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将安出?”
“此事,也要阎柔兄弟帮忙。”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身先闻讯了阎柔的意思。
“龙行将军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婉儿嫁与我时,随她而来的嫁妆每式皆有两份。我与我夫人已商量过了,我们就用这财礼中的一份赠与那督邮,让他回去。然后我便离开,抢在他前面到玄菟我们遇袭处等他,待他一到便劫了他,如果大哥同意,我就干脆宰了他。然后,阎柔兄弟带几个人携另一份嫁妆到乐làng各地叫卖,并不断与别人说,劫了个不小的官,得了不少好东西。这样,没有几日,这个消息,便会传到南乐làng这里。”
“此计大妙。”可以讲我简直是豁然开朗。
“可是,为什么要用姐姐的嫁妆,而且既然要劫,那就用一份就行了,为什么要用两份?”
“我来解释吧,用你姐姐的嫁妆,而且是两份,简直是龙行此计最绝妙的地方。”我接过来自己开始讲:“让阎柔兄弟和龙行不至于在这生疏地方找时间找地方碰头,只要差开大致时间,就可以单独行事,这是其一;其二,要考虑到那督邮不走那条路,或者是侥幸让他逃脱了,我们一样可以行此计。其三,你姐姐的嫁妆不是乐làng本地之物,到时候,就算督邮回去,想诬陷玄德行贿,此那等物件也绝对让那督邮不好说话。还有一些好处都不是很重要了。但此计确实太妙,我立刻就去。”
“别那么急,等我夫人把嫁妆准备好。”看我兴冲冲地准备上马便去,他决定提醒我一下。而且他还靠近我对我小声说了一句:“我只想了第一条。”惹得我心里大骂他是个懒货。
不过龙行此计确实绝妙,不管他是否想到他的计有如此之妙,但他的计让我原来的诸多忌讳全部被打消。
在去之前,我还是要做一些准备,这一次,一定要骗得他团团转。
府衙之中,我将那些东西给那三兄弟看,很不确定地说:“这样够吗?”
三兄弟有些尴尬,除了关二哥本身脸sè就比较红润看不出来,其他人都有些难堪脸红,但最后还是挤出些字:“差不多够了吧,可能还有些多。”
“没关系,算便宜了这hún蛋,这事有我一份,我理应出力。而且我确实从来没干过这种龌龊之事,所以此事颇难办。”
“如果信任备等兄弟,那这事让我们来做吧。让尊侯拉下颜面确实不太好。”刘玄德主动请缨,我点头同意。
“大哥,我不去。”
“你去亦只能捣luàn,我自与你二哥去便是了。”
“不如让我去吧?”一人声音忽然想起,我观此人,身高七尺,脸皮白净,书生打扮,却也是一神貌出众少年,似乎一直在刘备身侧,可能是此三兄弟过于出众,淹没了这人吧。
“这位先生是……”看这人似一幕僚,但确实没和他说过话,
“在下同乡,姓简名雍,我们皆谓之简先生。自黄巾之luàn后,一直与我们兄弟在一起。”
“那就有劳简先生了。”
“无妨。平安风云侯客气了。”少年得体地举止和自信的表情,让我暗叹天下才俊何其之多。
忽忆起老师曾言,世逢大luàn,则良将名士倍出。
等简雍回来后,我还是去见了那督邮一面。那督邮显然是收了好处,而且我的官阶也高出他太多,他还是客客气气地对我说话。
没有什么废话,我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隔两日出发,十日之内,我会到西幽州面见太尉,有要事相商,速将此信交与太尉。”
见他唯唯诺诺,我便离开了。
心想,这回你必须忙着往渔阳那赶了。可惜可能你没法带话给何进了。而且,以他小小督邮,何进怎么可能见他,就算龙行让他逃了,他也只能让何进看到我的信而已。我的信里当然没有什么要拜见他的意思,我脑子还没坏掉,我可不想见他。不过龙行可能太自信了,让我有点不太放心。
“龙行派人去监视那督邮吧,等他走,你就要出发了。”回到大宅,我就这样交待龙行,不过龙行似乎不要我交待,他好像已经收拾好了,不过,让我更奇怪的是刘婉似乎也准备好了,“弟妹也和你去?”
