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此话,并不为虚。
五洲最强势力,乃是四大门派,四大派掌教皆尽是镀体境,同时还有半步镀体境坐镇。
最初时,西洲同样有鼎盛宗派,名曰玄宗。五大派同存,相互制约,暗中较量。
突然间,玄宗掌教下落不明,彻底从此界消失,虽说玄宗之众反应很快,第一时间便将此消息封锁,无奈,掌教身死的消息还是传出。
失去镀体境这棵大树的庇护,玄宗几乎顷刻间没落,其余四大派蜂蛹而入,将玄宗吞并分化,从此,五洲只存四大派。
而关于玄宗掌教的下落,成为一个迷,随着漫长岁月湮灭在历史中,无人探究。
此番变故后,西洲没落,其余四洲,在四派的庇护之下,齐头并进。
四大派之间,形成默契。
……
荒墓派如此大劫现世,五洲中几位镀体境一齐望过来。
北洲凤王宫。
一位衣着华贵的雍容女子,立在白玉台阶上,透过落地窗,眺望荒墓派方向,女子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一位年龄稍小的女子。
她们的长裙款式一样,都绣着彩凤。二女姿容皆惊世,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过两女之美不尽相同。
华贵女子散发从容成熟的气息,体态丰腴,胸前饱满,芊芊腰肢藏在长裙中。
少女的身材亦出落的玲珑有致,不过脸庞上仍旧带着秀气,缺少成熟美。
前方女子乃凤王宫之主,镀体初期修为,身怀特殊武学,能够蜕变成凤凰之躯,以凤凰形态作战,无比强大。
“姑姑,你在看什么?”
少女向前迈一步,闪到贵妇身旁:“是不是想起了梦中人呀——”
贵妇仍旧盯着窗外愣神,忽略少女的举动。
南洲百千山脉深处,坐落着南洲最大门派,百川府。
此势力立于百川中,统领大山内所有灵兽。
一位中年,立身山门前,独自眺望东洲方向:“老王竟然突破了?”
“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中州重明山。
这个五洲中的庞然大物,真正的五洲主宰,正在一如既往的运行。
而重明山主殿行宫内,三位中年聚到一起,眺望相同方向,在商量着什么。
中央之人,乃重明山真正的主人,早已经迈入镀体中期多年,五洲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徐北玄。
其身旁两位,乃是重明山的太上长老,皆是镀体初期。
重明山一派三镀体。
“掌教师兄,东洲天现异象,乃镀体中期天劫!”
“掌教,先有九重测灵劫于东洲降世,现有镀体中期天劫显化。”
中年顿了一口气,道:“依我看,东洲有崛起之势,可能威胁到重明山的统治力量!”
从古至今,重明山都是
五洲中最强,身为重瞳者,一出生便身怀重瞳,因此,一股优越感存在于他们的骨子里。
重明山掌握重瞳至尊术,倚仗此术,他们在同阶中可以不败。
徐北玄眸子放得很远,淡淡道:“影响重明山地位者,杀无赦!”
嗖嗖嗖。
三道人影,几乎同一时间从重明山中消失,一齐离开山门。
刷刷刷。
门外的童子,拿着大扫帚,缓缓清扫门外梧桐树掉落的叶,时不时偷瞄大门内,丝毫不敢怠慢。
童子不知道的是,重明山三位最强者一同消失。
……
荒墓派。
天穹上的劫云停止翻滚,雷霆隐藏在劫云后,隐而不发,短暂的风平浪静,却令人心生觉悟:恐怖的雷霆即将降世!
