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乐山,确确实实就是个疯子,此时此刻尤其像个疯子。
“那你就等死吧!”沈砚棋不想再同这个已经陷入到疯狂境地的冯乐山多做纠缠,将烈焰轮收了起来,结了一个繁复的手印,祭出了另外一样法器,像是剑一样凌厉的法器直直朝着冯乐山的眉心就过去了。
“清歌,你务必要躲开那团蓝色的鬼火,我来将这老匹夫诛杀!”沈砚棋嘱咐好清歌,他自己就同冯乐山打到了一处。
清歌见沈砚棋如此郑重地提示自己,也对这团蓝色的火团格外小心,流光剑在她的心念之下化作了一张白绫,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将蓝火隔绝在外。
沈砚棋和冯乐山的斗法已经是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两人互不相让,沈砚棋胜在修为比冯乐山的身体高,而冯乐山则胜在经验丰富,见识广博。
那团蓝火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对准了清歌毫不放松,随时都在找着漏洞,想要窜到清歌面前来。
对付面前得拉诡异的蓝火,清歌只有手中的流光剑,不过是希望流光剑中蕴藏的水之精元对于这诡异的蓝火有克制作用,但是蓝火却不管不顾似的,想要寻找突破口,找不到突破口就直接攻击清歌的流光剑。
流光剑是上品的法器,还是当初在栖霞门的时候,郑思瑶师姐给她带回来的东西,清歌原本用不习惯剑的,但是流光剑这样好的一样法器,清歌觉得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在天经书阁找到了一本残篇的剑谱,正好是利用水的力量的《若水诀》只可惜是残篇,清歌也就将前面的招数学了个大概,觉得平常用来防身斗法,已经足够了。
现在,那团诡异的蓝火却似乎并不惧怕流光剑中所拥有的水之精元,反而只是因为自己不能够接近清歌而感到暴躁一般,不断地攻击流光剑形成的白绫。
蓝火看似能够燃烧一切,但是却并没有灼热的火焰,只有一团幽幽的蓝光,而它对流光剑所形成的屏障的攻击也不是燃烧,而是撞击,蓝光像是携带者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般,砰砰地撞击着屏障,清歌能够很清晰地听到两者相撞所产生出来的清脆的撞击声。
清歌担心自己的流光剑在蓝火不断地撞击下毁掉,连忙又开始使用别的方法对付这团蓝火,流沙术其实是最好的应对之法,但是她的流沙漩涡的吸引力还不够大,无法将悬浮在空中的蓝火吸附到流沙漩涡当中,清歌只能采取御风之术和催生术来对付蓝火。
沈砚棋已经和冯乐山打斗了将近十个回合了,冯乐山不愧是拥有元婴级别经历的作战经验的人,他每次都能够以及其巧妙的角度躲开来自沈砚棋的攻击。
但是他虽然能够避开沈砚棋攻击的锋芒之处,却每每也躲得狼狈,毕竟沈砚棋的修为比他高,威力比他大。
沈砚棋则是疲于应对冯乐山不断甩过来的符箓,元后修士虽然修为比从前大打折扣,但是这地宫之中材料众多,他以前在这里隐身的时候,便已经亲自制作了很多符箓,这些符箓的威力虽然算不上是极品,但是没有天分的东西靠勤奋也能够弥补好多空洞。
冯乐山便是利用了自己无穷无尽的时间在闲暇之时制作了很多高阶的符箓,高阶符箓的威力如何,看现场的打斗情况就知道了,好在这座地宫足够结实,并不用担心坍塌的问题,否则,他们现在早就被掩埋在这片废墟当中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打,身家竟也如此丰厚,你考虑考虑帮我抓住那个丫头,我就将我从前的本事都传授给你如何?”
冯乐山在于沈砚棋的拉锯战之中渐渐显露出颓败之势来,但是他如何能甘心,于是又动起了劝说沈砚棋倒戈的主意。
“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些东西值得被稀罕吗?”沈砚棋厌恶地看着对面的冯乐山,不得不说,清歌的父亲百里正原的样貌也算是极其英俊,至于清歌的母亲,沈砚棋当年在天水河边上也见过,但是匆匆一瞥,没有留下什么大的印象,只记得是个美人。
这两人的容貌这般出众,也难怪清歌的模样也是万里挑一的样子,但是冯乐山占据着百里正原的身子,就完全没有先前百里正原同清歌说话之时的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所以说,皮囊都是虚假的,同一副皮囊,换一个灵魂,就完全变了样。
“你口气不小,莫非,你确定你一定能够走到结婴,能够走到我这种地步?”冯乐山不信沈砚棋不动心,于是想要继续蛊惑他,让他被自己的欲念所驱使,成为自己的奴隶。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绝对不会走到你这种地步,犹如丧家之犬,这般可怜还要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我的尊严就不允许我像你这般窝囊!”
沈砚棋知道冯乐山最怕什么,于是专门针对他的痛脚下手,刺激的冯乐山越发疯狂。
一连串的火光在黑暗的空间中闪过,墙上栖息的那些噬光的小黑虫都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明亮的光线吞噬掉,就被火光烧成了一堆堆的灰烬,沙沙地落到了地上。
“你们一个个的装什么清高,面对进阶的吸引力我就不信你们能够保持镇定,看样子今天不将你们全都消灭掉,难解我心头之恨,小小的筑基修士也敢到我元婴修士面前嚣张,你们这是在自取灭亡!”
冯乐山的头发随着他发狂之时涌起的真气呼拉拉地被翻腾而起的真气卷起来,无风自飞扬。
“找死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沈砚棋的那把像剑一般的法器发出无与伦比的凌厉气势,直逼冯乐山的面门。
冯乐山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压制的不能动弹,双眼满含着怨恨,直勾勾地盯着沈砚棋以及沈砚棋身后正在和那一团蓝色火焰做着斗争的清歌。
“我找死?本尊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找死!”冯乐山突然间诡异无比地笑了起来,沈砚棋心中猛地突突了一下,这冯乐山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