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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绣转头。
这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可不就是沐渊白?
他抓紧欧少天的手,将他用力往后一推,让安以绣脱离和欧少天的对峙,换他和欧少天对上。
其实安以绣自从去了沙塔,敏捷度和武力的都大增,她自然可以躲过欧少天那一下,她之所以没躲是想趁机抓住欧少天露出的漏洞,一举击上他,但没想到沐渊白会在这个时候来,打破了她的计划。
不过,这个时候沐渊白冲出来保护她,安以绣心里也忍不住有几分小雀跃。
沐渊白和欧少天对打的功夫还转头和安以绣说:“娘子坐着歇息一会儿,为夫马上替你解决他。”
也正是因为沐渊白转头和安以绣说话,没有注意欧少天向他打过去的拳头,沐渊白的黑色面具被欧少天一拳打中。
欧少天用的力气很大,居然打断了沐渊白面具的带子。
沐渊白的面具没有带子绷住,在重力的引导下,直接落到地上,发出“叮当”一声响。
沐渊白的真容露了出来。
安以绣看着沐渊白的脸,瞪大了双眼。
这……
面前这个男人,一双桃花眼,左眼眼角有一颗黑色泪痣,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薄不厚的嘴唇……
这个男人……
可不就是……君临?
安以绣看着沐渊白呆愣了好久,有些说不出话。
沐渊白是君临?
她……怎么觉得世界变得有些玄幻了呢?
虽然最一开始君临出现,她就觉得君临的动作行为和沐渊白相像,而且君临身上龙涎香的味道也极像沐渊白,但是他表现出的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又让她觉得这是她的错觉。
更何况君临还总是拿自己和沐渊白相比,更是让她混淆。
甚至君临有几次还和她说让她和沐渊白和离?
沐渊白这到底是在玩什么鬼?
一人分饰两角好玩么?
把她当傻子?
安以绣面色逐渐阴沉下来,头顶似乎有一片阴云,随时准备落雨。
沐渊白在面具掉落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摸上自己的脸,然后迅速扭头看安以绣的表情。
见安以绣面色不郁,知道安以绣是生气了,也顾不得和欧少天在打架,就想窜到安以绣面前。
但沐渊白这个举动却让欧少天觉得自己被忽视,一拳举起打中沐渊白的俊脸:“你还没和我打完!”
沐渊白桃花眼微微眯起,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欧少天身上,一时之间,欧少天居然没有反手之力。
欧少天也是个识时务者,知道如今打不过沐渊白,不如逃为上计。
他绿眼瞪了沐渊白一眼,迅速奔向窗台,从大开的窗户跳落下去。
沐渊白懒得顾及欧少天,直接一个跨步来到安以绣面前,要和她说话,被她冷眼瞪了回去。
沐渊白吃瘪,长臂一伸将安以绣拉入怀中,逗弄她的脸蛋:“娘子。”
安以绣推开他,语气淡淡道:“现在该叫你沐渊白还是君临?”
“娘子想怎么叫,都随娘子。”
沐渊白说完,眨巴两下桃花眼,整个人抱紧安以绣,把下巴搁在她肩窝轻蹭,挠的她有些痒痒。
安以绣推开他,他又黏上来。
“你当初用君临的身份见我,为何要拿自己和自己比?”
说起来,沐渊白当初确实是存了几分试探,他想看看在安以绣的心里,一个传说中丑陋无比的夫君和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她会更偏向于哪种选择。
这倒不是小肚鸡肠,而是当初他对她有好感,所以对于她的想法,他会有些在乎。
很庆幸,她的选择没有让他失望。
之后,他以这幅面容和她相见,真没存这种试探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有胎毒,活不了几年,所以尽可能的想冷淡她,既然要让她忘记他,便要把戏做足,沐渊白的身份绝对不允许他再做出关心她的举动,只是这样对他也是一种煎熬。
他不想她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便想到了君临的身份,以君临的名义来保护她。
她身陷北魏军营,是他出手相救;她那晚在燕春楼,也是他忍受不住对她的思念,所以再次以君临的身份出现;她在京城保护李监正对上欧少天,还是他出现在她身边。
其实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保护她。
在听到安以绣的问话后,沐渊白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就是想看看在娘子心里,为夫有几分分量。”
“……”
安以绣白了他一眼,简直懒得搭理他。
见安以绣依旧臭脸。
沐渊白没办法,只得把安以绣的脑袋扭到他正面,一口吻上去。
直到安以绣呼吸急促几分后,他才慢慢放开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记得上次在燕春楼我用君临的身份吻你,可是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可疼了。”
“活该!”
沐渊白板起脸,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娘子这么说,为夫生气了。”
安以绣挑眉,音调微微上调:“生气?”
“是啊。”
安以绣还以为沐渊白会怎么样,谁知道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燕春楼外走。
白无常看着一个俊美的男人突然从房间出来,还特别亲热的抱着阎王离开,忍不住瞪大了眼……
这个俊美的男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和阎王这么亲密的模样,看起来两人不像第一次见面。
想到这里,白无常忍不住又多想了起来:阎王……阎王这是公开和小白脸相会么?那……北平王怎么办?
“沐渊白,你放我下来!”
走出燕春楼,还是有些三三两两的百姓,见沐渊白长相俊美,忍不住回头多看了沐渊白几眼。
安以绣只觉得被人看的脸臊得慌,挣扎着想从沐渊白怀里下来。
沐渊白见安以绣闹腾,公主抱的姿势更紧几分,看到前方有一个半米高的石墩,抬脚踩上,并用膝盖头抵住安以绣微微下滑的屁股。
随后旁若无人的大街上低头吻上安以绣还在哇哇大叫的唇。吻毕,他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带了几分喑哑:“娘子,话说,你年纪算是长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