荒墓派二号人物,一位半步镀体境老翁面颊微红,手中还有半壶酒响叮当。
老翁抿一口酒,言语跳跃道:“嗝——这般天劫,莫不是要劈死老翁。”
“老翁还是继续喝自己的酒,不要修炼——嗝。”
老者手舞足蹈,掌心中的酒壶起起落落,一阵阵酒香传出,传到四面八方,酒香笼罩广场,余味扩散到整个荒墓派。
此酒香一出,形成一层透明的领域,隔绝广场中一干青年的气息。
不仅如此,酒香领域笼罩,在场青年皆大松一口气,天穹上雷霆的压迫感减弱。
赵清绫玉手轻掩住口鼻,对这男性气味表示出难以适应。
老翁转过头,稀里糊涂道:“清绫小妮子,我这太湖玄冰酿,千枚中品元石都——换不来一壶,嗝。”
少女见老翁言语间不停打嗝,即使身隔遥远,也仿佛闻见老翁喉咙中的气息。
可她尽量克制,努力保持微笑,毕竟喝酒老翁乃是荒墓派二号人物,半步镀体修为。
且老翁之所以喝酒,是处于好意,想要减轻在场青年收到的压迫力。
老翁身旁,一位老妪结出印诀,朝着虚空不断打出,并嫌弃道:“老酒鬼,你这辈子就只能酗酒,掌教心存大志,肩负门派命运,岂能如你!”
老妪说话间,一道隔绝气息的灵阵浮现,将广场中所有人的气息笼罩,甚至将酒香都截留在其中。
“我这道大敛息灵阵,可避免雷劫波及。”
老妪乃是荒墓派阵法修为最高之人。
老翁拿起酒壶,指着老妪:“嗝——你这破阵,拦住我的酒香了。”
“如此美酒,怎能让我独乐,自是应该让酒香四溢,充斥整个荒墓派,使小家伙们饱饱口服——嗝。”
老妪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道:“酒鬼,别想让小家们跟你学坏,小心哪天喝死!”
“大家听好了,酒能误事,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最好滴酒不沾!”
老翁摇头,银须
在胸前一扫一扫:“老婆子,我跟你讲,我这酒不仅能够养颜,还能滋阴补肾,治气虚,生理不调——嗝。”
“你不是跟我讲,你总感觉莫名体寒,要我帮忙运气化解么?”
“嗝——其实,喝口我的太湖酿,更为管用。”
老妪气的牙痒痒,肩膀剧烈抖动,凶狠的目光瞪出,似乎要将对方活剐。
老翁察言观色,心领神会,从腰间又拿出一壶酒,打开瓶塞,炽热酒香传,隐约可见酒液殷红如血。
“老婆子,这壶灵木葫酿,采用十种灵木之精配置而成,蕴含炽热能量,能够医治眼睛上落下的毛病。”
老妪破口大骂,手中连续掐诀,已经在布置攻击大阵,要让老翁闭嘴,吃够苦头。
老翁打着嗝,和老妪眼神沟通,一副了然的模样,从怀里又掏出一壶酒。
“这壶,名叫龙藤祥云酿,以龙藤精华加之祥云之液配置而成,对于手上的皮肤有莫大好处——嗝。”
嘭。
老翁身上着火,自顾不暇,手忙脚乱间,几壶酒洒到地上,归入大地。
老翁瞬间酒醒了大半:“老婆子,我一片好心……”
“我跟你没完!”
老妪并不惧怕,手上的印诀变化更加迅速,一道道大阵被她甩出。
刹那间,两位长老便要动真格的。
其余长老劝架。
丁鼎亦站出,当和事佬:“二位,那么多小家伙在场,注意影响……”
“丁鼎说得对。再者,如此千钧一发的局面,事关荒墓派未来走向,怎么开得起玩笑。”
老妪点头,赞同众人所说,收掉手印,整理整理衣角,抬头望天。
老翁哭哭桑桑的俯下身子,跪在地上的几只酒壶前,一边祭奠,一边咒骂:“该死的老婆子啊,呜呜——嗝。”
良久,闹剧平息。
“镀体中期天劫,不知道掌教准备的怎么样,有几成把握。”
老妪自责:“早知如此,应当为掌教多准备几道隐藏气机,加快恢复的灵阵。”
“虽说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但聊胜于无。”
丁鼎怅然道:“要是掌教的荒芜经能够破入四重,这般镀体中期雷劫,应当不在话下。”
“只是,荒芜经四重境,谈何容易。”
“达到这一步,或许,能争一争五洲最强归属。”
突然,一位青年冷不丁问:“要是渡劫失败怎么办?”
众人一致看向青年,使他面红耳赤,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翁安慰道:“失败无妨,掌教有替命符,无非就是跌回镀体初期罢。”
“只是,若真跌了,再想突破可就难了。”
老翁感慨一番,继续跪拜他的酒,并不停咒骂:“死老婆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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