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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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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皱眉思索,鲁智深却大喇喇地道:“哎!这种事洒家和武二是做不来的,反正咱就不伤这个脑筋了,大哥你想办法就好了!”陈枭笑骂道:“好啊,你倒是做起甩手掌柜来了!”众人笑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扬州行营大门外,纷纷翻身下马。陈枭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大门巍峨,院墙内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规模很是不小,不禁问道:“这里过去是什么地方?”武松道:“这里之前是刘豫的行宫,再之前据说是当地一家富豪的产业,那富豪因为战乱早就逃到江南去了!”陈枭点了点头,“如果那富豪回来了,就把这座府邸还给他!”武松笑道:“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那富豪至今也没见着人影,倒是便宜我和和尚了!”

  鲁智深大笑着走了过来,“大哥,里面请!”

  几个人走进了大门,一进大门,只见大厅前的空坪上乱糟糟地一片,堆着许多杂物不说,居然还养着十几匹马,马粪到处都是。

  鲁智深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光头,呵呵笑道:“洒下和武二忘了收拾了!”陈枭、杜南和白桐都笑了起来。陈枭道:“算了!你们两个大老粗要是把这座府邸收拾得非常整洁,那才叫有鬼了!”两人笑了起来,鲁智深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大哥就是大哥,说的一点不差!”

  几个人走进了大厅,只见大厅里的茶几椅子都是东倒西歪的,地上散落着许多垃圾,多是吃喝剩下的东西。

  鲁智深不好意思的道:“这里太脏了,咱们还是去后面坐坐吧。”陈枭呵呵一笑。鲁智深和武松两个领着陈枭三人离开了大厅,来到后厅之中,后厅稍微整洁一些,不过却也好不了太多。几个人坐了下来,鲁智深扬声喝道:“快把酒宴送上来!”外面有军官应了一声,立刻奔了下去,片刻之后,一个军官领着几个士兵将一样样菜肴和酒水送上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枭问道:“南边有没有什么状况?”

  鲁智深笑道:“他们哪敢啊!自打停战之后,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就连巡逻船都不敢过中线!”武松道:“有件事差点忘了,朝廷承诺的军费和绢帛已经送来了,一共两千万缗和一百万匹,目前就存放在扬州的大仓里!”

  陈枭点了点头,看了两人一眼,笑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认为这边不会有威胁了?”

  鲁智深想都没想就道:“那当然!朝廷现在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惹事了!他妈的,要是依照洒家的意思,就该一鼓作气打过去,荡平了江南,然后大哥做皇帝!”武松附和道:“不错!大哥若做了皇帝,很多事情,咱们就名正言顺了!”

  杜南和白桐都看着陈枭,杜南的眼神中有考较的味道,白桐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希冀的神情,而陈枭,却把玩着就没没有做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鲁智深和武松,笑问道:“你们两个就这么想让我当皇帝?”两人使劲点了点头,鲁智深道:“不止咱们两个,军中将领们哪个不是这种想法?”武松接着道:“当今天下,也只有大哥有资格做皇帝,君临天下!只有大哥做皇帝,老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

  陈枭将杯中的酒一口干了,说道:“我自问能力不差,有生之年至少不会出大问题,要做到社会安定,百姓安乐应该问题不大。……”鲁智深、武松两个立刻道:“就是如此,大哥同意了?”陈枭看了两人一眼,看见两人眼中流露出十分希冀渴望的光芒来,心里不禁感动,笑道:“我有这个信心,你们对我也有信心,可是,我的后人呢?”两人一愣,互望了一眼。陈枭继续道:“我固然还不差,可是我的后人会如何呢?就算我的儿子、孙子还行,可又有谁能保证我孙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也能够担此重任?”

