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听说过他们三兄弟破黄巾有功,但却没有封赏,没想到刘玄德他们三人居然在这里。不过也是,同为卢植的学生,他师兄在这里当半个州的州尹,让他来做个南乐làng的都护校尉,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心里一动,想游说刘玄德。在洛阳受封时此人虽官阶低微,但卢植仍将他带在身边,而且他待人处事有大贤之风,很得大家赏识,朱俊皇甫嵩皆对他推崇有加。他的二弟三弟更是万中一选的上上之将才。难得的是三人兄弟情深,我想只要说得一人,便可使三人皆归我荆州。
这种luàn世,人才没人嫌多。
到城门边时,我忽然踌躇了。若我拦住他对督邮下手,他便没什么事,刘备也不会被上面那人怪罪,那么对我却就没有什么益处。如果任由他去,让何进怪罪下来,bī得他无路可走,我便有机可趁。
这样会不会太卑鄙了,我暗忖道,可这又不是我去陷害他,我需要背什么良心谴责。可为什么我心中如此不安?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但我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一切都太迟了,心中狠下决心,傻就傻一次吧,让心里安生一点可能会好一点。
一进城门表明身份,立刻打听张翼德的去向,还好几乎整个城的人都认识这个急性子少年。我很快就来到了驿站,刚下马,就听得里面如杀猪一般的声音,心中隐约想着当年小白估计也是叫着这么惨,然后就看见张飞就着簪子提着一个精瘦的家伙的发髻,就这样拖了出来,拿起绳索酒把那督邮拴在了一棵松树上,提起马鞭就开始打,顿时,更大的杀猪般声音又响起来了。
外面的人分为两派,一派劝张飞不要如此冲动,一派为三将军的义举而欢呼。而我立刻明白我来迟了,后悔是没用的,看来只有再想办法。不禁为我的犹豫而羞耻。
“翼德兄,先请住手。”现先把事态稳定为上。
“尊驾为何人?”,他停下手,回身看看我,他显然想不起我是谁,但他还是比较客气地问我,我想我和当时洛阳的那个读书人形象的子睿一定相差甚远。而且当时我们也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我也只和刘备说了几句话。
“翼德兄不记得当年在洛阳时之荆州谢子睿乎。”一边说,一边下马去直接扶住他,示意不必行礼。那边的督邮立刻想看到救星一样,大呼:“侯夜救命,我是何王爷派来的啊。”
“平安风云侯大人来得正好。”翼德看到了能做主的人,开心起来,但回身瞪了拴在树上的那头死猪,让那人收了声:“这厮来我这里说我哥哥克扣上缴的赋税,我们该征的一铢都没少,全数上缴。你无非想我哥哥贿赂于你;我哥哥只靠那几斗米过活,何来钱财与你。你便要告我哥哥贪赃枉法,我大哥自来这里,秋毫无犯,民皆感化。老百姓要替我大哥说情,竟被此狗官名人luàn棍打出。俺受不了这股鸟气,自来寻这督邮晦气。”
“何来克扣之说,这赋收应归于我,现分明在我手中,你怎知道克扣?”我转身问那督邮。
督邮被捆着摊在树脚下,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但他最后还是说:“听说,您一直没到幽州南乐làng属地,王爷说,如您不来此地就职,赋税应缴于国库……”
“我早就在东幽州了,只是在襄平与公孙伯圭大人叙旧。况在襄平又有我三叔一家,我为尽孝道所以在那里留了几月,这与礼与法皆可。且在襄平又收到了刘玄德准时送来的chūn夏两季的赋收。只是我在公孙伯圭大人处从没见过你啊?你到幽州理应进见一次公孙伯圭大人晋见说明,为何我既没有看见过你,公孙伯圭大人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你?”
