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了沈砚棋的打扰,清歌也睡不着了,只好趁着天色未明之际,打坐修炼一会。
来到秘境之中,炼气十层的弟子都不太敢在秘境里面修炼,因为这里的灵气浓郁,万一要是筑基了自然是好事。但是在秘境里面筑基也意味着很多危险的。
这里面充满了针对炼气期以上弟子的禁制,一旦筑基成功,便很有可能触发这些禁制,所以像徐卓和沈砚棋他们这些炼气满级的弟子平常也就打坐调息,控制好摄入灵气的速度,很少修炼。
但是对于清歌还以很多只有炼气七八层的弟子来说,这里面却是十分良好的修炼环境,在大部队休息的间隙,大家都是抓紧时间修炼的。
这样一来有利于自己修为水平的提升,二来也是方便出去之后好及时地筑基。
清歌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当中去了,识海里面的那颗珍珠一般大小的光球正在一点一点的扩散着光晕,那些光就像是有力量一般,在自己的识海中激荡起层层浪花。
清歌驾驭着自己的神识,裹着那股力量向自己的经脉和丹田之中游走,丹田里面,五行灵种的光华依旧,五彩的流光仿佛蕴含了天地之间生生不息的力量。
也许当时和那缕神识对抗的时候,从丹田之中涌出来的力量就是来源于五行灵种的,阴阳和五行都在她的身体之中有着巨大的平衡,或许她真该庆幸,自己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
虽然,因此带来的麻烦也不少。
两个时辰过去了,清歌睁开眼一看,千月青莲海中的那些夜月荷花的叶子又重新卷曲,就像盛开的花朵重新恢复到含苞待放的状态一样。
朝阳的光辉在湖面上铺陈了一道道金光,青莲在阳光之下格外妖冶。
千月青莲海很大,带队师兄的安排时兵分两路,各自从这里分两边向千月青莲海的对岸走过去,这一路上遇到什么,就拿什么。
就在大家即将要分开的时候,远处一股凌厉的气势就由远及近,向他们迎面而来。
清歌已经习惯了随时将神识之网铺开,虽然并不没有将神识的所有力量全部放出来,只是动用了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的神识之力已经足以媲美筑基期的修士了。
“有人过来了。”清歌陈述一般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一样。
神识较弱的修士并没有那么快感应到有人的动静,所以对于清歌的话,有些怀疑,等到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之时,已经有点晚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目标就是他们,就算是他们躲开了,这些人也是要再找到他们的。
“不知道几位道友这是什么意思?”几个人站在了清歌他们队伍的前面,显然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意思,带队的师兄只好先上前去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了。
那几个人面带煞气,脸色阴沉,看向他们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愤恨,但是却不说话。
清歌眼尖,认出来了那是端木世家的人,他们所穿的衣服上面都绣着暗龙纹,袖口上都有有青龙的暗花,从前在沅陵城的时候见过端木岐的衣服,三大世家的标志她都是记得的。
端木家的人才跟栖霞门交好,怎么转眼就像是栖霞门的人刨了他们的祖坟一样?
“这些人是云梦泽端木家的,栖霞门没有和端木家结仇吧?”清歌见这样的状况,便向旁边的徐卓问道。
“端木岐前一段时间带着天星泉水来,算是表达了想要和栖霞门交好的意思,怎么会有仇呢,事情还不清楚,我们向问问清楚再说。”
“可是他们压根就不想给我们开口的机会,想必也问不出来什么吧。”
“等着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栖霞门这么久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这些都是小事一桩。”徐卓让清歌先不要有所举动,虽然大家在秘境之中是竞争的关系,但是在没有直接的冲突的时候,大家还是各管各的,不会像这样出现明显的矛盾。
“理由?你们栖霞门的人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杀人偿命,谁杀的人站出来,交出来人给我们处置,别人可以走开了。”说话的人是一名中年的筑基修士,好似隐忍着巨大的悲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沉痛的状态之中。
“杀人?还请道友明说,我听不懂道友的意思。”
对方的话,让整个栖霞门的人都懵了,尤其是对方脸上的那种悲痛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在作假污蔑人,所以大家更加的茫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栖霞门的人昨晚都宿在此处,谁也没有出去惹事,怎么会招惹了端木家的人,难道是另外两队的人马和端木家的人起了矛盾,现在要来找栖霞门的麻烦?
“你们装什么装,昨晚上四弟在千月青莲海边上遇到了你们栖霞门的弟子,结果因为一样不起眼的宝物,被你们栖霞门的人给杀了!到底是谁杀了我四弟,快给我滚出来!”端木家走出来一个青年人,睚眦欲裂,十分愤怒的瞪着栖霞门的人。
“我想道友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栖霞门一位弟子也站了出去,“昨晚,我们这批栖霞门的弟子都在这里宿着,并没有一人离开,怎么会去杀你们端木家的人?”
“误会?你说什么是误会!我听到千月青莲海边上有动静的时候,就赶了过去,虽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何面貌,但是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们说了他们是栖霞门的弟子!不光是我,我二叔也听到了,怎么会有假!你们想要包庇凶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话间,这名弟子就摆好了架势准备出手。
“等等,你们说凶案发生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清歌想到自己昨晚上突然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千月青莲海对面的隐隐约约的光点,那时候她就怀疑是有人斗法,后来却因为身边的人是沈砚棋,话题就被岔开了去,后来也就没有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