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你敢!
这......简直过了个大份。
于絮努力的别过头去,他着实是不想看着这两人,一点点也不想看见。
当这是什么地方呢,像天牢如此严肃的地方,是让他们这样的?而且看样子,这地方该是审讯的地方吧。
但是这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并不像是那种腻腻歪歪的情人,不过也是,毕竟如今他们处于的位置不同,身份不同。
并不是花辞在盲目自信,因为她的命早就在这些年里,来来回回进出过阎门关数次了。
而君哲,作为每次拉她入人间的神医,能力是无法否认的。
后来,温王什么话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前几日,他都是如此。
只是前些日子里,他只是看着她,他似乎是在透着她的容颜,看着某些东西。
她有些看不懂,但是她并不想探究过多。
花辞在温王走后,心情变得有些糟糕,若是被君哲知道她被别人亲了一口,且不说那个罪魁祸首会如何,她也会被君哲暴揍一顿的,说不定还会闹一阵子的别扭。
想到此处,花辞不由苦着个脸,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那杯嘴对嘴喂到她嘴里的药,但更多的是对未来君哲吃醋的想象。
不行,她不能让君哲知晓这件事。
温王自然不可能有心思去跟君哲讲这些有的没的,刚刚进来的于絮,想来也不太可能知晓她跟君哲的关系,所以,这件事她完全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没有人再出现,于絮也一只被绑在十字木桩上不能动弹。
其实他很想同旁边的女子说上几句话的,比如她为何会出现中这里,是犯了什么事,或者问一问关于她跟温王的关系。
可当他彻底看清旁边的女子的长相后,他便将这些话放在了肚子里。
因为,他发现这人竟是花辞姑娘,也是在清丰县里,救了他跟苏清的女子。
是他的恩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初清丰县一别,他们再次相见,竟是这样尴尬的境地。
而且,能看得出来,这人似乎跟之前的样子大有不同,身上多了很多别的东西,这让于絮明白,这时候他该识趣一点,除非他的恩人想说话,或者说是问他某些问题,他才能说话。
似乎过了很久,于絮可以肯定,午时的饭点早就过了,没人给他们送食物,也没人给他们送水,因着这一点,于絮此时是又干又饿,身体又疲劳得紧。
这被绑在十字柱上,不能像草席一样躺着,只能站立,不停的站立,压根就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就在于絮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一道脚步声渐渐传来,那声音在这安静的牢房立,显得格外清晰。
于絮因着这阵脚步声,睁开了双眼,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似乎是想看清来人究竟会是哪一位。
今日似乎很特别,几个王爷轮番上阵,先是温王,这会儿来的是端王。
而端王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他是直奔于絮而来,至于做了什么,这时的于絮还并不知晓。
端王刚一走进这牢房,先是捂着鼻子,像是十分嫌恶的样子,连连皱眉。
但那嫌恶的表情在看到于絮的那一刻,便成了兴奋。
“于絮,你敢堂而皇之的害一国丞相,本王可当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
听着此话,于絮先是皱了皱眉,但并未解释什么。
只是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端王先是看了旁边的花辞一眼,然后对着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狱卒吩咐了句:“本王喜欢清净,将这个人带到别的地方去,本王要好好跟于大人叙叙旧。”
“是。”
很快,花辞便被人带离了这件审讯室,不知去了何处。
这下,整个审讯室里,除了于絮,端王,便只剩下了些许端王的爪牙。
端王先是从那摆满刑具的方木桌上,取了一把弯而细的刀,这刀的形状很是特别,也很小巧。
于絮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此时看着,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说,你的这双眼睛,可真是让人羡慕~”
“余瑜,你敢!!!”
......