“此一路,我未去拜见公孙大人。”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大喜,心中有了一计。
“去请你大哥二哥,我自有道理。”
“是。”我不知道翼德明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但他很高兴,他立刻命驿站驻兵拿下督邮的所有随从,他立刻上马去了。
旋即回转,看见我就说:“尊侯,我大哥二哥来了。”
刘玄德一脸焦急,但他还是和我很恭敬地与我行礼,长胡子云长也随他的大哥给我行礼,我也回礼以示意。
“不知尊侯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平安风云侯子睿大包涵。”因为我在场,他不便与那督邮说话。还是对我说:“在下三弟唐突,我与云长二弟听得此处有变,便速来,未想还是出了事,还请尊侯原谅。”
“大哥,我等破黄巾有大功,大哥亦是靠伯圭大人得一府都护校尉,现却被这獐头鼠目之人所欺,此人肆意鞭挞百姓,却道我们无辜害民。”我叹了口气,摇摇头,知道张飞没明白我的意思。
刘备也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从怀中掏出官印,交给我:“得罪督邮,此地我等已不宜久留,现尊侯驾道,正好交于尊侯,我等兄弟实得罪……”他没说那个名字,“只好先行离开了。”
我心中暗赞玄德当真重情重义之人。可令我更没想到的事,旁边所有围观的高句丽人和汉人全部跪下来,乞求玄德莫弃他们而去。而三人也立刻朝众百姓跪下,玄德泣曰:“我等兄弟得罪这恶督邮,感谢各位乐làng父老关爱。未免遗祸乐làng,备……请辞!”
当真是万民归心,我第一次被这种情况所震撼,整个这条街只有我一个人站着,真个乐都就这样静静地定在了这秋日的黄昏下。
(作者注:本来52章是写到这里结束的,可是我兄弟给我提前发了未写完的原稿,把这段放到53章,特注明。)
我决定打破这感人却让我有些尴尬的寂静,“玄德兄,你不必走,此督邮是假的!”
“为何?”刘备略感意外,“可印绶这些都是对的啊。”
当然都是对的,这个督邮应该也是真的。本身这就是我栽赃,不过栽赃给这种hún蛋狗官,我心安理得,毫无愧疚感。
“第一,他到东幽州乐làng,居然不拜见公孙伯圭大人。”这条理由有点牵强,我想刘备也明白为什么督邮不见公孙瓒。这理由明眼人都明白,却没有人肯说出来。但光此条便可以治他不敬之罪。当然,无论是公孙瓒还是何进都不会去治这个罪。
“第二,来乐làng这里催交赋税,恐怕是鸿胪卿董重大人之职吧,你却将何大人之名摆出,分明是想以太尉之名行骗。”第二条和第一条一样,也是一个大家都无法说出的理由,刘备的眼光中开始流lù出笑意。而督邮也想不出话来反驳。因为,这条又是一条不小的罪。
“第三,你到这里,必过襄平,我却自始至终在襄平没听说过你。按说你至少该到官家驿站,可为何我在驿站,自始至终你也没来拜见。”想是这狗官一趟公差,便到处搜刮顺势游山玩水,尤其是乐làng这里“山高水丽”,必耽误了不少时候,根本没走该走的路线。
“第四,我们经过玄菟被乌桓贼人所劫,到乐làng时,你却偏巧刚来这里收我该得的赋收,这未免过于凑巧了吧?说!你是不是乌桓人的贼子,劫了来的督邮却到这里来骗取财物。”我觉得太义正词严了,以至于我都觉得有那么一回事了。当然,就凭这些上面的罪状,定他一个死罪,也快差不多了,加上现在属于luàn世,我有权当机立断。看看那个督邮的一脸土sè,就知道他也明白情况对他很不利。
“先将此人囚于乐都,好生看顾,待我们快马去函京中再作定夺吧。”刘备出来打圆场了。他明白怎么回事,他应该也知道我是好心,但他不会如此顺着我的意思做。我也知道他不会。但我觉得我的胆子是大得有点让自己担心了。好像就我敢捋何进一把,虽然心里知道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后果,但我不愿意一直这样憋屈着。