龙行幸福地点点头,我忽然感到,龙行的影响力真大,居然弟妹已经有一个大户小姐,转变为能上阵之女将。
“她可不会上阵,我可不会让她上。”龙行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只是带她去北方玩,听过这里乐làng人介绍,我决定让她到北乐làng山里去玩,放心我不会误事的,我办完事后再带她去玩,多给我五日时间,消息到这里时,我也就回来了。”
“珍重。”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可以交待他的。
龙行只带了几个人,不过,我想凭督邮和他手下那十几个人,恐怕龙行一个人就够了。
在他走前,我叫他找几个会说乌桓话的鲜卑少年,因为龙行说他们很多人都会说好几种语言。看来他们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至少,龙行最近的和我说话已经有点荆州味了。另外就这几日,我还听见过他用乐làng的方言问过一个本地人,这里哪的酒比较好,那人甚至认为他就是本地人,还问长问短,问他是不是多少年没回家了,还说家乡人少了很多,他也叹口气说天下到处都一样,口气,神态都做得极好,简直就是一个高句丽云游商人。
我让阎柔和这几个少年隔两日去北乐làng。那里离玄菟比较近,让他们一直大声说乌桓语,讨论那督邮的事情。而阎柔作为他们的翻译替他们做生意,当然,他也要有意无意地泄漏一些消息,不过让他们小心,别让公孙范抓住,我还给他们一封救命文书,免得他们真的被公孙范下了大狱。阎柔让我放心,他会一切顺利的。
事情完结了,大宅里一下子空了不少。小南在阎柔走了之后显得有些无聊,我就提出带着他去找关羽张飞,不过他不干。他说打不过,差太多,因为他去偷看过他们练武。
最后,他说要找差一点的人先练。最后,他很不顾我的颜面地说就和大哥练吧。这让我很为难堪。
让我更为难堪的,看来他进步不小,与他打时,我已颇为吃力。以前想的是不要nòng伤他就行了,现在是得小心别让他nòng伤我。幸好,我还是有体力,装作故意让他一样,来回招架,脸上带着笑,背后却不断的冒冷汗,只能等他体力不支时,再胜他。有时,就装作故意让他,让他胜得都觉得我是故意让他开心。而实际上我就是有点招架不住他一开始的近乎疯狗一样的打法。
最后,我决定我去找那三兄弟去练,否则,看来等小南身量长全,气力完足之时,我就有麻烦了。刘备常要处理公务,后院只有那兄弟二人,有时关羽都不在。张飞可能是岁数还小,两位哥哥还不让他出面处理事情,不过如果姐姐在又要取笑我,说某人比张飞还小一岁,已经在官场上胡hún了一年多了。我又开始想姐姐了,该死,应该带她来的,就是看看海也好。
关张二人很欢迎我的到来,我便进入他们们的练习方式。他们似乎幼时都学过技击之术,我先是在旁边看他们练武,动作远比在洛阳时舒缓。但我没看出这些动作能有什么用处。所以我问了他们,这样练有什么用。
“切勿小看这些慢悠悠的动作,这是基本的动作,在战场上会救你的命,在进攻上防守上都是一样,尤其是在攻防转换时,熟练的武技动作,在最危急的关头你一定不能用脑子想,就能自然而然地做出正确的动作。因为没有时间给你去想。”
“那你们动作这么慢,有效果吗?”
