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师妹,你还记得断瀑崖吗?这水里给我的感觉和我们落霞峰的断瀑崖十分相似,我觉得,这里可能是暗河瀑布的出口,我们说不定会被这股暗河的流水冲出地下。”
徐卓常年在断瀑崖的水中体悟流水的力量,所以对瀑流十分熟悉,这种熟悉感,告诉他,这里是瀑布的上游。
“瀑布啊……”清歌虽然是克服了恐高的症状好几年了,但是被流水这样冲带着从高高的悬崖之上冲击下去,肯定是不死也伤。
“等下大家注意,一旦看到了瀑布口,就尽量往水面上走,趁着瀑布在断崖流出的那一刻,飞身出去,要是被水流带着往崖底冲了下去就麻烦了。”
“好。”徐卓和清歌同时点头。
白光的点越来越大,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点,而是渐渐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了,蓝天白云,那样明亮。
“嗖嗖嗖!”
眼看着就到了崖口,三个人分别涌出了水面之上,在最后一刻飞了出去,飞剑在下一刻出现在了他们三个人的脚下,在明亮的天空中滑过三道金光。
“喂,那边有人!”
清歌还在因为从地宫当中出来了感到幸运,就听到了底下有人在喊叫,周围空间内还有因为打斗留下的灵气波动,空中全是因为斗法而产生的紊乱的气息。
很显然,这里不久之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似乎,真的离开了地宫以及地宫上面山谷所在的那个空间,回到了原来的苍梧秘境当中,这是一种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
至少,现在他们和大家是一样的了,所面对和遇到的东西也不会像是在地宫里面那么茫然。
等到落地站稳,就迎面走来了好几个同样是穿着道服的人大汉,对着他们三个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汉的语音落下,另外一个大汉也走了过来,说道:“你瞎啊,没看到他们穿着栖霞门的道服吗?”
然后刚才还是一脸不满的脸上顿时绽出一个笑容,对着他们三个人说道:“三位栖霞们的道友,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清歌和沈砚棋以及徐卓三人相互之间看了看,这几个大汉打的是什么主意,清歌心里清楚得很。
无非就是在盘算着他们是不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机缘,要么就是想要对付他们三个,抢他们的机缘,要么就是想要让他们给透露一下信息,让他们自己找过去。
偏偏这两种出发点,清歌是哪一个都不支持,所以沉默着没有说话。
倒是徐卓,他向来善于和人打交道,甩了甩身上从暗河当中带出来的水珠。
走到了几个无极宗门人的面前,遗憾地说道:“我们刚刚正字啊对付一只巨大的水怪,没想到这水怪太厉害,我们三人联合起来也没能够将它搞定,最后还自己弄得一身狼狈……那水怪身边守着一样……那水怪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我们只好选择撤退,回去通知同门的师兄弟,看看他们能不能将那水怪降服……倒是几位无极宗的道友怎么在这里?”
徐卓连编带骗,将他们的经历编成了另外一个故事,完全不能还原他们原来的经历,顺便还向那几个无极宗的弟子打听了他们正在做什么。
“我们遇上了一队找事的散修,刚刚恶斗了一场而已,既然都是我们苍梧三派的人,掌门人都有吩咐要我们相互扶持,所以几位道友不如和我们一起行动,等到遇到自己的同门在归队不迟。”
那名大汉还是满脸堆笑,看起来十分和善的样子。
清歌要不是当年也是在永安镇落仙台见过无极宗弟子发飙没有涵养的场景,今天怕也要被他这一番巧舌如簧的说法给说动了。
这个大汉就一个意思,你们先跟着我们,有什么机缘我们一起去看看,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谁拿不是拿?
清歌偏过头冷笑,这些人还真是会想,修士机缘原本就是隐秘之事,就算是最亲近之人也不会过问,这点默契在沈砚棋,清歌以及徐卓三个人之间早就已经形成。
这时候,这几个无极宗的弟子明着打探他们所遇之机缘的这番作为,倒让他们三个心中生了反感之意。
又因为无极宗做事素来强悍,不给人留情面的行事风格,让苍梧其余两派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看不惯的。
这时候这些无极宗的门人想要指挥他们,哼,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刚刚又在地宫里面以及暗河当中经历了灵气的巨大消耗,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适宜翻脸。
“你瞧瞧那小师妹长得可真不错,啧啧。”清歌正在一边坐着调息整理和理顺灵气,旁边两个无极宗的大汉就已经在说笑打趣。
清歌对于这种类似于调戏一样的谈话感到十分讨厌,虽说皮相都是给外人看的,可是看的这个人要是抱有了什么龌龊的想法,那就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了。
“你小子别多想了,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再看看人家身边跟着的两个人是什么模样,撒泡尿好好照照,美人看看就得了,云清宫还有那么多娘儿们呢,那几个人的修为都不浅,你要是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真要打起来还不好办呢。”
“行啦,我不就说了一句吗,至于这么教训我半天吗?云清宫的那些人,哼,迟早得给老子耍耍。”
两个人语气里带着轻蔑,谈话内容又低俗,清歌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晓得清歌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才说的这么坦然还是压根就没有把他们三人放在眼中。
“别乱说,坏了事看师傅不扒了你的皮!”说话的大汉打了另外一个大汉一下,清歌清晰地听到了“啪”的一声。
“现在这些人都在苍梧秘境里面了,这事多半是成了,都这样了还不让我得意一下,大师兄,你别仗着师父对你信任就不把我当回事。”
被打的人多有不服,把师门里面的嫌隙都牵扯了出来。
“哼,老子还懒得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出了事你自己兜着,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位大师兄也不满,一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