上就能回来了，有一件事儿，我们是不是就下决心干了？就是那座兰州黄河大桥的事。”
陆成祥先说了：“你们放心银子没问题！”
大家一乐。
“只要钢材水泥没问题就干吧！”陈玉峰说，“河西那边的铁路早晚要修。现在包头那边的高炉已经出铁了。明年平炉就能投产，就下决心在兰州建成铁路和公路两用桥吧。”
“那就把修河曲大桥的技术人员分一半儿去建兰州大桥去。”张知木说，“卢炳义先生回来就安排这件事儿。另外，还有两座大桥需要建设，一个是开封黄河大桥，再一个是包头那边的包头黄河大桥。大家看看我们应该先建哪座大桥？”
这是一个很难取舍的问题，各有重要性。其实张知木心中早有建设包头大桥的打算。可是周王多次来找张知木要建设开封大桥。其实潼关大桥建完了，开封大桥可以再缓缓。所以张知木就把这事儿在这里征求大家的意见。大家讨论了一阵儿之后，都同意先建设包头大桥。因为这座桥通了，北方的防御更有纵深，有事儿反应会更快。特别是包头那边的白云矿区投产之后，和山西陕西的联系会更密切。这样张知木就好和周王说了。要是条件成熟了，张知木还是想建设从包头到西安的铁路。大明朝需要建设的地方太多了，张知木必须保证重点。因为这些重点会带来生产发展，只有生产发展了，才能为其它建设项目提供支持。现在张知木最盼望的就是包头钢厂那边能炼出钢来。这样不论是铁路还是造船都可以有充足钢材。铁路是发展的基础，现在投入在铁路上的投资是最值得的投资，他带了来的对工业化进程的促进作用怎么说都不过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让整个大明朝都加入到这个工业化进程中来。土改使大批地主将土地换成了银子，这给工业化进程，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资金基础。因为地主们自己就会给自己的资金找出路。
陆成祥说：“卢先生回来就把这事定一下。不过黄河马上就要封冻，这事儿定完了要去兰州那边也要等明年开化通船再说了。”
“这就是研究明年的计划，等卢先生回来，我们还要对整个未来的交通等情况进行一下规划。”张知木说，“只是我觉得兰州那边这座大桥应该抓紧，今天才和大家商量一下。”
每次有了安南的消息，张知木都会给崇祯皇上发一份电报，把消息告诉他。
崇祯皇上听到李自成他们不断大胜的消息心里高兴，可是又有说不出的难受。怎么这些人离开了朝廷就都成了能人，朝廷养的这些人怎么就差的这么多呢。朝廷最多的时候曾经派出八十多万军队平定安南，可是李自成才去了五万人，就打死了安南人四十多万，这一定是窑岗人在旁边出力，不然李自成没这么大本事。要是窑岗人帮帮忙就能将安南人打得这样，他们出兵辽东更没有悬念了。这些窑岗人也真的是做事从来不含糊。从上次张知木向朝廷要一些辽东地区的地图以及设防图之后，已经有两年了，难怪窑岗人只要出手必是致命一击，这么长时间的研究，那是做了万全准备才能动手的。这样的做法啥样的对手也挡不住。想到这，崇祯皇上免不了的要想张知木最后会怎么样对待自己。尽管上次在开封张知木誓言旦旦，一定要拥戴自己这个皇上。可是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上，还是很不是滋味。
安南这边黎利还是很听话的，第二天收到窑岗人发去让他们处理尸体的书信，还真的派出来大批的军人运输尸体。可是尸体处理一天也没拉完。天黑前，黎利派人用弓箭向大顺军营地射了一封要求明天再运尸体的信件。宋献策当然同意了。
黎利也是想借着处理尸体的时间考虑一下下一步怎么办？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要是海防港那边能得手的话，对明军还是一个打击。自己虽然损失惨重，可是自己的军队已经攻进明军的阵地，明军损失也小不了。特别是，他看出来了，虽然今天明军从船上射出来那种恐怖的炮弹，可是这些炮弹是有选择地进行攻击的。这说明他们的这种炮弹也是很有限的。不然如此威力巨大武器，他们早就用了，而且不会这么分别攻击几处，而是全面覆盖。
想到这，黎利心里又有些底气了，和亲信们商议这事儿，大家也都佩服黎利的观察力。借着处理尸体，黎利又集结了不少军队。可是晚上，海防港传来的消息，又颠覆了黎利继续进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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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