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仁玉与那固原游击张明哲在军营中宣读完金锡如的罪状,派发完军饷之后,便联袂回返到中军大帐之中。
此时中军大帐之中的气氛依然非常紧张,各位军将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家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等到刘仁玉和张明哲回到中军大帐之中,洪承畴便询问张明哲道:“将士们可安抚妥帖了否?”
“回军门的话,卑职已经将金锡如的罪状告知兵士们,另外军饷也已经如数下发,从今往后他们将由卑职代管的事情卑职也说了,他们目下正在吃刘大人提供的菜饭,看起来兵士们并无异样。”张明哲恭敬地回复道。
“嗯,如此甚好。明哲,仁玉,且坐下,咱们这就开席吃酒饭吧。”洪承畴笑着说道。
“谢军门。”刘仁玉跟张明哲道一声谢,然后便各自落座。
“诸位,方才本院在诛杀金锡如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我延绥目下正值多事之秋,流贼肆虐,所以我必须整肃军纪,以便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咱们也好戮力剿贼。现在,我宣布,自即日起,我大军的日常操演,行军,扎营都仿靖边堡军之例。仁玉,日后我大军的日常操演、行军,扎营就由你来负责,谁个敢不配合,你只管报上番号即可。”洪承畴趁热打铁,颁布军令。
“是,军门。”刘仁玉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他又喜滋滋地在心中想到:“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愉快地吹响起床号,而不用担心其他将主责难了。好得很,老子以后要整死你们,把你们练强了,我也能有个好帮手。”
“好了,金锡如这厮依然伏诛,此事到此为止,咱们这就来吃酒饭吧,毕竟仁玉这一次取得如此大捷,咱们还是要庆祝一下的。”洪承畴觉得这一次借着金锡如的事情敲打其他军将的目的已然达到,便开怀一笑道。
“哦,对对对,仁玉,话说你这一仗是怎么打赢的,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如何?”刘武国见洪承畴那里发了话,想赶紧把大伙儿的注意力转移到喜事儿上来,于是他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说得对,仁玉,你这就跟几位将主好生说说,你是怎么打赢这一仗的。”洪承畴也是笑一笑,示意刘仁玉只管说。
“嘿嘿,各位将主,其实卑职这一仗却是这么打的,话说卑职先行示弱........。”
如此,刘仁玉便滔滔不绝的又把自己的光辉往事说上一遍。
众位将主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居然各个听得如痴如醉,有时候听到精彩处,他们还不忘拍桌子叫好,发出阵阵喝彩声。
很快地,刘仁玉就说完了,做了半天听众的各位军将马上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好,仁玉果然是智将也。”老江湖杜文焕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赞扬一句道。
“杜总镇说得对,咱们军中有仁玉这等智勇双全的虎将在,何愁流贼不灭。”其他军将也是顺着杜文焕的话头,对着刘仁玉一顿吹捧。
“哎,各位将军,你们这样说,卑职会骄傲的。哈哈。”刘仁玉听了其他军将们的无节操吹捧,便说上一句不好笑的笑话点缀一下此时的气氛。
“哈哈,仁玉你有骄傲的资本,谁叫你打了胜仗呢!”方灵申笑嘻嘻地回上一句道。
“嗯,方将军,你这话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希望你们以后都跟仁玉一样,不消极避战,遇敌多动脑筋,多谋划方略,敢于迎难而上,那么你们也一样可以立下此等大功的。”洪承畴听到这里,便插上一句话道。
“是,军门,末将等谨记军门的教诲。”众将见大老板又发话了,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回复一句。
“罢了,咱们这就吃酒饭吧。”洪承畴下令开席。
众位军将马上就集中火力,对取得大捷的风云人物刘仁玉展开一轮又一轮的劝酒,他们一边劝酒,一边还不忘吹捧对方。
可怜刘仁玉连垫肚子的饭菜都没有吃上几口,就遭到众位军将高密度,无间断的劝酒攻势,他不得不喝了一杯,再来一杯,最后就连洪承畴也加入到劝酒的行列之中。
于是,刘仁玉就彻底交代了,他喝到最后,觉得身体发热,意识不清,脸皮阵阵发胀,连站都站不稳了,于是他干脆就把衣服脱了,光着个膀子,唱起了后世学来的《好汉歌》。
要说刘仁玉这厮在后世可是公认的麦霸,声线那是极好的,那时候特战大队里搞什么文艺汇演,刘仁玉都有一个节目,唱唱歌啊什么的。
所以,众位军将都被刘仁玉的歌喉所震撼。
“不成想,仁玉不仅会打仗,连这个,这个歌曲也是唱的.......,这个,这个,如此有韵味。”也不知是哪位将主发出了这一声感慨,引来附和声无数。
刘仁玉听了大伙儿的表扬,干脆再接再厉,整出了一首英文歌曲《Uma.kemewan》。
“哟,仁玉你居然都唱番邦的歌了,虽然咱们听不懂,但是也还是觉得你唱的不错。来,就冲你这副美妙的歌喉,咱们再走一个。”
“来吧,今日不醉不归。”刘仁玉豪气地大喝一声道。
于是,自从穿越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猛将刘仁玉终于躺了,他最后是被抬出中军大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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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刘仁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方才悠悠醒转。