“我们现在是用身体去记住这些动作,但我们不能像战阵厮杀那样使力,因为没有东西来架我们的兵刃,过分用力,反会使动作走形。而且也可能会让自己身体受伤。到用的时候自然就快了。”说完,他手中大刀的杆立刻飞速挥向身后的张飞,张飞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极快地退后两步,用手中蛇矛格抵住了关羽的偷袭。立即不满地说:“二哥,做讲解不用那我当靶子吧。”
关羽笑而不答,但我已身有感悟,给他们深深地做了个揖。
“这使不得。”关羽连忙回礼,张飞也觉出点不对劲,也随着他二哥俯身下来。
“就请关二哥,张三哥指教一番了。”我很诚心地希望他们指点我。
“不敢当,切磋吧。”
关羽的大刀,张飞的蛇矛都不是普通之物。刀曰青龙偃月刀,长一丈二尺,两面刀身各刻一条青龙,四爪做捏刀锋状,重八十一斤,合圆满之数。矛曰丈八蛇矛,矛尖约三尺,似灵蛇吐信,重七十二斤,合地煞之数。
关羽还让我看了他大哥的兵器双股剑,此物亦非凡兵:右手剑长四尺一寸,重十九斤,左手剑长三尺八寸,重十七斤,和为三十六,即应天罡之数。
为此,我将我的武器给他们看,并说明天狼的来历。
“此物,异族神兵也。我等皆未学过此物的使法。但视此物状,可做砍削挥劈,可做刺杀直戳,我看你臂力惊人,又可单手作剑挥舞。”关羽肯定是个武学宗师级的人物,这都给他想到了,但他的说法,我岂不是什么都要学,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我当晚就让刘备差人去通知小南他们,我在驿站不回去了,因为太累。不过,在驿站里,静下来时,只要我一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大刀,长矛,和剑的招式,赶快睡觉,我就会想家。从小到大,这是第二次离开家有一个月多,结果上一次一路上什么样子都记不得,这一次寂寞和空虚不时围绕着我。我忽然想起在长沙的几个月,幡然醒悟,原来姐姐就是我的家,她在那里,似乎哪里就是我的家,我是不是太过懦弱,我已有一丈有余,这样依赖姐姐,姐姐嫁出去怎么办,我大骂自己没出息。但我心里还是想着,还是不要长大就好了,否则哪天我真离开姐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下去。
第二天醒时,枕上都湿了。
当太阳出来时,我心情就会好点,这天早上,尤其好。我在chuáng前静颂:“今日,我开始我的新的生活,我从怯懦中站起,从软弱中挣脱,往日虽不能遗忘,但今天我得好好地过,因为,我能把握的只有今天。”
“子睿啊。”张飞的性格我很欣赏,可能是和我比较像,他只接近他觉得他喜欢的人,没有丝毫顾忌,少年可爱的纯朴性情“昨天你没事吧。”
“还说呢,你们把我差点给摔散了架。”我笑着回答。
“不要用蛮力,什么时候都要留一两分力,以免被人借力打力,自己却无力挣脱。就像你和我摔跤时我借着你的拽我的力气顺势向前,你反倒站不住了。而且,当你进攻时,必然会有破绽,一旦全力进攻,对方是高手的话,肯定不会放弃你进攻时的稍许破绽。不过,如果只对一个人时,而且那个人不想和你拼命,你这样打也可以。”
我想我又懂了很多,确实将老师和他们两位的讲授连在一起,我忽然就觉得自己整个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今天还和昨天一样吗?”
“虽然我等皆知您的脾性,但您还是小心一点吧。”关羽善意的给了我一点建议。
不过,真正到练的时候,他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指出这个地方我的腰太硬,腰太硬借不上力,而且变招麻烦。这个地方手离làng牙太近,发不上力,这时又太远,易脱手不好掌控。
而且,今天还是被他们摔得很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觉得我的手的速度那么快,抓得也稳,还是稀里糊涂就趴地上了。不过今天胜了张飞两把,因为他摔起来比较重,我有点怕他,所以老躲,把他有些憋急了,我反倒赢了几次。
回到驿站,没有找人给我打水洗浴,而是直接在院内开始练了,确实今天练的时候有些奇怪的感觉,似乎……很难形容,但我觉得那样的感觉对练武很好。
这一天,我睡时,没在榻上,最后我没有力气爬上去了。
就这样过了十天,我终于总结出我想说的话。
“我感觉练到最后时,天狼犹如在我血脉中一样,任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随意游走。”
张飞关羽对视,关羽曰:“你看来真是个练武的奇才,只是你幼时的根基太薄弱了。”
“和我师父说的一样。你们说的完全正确。”
“你师父?”
