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书房的门几个时辰才打开。
叫了两次水,下人们都不敢靠近书房。
南宫寒看着已经在书房榻上睡熟的小六,抬手取过桌上写得歪七扭八的‘情书’。
看着桌面上已经干涸的某些液体,嘴角上扬。
刚刚已经在整个书房到处留下了她的印记,随处可见的地方,都能想起她双腿夹着他腰腹,欲仙欲死的模样。
打开房门,流风上前:“主子,云王一行人已经到了京城,却隐瞒行踪,比预计早了好几日。”
“那就是说,如今京城还不知道云王已经入京的消息?”
“是!”
“呵……那不是正好,派人去招呼一下,本王要他一个手指,算是见面礼吧!”
既然暗中进京,肯定有所图谋,如此一来,正好暴露云王行踪。
“是!”
流风领命退下。
经过书房一事后,南宫寒自然无比自然的回了卧室。
小六揉着腰:“皇叔,那个太监怎么会出现在你书房啊?难道你真是有那什么嗜好?”
小六揉着腰:“皇叔,那个太监怎么会出现在你书房啊?难道你真是有那什么嗜好?”
南宫寒瞪过来,“本王看你还有体力,要不也不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居然怀疑他有断袖。
“可是……”
你关着门,和太监在书房里,不是有一腿是什么?“内务府送了一批太监,这不是娶了王妃,担心下人不够使唤,特意送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回头让人遣送回去。”
真是,还好不是女人,要不这妮子还不知道会怎么闹。
小六和皇叔和好,最高兴的莫过于府里下人。
要不这二位主子一个比一个气势强,不好伺候啊。
这不,小六想出门逛街,拉上了皇叔。
“王妃,这边新开了一家成衣铺,咱们去瞧瞧吧。”
冬杏提议。
小六拉着皇叔:“走。”
在铺子里,她顺手拿起一件白色蜀锦制造的衣服,从下摆到胸口,有一树红梅,绣得栩栩如生。
刚要付钱,旁边一女子抢过:“老板,这衣服本小姐要了,包起来!”
小六皱眉,还没说话,皇叔已经一把扯回衣服,拿着看她:“还要吗?”
她懂他的意思,都被讨厌的人碰过了,拿来也嫌脏。
“这衣服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喜欢就买下。”
南宫寒看向掌柜:“到府上来取钱。”
“好嘞……”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都说要买下了,耳朵聋了吗?”
女子急忙拦住。
抬眼看到了帅气好看的南宫寒,惊为天人,愣住了。
“滚开!”
南宫寒牵着小六,看着眼前花痴女子。
女子被南宫寒吼了,高高的仰起脸:“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呱噪!”
南宫寒袖子一挥,女子就被掀翻在地,他可没有不打女子的习惯。
牵着小六,一脸温柔:“那女人说话这么大声,没吓着你吧?”
小六嬉笑:“我哪有那么脆弱,不知道还以为我得绝症了。”
南宫寒呵斥:“不许胡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怎么没个怕性。”
小六吐舌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就打你屁股!”
小六一手捂住屁股,左右看看:“你怎么可以这样,还有人呢,多害羞呀!”
“我不介意把他们都变成死人,就没‘人’知道了!”
“哈哈,你可真是残暴,难怪叫活阎王。”
小六笑着跟皇叔走出去。
女子气急了,居然有人敢这么对自己,她可是……哼!“主子,您没事吧?”
丫环过来扶起她。
“掌柜的,那两人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嚣张!”
女子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看她一眼:“是你惹不起的人。”
居然连个掌柜都看不起人,真是该死。
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还请掌柜告知!”
掌柜看也不看:“你就是给再多,我也不敢透露那二位的消息,你还是去问旁人吧。”
女子横了他一眼,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正好看到小六他们进了旁边的首饰铺子。
紧跟着走了进去。
小六一脸娇笑:“我平时与娘她们逛街买首饰,也与哥哥们逛街买玩的,可是跟皇叔出来感觉还挺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可是怕银子不够?你尽管拿,银子没带够,就让他们去府上拿,总不会赖账就是。”
“哪里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是觉得,你帮我抢东西的样子,格外的好看,迷人。”
南宫寒扬眉:“哦?那娘子此时是不是特别想吃了我?”
小六娇嗔的瞪他:“没个正经,走,帮我挑两件首饰。”
拉着他往柜台走:“掌柜的,把最好的首饰拿出来。”
“好嘞,二位这样的贵客,那必须是最好的。”
掌柜转身进了里间,拿出两个盒子。
刚放到柜台上,一只手就伸过来打开,显出了盒子里璀璨的珠宝首饰。
一整套的大拇指大小的东珠首饰,算是比较难得的。
“哇,没想这里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我要了,多少钱。”
女子兴奋道。
小六看着这个再次出现的讨厌女人,皱眉。
南宫寒要叫人处理,小六拉住他的手,暗示的眨眨眼,居然有人不认识皇叔,撞上门来,她自然是要逗一逗的。
南宫寒无奈,这丫头想玩,他还能不陪着吗。
小六看着女子,“姑娘,你出生的时候,你娘是不是忘记把你脑子一起生下来了?”