而另一边的苏清,此时正待着于絮在王朝安置的府邸里面。
想着,先在这边躲几天,等君哲他们商量着什么时候去天牢,再带上她。
本来就有些无聊,再加上君哲嘱咐她不要随意出府,所以,她便在这边逛了起来,忽的发现于絮这人倒是会享受,竟置办了如此大的府邸,此时她正朝唯一废旧的西院走去,想着随意逛逛,消磨时间。
漆黑的西院在黑夜里透着阴冷的寒气,一路走去,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落叶飘得满院皆是,一片荒凉景象。
“这西院是不住人的吧,怎么这么凄凉。”苏清不由搓了搓手,低声喃喃。
“这也太乱了点吧。”
她轻手轻脚的将面前挡住视线的破旧椅子拿走,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着。
“奇怪,怎么这西院比旁的院落要冷上那么多,明明不应该这么冷的。”苏清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可她越往里走,就越感寒冷,此时她不由有些想念沈府里的软毯。
苏清摸了摸已经被冻僵的脸蛋,有些后悔没有带斗篷来这里。
心道: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斗篷。
在荒芜的西院里穿行了良久
一块刻有神秘符文符文石碑出现在她眼前,青紫色的符文在黑夜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一瞬间到了腊月寒冬。
她看着这些明明从未见过的符文,脑海里竟感受到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它们在她的脑海里自由重组,排列,最后分离。
只见苏清不自觉将手靠向那充满符文的石碑,上下推开了一道暗格。
她细长纤细的手指在暗格里左右扭动几下,又将暗格四角同时按进石板,最后只见一道圆形的古盘升起。
古盘上有两道如鱼形的小环
她就那么轻轻一拉,石碑就开了。
然后就见苏清似是魔怔般脸色冰冷,缓步走进密室后,大手一挥,石碑便重新关了回去。
......
当苏清缓过神来后,就见她已经到了密室里面了,望回一望,却见那石碑依旧发出冰冷的气息,只不过现在看起来,那些青紫的符文却好像比原先暗了些许。
“竟然就这么进来了。”苏清摸了摸鼻子,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不过,这里面竟然比外面还冷,难倒这密室是专门储存冰的冰室么。”
苏清一边搓着被冻乌的手,一边好奇的朝深处走去。
这里到底是会通向外面的通道么?
突然一点光亮出现在不远处,看那光的样子想来应是来自一盏油灯,见此,苏清不由加快脚步,想要离近些看个清楚。
大概走了没一会,那亮光离苏清越来越近,而四周的景象也开始在油灯的照耀下清晰起来。
“好像有个人?”
苏清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冰床上的白色人影,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待在这种地方,难倒是于絮不为人知的囚犯?
被锁在这种地方,那也有够厉害的,还躺在冰床上,不冷么,远远看去好像只穿了一层单衣?不会被冻死么。
苏清摇了摇头,对此人的处境有些感慨,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密室,就关着这一个囚犯?
“还是去看看吧。”
她加快步伐,向那在微弱灯光下发出冷冷寒意的冰床走去。
于是她便见到如此一幕
一袭白衣,柳眉凤目,清冷的容貌在冰床的微弱寒气映照下更显白皙病态,眉头微皱,嘴角处却异常鲜艳,仿佛此时正陷入某种梦魇里,无法自拔。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貌,苏清此时竟脑袋一片空白,就算她怎么想也没有料到这里躺着的会是这样一个人。
那个人,无论怎么看,都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躺在冰床上的那位,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实,不知这一点是不是苏清的错觉。
苏清无法形容,她心底的震惊和不解。
为什么,在于絮的府邸里会藏着这样的一个人,而且还跟她有相同的相貌。
她不由再次朝那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差点让苏清的心脏跳出来了。
因为,她分明瞧见,那具身体坐了起来。
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
次日,苏清在地上醒来,她环顾四周,发现她依旧在于絮的府邸,但却不是在西院,而她明明清晰的记得,自己昨夜去了西院,而且还瞧见了一出密室,密室里面关着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双空洞的眼神,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后来的事,却仿佛全部消失了,就连她人也不在西院了。
她可以肯定,昨夜的经历定然不是什么梦境,她绝对去了西院,也见到了那个女人。
苏清心中隐隐有些烦躁,她决定重新去一次西院,探一探究竟。
可她还没有走到西院,君哲便出现了。
他只说了一句:“收拾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想着关于那个古怪的女人,苏清虽然想现在就弄清楚,但对比于她的小命来说,这些好奇不值一提,等下次有时间了,她会再来这边探查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