我便把我师父怎么教我的,告诉了这两位兄长,这几日,我们之间已无官阶之分,完全是三个沉mí武艺的弱冠少年。
“怪不得你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你师父……我真想会会他,厉害啊!怎么让他想出这招来练反应、速度和力道的拿捏,以后我们也要试试。”
“好像不是他想的,是他的师父想出来或者更早的人。”三叔和我讲过这事,应该是这样。
“子睿大人……”玄德叫我,我不明所以,但他一句话点醒了我,我居然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督邮被劫,好像已经死了。”
“死得好。”不光有张飞,我也一并说出这句,我和翼德相视大笑。刘备见我也这样说,不好责怪他三弟,而且,他也对那督邮没什么好感。也就和关羽对视一笑。
“可这事,和我们也有些关联啊。”刘备还是有些忧郁。
“他在哪被劫的?”我明知故问。
“玄菟白山山路。”
“那和我们当然没什么关系了,谁劫的?”我继续装傻。
“但以何进此人脾性……很难说啊,好像是乌桓人干的。”
“乌桓人?是不是就是劫了我们的那帮人,他们居然还在那里劫道?也真够胆大的,不过他们也做了一件好事。呵呵……呃,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是乌桓人干的?”我好像简直有些傻的过分的味道。
“这是公孙范大人给我们送来的东西,他的信中问我,是不是那督邮之物。据说,几个乌桓人认为那些东西没用,便去北乐làng靠近玄菟的朝鲜卖了那些东西,并在酒肆里大谈那个官的瘦成猴一样,杀他时吓得一kù子屎。公孙范便从百姓中征得几件,让我们看一下。”
“乌桓人也忒胆大了,他们这样大谈杀朝廷命官,就不怕被人抓吗?虽然那督邮该杀,但他们这样大谈也太过于奇怪了吧。”没要我说,张飞就像表示了应有的怀疑。
“听他们说,那帮人是用乌桓话说,只有一个人使用的汉话,那个人恭恭敬敬客客气气是个下人样子,倒没说这些东西,只管做生意,做完就把钱给那些乌桓人,他们就走了。是一个高句丽商人和乌桓人做过生意,听得懂乌桓话,这才知晓。”
“好像就是子睿之物。”云长仔细看了看拿来的包中之物。
“确实。”我也点头,“那次是如何是好?督邮死了,这要给他复命还得有人啊。否则,何进那边确实不好交待。”
“我有一法,可解此困。”
“简先生有何计?”
“谈不上计,只是权宜之法。我们尽早发兵,去玄菟剿灭乌桓贼寇,然后直接去西幽州面见卢大人,让我们参与剿灭渔阳张燕的黑山贼。如能及早平叛,我等再立下大功,再秉明实情,卢大人也会为我们说情,这样我们当无忧。总比我等弃官或者被解往洛阳收审要好得多。”
最后的结果是简先生留下打点一切,待他们从南乐làng各城调集好士兵,就出发。我也表示和他们同行,因为我们和乌桓人也有梁子,而且我们去西幽州还可以帮他们说话。最后,定于四日后出发。
此事告一段落,我也回到大宅,小南早就无聊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一见我就要求和我打,几个在外的人还没没回来,我就和小南继续对练,这次我倒真是在让他了,不用再逞强了。
当天晚上,那对幸福的小夫妻就回来了,不过他一见我就说,“不是我劫的,我埋伏好了,没想到乌桓人还真出来了劫他了,他让士兵反抗,自己却要逃跑,结果还是被抓住了,这胆小鬼还拉了一kù子屎,搞得林子里都一股臭味。他什么都给人扒光了,除了那条kù子。乌桓人一走,憋了一肚子气的我就让兄弟们上去一刀宰了他。后来我们就去北乐làng在朝鲜正好碰上阎柔他们,我就和婉儿装扮成高句丽人的商人夫妻在旁边,才发现高句丽人根本不动乌桓话,一帮人对那张桌上的谈论根本没有反应。阎柔也不方便luàn讲,我便充当高句丽商人用南乐làng的方言和他们讲了这些事情。”原来如此,我大赞龙行聪明机灵。
“那阎柔他们呢?”我想他们至少该比龙行回来的早吧,他们几个去游山玩水,阎柔该早点回来吧。
“他们去查乌桓人的老巢了。”
三日后,阎柔才和那几个鲜卑少年回来,一回来就拉我们出去,然后我看见沙滩上用沙子堆好的似乎山脉的模样。然后,他指着沙山西北坡上的一个石子,“他们向西北迁了五十里。现在就在那个位置。”
又隔一日,刘玄德来人说:“明天出发。”