此事就这样暂告一段落,必须承认此人绝对是一个奇才,能在几个月中让老百姓反过来为他的事情如此cào心,如果不是蓄意收买人心,那就是他的确实仁义。
厉北海拖着病体来找我,看看我有什么要他帮忙的。他的夫人也骑马随他而来,后面还跟着小南。不过让他们两个悍将稍感惊愕的就是刘备后面的两个人,而那位夫人则没注意到北海外其它的人。我想龙行和小南是感到这两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了。实际上,光看刘玄德也绝对是个能征战之将,身高八尺,虽不算非常健硕,但两臂行走挥舞时,显出极为有力,有些忠厚老实人相貌的脸上两撇髭须,又显出几分强悍和坚强。他二弟面sè红润,身长九尺出头,虎躯狼腰,一对凤眼,三尺长髯,天生一副傲骨,不折不挠,一副天人之像。让我不禁憧憬着我蓄起长须的样子,而且,他似乎较之他大哥似乎显得更具谋略。老三年龄较之两位兄长小四五岁,和我们差不多大,也不是那种笨蛋的类型,很儒雅,很有风度,但似乎脾气太急,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七步之内,总觉得随时会有人人头落地一般。
我将乐làng继续交给刘玄德治理,我本身就是个懒人,又难得玄德如此良才。还将那些带来的赋收交于他处理,为南乐làng百姓做点事,也算我作为乐làng封侯为百姓做点事情了。另外,我掏出些金子让他们在南边海边给北海找间干净点的房子。
玄德三人再拜,遂辞。
驿站里,我们难得一起吃一顿饭,我把阎柔也叫了过来一起吃。
“大哥,今天没有人邀请您赴宴吗?”小南问了个很正确又很难回答的问题,刘备是个清官,老百姓全知道他的情况,他们说只要有事发生,就可以到府衙去,他们兄弟三人住在一间大堂后面的小屋中,随时都可以升堂处事,三人都是只靠拿俸禄吃饭的。他们何来钱请我吃饭,只能让我在驿站中自己吃了,但这段饭却是我最开心的,我感到了一种安心与真诚。何况还有一堆人一起可以和我谈天说地。
只是这第一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他。我们荆州一公一侯三伯,可上面来人,甚至其它各镇来,都要从库中支些出来大摆宴席,逢到一些大事,我们自己还会摆些酒宴。虽然老师还是住在草堂,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但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刘玄德廉洁奉公得到如此之彻底。
所以,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龙行的身体如何,他说没问题,我觉得他是硬tǐng。不过,当着弟妹的面,我不想说出我想打击他的话。
“吃过饭你们都好好休息,我有事去找玄德。”
“你想收他们为你用?”龙行有些过于直接,但是我还是决定点头,他也点头说:“此三人只要有人肯用他们,绝对不是这个小小校尉可以限量的。本来,我认为超过我的人不多,”可能是生病,他有点情绪低落,“没想到在幽州就先看见了赵云,现在又是这……”
“关云长,张翼德。”我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而且他们也如此年轻,若他们将来是你的敌人,确实很麻烦。大哥,好像你也不是他们对手吧?”破六韩烈牙恐怕就力气比我小一点,轮到马上临阵对敌应变恐怕他比我要强不少,他这样说已经很客气了。
我摇摇头,承认这实力确实有差距。我忽然捂住了xiōng口,感觉心口有点痛,不知怎么回事。
“侯爷,您也受伤了?”