  鲁智深和武松语塞了,他们觉得大哥说得有道理,就好比这赵宋,赵宋的太祖皇帝赵匡胤和后来的太宗赵光义,都可以说不差,可是之后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弄得民不聊生外敌入侵不说,结果连自己也被外敌给掳去了!如此说来,这做皇帝只怕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啊!鲁智深扬了扬眉毛,大声道:“哎!那是以后的事情,咱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陈枭摇了摇头,“不能不管啊!”看向鲁智深和武松,“如果能有个办法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避免出现不合适的人当上皇帝,你们觉得怎么样?”杜南听到这话,不由的心头一动,鲁智深和武松不约而同地道:“那自然最好!”鲁智深呵呵笑道:“原来大哥早有打算!既然大哥答应当皇帝了,我看就早早登极好把名分定了!”武松点头赞成。

  陈枭笑着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可不是当皇帝!你们两个跟随我之前都是英雄豪杰,难道不认为,天下是天下人这句话是正确的吗?”两人愣了愣,点了点头,鲁智深道:“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所以大哥现在当皇帝是理所当然的,将来大哥的后人没资格当皇帝了,被人宰了夺了皇位,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枭没好气地道:“和尚,你他妈的是在诅咒我吧!”鲁智深呵呵一笑,“洒家可不敢,洒家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大哥你自己不是也说,后人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有本事吗?”

  陈枭摇了摇头,“我有另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说,如果这天下要是没有皇帝,难道不好吗?”

  鲁智深与武松面面相觑,鲁智深道:“没有皇帝,那这天下该如何管理?就像庙宇没了方丈,岂不起飞狗跳天下大乱!”武松接着道:“是啊!虽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是要是没有个皇帝管理天下的话,天下岂不是要乱套?”陈枭笑道:“我不是皇帝,难道燕云治理得不好吗?”

  两人不禁语塞,都有些迷糊了,长久以来的观念和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陈枭笑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讨论了,还不是讨论的时候!”两人松了口气,鲁智深摇头晃脑地道:“大哥说的话太深奥了,洒家是个大老粗,完全听不同,索性就不去伤脑筋了!反正大哥比我们明白,总不会做错事就是了!”武松点了点头。

  随即几个人没再说正事,只是喝酒闲聊,俗话说男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陈枭他们自然也不例外,一会儿聊一聊太原的青楼,一会儿又说一说扬州的红馆,说到兴奋处时,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的。

  不知过去了多久,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陈枭、鲁智深、武松固然都有了几分醉意,而杜南和白桐更是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陈枭看了看还在胡言乱语拼酒的武松和鲁智深,笑了笑,喝道:“好了,都别喝了!”两人停了下来,鲁智深摇晃了一下昏沉沉的光头,舌头打卷地道:“我,我还,还能喝,喝两坛!”武松也舌头打卷地道:“两,两坛算什么,要不是大哥阻止,我,我还能,喝,喝三坛!”鲁智深一瞪眼,“洒家就不信你能胜过洒家!”武松哪肯退让,当即取来两坛美酒,将一坛递了过去,拍开泥封,大声道:“来,喝!”鲁智深也大声道:“喝!”两人重重地一碰酒坛,哪知酒醉之后力道拿捏不准,因为用力过猛居然把两个酒坛给撞碎了,酒水四散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也洒得地上到处都是。

  两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鲁智深骂道:“他妈的,狗,狗日的贼老天,居然,居然不让咱们喝了!”随即打了个酒嗝。

  陈枭站了起来,“老子要休息去了!不管你们了!”鲁智深和武松一起道:“大哥不喝了,咱们也不喝了!”随即鲁智深扭头叫道;“来,来人!”守在门口的一个军官立刻进来了。

  鲁智深指着陈枭道:“带,带大哥去,去休息!”

  军官应诺一声,连忙上前请陈枭。陈枭走到两人身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然后走出了后厅。军官见陈枭脚步不稳,连忙叫来一个军士,与其一同搀扶着陈枭朝远处的一座院落走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陈枭才醒过来,只感到脑袋沉沉地疼,不禁拍了拍脑袋。扭头看了看天色,见天已大亮了,赶紧起身。从房间出来,守在门口的王开等隐杀立刻抱拳拜见。陈枭看了看天色,问道:“和尚和二郎起来了吗?”王开连忙道:“不知道!”“杜南和白桐呢?”王开笑道:“应该还睡着吧!”陈枭道:“不管他们,我们去扬州城里转转。”“是!”

