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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剔骨

医品狂妃又娇又飒 思十五 4010 2022-11-07 13:30

  黎素面对庄太师一双寄予厚望的双眼,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着牙深深的道了个:“是。”

  坐在上首散发着冷气的凌寂忽然开口,“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庄太师可以放心了。人我带回去了,太师留步。”

  嗳?

  黎素一脸蒙圈,没想错的话凌寂口中的人“人”应该是自己吧?带哪去?

  “这……”庄太师为难的看了看庄文卿。

  庄文卿终于有点正行的站了起来,拱手道:“太子殿下,既然素素已决定住在太师府,就不必再搬了吧。您放心,在将军府建成前,我府上下绝不会亏待黎将军一丝一毫。”

  凌寂清冷的神情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强势,眼神直视庄文卿道:“她有家就不劳烦贵府了。”

  黎素眨巴眨巴眼睛,为自己争取一线插话的机会:“咳咳,冒昧的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要搬了?”

  凌寂转头看她,那一眼如深海中猛然迸发的巨浪,让黎素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古井无波的声音淡淡道:“你还想去哪?”

  黎素垂下眼睛遮挡住眸中翻涌的情感,躬身向后退了一步道:“太子殿下,我已决定要住在太师府,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凌寂淡淡看她一眼,不容拒绝道:“我说过的话不想复述第二遍。”

  黎素默了默,抬头望着他道:“我决定的事也不会改变。”

  凌寂像是突然到了一个临界点,所有的情绪如山呼海啸般汹涌而出,吞天噬地一般堵在胸口,逼着他从喉咙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一句话:“由不得你决定!”

  黎素还没等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一股大力拉扯进怀里,继而便是耳边呼啸的风声。

  双脚再次踩到地面时身边的景色已经陡然变换。

  黎素甩了甩头,这地方她熟悉无比,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指出一草一木。

  她睁眼看着如离开时一般无二的寂王府,问道:“你带我来这干嘛?”

  凌寂松开她的腰身,答道:“你本来就该在这。”

  黎素失笑道:“太子殿下……”

  “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凌寂断喝一声,打断了黎素的话。

  黎素被他喝的一怔,如此汹涌的情绪,这么直白的表达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凌寂身上。她哑然的闭上了嘴,别开目光看向别处。

  凌寂向她走进两步,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倒性气势,像是从头顶压迫下来的气场,将人罩在其中。

  他问:“这么久,你去哪了?”

  黎素被他覆盖在胸膛的阴影之下,投远着目光不与他对视,也不说话。

  他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凌寂微微垂头望着她,幽黑的眸子再不复淡漠,与之替代的是汹涌的思念和彻骨的痛意,额间的曼珠沙华娇艳而炽烈,如血般的花瓣一点点绽放,勾勒出流动的线条,似昙花般顷刻间凝结出绚烂的样子。

  “黎素……为什么要躲我?”凌寂眼中布满血丝,音调陡然哽了一下。

  黎素目光缓慢的移到他的脸上,在发现他的变化后,瞳孔猛然一缩,呢喃道:“你……”

  凌寂像是陷入执拗,对她的反应毫无所觉,只瞪着猩红的眼睛望着她:“回答我,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装作见面不识,为什么不早些来找我?”

  “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

  黎素再顾不得他额间堕仙印的变化,只被他忽然迸发出的悲伤弥漫的心口一窒,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却怎么都不肯落下。

  她嗓子哽的升腾,喉咙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半晌才勉强找回语调。

  “凌寂……你眉宇间的是堕仙印吧?”

  凌寂短暂的愕了一下,答道:“是。”

  黎素抿了抿嘴角,压住眼中翻腾出的泪意,哑声问:“我们之间……还有个姻缘劫吧?”

  凌寂明显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词,吃惊的蹙起眉。

  黎素抬头看他,太近的距离和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他线条右美的下巴,“回答我啊。”

  “是。”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可听到他亲口证实,还是叫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死我活啊凌寂……你是想你死,还是我死啊?”

  凌寂深深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如被惊碎的一池秋萍不住颤抖,眼角处缓缓凝出清澈的水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黎素见他如此,心脏像是能感觉到实物一般撕扯,疼的她只想大声喊叫。可终究只颤着嗓子道:“姻缘劫,命犯七杀……”

  她忽然像脱力一般自胸腔内发出颓然的悲凉:“无解啊!”

  凌寂抬起胳膊,极轻极慢的将她纳入怀中,就像怕碰碎了娇嫩的小花,疼惜而怜爱的轻轻吻着她的黑发,自心底涌出百转千回的痴恋凝到舌尖,只留得一声:“素儿……”

  再坚强的堡垒也被这两个字击溃了,黎素所有的情绪顷刻间不可抑制的爆发,她紧紧的抱着凌寂,喉咙中哭出无助的嘶哑。

  “凌寂,凌寂,为什么让我遇到你啊!为什么这么难啊!怎么就这么难啊!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她半生漂泊,坚强就像是她的铠甲,带领着她脱离脆弱击溃满布荆棘的深渊。而今却终于在他面前无助的哭喊,将自己的无奈,无助,无力挽回彻头彻尾的展现于他。

  凌寂心疼的快要窒息,胸腔里跳动的心脏随着她每一次哭喊便撕裂一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鲜血淋漓了,却仍执拗的不肯撒手,把她抱的更紧。额间彼岸花灼热的像是要将自己焚噬,却让他奇怪的生出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快。

  烧吧,越痛就越说明多爱她。

  痛吧,越折磨便越代表情深几许了。

  她一滴滴的泪水像是化成他身上的血,流出一滴就带出抽筋剔骨鲜红。

  他疼的眼前发黑,抱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紧,紧到快要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终于,他像是垂死挣扎般脱口而出:“素儿,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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