不对,这个位置有块玄铁护心镜护着,按说没有受伤。
“伤到自尊心了。”没法解释,我只能很机智地来了一句。大家都笑出来了。
刘备小屋中,我与他们兄弟三人相对而坐,屋子地方不大,几件陈设显得非常地寒酸,但整齐摆放的公文和书简显出他们的勤政和井井有条,心中又是一阵敬意和钦佩。
我感觉不能成功说动他们去荆州,但我还是和他们讲了老师的用人之道,荆州的情况,而且很诚恳地希望他们三兄弟到荆州来。所以当我听到玄德极其坦诚而直接的话时,我既觉得很自然,又觉得很失望。
“尊侯近日帮我兄弟脱困,并将此事揽于自己身上,此恩今生我兄弟必当相报。今天下大luàn,幽州已至危急之秋,吾师吾师兄皆为幽州头面,一旦事luàn,他们均难脱干系,与情与理,我不能弃之而去,感谢尊侯美意。恕玄德不能遂君美意了。”
“无妨。玄德兄能如此看待与我,如此直言,智已知足,此事玄德所言甚是,若大事不谐,荆州之门为君等师徒兄弟永开。”
第二日,刘玄德就替我们找好了房子。但他肯定听错了我的话,因为是给我们一众几十人一起找好了紧靠北海的一栋大宅。这宅是以前一个商贾人家的,大当家的后来遇上luàn事,死在了外面,家里也就很快败落了,后来那栋大宅就一直空在那里。这次让我们就先住进去了。本来还在埋怨玄德不听好我的要求,不过住进来后,我就把我的要求和驿站全给忘掉了。因为海就在这栋宅子的外面,连着金黄的沙滩,一望无际的深邃的蓝sè接着干净得可以看透的蓝sè的天空,温暖的海风从南边的大海上吹来,带来一种湿湿的清新的气息,让心都醉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海,我不知道其它人是不是,但大家都很兴奋。很快,一帮帮的人就脱了鞋袜,跑到水里去玩了,随着海的làng来làng去而开心的追逐。
从第二天开始,大家就各行其是。不过我下令,龙行在海边时,其他人要下海就走远一点再去,免得影响龙行干些“sī事”。但我没管我自己,我屋的窗户正对南方,我便成为观察他如何做坏事的斥侯。
龙行每天早上都会去海边洗个海水澡,然后在和煦的海风中与他妻子一起看海,聊些我听不到的话,只知道他身体好的很快。他每天很没有形象的就穿着短kù,在水中游来游去,让我想起来,他的名和字加在一起倒和这场景有些像:“龙行北海。”弟妹还是有些注意形象的,没和他一起在水里胡闹,更多的时候就是提着鞋袜,在水边不断关照自己的丈夫,有时也和龙行在岸边打打水仗。不过听北海说,那是因为她不会游泳。
这段时间,我可没有那么多功夫一直窥视别人,我还有些事情要想。我想着如何发兵去打乌桓。但是,我却没有理由让他们出兵,原因竟然是玄菟这仗我们打得太好。只有一个手掌擦伤,一个tuǐ被刮开一个口子,实在不像是碰上好几百人,打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我曾经和玄德提起过这件事,但玄德不愿为一批无法证明其存在的在其它郡的山贼而劳师动众,对此我表示理解,也很敬重这种做法,所以,此事被搁置,但这让我心里很烦。
我和大家讲了这件事,大家也只能笑着说,看来仗打得太好也有麻烦。
只好继续想办法。
想得无聊了,就在海边挥舞天狼,这里的景sè确实不错,吹着舒适的风,就算只是一个人单独练武都觉得很惬意,这些让我生出一种出世隐居的想法。虽然我觉得无所谓,也有些虚荣可以享受,但我总觉得这种生活不太适合于我。但我想得和刘备差不多,弃老师同学而去,实在又不是我能做出来的。
我总是很矛盾,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抛去这么多烦人的想法,因为那时候我会想家。
刘备总是会来这里看看,看看我有什么需要,还问了我秋天的赋税收几何。我说让他看着办,收上来的按照每户五铢给我就行了,对此他惊讶之余有种敬佩。其它的留给乐làng做他用,他点了点头,明白那个他用是什么用。
我还在想办法,没办法,那帮乌桓人不除,心里总觉得像是梗着什么一样。
想得烦了,就去找兄弟们一起商量,大家一起想确实要快乐得多,但是,大家的结论也是一样,看来必须有一件突发事情做引子。否则,以玄德性格很难有所动作。
到这里,我也只好安下心来,心中想的办法是,如果没事发生,等龙行身体好了,就让他去闹件事出来。所以,接下来几天常做的就是去海中练武,有时候去捉鱼,在水中做很动作要比路上慢很多也困难很多,我总是想得出办法来在水中练这个练那个,我不知道练这些出来有什么用,也许只是好玩。累了,就潜到水深处,睁开眼睛去看,眼前变得模糊,但我还是静静的看着鱼在身边游过,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
夜里,海风就开始转凉,不过海里还tǐng暖和。我就经常出来透口气,就继续憋着气下去顺着石头一个个mō过去。我似乎有些喜欢水下这种安逸的感觉,哪怕是夜里,就算黑洞洞的,也有什么给你挡去寒风和各种侵袭,只是,最终还是得出来经过那一阵寒风才能回去睡觉。
我忽又什么都不想了,好像那些烦人的事与我没有什么关联。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又会坠入深深的乡愁之中。
就这样我们在乐làng平静地过了半月,北海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他不要过与纵yù,以免再出问题。
而我还在等机会。
那天云长来找我,告诉我何进的诏书来了。我立刻就反问,难道你们还真快马致函何进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云长脸sè没什么变化,只是说现在何进就在西幽州。我立刻问,他为什么会在西幽州。对曰,北司隶渔阳黄巾余孽起luàn事了,何进命辅北公卢植去征讨。说完,递给我一张邸报。
我粗粗地看了一遍,心里暗道天助我也,但一想便立刻明白他来的目的了。
“你们打算如何对付那个督邮?”