她吐槽道。
“什么意思?”
女子不解。
“说你蠢你还真配合,出门逛街都不带脑子的吗?你脑子里装的是大便吗?”
“你敢这么跟本……本小姐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摘了你的脑袋!”
女子高贵的脸上满是薄怒。
“看你打扮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可说话如此粗俗,粗鄙不堪!”
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位这么有气质的男人,居然说话这么不顾及。
小六扯了下嘴角:“姑娘这是要与我论道规矩礼仪吗?一个连基本的先来后到都不懂的人,我能指望她了解什么是规矩礼仪吗?”
这一巴掌仿佛狠狠的抽打在女子脸上,她自小承欢膝下,在封地上绝难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虽然有些自傲,可也是云王嫡女,规矩礼仪样样都不差,都是经过专人教导,今日居然有人说她礼仪有亏?她可是云王嫡女南宫雨,人们不敢招惹的雨郡主。
没想一出封地,来到京城,就被人狠狠一巴掌。
“你是什么身份,敢跟我提规矩礼仪,我想买就买,与你何干!”
“呵……”
小六发笑。
“姑娘可听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呀,有这么两只小兔子,其中有只兔子爱美,老爱到河边照镜子,越看越觉着自己好看。
看到路边野花也要摘几朵插头上,然后带回洞里去,久而久之,这洞中的野花野草一多,就开始腐烂,长苍蝇。
有一天她看到一个行人打路边过,瞧上了行人头上的花簪。
大概是摘了太多野花的缘故,便自认为花簪也应该属于她。
便跳着扑上去咬花簪……”
说道这里,小六停下,淡笑着看南宫雨:“姑娘你猜,后面结果如何。”
南宫雨紧着眉头,好好的讲什么故事,这女人什么毛病。
不过她也好奇,兔子的结局。
遂问道:“兔子可是得到了花簪?”
小六道:“花簪是得到了,不过是被行人用花簪刺死在地。”
南宫雨颇为惋惜:“竟就这么死了。”
“嗤!”
小六嗤笑一声:“一只兔子罢了,竟然妄想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有此结局也是罪有应得。”
南宫雨听半天,原来眼前女子是在指桑骂槐,说她妄想不该得的东西,还暗指自己是兔子,而她是行人。
真是气煞她矣,正要发怒。
南宫寒配合的好奇道:“那另一只兔子呢?”
小六淡笑,“自然是都进了人的肚子,既然是兔子,就要有沦为食物的觉悟。”
南宫雨更气了,这是暗指她身份不如人吗?她抬眼看着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他怎么会眼光如此之差,看上这么个糟糕的女人。
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她是如此高贵,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强多了。
“大胆,我可是云……”
还没说出,就被丫环扯了下袖子。
“主子,现在不宜暴露身份,有什么,不如等到之后再报复即可。”
南宫雨想起父王的吩咐,瞪了眼唐婉,隐忍的深呼吸,睁眼时,已经看不出冲动的怒气。
“这位公子,你旁边的女子虽然姿容不错,可德行实在不行,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些为好,别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小六讥笑,这女子没看出自己和皇叔的关系吗?难道以为只是普通朋友?南宫寒冷脸:“哪里来得不要面皮女人,呱噪就算了,还眼瞎,我夫人果真没看错你,说你愚蠢都是抬举!”
南宫雨:“……”
真是可恶,这个京城的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看不出她身份不凡吗?居然敢骂她,还有,他们居然是夫妻!他们怎么可以是夫妻!“夫君,你何必和一头猪计较,哦,不好意思,我侮辱猪了。
她怎么能和猪相提并论,猪还能吃,像她这样的,看一眼都倒胃口。”
小六笑嘻嘻的挽着皇叔,讽刺南宫雨。
南宫寒摸摸她发顶:“你也知道人家连猪都不如,咱们就不计较了,乖,和畜生怎么能讲道理,别气着自己。”
“嗯嗯,我听夫君的。”
两人都没道出自己身份,就是想看那女人能蠢到什么程度。
可南宫寒看南宫雨的眼神,透着深意,这个亲侄女,居然敢对他抱有幻想,真是可笑。
是的,他早就认出了南宫雨,自己的同父异母兄长,云王的嫡女雨郡主。
云王在封地上的事,他一直有派人盯着,说不上十分了解,但五六分还是有的。
小六今日是一身云锦织缎,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手上头上带的首饰也不是凡物。
而南宫寒是一身天蓝色长袍,没有繁复的花纹,样式也极为简单,可那是一寸百金的贡缎,脚上的云靴也用了金丝勾勒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