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决裂、分别
她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女孩子们,静静地垂眸。
只是突然,屋内一瞬间没了言语。
一双手把她打横抱起,跃出窗外。她不安地扯下帕子,却立即被捂住了嘴巴。
身后的人一个手刀劈晕她,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是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醒来的。
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是她住在齐月的那间屋子!
窗户都被紧紧地关上,门也被锁上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拼命地锤着门。
身后一个声音淡淡地传来。
“不用再敲了,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是宋止墨的声音!她惊惧地回头,角落那里一个淡淡的灰影,负手而立。
“韵澜。”他淡淡开口。
“表……表哥。”她怯怯地唤道。
“不要叫我表哥,齐月的皇家没有你这样的败类!”宋止墨垂眸,扫了她一眼,目光极快地掠过,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受伤地垂眸,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把我弄回来做什么!”
宋止墨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然呢?让你去嫁给一个平民?”
宋韵澜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也变得冰冷:“我已经被嫁到了伯羌,之后的事情你无需过问。无论我嫁给谁……与你、与齐月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
“那你就是这样完成的吗?”宋止墨忽然有些动怒,“假装诈死,然后去过自己的生活?!你还真是潇洒!”他冷哼一声,“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已经说过,我不是齐月的公主了,自我被嫁到伯羌,我就是伯羌人了,生是伯羌人,死是伯羌的魂。”
宋止墨捏紧了拳头,“但你的血管里,永远都流动着齐月的血!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他忽然走过去,扳过她的身体,强迫她看着自己。
“齐月的公主不可以如此作为,既然你没有死,也不愿嫁到巫跃竹那里,那就换个地方嫁过去。”
他无疑撕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她的双眼变得通红,“宋止墨,我从未负过你,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一把扯下肩头上他的手,“你是皇帝你就了不起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地践踏一个人!”
宋止墨怒极反笑:“这个难道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你想逃掉,又怎么可能?!这不是我逼你,而是你身体流动的血在逼迫你做这样的事情,就像我,不得不当这样皇帝,我又如何选择?”
宋韵澜无疑是失去了理智,她冷哼一声:“不得不?我看不见得吧。”
宋止墨忽然表情凝重起来,他松开手,眼底的阴霾多了几层:“你告诉我,你想说的是什么?”
“夏夜沉?”
宋止墨忽然面如死灰。
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快意地复仇,让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体会体会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痛苦。
“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夏夜沉。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但是,给宋止书下夏夜沉的就是你!”
宋止墨眼里胶聚起来的阴霾越来越多,眼前的他看上去十分冰冷,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没错,”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在黑暗里显得邪惑,如同盛开的罂粟一般,“夏夜沉是我下的,是我亲手给宋止书端过去的。他应该不会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弟弟会这样做吧?可是他怎么不用脑子想一想,凭什么那个皇位就一定要给他呢?我也是父王的儿子,也是皇子,为什么,这个皇帝不可以让我来当呢?”他走近她,“所以说,人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点什么,不要轻易地放松警惕。”
宋韵澜后退几步,“你为了得到那个皇位就杀了他?”
他扬起眉毛:“不然呢?要我去跟父王说这个皇位更适合我吗?”
宋韵澜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所以你就用了夏夜沉?!”