“大哥要放走他,三弟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但我想还是尊侯去一趟为好,此时此事我们不好出面了。”
我立刻和云长直奔乐都,现在情况是很麻烦,云长不想让这督邮影响他的大哥,但他也很厌恶那个督邮,却又无可奈何。但那督邮经此一事很难在何进前说刘备什么好话,怎么堵他的嘴变成云长心中的头等大事。他们确实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贿赂这贼,而如果提及挪用官库他们又宁可弃去辞官。
他的高傲不会让他来求我,或者说,他料到不用他求,我也会帮他。我想我是不是也拉下一次脸为他们兄弟做点事情。因为像刘备这种好官太少,如果他被罢官,这对此地百姓确实是一种罪。这一路只有几里地,但我希望它越长越好,因为我觉得要去秋着恶贼很难受。但可惜,几乎一眨眼就到了。
到了赋衙时,张飞气鼓鼓地走出来,刘备也跟了出来。翼德看见我们,好像有了靠山一般,转身便对他大哥说:“此贼分明是要我们贿赂,我们何来钱财给他?你瞧那贼的模样,仿佛他就是何进一般,我们将他放出来,立刻就跋扈异常,若非哥哥阻拦,俺非打死这贼不可。”
“翼德,切莫生大哥之气,实因无可奈何啊。”关云长也劝少年且勿发火,收拾一下心情。
“二哥,您也认为那贼不该死?二位哥哥能忍此贼,我片刻亦不能忍,我自投他处了。”张飞转身就想离开了,我忽然心中一动,感觉这是个契机,就看玄德如何作为了。
玄德掏出官印,对翼德曰:“我兄弟三人当年结义,势同生死,三弟真要离去,我一不惜此位,今吾师正在与人交战,我们就一起暂投我老师处,助我老师一臂之力吧。”我刚刚燃起地希望立刻又被扑灭了,但我还是很大度地出来说话了。
“玄德公,此时亦因我而起,这贿赂打发那狗官之事,便让我来吧。”我说得简直有点过于明目张胆。而且声音也tǐng大的,让刘备还四周看了看,沉yín片刻,同意了。
“翼德兄,稍安,此事不屑你过于生气,我自会帮你处理妥当。”我冲翼德眨了眨眼睛,翼德不是笨人,他笑了,随即躬身与我行礼,回答也巧妙:“多谢平安风云侯照顾我大哥周全。”
随即,我拍马回宅,招齐兄弟商议此事,待我说完情况,问讯如何将此事和破乌桓一事连起来。北海对我说了一句等我一下,就转身走了。我心中立刻大骂没义气。
阎柔心中肯定有所想,但他还是不说,我现在召集大家商议,通常都加上他,但他一直很少发言。小南,我知道他很努力去想了,但估计是想不出来了。
看来还是得靠我自己去想了,不过这时北海回来了,脸有红光,见我就说:“大哥,我已有一计,既可惩那贼,又可平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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