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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送头颅

  月色下,纪武帝思念着自己久未见面的姑娘,他想起了许许多多当年的往事。

  他想起了他的姑娘,那个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有一点洒脱,又有一点任性的姑娘。

  那个姑娘一直活在他的心里,一日都没有忘记过。

  伴着月色,纪武帝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香,很美直到第二日清晨,他都不愿醒来,因为,这么多年来,她的姑娘第一次进入他的梦乡。

  梦醒十分,他的脑海里,全是他的姑娘对他甜甜的一笑。

  纪武帝也勾唇笑了,笑得很甜,很真。

  纪武帝起身,看到桌案上的信札和那个木箱子,微勾的嘴唇缓缓退了下去,他的面色凝重。

  他负手而立,站在桌案前,看着那个木箱子思忖了好半晌。

  李公公知道这个时候,最是不能去打扰纪武帝,他微躬着身子,小心谨慎地站在一旁。

  “李福海,把它提上,我们去密室。”说罢,纪武帝便负手离开了书房。

  “是。”

  李公公躬身一礼,提起木箱子,跟着纪武帝便去了含凉殿,那间关押皇后的密室。

  纪武帝让李公公留在了密室外,他从李公公手里接过那个装着顾子昂头颅的目箱子,独自一人进了密室。

  密室里阴冷昏暗,墙角的烛火透着微弱的光,皇后蓬头垢面侧卧在地上,她看起来很虚弱,早已没了皇后的雍容。

  纪武帝睥睨着被铁链捆绑,囚禁与铁笼中的皇后。

  “这是你与那人的孽种,想看看吗?朕给你带来了。”

  纪武帝的声音平静得如一潭静止的湖,他就像在说,这是你的衣服,我给你带来了一样,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也正因如此,才越发显得他的冷酷无情。

  这暗无天日的关押,已经让皇后的反映变得迟钝,她缓缓撑起身子,看向纪武帝。

  她以为,牢笼外,那个穿着常服的男人是她的幻觉,一双空洞的眼睛,打量着那个男人的真实。

  纪武帝对上皇后那双空洞的眼睛,无动于衷,他将木盒子打开,提起一颗人头,面无表情地抛到了皇后身边。

  “这是顾子昂的人头,我特地给你送来,让你再见他最后一面。”

  纪武帝声音平缓,不温不火,无平无仄,却让听者觉得寒凉刺骨。

  咕噜噜,人头滚到皇后的脚边。

  皇后迟钝地将人头捧起,她看清了人头的模样,豆大的眼泪绝望地滚落,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滴落,打湿了她褴褛的衣衫。

  才被关押进来时,她日日盼着能见纪武帝一面。

  为了能再见纪武帝一面,她咆哮过,破口大骂过,直到口干舌燥,直到精疲力尽,然,这些都无济于事,纪武帝始终不愿见她。

  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纪武帝恨她,很恨,很恨,若没有足以折磨她的灵魂,让她生不如死的事发生,他是不会来这密室里看自己的。

  于是,她就盼着,纪武帝永远都不要来看她,哪怕是她老死在这牢笼里也好,那样至少她知道,她的家人还活着,尤其是她的哥哥。

  苏皇后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哥哥一家人能够平安。

  事与愿违,她不再想见纪武帝时,纪武帝却来了,还带来了她儿子的头颅。

  虽然皇后并不喜欢木鲁木图,虽然她也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如今看到自己儿子的头颅,皇后的心还是痛了。

  “顾昊天,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也是你的儿子呀!”皇后抽泣着看向纪武帝。

  纪武帝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哼……苏仟仟,你不会谎言说久了,连自己都将自己给骗了吧?他是我的儿子吗?”纪武帝反问。

  皇后闻言一个激灵,抱着头颅的手都颤了颤。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昂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皇后垂下了头,她早该想到,木鲁木图留下来的那封信被他们找到了,昂儿就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

  纵使皇后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还只是问出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纪武帝淡然,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恨如骨髓的女人,脸上没有半丝的情绪波动。

  “在你将那个婢女杖毙,抬出宫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其实从未碰过你,你又怎么可能给我生儿子?”

  皇后一个激灵,瞳眸紧锁,迟钝的反映也恢复了正常,“为什么,你为什么当年不废了我?难道,当年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着手对付我们苏家了?”

