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过去,如果真的是破阵的关键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之处,才会让它既存在在我们面前,又能隐匿下自己的行迹,连最自然的风都不能影响它。”
沈砚棋想要拦住清歌,但是奈何到底是晚了一步,清歌已经先将流光软剑向那棵树飞了过去。
“晚了……完了……”清歌也暗骂自己太冲动了,这样直接就把剑招呼了过去,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轰轰……”
脚下的土地开始龟裂,破碎的大地上就像是铺开了一张网,将整个山头笼罩其中。
“这是?”清歌反应及时,在周围洒下了一圈千丝草的种子,千丝草在催生术的作用下迅速长成了一大垄,将脚下的土地抓严,然后清歌才借势踩上了飞剑。
沈砚棋也早早地就立在了飞剑之上,观察着山头的变化。清歌也跟着他往下看去,刚才还耸立的山头现在已经完全塌陷,那棵树却仍然在原来的位置上岿然不动。
“这树的古怪还不止一点点……”沈砚棋站在飞剑上,眉心皱起,看着底下的变化。
大树盘根错杂的根须紧紧地抓住了周围的土地,但是山头却已经凹陷了下去,只留下那棵大树的根茎和枝干在那里耸立着。
“这棵树似乎只是影响这一片的区域,还影响不到整个山头……”
“不好,快闪开!”说着沈砚棋就驾驭着飞剑向远离山头的位置飞开了,清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沈砚棋的声音之后也跟着飞离了山头。
待到飞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清歌才回过身去看那山头上的情况。
山头之上搅起了灵气漩涡,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刚刚凹陷下去的地方喷涌而出,爆炸似的扩散开去。
浓郁的灵气形成了风暴,从那里卷起了类似龙卷风一样的漩涡,扫荡着山谷周围的地方。
清歌和沈砚棋是朝着两个方向飞行的,所以现在,灵气风暴处于他们二人中间,阻碍着他们的行动。
灵气的风暴带着强烈的毁灭气息,将他们脚下土地上的花草树木连根拔起,飞沙走石亦全部卷入其中,龙卷风的漩涡越卷越大,开始向别的地方移动过去。
“这底下为什么有这么多灵气积压?”清歌看到风暴卷向了远方才回到刚才她攻击的那棵树边上,此时却只见那棵树迅速地枯萎,变得毫无生气。
“我之前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阴阳二气这么均衡,而且灵气也不够浓郁,现在看到因为这棵树引起的灵气风暴有点想明白了。”
清歌看着沈砚棋,等着他的下文。
“这山谷里面的灵气应该十分地浓郁,而且被人用阵法封存了起来,刚刚逃逸出去的灵气漩涡,原本应该是封存在这棵树上的。不出意外的话,这山谷当中像这样的树还有很多棵,经年积累,周围的灵气都被引到了这树上,所以灵气的漩涡才拥有那般可怕的毁灭力。”
清歌听明白了沈砚棋的话,却不明白那个将灵气引导和封存起来的前辈是什么意图。
“这个山谷里面的世界是和外面的空间相隔绝的,为什么还要将这里面的灵气封存起来?”
清歌有疑惑,沈砚棋同样想不明白。
凡是修士选择洞府所在之处,无不是希望在灵气浓郁的地方,这山谷原本有相当浓郁的灵气,为什么居住在这里的修士会将灵气封存起来?
风暴刮出老远,力量渐渐变小,直到后来慢慢消失,清歌便感觉到周围的灵气要比之前多了一点。
这个山谷这么大,只是一棵树毁坏之后就有这样的效果,那将整个山谷当中封存灵气的树破坏掉这山谷里的灵气岂不是会让处在其中的人丹田经脉爆炸?
沈砚棋摇摇头,表示他也想不明白:“这个或许只有原本这山谷的主人才知道,又或者这个秘密就掩埋在这些树底下。”
“对哦,我们还没有到凹陷的底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清歌说着飞到了凹陷底下,却发现了人工雕琢的石柱,这底下有地宫?
沈砚棋也在另一边发现了石板,上面刻绘着一些繁复的花纹和图案。
“这底下是地宫?”清歌收了飞剑,又将凹陷的地方挪来一个入口,站在了那个入口的边缘查看底下的情况。
这个山头是山谷里面最高的山头,竟然这样莫名其妙地塌陷了,就说明了底下有很大的空隙空间,才能够容纳山头塌陷的那么多泥土。
沈砚棋也跟着下去了,进入到了地宫之中,修士的洞府各种各样的都有,像这样潜藏在地底之下,规模庞大的洞府群却十分罕见。
“这个人倒是会享受,这地宫比起人间帝王的皇宫来,也不遑多让了。”
清歌落脚的地方是一处长廊,因为山头塌陷,所以有不少的山石滚落大长廊之上。
而那个庞大的山头凹陷下去的地方却是一个寒潭,山石落在其中被淹没了大半,此时,正冒着丝丝寒气。
“或许这里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洞府,苍梧三派有掌门,上古时期的神魔各族也有首领,如果是首领居所的所在,能有这样的规模是很正常的。”
清歌震惊了,她不过就是觉得一棵树有古怪,所以对那棵树进行了破坏,结果却牵连出来了这么多东西。
要是这个地上真是上古时期什么部族首领的洞府,那么她和沈砚棋可就发达了。
想到这里,清歌的眼睛里简直跳跃着兴奋的小火苗。
“按照这么看来,这个地方像是洞府的花园一类的地方。”
清歌开始在长廊上行走,一边做着记号,以免忘记了出口所在,她一会还要回去找徐卓呢。
想到徐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深陷梦魇当中呢?
徐卓此时正在识海中进行着挣扎,他想起小时候被父母遗弃被街上的小孩子欺负的童年。
那些岁月如迅景流梭,母亲低声的哭泣,父亲沉默的冷漠,一一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