“大人,您醒了?”刘仁杰见刘仁玉醒了,便询问一句道。
“嗯嗯,老子的头好疼,老子口好干,快去取水来给我喝。”刘仁玉摸着昏沉沉的头,对着刘仁杰吩咐道。
“是,大人,您且稍待,卑职这就去。”刘仁杰答应一声,便走出大帐,径自取水去也。
刘仁玉这时才有时间看一看天色,他发现此时已然天黑了。
“不成想,一顿酒饭吃下来,我就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这酒实在是喝的太多了。”刘仁玉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大人,您要的水来了。”刘仁杰掀开营帐的油布帘子,将水端到刘仁玉手边。
“不成想我一顿酒喝的太多了,睡到了晚上。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在郝夫人那里看护她们吗?还有,金锡如所部官兵没有闹事吧?还有,大营周边的明哨,暗哨可布置好了吗?”刘仁玉跌声问了很多问题。
刘仁杰逐一作答道:“大人,郝夫人那边儿卑职已经委派孙无病代为管理,无病这厮虽然爱玩闹,但是办事还是很认真的。金锡如所部固原兵并未闹事,大营周边儿的明哨,暗哨,杨叔叔已经分派妥当。”
“是吗,那就好,我左右醒了,不如你跟着我一道去巡营如何?”刘仁玉喝了水,便从地铺上起身舒活筋骨,抖擞精神,然后就打算迈脚出去巡营。
“大人,您且稍待,卑职还有一事未向您禀报。”刘仁杰忽然面色有些怪异地对着刘仁玉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就是了。”刘仁玉疑惑道。
“大人,现在不是晚上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卯时。”刘仁杰轻声回复道。
“纳尼!?老子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居然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娘的,我且问你,其他将主可喝醉了否?”
“回大人的话,喝醉酒的就您一个,其他将主并未喝醉。”
“这帮老狐狸!”刘仁玉暗骂一句,然后又问道:“那我喝醉了,可曾做过什么失态的事情吗?”
刘仁玉此时方才想起后世的战友们都说他酒品极差,一喝醉就胡言乱语,发酒疯,于是他赶紧万分紧张地询问刘仁杰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大人,您......,倒也还好,就是唱了很多番邦的歌,还有您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什么话!?”刘仁玉紧张地询问道。
“您说玉芸,玉芸,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大人,卑职觉得您的这个情话说的很是贴切,卑职也想学着用用,回去跟谭姬芸说。”刘仁杰一脸神往地说道。
“我且问你,我说的这个话,其他将主可听到了?”
“听到了,那几位将主都说您不仅文武全才,还是花丛老手,情话说的非常贴合生活,又不粗俗,人人能懂,他们实在是佩服的紧。”刘仁杰笑眯眯地回复道。
“这帮狗日的,老子被他们灌醉了,老子发酒疯,他们还取笑老子,哼哼,正好洪军门让我主管他们的日常操演,嘿嘿,且看咱老子如何整死他们。仁杰,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就吹军号,咱们开始操演。”刘仁玉气哼哼地说道。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准备。”刘仁杰答应一声,便挨个儿去把司号兵唤醒。
等到凌晨6点时分的时候,刘仁玉阴笑着对着司号兵下令道:“吹号,让全军官兵都起来操演。”
“是,大人。”司号兵们得令,便鼓起腮帮,使劲地吹奏起军号来。
一时间,喧闹的军号声响彻军营。
话说这延绥军镇的其他几部人马已然被洪承畴吓的不轻,所有的人都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洪承畴的枪口上,所以这个起床号还没有吹多久,所有的官兵就都在各自的兵营里面儿聚齐,站好了队。
“仁杰,你分派人手,让各部人马都到军营外的校场上集合。”刘仁玉吩咐道。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
刘仁杰答应一声,便径自去通知各部人马道大营外的校场集合。
待刘仁杰走后,刘仁玉便带着亲卫们,行至大营之外的校场上等候着。
等到各部人马在校场上集合完毕,刘仁玉便对着几位将主说道:“几位将军,军门令我领着您们各部人马操演,那卑职就带着本部人马给您几位做个示范,您几位都是军中宿将,想必都是武艺超群,等会儿您们几位就带着本部人马跟着卑职一起练练可好?”刘仁玉笑容满面地询问道。
这些个将主也就刘武国见识过刘仁玉所部的训练方式,知道厉害,可其他将主并不知道,所以他们都豪气干云地回复道:“好,那咱们也练练。”
他们还以为所谓的操演,就跟他们平时练的一样,也没啥,估计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之类的。
刘仁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眯眯地回复道:“几位将军,咱们这就开始吧。”
等到3公里负重越野跑,300个俯卧撑,300个引体向上,300个仰卧起坐做下来,刘仁玉也就热了个身而已,刘武国等几位将主却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连手指头都没办法动一下。他们手底下的兵也是一样累的半死不活。
刘仁玉却是气定神闲地对着众位将军道:“诸位将军,这才是热身训练,后面儿还有越野障碍跑,军事技能训练。”
“额的娘唉!”众位将主一听到这个,腿都直打哆嗦。
“难怪他们靖边堡军几百人就敢打几万流贼,这他娘的哪是训练,这他娘的是进了锦衣卫的刑堂啊。”众位将主叫苦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