  几个人身着便服离开了行营,来到扬州最繁华的南大街上闲逛,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可是大街上却是行人寥寥,当日那种摩肩接踵商贾云集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

  第五百章微服私访

  大半的商铺关着门,开着门的店铺也是门可罗雀,旗斾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晃着。街道两旁聚集着不少的乞丐,男女老少都有,个个蓬头垢面眼神迷茫,他们看不到希望在哪里。身后传来了奔跑的声音,随即有人叫道:“大哥,等等我们!”是杜南的声音,陈枭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圆滚滚的的杜南和高高瘦瘦的白桐奔了过来。

  陈枭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还在睡觉呢?”两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杜南道:“一起来就听说大哥出来了,于是我们两人饭都没吃便跑出来了。”陈枭笑了笑,扭头看了看一旁那家开着门的酒楼,指着说道:“正好我也没吃早饭,索性就在这里胡乱吃一顿吧!“两人看了一眼旁边的酒楼,点了点头,杜南豪爽地道:“今天就由我来请客!”陈枭呵呵一笑,“那感情好,我求之不得呢!”杜南咧嘴一笑,“瞧大哥说的,只要大哥不嫌弃,做弟弟的天天请你吃饭!”陈枭哈哈大笑,拍了拍杜南的肩膀,朝那家酒楼走去,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老板突然看见一大群人进来了,立刻兴奋起来,他好久都没见到这么多客人了,连忙迎了上来,哈着腰问道:“几位客官是要喝酒吗?”

  杜南没好气地道:“废话,来你这酒楼,不喝酒难道看戏!”“是是是,是小人糊涂了!众位客官是要进包厢呢还是就在这大厅里吃喝?”杜南不敢擅自做主,看向陈枭。陈枭笑道:“不用麻烦了,就在大厅里吧。”“是是是,众位客官请!”说着,老板将众人请到了靠窗的地方,坐了好几桌子。老板问道:“不知众位要点什么?”

  杜南豪爽地道:“把你们扬州有名的酒菜都上来!”

  老板眼睛一亮,感觉今天真是交了好运,遇到豪客了!连声应诺之后,便赶紧下去张罗去了。

  白桐看了看窗户外面,皱眉道:“这扬州就是当年的江都,史书上记载,这里物阜民丰商贾云集,是个人间天堂,却没想到居然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

  陈枭淡淡地道:“这些年战乱不休,若还能保持繁华那可真就古怪了!”

  杜南皱眉道:“听两位将军所言,他们已经令地方官施行诸多惠民政策了,按理说应当有所改观,至少是局面向好,可是眼前却是这样死气沉沉破败不堪的模样!可见大哥的政策完全没有施行下去!”陈枭道:“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地方官欺上瞒下造成的!”杜南思忖道:“两淮自古以来十分富庶,如果能够治理好了,将给国家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和赋税,反之则不仅不能充实国库反而还会不断消耗本就不多的资源!可见,两淮是否能够治理妥当实在是关系重大啊!”

  陈枭喝了一口茶,微笑着问道:“要是你的话,会如何治理呢?”

  杜南笑道:“要是小弟的话,首先是要提拔几个可靠的官员为我所用,挑选那些在当地官声不错的官员提拔起来,如果实在没有,就只好请大哥给我拨人了;然后一边鼓励农商兴旺贸易,一边慢慢地改革官府选拔培养人才,将那些没有用的官员逐渐地都给替换掉。以上这些完成之后,便算是初步步上正轨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那么难办了,无非坚持两方面。”

  感到口干舌燥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继续道:“一是大力发展农业、商贸和手工业,一切有利于这些发展的政策就施行,不利的就坚决剔除,与此同时,要做好政府监督和奖惩工作,呵呵,其实这一点倒是不用太操心的,如今大哥施行的一系列政策就已经很好了,唯独需要注意的是,在监察部门官员入驻两淮之前,我得自发做好监督工作,这一点倒也不难,在衙门里另外设一套班子监督就是了,同时还可将本地的名望卓著的士绅商贾和学子组织起来,赋予他们权力,令他们来监督。”

  陈枭眼睛一亮,赞叹道:“你的想法非常好,特别是最后这一条,可谓前无古人独一无二地创造啊!”

