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分析的不错。”沈砚棋很是欣慰地看着清歌,至少现在,清歌已经找回了理智。
每一种伤害,走出来都需要一段时间,他也没有想过清歌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走出来,只是觉得她将那些伤痛压制在心底了,现在这种状态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呢,我们现在要找一个地方,作为暂时的栖身之所,虽然是你我已经筑基,不再需要食物,但是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是需要有一个的。总不能我们打坐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雪埋在了地底下,那可真是好玩了。”
清歌盯着沈砚棋,想象着他被大雪埋住了半个身子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反正她有太虚境,趁着没人的机会进去就是了,但是沈砚棋就不好办了。
她多善良大度,这个提议,完全是在为了沈砚棋考虑。
沈砚棋看着清歌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清歌是在算计着什么,但是既然他这样了清歌都没有算计他,也没什么计较了。
虽然是清歌想要通过他进入到归元宗,但总的来说,目前还没有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他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任由着她做决定了。
最后,他们在雪山上找了一阵子,才在朝东的方向上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洞,沈砚棋在山洞的周围布置了匿灵阵,清歌和沈砚棋一起进入到其中,然后又将山洞外面的雪弄下来些许,几乎将洞口完全挡住了。
这样一来,从外面看,基本上是很难发现这里有山洞,又因为有匿灵阵的缘故,山洞里面的人也就更难以被发现了。
第一天他们最为紧张,好在清歌一直用元婴的神识查看外面的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半夜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
当时清歌正在打坐,运行《混沌五行诀》的心法,沈砚棋自己也是在打坐,自己替自己医治好身上的那些细微的伤患之处,问题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沈砚棋身上锁魂术的痛楚再次发作了,清歌只好将弄影那里抢过来的那瓶丹药递给沈砚棋,沈砚棋盯着那瓶丹药却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
清歌想他是病人,病人的情绪古怪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没有跟他计较,只知道这丹药能够缓解他的痛楚,就再次将丹药递到了沈砚棋的手上。
“你滚开!”沈砚棋一边忍受着身上的痛楚,一边对着清歌嘶吼。
清歌拿着丹药,被他这么一吼,也来了脾气,对着他又吼了回去:“沈砚棋,你喊什么喊,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跟我喊,你不怕把外面的人喊过来?你就想死在这?”
清歌弄不明白,之前吃丹药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次吃丹药的反应就这么大,之前还振振有词地教育自己,怎么轮到他的时候也不怎么样嘛!
“你懂什么,这丹药根本就是让人上瘾的毒药!”沈砚棋因为痛楚的折磨,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从额头之上往下滑落,一边死死地盯着清歌手中的丹药。
沈砚棋这么一说,清歌便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抗拒丹药了。
想必是这丹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能抑制住痛楚的东西,一般都能够让人上瘾。
虽然在抗拒着,但是沈砚棋的眼神告诉清歌,他现在对那瓶丹药又是渴求又是愤恨。
不过,就算这丹药能够让人上瘾,清歌觉得沈砚棋现在的状况应该服用丹药止痛,不然的话熬不过现在的痛苦,以后怎么坚持到回到归元宗?
于是她果断地倒出一粒丹药在手心,快速出手在,迅速将沈砚棋制住,与此同时,将止痛的丹药喂到了沈砚棋的嘴中。
有些干裂的唇瓣扫过情歌柔嫩的手心,明明狠着心给沈砚棋喂丹药的清歌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你现在要是不吃,就只有死路一条,左右不过是一个药瘾而已,你沈砚棋就没有本事在将来把它再戒了?”
清歌看着沈砚棋将丹药吞了下去之后,才放开他。松手的一瞬间,让清歌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的事情发生了。
一恢复自由的沈砚棋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一个反转,就将清歌扣在了怀中。
在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档口,她被沈砚棋亲了!
被亲了……亲了……还是强吻……
清歌一反应过来之后,就将沈砚棋打出去老远。
这个山洞有何大一部分空间是埋在雪地里的,外面看起来只有不大点的空间,但是里面因为延伸到地下一部分,其实是很大的,也比较空旷。
所以沈砚棋挨了这包含了十分力气的一掌之后,他的身体飞撞到岩壁上,然后被反弹出来一大段的距离。
“你不要脸!”清歌一时间除了羞愤之外,还觉得格外委屈,这叫什么事啊!
“咳咳。”沈砚棋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跤摔得虽然有点惨,但好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自然,他也记得刚才他做了什么事,但是他一直觉得那是他失心疯了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他他就算是再饥渴,也不会去打这个丫头的主意,但是刚才那一吻的感觉确实相当好。
沈砚棋直勾勾地盯着已经像番茄一样红着脸的清歌,再仔细看着她的唇。
他一向是清心寡欲的人,这到底是中了锁魂术,还是媚药?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发春!
“你还看,沈砚棋,平时看你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会耍流氓?”
清歌的双眼就像是能够喷出火来一样,愤怒地盯着沈砚棋,沈砚棋却好似没有听进去清歌的话一般,盯着清歌那柔软的,香香的唇瓣,想着刚才的问题。
“我不知道……”沈砚棋真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清歌就亲了过去。
当时他只觉得有一股能够蛊惑人心的力量,不断地引诱他,引诱他,告诉他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和他一起分担这份痛苦,这份苦涩,所以他对着对面的清歌就亲了过去。
“你你你……你耍了流氓还装不知道,沈砚棋,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清歌快哭了,无缘无故被轻薄了这叫什么事啊!
“你再说我不要脸!”沈砚棋知道自己轻薄了人是不对,但是被清歌这么不断地骂着,心里也觉得怪怪的,并不怎么好受。
“你本来就不要脸!”清歌说完又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擦,表示她有多嫌弃这个吻。
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猪啃了一口,年轻的时候谁还没有遇到过一头猪呢不是。
“你还说?”沈砚棋如今已经恢复,筑基后期的修为是清歌难以抵挡得住的,只见他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速度窜到了清歌身边。
而后又重复了刚才的那种姿势,沈砚棋那张俊脸拧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