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随我sha!
第一百零四章随我sha!
幽州方向。
落日余晖映照大地,突利灰头土脸的带着余下的一万五千人,狼狈不堪的到了幽州地界,走到一片平原上,望着四周风宁草静,松了口气,从马上翻身下来,然后挥手让众人下马稍作休整。
“可汗,过了幽州,那边便是草原了!”
执失思力刚一下马,便觉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但神色掩饰不住的激动道:“再过不久,咱们就能回到部落了!”
“对啊,终于脱险了!”
一干将领也忍不住的兴奋。
突利跟着嘴边咧开一道笑容,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草原的方向,昂首大笑:“哈哈哈哈哈”
听到突利的笑声,执失思力和一干将士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刚刚下马的众人,蹭的一跃而起,纷纷跑到马背上,惊恐望着突利。
这一路吃的教训太多了,最大的教训,就是要看突利笑不笑,只要小可汗不笑,再危险的地方也安全,可一旦小可汗笑了,TM再安全的地方也得有唐军出没!
嘎!
而此时,突利笑声夏然而止,目光警惕的望着四周,发觉四周仍旧风宁草静,方才继续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哈哈一”
“你们怕什么,看看这四周,一马平川,怎可能会有人在此地设伏?若是设伏,岂不是你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唐军没有这么笨!”
突利抬手指了指四周,笑着道:“除非,他们一先就知晓我等会来此处,但是可能吗?我等行踪如此诡秘,若是此地能有唐军,本汗今天就愿意即刻下马受降,束手就擒,引颈就戳!“
嚓!
忽然,不远处的草地忽然动了几下。随即草地翻滚而起,露出一个个深坑,一道道唐军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幽幽望着他。
执失思力:“……"
一干将士:“……”
突利笑容僵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突然多出来的唐军,一眼看过去竟然足足有五千人,语气都带着颤音道:“不,不可能!”
这里怎么会有唐军?!
而且看他们的模样,显然是预先就设伏在这里的!
怎么会啊,他们这是突围,逃亡路线也是才决策出的,怎么可能唐廷会预料到他们的行踪!
偏偏为首之人,突利还认识。
李绩!
李绩此时同样难以置信的看着突利,他在这里设伏完全是小皇帝给的路线。
来到这里以后,想到小皇帝在他们临行时说的那番话,李绩丝毫不敢马虎,一来就即刻把战马藏起来,然后带人在这平原之上,挖出一个个大坑,把将士蹲在其中,头上顶着一块草坪,以作掩饰。
平原之上,很难设伏。
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李绩也是临时起意,反正来都来了,不做点样子回到京城,不好跟小皇帝交代。
却哪里想到,这个时候,竟然碰到了突利!!
站在他旁边的周尧,此时也惊呆了,望着眼前上万兵马组成的突厥大军,震惊道:“李将军,这是突厥中谁的兵马?”
李绩神色凝重道:“突利!”
周尧吃惊道:“突厥小可汗?他们怎么会跑回来?”
TM这我哪知道,李绩用眼神刮了他一眼,然后盯视着突利,吐字道:“突利,你跑回来干什么?”
突利冷声道:“本汗水土不服,回草原不行吗?”
李绩:“……”
周尧:”......”
二人一脸纳闷,TM你蒙谁呢?
水土不服至于带这么多兵马回草原?
李绩嘴角抽搐了几下道:“你一个人水土不服,至于带这么多人回去吗?而且看你们这样子,不像是水土不服回去,更像是逃命回去!”
突利继续冷声道:“你们唐廷的人阴险,不多带点人回去,指不定路上就遭到你们的暗算!”
李绩微眯着眼眸,此时哪里听不出来,突厥大军,好像发生了变故,沉声道:“大战之际,你这就是临战脱逃,颉利没斩了你?”
突利冷哼道:“所以本汗提前动手,把他杀了!”
李绩震惊望着他,失声道:“你杀了颉利?”
突利咧嘴一笑,忽然转身就跑,走到战马跟前,猛地一跃而起,冲着身旁的执失思力和一干将令大吼道:“走!”
李绩此时反应过来,仍旧感觉难以置信,颉利死了?还是被突利给杀了?这是为什么,没道理啊!
但看到突利竟带着兵马要突围,李绩心神一凛,挥手沉声道:“周尧,动手,能留下多少突厥贼是多少!”
周尧兴奋道:“喏!
他早就等不及了,高举手中大刀吼道:“儿郎们,随我杀!”
“杀!
“杀!!”
手持唐刀的唐军,咆哮着呼啸而去。
虽然李绩为了隐藏的更好,将战马全部都拉回到幽州行台,导致此时此刻麾下元从禁军五千人只有武器而没有战马,但是丝毫不影响追上突厥残军,经过一天逃亡,突利率领的上万兵马,早已人困马乏。
一时间,被追上斩杀的突厥土兵越来越多,惨叫声越来越响,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突利眼眸赤红,却丝毫不敢回头,手中紧握着缰绳,带着执失思力等人,拼命的往幽州方向跑,刚才和李绩的对话,也让他察觉到了点,这个李绩,根本不知道他要从幽州回草原,只是恰巧埋伏在这,所以说,是自己一头撞过来的?
突利忽然一阵悲痛,本汗的决策全都正中唐廷的下怀?不是唐廷设伏设的好,而是自己正巧给撞上了?
就在此时,执失思力喘着气大声道:“小可汗,咱们接下来去哪?”
突利回头望了一眼大军,此时此刻从渭水河畔跟随而来的两万人马,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心痛的要滴血,咬着牙道:
“走,去泾州,本汗就不信了,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还能碰上唐军!”
夕阳西下时分,泾州地界。
一处河岸上,一座桥横贯左右,也是唯一的一处桥梁。
尉迟敬德肩膀上扛着马槊,大大咧咧带着元从禁军的五千人,走到河边,嚷嚷道:“这该死的鸟天气,快把老夫热出火了,诸位将士,都下水凉快凉快!”
“将军,这不好吧?”
来自元从禁军的刘监军,看着肤色黝黑的尉迟敬德,神情有些为难:“陛下说了,让咱们在此地设伏,等待突厥大军,不是让咱们来戏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