  杜南笑了笑,“小弟只是认为,这天下既然是天下人的天下,就应该让天下人有克制官员们的手段和权力,否则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便就是一句毫无意义的空谈了!”

  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老板夫妻两个上来了,将扬州本地有名的几样菜肴和一壶美酒放在陈枭他们几个桌子上。杜南见他夫妻两个亲自上菜,笑问道:“难道老板竟然困难到了如此地步,连伙计都请不起了?”

  老板叹了口气,“就是如此啊!自打大乱之后,这扬州城越来越凋敝了,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没法,只好把多余的人全都解雇了,即便这样也是十分艰难啊!”一旁的老板娘接着道:“其实啊,我们这一家还算好的,因为店铺是自家的,虽然生意不好,还可勉强维持!别的店家就不是这样了,因为是租的人家的店铺,生意又如此差,维持不下去了,一个个都不干了!哎,往年过年咱们同行一起喝酒庆祝,可是去年春节却好不冷清啊!”

  陈枭问道:“燕云军收复扬州也有些时日了,难道情况就没有一点好转?”

  夫妻两个叹了口气,老板娘忍不住道:“都说燕王如何英雄了得,可是我却不觉得!这扬州都收复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有任何改观!之前刘豫占着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几位客官,你们说这位燕王是不是徒有虚名啊!”

  众人笑了起来,白桐道:“老板娘不要急,凡事都有个过程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夫妻两个叹了口气。随即觉得这些人似乎并非普通人家,除了那个胖子和瘦子像是读书人外,其他人都气质彪悍,特别是为首的那个,极其英武,气势逼人,感觉应该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夫妻两个不由的心头一凛,想到刚才说了一番埋怨燕王的燕云,登时慌乱起来了。跟着发现他们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提起的心不由得放下了。那老板娘连忙道:“刚才小妇人胡说缛节的!”

  鲁智深哈哈大笑,“好好好,这才是好兄弟啊!”

  陈枭笑道:“好了,废话少说,我们来讨论正经事吧,”随即几个人就两淮的一些关键事情讨论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周显回到家中,神情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儿子周禄见父亲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父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显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有些郁闷地说道:“今天我见到燕王了!”周禄吃了一惊,“燕王来扬州了?”陈枭来扬州的事情并未通知整个两淮地方,只知会了鲁智深和武松等军中将领,因此地方上此前并不知道陈枭已经抵达两淮的事情。

  周显点了点头,“昨天来的。”

  周禄十分奇怪:“这可怪了,咱们怎么都不知道呢?”

  周显摇了摇头,“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今天为父可是在燕王面前丢了大人了!”周禄十分吃惊,周显皱起眉头,继续道:“我们家里的几个家丁仆役,居然在酒馆里冲撞了燕王,若仅仅是如此倒还罢了,居然事后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仆役还把郑捕头给叫来了,想要抓人。结果可想而知!”

  周禄惊得一愣一愣的,“竟然,竟然是这样的!”随即心里涌起恐惧的情绪来,“那,那燕王岂不是大发雷霆了?”

  周显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燕王他,他倒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仅仅只是将那些个仆役和衙役处以流刑了事,对于我也没有什么斥责。”周禄松了口气,笑道:“如此看来,燕王还是很看重父亲的,否则怎么会如此轻描淡写揭过此事?”周显点了点头,想起一事,看向周禄,着紧地问道:“你抢的那个女子,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周禄一听父亲提起那个女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可恶的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周显皱眉问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语气既着急又紧张。

  周禄见父亲如此,不禁十分奇怪,“她还在治伤,并无大碍。父亲,你为何如此紧张那个女人?”

  周显听周禄说那女人没什么大碍,不由的松了口气,皱眉道:“也不知是谁在燕王面前嚼得舌头,燕王特地过问了你强抢民女的事情……”周禄大惊,继而大怒,“是那个王书,想必是国书之类的。

  李天昊跟随卫士步入大厅,抬头朝坐在上首的那位传说中的燕王看去,只见上首那人英武非凡气势逼人,不由的为之心折,暗道:燕王纵横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太过年轻了,实在有些出乎预料啊!

  这些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右手按胸鞠躬道:“大夏使者李天昊拜见燕王殿下!”

