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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纤尘没看姚氏,她目光凛冽地看向书房,“父亲,双双姑娘作为尘儿的朋友,一路护着尘儿从交州到了京都,她是一个家事清白的良家姑娘,竟被父亲做出了这等事,父亲是不是该出来给双双姑娘一个交代?”

  纤尘的声音清冷,不算洪亮却也是字字铿锵,让冉羽涅书房内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她的意思很清楚,她是要告诉冉府上上下下的众人,韩双双是良家女子,她是良民,冉羽涅毁了一个良家姑娘的清白就必须要负责。

  在纪国,良民是有户籍的,叫良籍,良籍女子入妾便是良妾,良妾入府也会在官府里登记入册,良妾的地位比奴籍的侍妾高,算半个主子,奴籍的侍妾说到底不过就是陪过家主睡觉的下人。

  庄姨娘就是个奴籍的侍妾,只是她平日里低调,再加上她是姚氏带来的人,又为冉羽涅生了个女儿,老太太平日里也很照顾她,故而她在冉府的地位虽不比那些下人高,却也没有人刻意去刁难她,不过正因为她的地位如下人,姚氏也没给她安排丫鬟侍候,这也是为什么,纤尘在庄姨娘的院子里看不到守夜丫头的原因。

  姚氏脑子“嗡”的一声炸响,就连冉花楹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韩双双竟是良籍?

  韩双双是良家姑娘,那么今天冉羽涅的行为可谓是强暴了良女,她若现在跑到官府衙门去告状,那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她们冉府动用关系将此事给压了下来,也会影响到冉羽涅的仕途和冉花楹康王妃的位子。

  姚氏母女此刻更是觉得,她们今天搬起的这块石头,砸在自己的脚上真的好痛,好痛,痛彻心扉。

  就在她们母女还在诧异韩双双是良籍非奴籍时,又听到纤尘对着书房喊道:“父亲,现在入夏暑热,苏妈妈就熬了点解暑的甜汤,我想着父亲早朝回来辛苦,便吩咐双双姑娘给父亲端了一碗甜汤来,却味想到双双姑娘端错了碗,错将二妹妹特地为我熬的一碗银耳羹给父亲错端了过来,只是父亲为何喝完那碗银耳羹后,竟对双双姑娘做出了这等事?父亲你一直缩在书房里也不是个事,还是快些出来给双双姑娘一个交代,你若再不出来尘儿就要进来了。”

  纤尘这番大义凛然的说辞,又告诉了众人两个信息,第一,那碗银耳羹是韩双双错将银耳羹当成了甜汤端给了冉羽涅;第二,那碗银耳羹是出自冉花楹之手,她们都不知道那碗银耳羹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冉羽涅喝完银耳羹后会侵犯韩双双?

  同时她也在提醒她的祖母,不要再轻易相信姚氏母女的话,不要再被姚氏母女她们给利用了。

  顺便她还骂了冉羽涅是个么有担当的缩头乌龟,可不是吗?韩双双都出来有一会了,冉羽涅还没出来,纤尘怀疑冉羽涅就是在刻意逃避。

  其实这次纤尘还真是误会冉羽涅了,他真不是龟缩在书房里不出,那碗银耳羹的药量实在太大,他现在头重脚轻,脑袋眩晕,身子更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无力,纤尘的话他都听在了耳里,几次三番他也想起身走出书房,可是就是浑身乏力。

  冉羽涅瘫坐在软榻下看着软榻上一片血红神情呆滞,他似乎知道自己刚刚和韩双双发生了什么,可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和韩双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此刻就像喝醉酒的人喝断片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冉羽涅的脑袋昏昏沉沉,韩双双究竟怎么样了?他还得去看看,他挣扎着起了身,衣衫不整,步履虚浮,摇摇晃晃出了书房,他目光涣散毫无神识,像只牵线的木偶,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直接牵到了韩双双的面前。

  冉羽涅来到韩双双的面前眼里才有了聚焦,看到被纤尘护在怀里憔悴不堪的韩双双,和她那脖子、胸前的淤青,还有那蓬乱的秀发,无疑不是在告诉冉羽涅,他确实将韩双双给办了。

  冉羽涅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柔情,他竟伸出了手,替韩双双整理起她蓬乱的秀发来,“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冉羽涅,你这个畜生。”老太太痛心疾首,那韩双双可是和自家孙女同辈大的姑娘,却被自己的儿子给办了,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这个儿子太混账!

