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变故改变了贾云超,现在的贾云超看上去十分云淡风轻,名利不争,但他这种心态并非真正的淡泊明志,而是因为巨大的打击让他意志消沉,是一种消极的情绪。
“老贾,这可不像是你啊。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全班最努力的人就是你。你现在怎么能否认努力的意义呢?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有的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有的人生下来一无所有,好在我们在后天都可以通过努力来获得我们想要的一切。这就是努力的意义啊!人不努力的话,那和猪圈里面混吃等宰的猪有什么区别?”
看到昔日同窗变成这样,李煜明十分心痛,为了唤醒贾云超,语气有些重了。
来时的路上,他还在告诫江小白和贾云超说话要注意方式方法,谁知道到了这里,李煜明自己先忍不住了,语气很冲。
“老李,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说再多也没用。”
贾云超站起身来,“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该走了。”
“老贾,你……”
李煜明追了出去,但贾云超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车,疾驰而去。
“这个人真的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李煜明直摇头,没想到贾云超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算了吧。”江小白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李煜明看着江小白,语重心长地道:“老弟啊,他可是个天才啊,你要是能请他出山,让他负责你们这个节目,这个节目还没开始录制,就等于是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谁都知道一个好的创意如果做不好的话,那么效果可能会很差。江小白他们只不过是做出了一个很好的方案来,距离把这个方案做成一个很好的节目,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我一定要拿下他!”
江小白握紧拳头,露出坚毅的目光。此刻的他就如同初上卧龙岗的刘备,不管怎么样,他也要拿下自己的“诸葛亮”。
李煜明怔怔地看着他,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百折不挠的狠劲,但凡能干成大事的人,都必须要具备这种狠劲。
“你打算怎么干?”
江小白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没有想法。不过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李煜明道:“老弟啊,我能做的就是牵头搭线介绍你们认识,再多的我也做不了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根本就不顾念同学之情。”
江小白露出笑容,道:“李台长,对你我心里只有感激。你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什么都不图,真的让我非常感激。”
李煜明道:“我只盼着你们能做出一档好节目来。好了,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台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我得回去了。”
李煜明上车离去,江小白独自一人回到酒店。他从李煜明那里得到了贾云超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但他这个时候不会贸然去见贾云超,那样做只会招致贾云超的反感。
在酒店里思考了很久,江小白也没想到该怎么撬动贾云超这块顽固不灵的石头,要想让这块顽石点头,那实在是太难了。
闷在酒店里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江小白索性离开了酒店。按照李煜明给他的那个地址,来到了贾云超家的附近。
“嘿,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江小白心想要是让贾云超看到他,估计非得发火不可,但心想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周围的人打听打听呢。
当务之急,不是想出对付贾云超的办法,而是先了解这个人。把这个人了解透了,办法自然就有了。
贾云超住的地方是个很老的小区,居民们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这个老小区连个物业都没有,门房里面只有个看门的老头,坐在里面听着收音机。
江小白发现那老头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泛黄,而且是很深颜色的黄,他便猜到这老头是个老烟鬼。
附近就有小卖部,他去买了一条好烟,还买了两瓶好酒和下酒的五香花生。
“大爷,”江小白走进门房,“听评书呢。说岳全传啊,我也很喜欢啊!”
“哟,小伙子,你还知道我听的是什么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喜欢评书啦。”
老大爷天天坐在这里挺无聊的,有人来和他聊天,他求之不得。
江小白道:“我小时候就很喜欢,一开始在收音机里面听,后来还买了书看。哎呀,真是精彩啊!岳爷实在是太厉害了!”
老头笑道:“是啊是啊,忠肝义胆,可惜啊,也是这忠肝义胆害了他。”
江小白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大爷,既然咱俩这么投缘,那不如一块儿喝点吧?”
“来啊来啊。”
坐了下来,江小白和老头一人一瓶酒,就这么对瓶子喝。
喝了一会儿,老头就有点喝多了,舌头有点卷,说话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大爷,我听说你们这小区住着位大人物啊。”
“什么大人物?我们这里都是普通人啊,你听谁瞎说的?”
“有位姓贾的大人物你知道吗?”江小白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的是小超子吧。我当然知道啦。我看着他长大的。这院里所有人我都熟悉。”老头笑道。
江小白道:“他就是大人物啊,赫赫有名!”
老头道:“我知道,他以前是搞电视节目的,见过很多明星。不过小超子就是小超子,见了我,他得客客气气的。”
“那他为什么现在回来住呢?放弃好好的事业不发展。”江小白问道。
老头道:“唉,说来话长啊。小超子那个人做事情太投入了,容易做成事情,却也容易忽略了身边的人的感受,所以就在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的老婆红杏出墙,和他的副手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小超子备受打击,一蹶不振,所以就回来了。”
江小白道:“他还年轻啊,正是干事业的时候,难道真的就甘心屈居在这里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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