  陈枭打量了他一眼,微笑道:“贵使不必多礼!”李天昊双手捧起国书,说道:“这是我国的国书,我西夏愿与燕王结成兄弟之邦,同时本使也谨代表我国皇帝陛下向燕王殿下致以诚挚的问候!”

  蒋丽走了下去,接下国书,然后转呈给了陈枭。陈枭接着国书,打开来,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的都是些两国交往的客套话而已,倒也没有太多的意义。放下国书,说道:“多谢西夏皇帝的美意,我燕云自然也愿意与西夏和睦共处,请贵使代为转达我对贵国皇帝陛下的问候!”“是。”李天昊应了一声,随即道:“本使此来,除了表达我国的通好意愿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与燕王殿下商议!”

  陈枭心里有数,微笑着问道:“贵国想要与我商议何事?”

  李天昊道:“关于山西……”顿了顿,“金国已经将山西划给了我国,因此请燕王殿下将山西交还我国!”

  立在左首处一名甲胄披风英姿飒爽美艳绝伦的女将冷哼一声,“贵使说笑了,山西本就不是金国的,金国有什么资格将山西给人!”这位女将不是别人,正是陈枭的妻子之一,前辽长公主,耶律特里。此时大厅上除了耶律特里之外,还有钱乐天、耶律寒雨、柴进、柴云渺,耶律特里做为武将立在左首,而其余四人则都是文官,立在右侧,以耶律寒雨居首,依次是钱乐天、柴进、柴云渺。

  李天昊看了一眼那个女将,不由的一愣,暗道:世上居然有此等美艳绝伦又英姿飒爽的女子!她是谁?难道就是燕王王妃耶律特里?

  李天昊躬身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燕王王妃?”“正是!”李天昊行了一个按胸礼,“不知是王妃,失敬失敬!”直起腰来,正气凛然地道:“王妃刚才所言殊不恰当!山西既然被金国夺取了,自然便是金国的领土!如今金国将其割让给我西夏,便是我西夏的领土了!”

  耶律特里问道:“按照贵使的意思,金国用强夺取了山西,山西便是金国所有,那么我燕云凭本事从金人手中夺得了山西,山西理应就是我燕云的!既然是我燕云的,贵使凭什么拿着金国的和约来向我燕云要山西?”

  李天昊道:“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只怕是说不清楚的!”随即对陈枭道:“本使希望,燕王不要因为山西,而损害了贵我双方的关系!”

  陈枭笑问道:“贵使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本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燕云如今已经与北面的金人结成了死仇,同时南方宋国也对燕云疑忌重重,燕云虽然强盛,但只怕应付这两个方向已经是力有未逮了!若是此刻再与我西夏结仇,燕云的处境将如何,想必不用本使多说!”

  柴云渺冷哼一声,“闹了半天,你们西夏是想趁人之危捡便宜啊!”

  李天昊转过身来抱拳道:“大人言重了!其实我西夏本不愿与燕云结仇,我国陛下说了,只要燕云愿意舍弃山西,那么西夏就不仅不会是燕云的敌人,还将是燕云最可靠的盟友,我们愿意与燕云一道南下平分了了宋国!如此一来,燕云不过舍弃一个山西,却能得到半个江南,孰轻孰重相信诸位都能想的明白!”

  陈枭冷笑道:“你们西夏真是打得好主意啊!既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山西,然后再利用我燕云一举攻略江南!你们西夏把便宜都占尽了,难道就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

  李天昊道:“这是对贵我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还请燕王三思!燕王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山西而与我西夏结仇呢?那时,若我西夏和金国同时发兵来攻,燕王自问抵挡得住吗?”

  陈枭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直冲霄汉。李天昊不由得一惊,因为他从对方的大笑声中听到了一种轻蔑的态度,感觉就像是一头猛虎在嘲笑着一头绵羊一般,不由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陈枭收住笑声,斩钉截铁地道:“山西,是我华夏一族祖先传下来的土地,没有一寸是多余的,绝不可能让给异族!若想要山西,就凭本事来拿吧!”语气中充满了傲然之气。

  李天昊皱眉道:“燕王何必意气用事!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只怕燕王失去的就不只是山西了!”