  纪武帝冷笑,“不错。”

  短短两个字,听得苏皇后寒凉刺骨,身子都在发抖。

  原来顾子毅在二十年前,就对他们苏家布局了;可笑的是,那个时候,他们苏家正全心全意拥他为帝。

  “顾昊天,你好狠!”皇后一字毅顿,说得咬牙切齿,一口银牙磨得咕咕作响。

  “哼……”

  纪武帝冷哼一声。

  “我再狠,也没你们苏家狠。”

  说至此,纪武帝的脸上终于有了愤恨的表情,他的一双眸子如刀似剑,带着积压在内心深处多年的怨恨,一股脑地射向了皇后。

  “当年,你们苏家控制了整个朝堂,我父皇已死,你们秘不发丧,暗杀皇兄,逼我身怀六甲的王妃跳崖自尽,你们就不狠吗?”

  纪武帝捏紧了拳,愤然用力砸在了铁笼上,鲜红的血瞬间从他的指骨间滴落;但是,他感觉不到疼,因为揭开往日的伤疤,他的心比他的手还疼上千万倍。

  眼泪盈满眼眶,纪武帝仰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两滴泪,还是势不可挡地滚落了下来。

  “怪只怪那个时候朕太弱,保护不了纪国,保护不了他们母子。”纪武帝悔恨当年自己的无能为力。

  “顾昊天,我承认,当年逼死云姑娘是我们的不对,可是我爱你呀,若不是因为我爱你,你以为你能坐上纪国的皇位吗?”

  皇后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这个男人,这辈子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她不甘,她鲜活地活在他的眼前,却连一个死人都不如。

  她给了他纪国男人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个女人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凭什么她就比不上那个女人?

  纪武帝嘲讽地看向皇后,“这个皇位,朕从来就没想要过,这个皇位从来都是你们苏家想要罢了。”

  “顾浩天,你胡说,我们苏家三代功臣,世代终于纪国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谋逆之事?”

  “哈哈哈……”

  纪武帝扬天大笑,笑得凄苦,也笑得猖狂,更笑得讽刺。

  “苏仟仟,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纪武帝嘲讽道。

  他一问一答,数落着苏家的几宗罪。

  “我父皇是怎么死的?”

  “是被你们苏家人逼得郁郁寡欢而死。”

  “我皇兄又是怎么死的?”

  “是被你父亲派人暗杀的,因为他不愿意娶你的姐姐,不愿做你们苏家的提线木偶,他杀了你那个嚣张跋扈的姐姐,你父亲就派人暗杀了他。”

  “我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帝的?”

  “苏仟仟,你比我更清楚,你们苏家要想篡位,没有个正当理由,就名不正言不顺,当年,纪国只有两位皇子,皇兄死后,我就成了纪国唯一的继承人,于是你们苏家就将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你姐姐死了,你们苏家便将你嫁给了我,扶持我做你们苏家的提线木偶。”

  “不是的,不是的,顾昊天,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皇后将那颗头颅抛下,拖着沉重的铁链,跑至纪武帝的面前,“顾昊天,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好,你真的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吗?有人说,养条狗,在身边养久了,都会有感情的,我是人呐,我是活生生的人呐,我跟了你那么久,难道你对我只有恨吗?”

  纪武帝厌烦地甩袖,后退两步,不愿再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的牵连,更不愿靠近这个女人,他怕自己忍不住会错手拧断这个女人的脖子,到时候,她就尝不到他当年尝过的苦了。

  “苏仟仟,你的爱,朕承受不起,自从你生下了顾子昂那个小杂种后,你们苏家前前后后十九次对朕下手,十次毒杀,九次暗杀,目的只为杀了朕扶持一个儿皇帝上位,到时候,纪国的江山就真的是你们苏家的了。”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若你不执意要将江山交给云妃生的那个孩子,若你不在外面找个野孩子回来,我父亲也不会那么做。”

  纪武帝又笑了,他笑得比哭难看。

  “苏仟仟,你这话说得真可笑,朕的江山朕想让谁继承就让谁继承,难不成还让你那个野种继承?那个孩子是朕的亲生骨肉,好比你生的野杂种!”

  纪武帝愤然,接着他话锋一转。

  “苏仟仟,也幸亏你们苏家那么早就按捺不住,开始对我下手,我见招拆招,才有了后来将你们苏家从朝堂上连根拔除的机会,只可惜,你哥哥当时去了南疆,躲过了一劫,成了我最大的后患。”

  听闻此话,皇后突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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