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裴寂你是真的狗
第一百六十九章裴寂你是真的狗
不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繁重的事务么,好歹先让我过一个完整的童年等到加冠之时再看这些奏折,也不晚吧?
穿越前老子可是九九六。
现在回到大唐当皇帝,怎么个意思打算给我来个724?一周上七天班,一天忙24小时?
李泰越看这四个老头越觉得不顺眼从案牍上拿起一把瓜子,目光幽幽看着他们,一边剥着瓜子一边腹诽,很好,敢跑到皇宫给老子来添堵,老子叫你们也不安生。
而此时,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在一旁看的也只感觉别扭,李元吉忍不住道“你们抱着这么一大堆奏折,是要干什么。
裴寂拱手道:“齐王殿下,臣等这样做,都是为了朝廷!这些奏折,都是发生蝗灾后,各地上来的折子,还有长安城积压的折子,若是再不处理,政务之事有不少将无法继续下去。”
李建成淡然道:“你应该交给无上皇。”
裴寂目光意味深长看着他,道:“两仪殿找不到无上皇。”
差点忘了,父皇跑去秦王府,结果被李泰给关起来了。
三人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古怪看向李泰,这么说,都是你自作孽啊,你要是早早让父皇回宫,哪有这么些幺蛾子。
李泰眨眼,怎么个意思,还怪到我头上了,奶声奶气道:“裴丞相,我还是一个孩子!”
裴寂笑了笑,声音温和道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聪慧至极,年幼之事,阻挡不了陛下处理政务!"
“陛下此次在蝗灾事宜上做的种种政令,臣深感佩服,此次不仅让长安城内无一人饿死,还让百姓们得了恩惠,百姓们对陛下感恩戴德,臣等也对陛下敬佩之至!”
“陛下英明!
萧瑀、陈叔达、封德彝齐齐作揖,异口同声道。
李泰无语看着他们,良久问道:“你们是不是怪我出去微服私访了?”
你说呢?!
四人目光幽幽注视着他。
既然用读书制不住你,那就上大招用奏折制你,让你天天忙于政务,看你哪里还有闲心再去干别的?!
而且这是政务啊!
总领政务,才意味着真正掌握皇权!
但是看到李泰脸色,裴寂四人笑了看来陛下不乐意看折子啊。
这倒也是,再怎么说陛下才只有八岁,若是这个年龄喜欢看折子,那才让人感觉不正常。
李泰没再说什么,而是翻开了一本奏折,顿时愣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的日期是“武德八年八月初六”,不由纳罕道:“你们闹什么呢,这是去年的折子!”
裴寂神色一肃,道“陛下,这份折子,是万年县上呈的刑案,大理寺核实之时,发觉此事有些蹊跷,便按住不发。
臣等以为人命大于天,若是草率断案,恐怕无法让蒙受不白之冤者,有沉冤昭雪之一天,故而此人尚且被关押在大理寺大牢里,只待陛下定夺其生死!”
定人生死,定对了也就罢了,若是定错,真有一天被翻案,我不得被百姓骂死?
这是给老子下套?
李泰啧了一声,低头仔细看起奏折上奏折之上写着万年县县令孙敬的字迹:
永宁坊一夫妻,夫姓冯名浏,妻刘氏,夜中屋焚,夫死,夫家疑其死因,讼于万年县,县衙定夺为妻杀夫案,其妻刘氏招供,秋后处斩。
而在其下,写着大理寺丞杜淹的字迹:此案疑处甚多,当再审。
后面又写着孙敬的回应:此案证据确凿,再审之后,已有其妻刘氏签字画押。
最后还是杜淹批复:疑点甚多,留案再查。
看完之后,李泰眉头一挑,将手中的奏折交给李建成,声音软萌道:“你们也看看。”
“喏。
李建成应了一声,接过奏折以后看了一眼,拧着眉头道:“陛下,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刑案,刘氏杀了其夫,证据确凿,且已有签字画押,有什么问题?"
李世民靠过去也看了一眼,颔首道:“妻杀夫案,斩首乃是唐法定律,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疑点。”
而此时,李泰却开口道:“不,这件事,疑点甚多。”
疑点甚多?!
众人神色一怔,李元吉好奇道:“陛下也相信朴淹所说的话?可是臣看不出疑点啊。”
“那就叫杜淹过来,让他说说自己的疑点。”
李泰嬉笑了一声,回头冲着沈炼道:“去把大理寺丞杜淹叫过来!"
“喏!”
沈炼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很快,殿外伴随着一道脚步声,一个身穿红色官袍,脸型瘦削的中年身影,大步走了进来,作揖道:“臣大理寺丞杜淹拜见陛下,见过三位殿下,见过裴丞相,封丞相、宋国公、江国公。”
众人颔首示意。
李泰拿起那本奏折在手里挥了挥,好奇道:“杜淹,武德八年八月,有一个妻杀夫案,是你经过复审的,刚才我看了看,你在上面写着疑点甚多,都有什么疑点?"
杜淹犹豫了一下,抬起瘦削的脸庞肃然道:“臣并未在其中发现什么疑点。"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了。
李世民凝视着他道:“既然未发现疑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万年县县令孙敬去再审?"
“好叫秦王殿下知晓。”
杜淹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万年县县令孙敬,臣听闻此人断案甚决,每每出现命案,一两日之内,必会有犯案者签字画押,然后被判处秋后处斩。
臣听闻那些签字画押之家属,不少人大叫冤屈,说都是万年县县令孙敬,严刑逼供所致。”
“此次妻杀夫案,不到半日便有那刘氏的签字画押,认了她杀夫一事,臣以为此事事有蹊跷,会不会是那刘氏被严刑逼供,所以才不得不认罪,故而臣一再将此事拖着,为的便是将此事查明!”
李建成忽然道:“这个刘氏,被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之中,你有没有审问?"
“有!”
杜淹低着头道:“臣提审过刘氏,可是刘氏不发一言。”
“简直是荒唐!”
一旁的裴寂怒喝道:“不发一言,那便是无冤屈可诉,即是无冤,那便是有罪你拖着此事,是想包庇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