  “就算如此又如何?我燕云将士可以倒在自己的土地上,却绝不会主动相让!若想要我们的土地,就来吧,我们奉陪到底!”耶律特里、耶律寒雨和柴云渺一脸崇拜地看着陈枭,十分激动的样子。

  李天昊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以为燕云迫于目前的形势应当会退让,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会如此坚决!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决心,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的了,于是抱拳道:“燕王的话令本使非常吃惊!既然如此,本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随即朝陈枭拜了拜,离去了。

  耶律特里看着陈枭十分激动地道;“大哥这番话真是太痛快了!”柴云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耶律寒雨思忖道:“只怕不久之后山西便会陷入空前的苦战之中!”陈枭道:“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随即笑了笑,“要来就来吧!咱们燕云要真正地崛起,不经历几场恶战是不可能的!凤凰只有浴火才能重生,钢铁只有锻炼才能成才,我们燕云也是一样的!”

  众人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陈枭看向钱乐天,问道:“派往西夏、金国和朝廷的使者,派出了吗?”钱乐天抱拳道:“前往金国和朝廷的使者早就派出了,只有前往西夏的使者还未派出,不过人员已经选择好了,只等燕王的命令。”陈枭道:“我们的使者就与西夏的使者一同前往西夏吧!”“是。”

  柴云渺不解地问道:“大哥,既然西夏如此猖狂,派遣使者还有何用?”

  陈枭笑道:“那可不一定!西夏虽然派来使者恫吓我们,却并不代表西夏就一定会同金国一起出兵!就算西夏已经打定主意出兵,我们也可以用外交手段想方设法打乱西夏人的节奏,让他们不和金国一起动手!总之,一切手段都是必要的!如果这些手段多没有作用,那正面决战就是,哼,我们燕云难道还怕谁吗!”柴云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

  这天早上,陈枭身着便服在众卫士的簇拥下骑着马朝城外行去。陈枭看见街道上好像比以前多了许多身着高丽服装的难民,不禁皱起眉头。一行人出了南城门,只见城门到远处码头这一段距离上高丽难民更多,与此同时还不断有高丽的船只载着难民从这里登陆,到处都是一片熙熙攘攘的喧嚣景象。陈枭立马看了片刻,便调转马头朝东边那一丛起伏苍翠的山峦奔去,众隐杀紧随在后。一行人奔入山林之中,周围仿佛立刻安静了下来,之前的喧嚣仿佛变得十分遥远了,与这里相比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

  陈枭骑在马上,漫步在苍翠的松柏竹林之中,呼吸着大自然的芬芳,听着鸟雀的歌唱和微风拂动竹稍松枝的轻响,感觉格外舒服。浮生偷得半日闲,这可真是一种享受啊!

  片刻之后,一行人转过了一处山坳,一座满是绿竹的山谷立刻呈现在眼前,在那重重的竹影背后隐隐约约有一座规模不小的院落隐藏其中。

  又走了片刻,一道院墙和一座不大的院门呈现在了眼前,那院门紧闭着,两侧各挑着一盏竹纱灯笼。目光越过院墙,只见其中林木掩映之下,亭台楼阁若隐若现,虽然院子规模不大,却给人十分幽静雅致的感觉。

  一名卫士上前去敲门,片刻之后,门便打开来,一名飞凤女卫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飞凤女卫一看见眼前的情景,脸上流露出喜色,连忙把门推开了,奔出来拜道:“属下拜见主人!”

  第五百零九章夫妻之间

  慕容冰霜十分开心,然而潘金莲和李瓶儿却神色黯然。陈枭注意到了两女的神情,不由的暗自愧疚,于是说道:“我看我们不如修一座大的山庄,所有人都可以住进去!”潘金莲和李瓶儿没想到陈枭会这么说,都惊喜无限地看向陈枭。慕容冰霜和耶律特里看了看潘金莲和李瓶儿,又看了看陈枭,没有说什么。

  耶律寒雨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暗暗好笑,觉得如今燕云真是用钱的时候,实在不好去修建离宫别馆,不过虽然如此想,却并没有说什么。耶律寒雨见眼前的几个女人兴头都那么高,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能如愿的话,媚儿还好说,其她三人当面不说,只怕背地里会把自己恨上的,到时在燕王耳边闲言碎语,肯定会对自己不利。

