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的一名大宋军中的好手说道:“这么多的北汉兵,咱们如何是好?”
这时,石元令说道:“这不是有我呢么?你们跟我来!”
因为近期没有战事,所以将士比较闲,石元令此时走到平时将军喊话的地方,大声说道:“你们都撤出营地,将军觉得不够尽兴,汉人女子声音不大,已经杀了一个,将军觉得军中人多,你们都撤出!”
此时北汉人士兵也都是议论纷纷,因为主帅平时没少这样,所以他们尽管有怨言,但是也只能撤出营地,只能出去露营。
此时等到守卫也撤了之后,石元令此时也跟了出去,因为这样才最安全,才能更好地限制那些士兵。
但是此时,赵德昭他们的机会到来了。
行动!
赵德昭见机会出现,立刻就要命“巾帼”动手。
石元令连忙道,“我已经与石元亮将军约好,只要这里得手,发出焰火信号,我大宋大军就会里应外合,那时候北汉军群龙无首,必定溃败。”
赵德昭点了点头,示意女兵们动手,不一刻,那个肥胖北汉军将领就被砍下了头颅。
石元令眼见赵德昭和几个女兵都是身手不凡,保护大家自身安全绰绰有余,就拿出焰火放了起来。
霎时,北汉军营帐外围,响起了惊天彻地的喊杀声。
不久前迁出去的北汉军士们才刚刚安稳下来,就被折腾的全都惊乱起来。
“什么情况?敌袭吗?”
“长官在哪里?我们该怎么办?”
“将军!快去通知将军。”
“将军……现在正在快活呢……”
战况不等人,石元亮的精兵冲进北汉军营盘的时候,北汉军士兵们却还在等着将领的命令。
结果将令没等到,等到却是无情的长枪和刀刃。
北汉的四万大军,有一万就在这里,结果被赵德昭和石元亮里应外合,只用三千精兵就冲破了北汉军的大营,展开了一场屠杀……
赵德昭在远处人马中,已经遥遥看见石元亮的身影,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见石元亮。
一来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的来到反而会影响将军们的发挥。
二来他也不放心留在大营的稻禾,陆娟等人。
这一次自己算是真正的远离安逸之地,来到前线危险的地方,自己一个大男人倒还罢了,她们女孩儿就完全不一样。
赵德昭要赶回去守在她们身边才安心。
于是他和石元令说了几句话,交代他接下来怎么做,就把五位巾帼全都留下,自己带了另外五名男军士离开了。
回到大营,稻禾,陆娟,陆娟等人都在,钱牛儿却回去汾州了,不过临走时亲自去了趟水洛城,调来了两千精兵和几十个身手高强的近身侍卫。
这样加上现在这里的千余军士,总算是安全了很多。
赵德昭倒是不怎么在意,因为他现在有了新式武器,可以以少打多,扭转战局是够呛,但是明哲保身还是没问题的。
钱牛儿虽然走了,但是留下了经常跟着他干活,给他打下手的几个徒弟,对于赵德昭的几种新式武器的制造,也基本上都掌握了。
所以赵德昭倒也不是很想钱牛儿了。
只不过,眼见方正奇和石元亮在这边大的虎虎生威,却不知道谭子仪兄妹那里如何了。
大宋军为了偷袭北汉腹地,竟然足足调动了两万人军力这样的大规模!
幸亏自己和北汉王阮成早就有了准备,不然恐怕就此被大宋军一战搞定。
恶战之余,又是一夜的疾驰。
凌晨十分,终于,成元令见到了云州城的残破败落的城墙。
成元令不禁是一阵摇头叹息。
昨晚的一夜疾驰,他已经想好了策略,既然大宋军发动要攻击太原的事态。
那么自己这支偏军,并不会对战事起到太大的帮助作用,不如就此转道太原旁边的云州城。
这县城现在是曹家势力的范围,现在是曹江占领着。
如果在太原旁边树立一个和大宋敌对的点。即使攻下太原,大宋军也始终会觉得如坐针毡。
浑身上下不得劲的。
曹江军非常散漫,战斗力很弱。如果自己到了他不服,大不了取而代之。
所以成元令连夜向云州城转进,同时派快马连夜驱驰,告知曹江,让他出城迎接,其实就是就是要看曹江的反应而已。
看着横七竖八站在城门外的几百名曹家士兵,成元令更是只能摇头苦笑。
只见士兵们个个无精打采,眼睛无神,身上军装破破烂烂,估计这还是他们能穿的出来的最好的衣服了。
而这些士兵的身体,也基本都是瘦小枯干,一个个向天天挨饿的样子。
北汉人虽然大半也都是瘦小枯干的样子,可是正因为生活窘迫,他们才一个个的非常有侵略性,恨不能没有吃的就去抢来吃的。
可是这些曹家军的士兵,却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在他们的脸上,完全都是无谓,无奈,无能的体现。
他们可能甚至连反对的心思都没有,完全是看自己主子的心情赏饭吃。
多给一口就吃个饱,少给两口就挨挨饿。
成元令非常不理解,这就是曹家割据一方几十年,给当地人带来的影响吗?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几十年在这里做土皇帝的。
看来这个时候正好,要是没有大宋军来捣乱的话,自己的北汉国正好可以拿下此地,作为防范东汉的桥头堡。
如果经营的好了,可以以此为据点北上占领更多汉地,如果遇到强烈抵抗,可以选择彻底撤回北汉,反正这也不是自家固有的土地。
看着曹家军和大宋军士兵们的巨大反差,成元令真是无奈的很。
不过这也更加增加他就此霸占此地的决心。
“成将军!成将军大驾光临,小城真是蓬荜生辉啊!”
曹江大踏步迎上前来。
曹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油腻中年人,保养的极好,身体健壮,满面油光,身上是一身昂贵的真丝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