  老太太一时气不过,抡起拐杖就要向冉羽涅挥去,只是,老太太的拐杖刚刚抡起一半,冉羽涅就“扑咚”一下栽到了地上。

  老太太抡起拐杖的手也僵在了半空,她惊惶失色怔愣了片刻,立马就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拐杖,“扑”的一下就蹲到了地上,抱起冉羽涅的头哭喊,“涅儿呀,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呀……。”

  冉羽涅的突然晕倒,将众人都吓坏了,连纤尘都紧张了起来,姚氏更是扑到了冉羽涅的身边唤着,“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唯有冉花楹知道是自己下药太多,父亲体力不支才突然晕倒,她竟是不敢去看那晕倒在地的冉羽涅,低着头咬着唇又是懊悔又是紧张更多的是恐惧,恐惧自己就这样无意间杀了自己的父亲。

  旋即就听到老太太唤着冉花楹,“楹儿,你快来,快来看看你爹爹她是怎么了?”滚烫的泪水从老太太的眼里滴落,慈母的泪水已经花了她的眼。

  冉花楹闻言才过去替冉羽涅把了把脉,这脉一把冉花楹脸上就有了一抹轻松之色,“祖母,父亲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虽说,冉花楹说冉羽涅是疲劳过度;可是这里的众人心里无一不是在想,他是纵欲过度。

  冉花楹脸上的表情被纤尘尽数捕捉,她心里一阵后怕,惊起一身冷汗,冉羽涅的药物反应如此强烈,不难想象定是冉花楹下了很重的药量,若是自己大意,见祖母喝着银耳羹,自己也跟着喝了那碗银耳羹,其后果有多么可怕,简直不敢设想!

  得知冉羽涅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姚氏唤来下人将冉羽涅抬回书房,众人刚塌进书房的门,就被书房里,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一片狼藉惊的目瞪口呆,那软榻上的一片血红更是灼着众人的眼。

  书房里无法下脚,老太太当机立断吩咐下人将冉羽涅抬去她的房里,纤尘和阿峰跟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吩咐墨兰和墨香将韩双双扶回贵兰院休息。

  众人坐在老太太的房里,等着冉羽涅苏醒,冉花楹开始给冉羽涅施针,冉花楹的医术得了姚老太医的真传,这个屋里无人怀疑冉花楹的医术,纤尘全程不语,静静地看着冉花楹为冉羽涅施针。

  不得不说冉花楹施针的手法很是娴熟,纤尘在想,若冉花楹不是姚氏的女儿,她们之间就不会有怨恨,她还可以与冉花楹在医学上交流切磋,兴许她们还真的能成为一对好姐妹。

  冉花楹施完针后没多会冉羽涅就醒了,他目光凝滞地看着天花板,似还在云里雾里,“爹爹,你醒啦?”冉花楹的声音里透着欣喜。

  施针后冉花楹就一直守在冉羽涅的床边,她自然是第一个发现冉羽涅醒来的人。

  听冉花楹这么一唤,老太太和姚氏也都向床边围了过去,“涅儿,你可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老太太坐到了床边,将冉羽涅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如握珍宝般,慈爱的问。

  “老爷你可醒了。”姚氏的眼里也满是关心。

  纤尘和庄姨娘则站在她们身后,并没有太靠近冉羽涅的床边。

  冉羽涅清醒过来,他应道:“我没事。”便坐起了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这个床,又看了看围在自己床边的家人,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娘,我怎么会躺在你的床上?”

  冉羽涅的脑子里此刻还是一片空白。

  “老爷,你最近太劳累刚刚突然晕倒,我就唤下人将你送到了母亲的房里,还是楹儿施针将你唤醒的,想来老爷身子还很疲惫,不如就去妾身的房里好好再休息一会,今天就让妾身来照顾你。”姚氏及时抢了话,弄得老太太刚刚张起的嘴又闭了回去。

  姚氏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纤尘焉有不知?

  想必那书房已有人进去打扫过,待一切恢复原状后,姚氏便不会承认冉羽涅和韩双双有过什么,即便韩双双要哭要闹要对簿公堂,整个冉府都是姚氏的人,她完全有手段让冉府的人闭嘴,说不定还会反咬韩双双一口,说她行妩媚之术勾引家主。

  纤尘又岂能称了她的心,让她打这如意算盘?她今天必须趁热打铁要冉羽涅给韩双双一个交代。

  在离开书房的那一刻,纤尘就吩咐阿峰将那盛过银耳羹的碗从书房里给拿了出来,银耳羹浓稠,附着力强,碗里还有几颗没被吃下的枣子,那枣子里和残留的羹汁里怎么也会有药物的残留,有这个碗在手,冉纤尘不怕姚氏将这事抵赖掉。

  “父亲,今天你和韩双双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真的完全记不起来了吗?”纤尘的声音突然响起,老太太的房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冉羽涅皱眉,书房里软榻上血红的一片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秀发蓬乱,身上还有淤青的韩双双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捏了捏额角,有些不确定地问:“韩双双和我是不是……?”

  有些话在自己女儿的面前,冉羽涅还是难以启齿,冉羽涅支吾着没有说出来,纤尘却是不同,她直接开门见山道:“父亲,韩双双是个良民,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你和她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应该给她一个名分,尽快将她迎娶进门。”

  姚氏不能再生育,自然不想冉羽涅迎娶一个她不能掌控的女人回府,更何况那韩双双还是个良民,嫁入冉府后就是良妾算半个主子,她瞬间就炸了毛,“冉纤尘,你那侍女不要脸勾引你爹爹,就因该进猪笼被沉塘,被乱石打死,你还想让你爹爹娶她过门,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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