  慕容冰霜皱眉道:“还是不要了!如今燕云真是用钱的时候,小妹就经常看见钱乐天抱怨花钱太厉害!若是修建这样一座离宫别馆,实在是不合适,也会让军民对大哥失望!所以还是不要了!”耶律特里点了点头,“不错,冰霜妹妹所言极是,如今确实不合适修建这样一座离宫别馆!”扭头看向一旁的姑姑耶律寒雨,笑道;“要是咱们实在想要享受一下与自然清净的气氛,不如就去小姑那里吧!”耶律寒雨微笑道:“那可太好了!你们要是能经常来和我说说话,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耶律特里、慕容冰霜都微微一笑,然而潘金莲和李瓶儿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

  中饭过后,陈枭和耶律特里送耶律寒雨去了,慕容冰霜和潘金莲李瓶儿无话可说,自个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潘金莲和李瓶儿也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路上李瓶儿愤愤不平地道:“她们要夫君不修建离宫别馆分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哼,她们生怕我们占了便宜!”潘金莲哼了一声。李瓶儿道:“姐姐,她们两个分明已经结成了同盟,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想把那耶律寒雨拉进来固宠!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应对,否则夫君的心就更多地移到她们身上去了!”

  潘金莲苦恼地道:“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李瓶儿连忙道:“姐姐忘了李师师了?”潘金莲一愣,随即皱眉道:“把那个狐狸精弄进来不好吧!”李瓶儿没好气地道:“姐姐,不把她弄进来,夫君就不会去找她吗?这段时间夫君可去了她那里好几次呢!这种事情咱们是防不了的!所以索性就主动把她弄进来,咱们三人结成同盟!”随即娇颜上流露出妩媚冶荡的神情来,“以我们三人的手段,还怕夫君的心不会倾向于我们吗?”

  潘金莲笑了笑,思忖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就去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李师师!”

  陈枭和耶律特里把耶律寒雨送出了大门,耶律寒雨与耶律特里告了别,然后深深地看了陈枭一眼,便转身登上马车离去了。陈枭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有些出神。“大哥……”陈枭回过神来,看向耶律特里,笑问道:“什么?”耶律特里朝远处的马车瞟了一眼,笑眯眯地问道:“小姑是不是特别美丽?”陈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感觉不对劲,连忙又加了一句:“再漂亮也没有我的耶律小妹漂亮啊!”

  耶律特里心中高兴,白了陈枭一眼,“你啊,恐怕在每一个女人面前都是这样说话!”随即笑眯眯地问道:“如果小姑也进门来,你说好不好?”陈枭心里有鬼,听到这话登时满腹狐疑,“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耶律特里流露出思忖之色,点了点头,转身朝里面走去了。陈枭松了口气,也走进去了。

  当天晚上,陈枭处理完了公务,会到后院中,思忖该到哪个女人哪里去休息。就在这时,只见前面回廊中一个身着窄腰长裙婀娜动人的身影迎面而来,接着月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李瓶儿。

  李瓶儿来到陈枭面前,盈盈一拜:“妾身见过夫君!”陈枭扶起了李瓶儿。李瓶儿抬起臻首看着陈枭,美眸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妩媚勾人的气质。陈枭不由的心头一荡,搂住李瓶儿的纤腰,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李瓶儿嘤咛一声便扑进了陈枭的怀抱,随即抬起头来看着陈枭,“夫君,姐姐让我来叫你,说有一件好事告诉你!”