他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留你不得了,韵澜。”
“表哥!”她有些害怕地退后。生平第一次,她害怕死亡。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从小你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表哥……”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你来结束我的生命。”
那双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细细地脖颈。
她呼吸困难,但还是吐出一句:“你说…时刻都要提防,可我……可我这辈子……也从未提防过你……”
看着她并不挣扎的模样,宋止墨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他松开手。
“韵澜。”他歉意地看着她,然后走出了房门。
她滑坐到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内心里涌起异常伤感地情绪。她忽然感觉全世界都崩塌了,全世界,都毁灭了。
晚上,宋止墨端着饭菜进来。
他把饭菜递到她面前,筷子也递给她。
“你吃过了?”宋韵澜问他。
宋止墨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催促道:“快吃吧。”
她低头看着那些精致的饭菜,然后忽然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宋止墨袖下,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里。
“表哥,”她抬头看向他,“我死后,不要去为难那个人。”
宋止墨没有说话,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爱他,就像你当初喜欢舞倾城一样,那个时候尽管只是与她说上一句话,也能让你回来叽叽喳喳地跟我说个好半天。你试想一下我当时的心情,就请放过他吧。”
宋止墨点了点头,“这个我答应你。”
宋韵澜更加努力地吃下所有的饭菜,在做到一滴不剩之后,她把盘子递回给他,“表哥,保重。”
她忽然落下泪来,“我还是要说--尽管你从未真心待过我,但我从来都不怪你,你是皇帝,你的难处比我更多。宋止书的死,就让这个和我一起成为秘密。”
“我没有在饭里下药。”宋止墨神情复杂地看向她,“我也只是想试探试探你。”
宋韵澜睁大眼睛,“为什么?!”
宋止墨坐下身,他今天晚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
“当初我也这样给宋止书送过饭,就像你所说的,我告诉他,我在里面下了夏夜沉。”他抬眸看了一眼宋韵澜,她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有些微微吃惊。
他忽然有些恣意地笑开,狭长的眼睛里染上邪惑的笑容,“宋止书对我破口大骂,说我不是母后所生,不然性子怎么会差这么多,不仅如此,连脑子都差了这么多。”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我只是无意去争夺那个皇位而已,这并不代表我就比他差!他如此侮辱我,即便是死了也是最有应得!”
他咧开嘴角,清冽的眼泪掉下来,“当时倾城告诉我她只会嫁帝王,因为她要做皇后。我本来没有起杀心,试探时也只是想看看大哥的反应,谁料他竟会那样羞辱我。倾城嫁给他也未尝不可,他的优秀是公认的,倾城跟着他,不会受到委屈。”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说了那样的话,所以我才给他下了夏夜沉。”宋止墨平静地叙述了这段历史,然后扭头看向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宋韵澜如同古井般幽幽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表哥,除了你不对我好的时间,无论你做什么,韵澜都会站在你身边,即便这有违天理。但是天理又算什么?我只愿意支持自己想要支持的人,你做的对或不对,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你对我好不好。”
宋止墨咽了咽口水,然后露出一抹伤痛的表情:“韵澜,我愿意留下你,但是,我不想让你如此草率地嫁人。
宋韵澜点点头,“只要你不去伤害他,我愿意留下。”
宋止墨抚摸着她的头发,“韵澜你瘦了。”
宋韵澜靠过去拥抱他。埋首在他怀里,她笑而不语。
是的,她赌赢了。
她赌赢了宋止墨最后的一点良知。
凌沫颜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口干舌燥地问那站成一排的眼神飘忽的训练兵。
“巫跃竹!”凌沫颜不悦地看着最右边那个快要睡着的小兵。
“到!”他猛地惊醒,然后不知所措地看向凌沫颜。
“怎么这么贪睡?”凌沫颜自然只是想叫醒他,她当然也看得出巫跃竹昨晚一定一晚上没睡。可是忍术的训练同样重要,算了,讲点刺激的吧。
“十万个为什么”又站了出来,“这个联系需要很长时间,我们能直接跳过吗?”
凌沫颜丢给他一个白眼,“像你这样的头脑,我也没打算交给你这个。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技能训练。”
“技能训练其实我们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大家对于技能训练也掌控了不少。但其实,你们所掌握的技能知识很皮毛的部分。身为忍者,除了对身体柔韧度、平衡度、敏捷度和强悍程度要求很高之外,还会要求你们拥有出神入化的近身格斗。忍者最主要的技能在于迷惑敌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障眼法。借住烟雾的干扰,以地利条件掩饰自己的行踪。当然,这种隐藏并非完美无缺,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你们藏身的位置。所以如果不想丢了性命,那最好多练习一下格斗书,这可以大大增加你们的存活率。”<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