我们集体又搬回乐都城内驿站。临行前的晚上,我还问了这帮鲜卑人,如果认为这里好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不过他们表示要跟着族长。
他们的族长则看着我,我向他建议,应该用强烈建议这个词,去荆州如何。他立马就同意了。这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他的回答很简单:“只要能让我们族有好生活过,我就跟着,现在你是我大哥,我信得过你,我想在荆州我们族会过上好日子的,而这里现在虽然很好,但你离开后,我就不能确信了。”
中平二年八月十八晨,门g门g亮,将近深秋,天气很凉,我第二次参加远征,兵马三千,多为步兵。不过这次我不是主将。虽然刘备邀请我做统帅,还举出我在汉中挂帅的例子。但我知道在这里刘备比我更适合做主将,在这里他的威望人德都比我高多了。而且我也知道,那次挂帅实际上我根本没干什么。全是陈梁和师父还有各个将领包括姐姐替我去做,我除了召开例会讨论作战,剩下没干什么,我想不出来我干过什么让我自己满意的事情。我自我感觉,现在的我似乎还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人,所以我坚辞不受。
不过,我建议他们到玄菟时,辎重在前面走。我解释道:他们上次我们碰见他们时,根本没有几匹马,弓箭手也极少。但他们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至少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不如用辎重去引他们出来更好,我们也可以很快的增援,就算他们不劫,让辎重早点离开玄菟的山区也是好事,进去搜他们时,大家带上几天干粮就行了。
对此,他们皆言善。独刘备担心驱赶辎重车的人的性命安全,我把乌桓人的情况稍微告诉他们一点,让他们放心,只要大家不要反抗,迅速逃掉,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才让玄德宽了心。
我要求那几个出去办事的人,都给我藏在车里直到离开乐làng,免得到中乐làng时lù馅,因为公孙范很难讲会不会来送我们。为了免得到时再躲惹人怀疑,早点躲起来比较好,除了阎柔一向没什么反对意见,那一对小夫妻,正巴不得躲起来不被人看见,而且,我还可以继续宣布他上次受得乌桓人的伤还没好作为搪塞。其他人那三兄弟又不认识谁对谁。
过中乐làng时,公孙范果然来送我们,还提供了一些粮草武器。他给我的印象是他比他哥哥长得是差多了,不能算是个平庸之辈,但也算不得一个人物。
中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晨,小雨。昨夜由浮桥渡江,在渡口镇休息一夜,早晨三更做饭。天没亮就人衔枚,马摘铃,潜进了玄菟山区隐蔽起来。等着乌桓人去劫我们的车队,下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因为道路难走,我们的辎重会在玄菟的山路上更难行走,时间拖得越长,就越能创造机会给乌桓人机会。厉北海则从马车里出来了,咬牙切齿装模做样地说要找乌桓人算账。我也故作关心的高速他不要太勉强,今天还下着雨,别把身体nòng坏了。他还专门骑上了他那匹伤愈的白马,攥紧双面大斧,静静地等候消息。刘备要人给我撑起挡雨的布,被我推开了,因为所有的士兵和刘关张都在淋着雨,我为什么不能。三兄弟面sè平静,显然是经过多次大战,已经不太把这种事情当回大事,小南则有些过于兴奋,不断婆娑他的宝贝叉子,弟妹也不时掀开帘子关照一下自己的丈夫。阎柔心中有些忐忑,似乎在焦心着乌桓人手中的自己的兄弟姐妹。
那一天,在这静悄悄的秋日的小雨和薄雾中,树林中地面新落的衰叶堆积得很厚。在灰门g门g的天幕笼罩和白sè的雾气地吹拂下,整个被黄褐sè包裹的玄菟山区看上去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战斗来临的感觉。马也没有觉察出什么,依然静静的低头在地上找可以吃的草。
那一年,刘玄德二十五岁,关云长二十四岁,张飞十九岁。
那一年,阎柔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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