  陈枭拿手挑着李瓶儿的下巴,笑问道:“什么好事?”李瓶儿笑道:“来了就知道了!”陈枭呵呵一笑,“跟夫君还卖起关子来了!”李瓶儿道:“就让妾身卖个小小的关子吧!”随即离开了陈枭的怀抱,拉着陈枭的手掌便朝远处的那座院子走去,那是潘金莲居住的院子。潘金莲和李瓶儿的院子在后院湖泊的西边,而慕容冰霜和耶律特里的院子则在琥珀的东边,双方隐隐有泾渭分明的意思。

  陈枭跟着李瓶儿来到了院子的宫门外,李瓶儿突然停下了脚步,如同美丽的蝴蝶一般轻盈地转过身来,靠进陈枭的怀里,看着陈枭的眼睛,动情地道:“呈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和夫君单独待一会儿!”陈枭微微一笑。李瓶儿左右看了看,突然拉着陈枭的手掌朝旁边乌漆麻黑的树丛中奔去。

  来到树丛中,李瓶儿靠进陈枭的怀里,用无比勾人的语气轻声道:“夫君,我们就在这里欢好。”陈枭不由的心头一荡,笑道:“就这点时间,够吗?”李瓶儿道:“所以得抓紧了!”随即拉着陈枭的手掌坐了下来,然后拉着陈枭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关键部位上,轻哼了一声,如诉如泣,听在陈枭的耳中简直比最强烈的催情药还要厉害。

  ……

  蒋丽正带着几个女卫士在后院巡逻,突然隐隐听见一些异样的声音,不由的停下脚步,皱眉看了看四周,这时又没听见声音了。蒋丽以为自己听错了,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带着女卫士往前面走去。几个人经过一片树丛,然后往前院走去。片刻之后,一声压抑已久的娇呼声从从树丛中传了出来,好在这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又过了好一阵子,陈枭和李瓶儿手牵着手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李瓶儿脚步虚浮,整个人几乎都靠在陈枭的怀中。

  陈枭呵呵一笑,“刚才真是好险啊!不过也真够刺激的!”李瓶儿抬起臻首看着陈枭,十分妩媚地道:“既然夫君喜欢,我们每天晚上都偷偷地做一次好不好!”陈枭咽了口口水,吻了一下李瓶儿的红唇,“这可是你说的,夫君可没逼你!”李瓶儿吃吃一笑,十分冶荡的模样。

  两人走进了拱门,李瓶儿离开了陈枭的怀抱,笑道:“我去告诉姐姐,夫君来了!”随即便朝不远处的那幢亮着灯火的木楼奔去。陈枭抬头朝二楼看去,看见灯光将两个倩影映在窗纸之上,不由的一愣,再看时,却只剩下一个倩影了,陈枭不由的嘀咕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李瓶儿小跑着奔进了木楼,陈枭跟着走进了木楼一楼的厅堂。厅堂里灯火通明,不过却一个人都没有,装饰布置都充满了女人味,少一分慕容冰霜那里的典雅,却多了一分诱惑的味道,特别是中堂挂着的那副巨幅舞女图,姿态妖娆,神情妩媚,让人一见之下不由的怦然心动。

  陈枭正欣赏着那副舞女图,楼梯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顺着脚步声看去,只见一身玫瑰红色长裙的潘金莲和一身淡绿色长裙的李瓶儿下来了。奔到陈枭面前,盈盈拜道;“奴家拜见夫君!”

  陈枭扶起两女,顺势搂住了两女的纤腰,一人一下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问潘金莲道:“瓶儿说你有好事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好事?是不是,你们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了,那我可期待得很啊!”

  两女妩媚一笑,潘金莲道:“确实是新花样,夫君定然会十分满意的!”陈枭的胃口被她吊了起来,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新花样?”潘金莲却没有立刻回答,神秘兮兮地微笑道:“等会儿大哥就知道了!”陈枭被她吊得心痒难耐。

  潘金莲牵住陈枭的手掌朝楼上走去,“夫君跟奴家来……”笑颜如花,美眸中全是浪荡的笑容。李瓶儿跟在后面,娇颜上也流露出妖冶的微笑。

  陈枭被她俩个弄得心痒痒的,来到楼上。潘金莲抬起纤纤玉手指着不远处放下了纱帐的大床,“夫君请看。”陈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大床之中隐隐约约谁似乎有个人在,不禁大讶,随即明白了七八分,原来这两女是给自己找了女人来了。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潘金莲轻轻地推了陈枭一下,催促道:“夫君快去看看,我和瓶儿送给夫君的礼物可满意?”

  陈枭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床和隐藏在其中不见真容的那个神秘女人,心中不由的升起探究的情绪来,他很好奇潘金莲和李瓶儿当做宝贝似的送给自己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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